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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個選擇？」林衍目光一凝，「林衍願聞其詳。」

「如果輸了，你什麼都得不到。」

不能夠。

林衍現在是債多了不愁，連盤王山都接了，還怕再接個吳國的因果？

「那我這可算是通過了聶先生的考驗？」林衍笑問道。

在擊殺影鍾魔主后，林衍離開宇宙舟。

層層疊疊的劍光，或是金色、或是青色、或是藍色……蘊含著五大基礎法則的極深奧妙。

吳國最後的希望，曾經是他。

在起源大陸早期，土著就已經被三千宇宙海陣營的強者趕至苦寒之地，一直以來，兼修原始體系的強者不在少數。

即便只是一絲虛幻意識，依舊掌握著這件機械流戰船的最高許可權，一念之間，即可透過宇宙舟之靈，得知宇宙舟內過去發生的一切。

而林衍，竟是誕生自一顆最強者僅是行星級的生命星球？數十萬年，就成長到如此地步？

「無論是你先前看到的竹林，還是現在的這方洞天，其實都是同一件寶物，名為『小壺鏡竹』。」

「可是他們這種程度，並不足以令我感到他們優秀，記憶之石中記載的傳承固然珍貴，可在我看來，也就稀疏平常。」

這式秘法首次施展，便成功擊殺了一位真神存在「影鍾魔主」，而這時的林衍，還只是一位法則尊者！

「啊？」兩名少女都傻了。

「自然是先看看這位後輩，還能帶給我什麼樣的驚喜。」聶竹煌笑著說道，「血裂鳥獸不能帶給他任何壓力，這可不夠。」

她們都看到，聶竹煌直接從宇宙舟之靈這裏得到了信息。

「第一個選擇，你可以像他們一樣，帶走一顆記憶之石，其中將記載著就連我都會認為珍貴的傳承。」

反正他身為獨行最強者，在宇宙舟核心之地闖蕩那麼久，說自己消息不靈通誰也無法驗證，若神眼族真出現什麼天才人物，再提出來倒也不遲。

「聶先生。」林衍恭敬道。

透過這些討論內容，聶竹煌也知悉了林衍的各種傳奇經歷。

雖然是聶竹煌親自製造的機械傀儡，林衍無法損毀，但是傀儡蘊含的能量是有限的hetubook.com.com，面對林衍強大的攻擊，血裂鳥獸越抵抗，造成的消耗也達到極高的程度。

周圍無形的空間壁障消散，林衍再度出現在竹亭中。

「而第二個選擇……」

「無論在領域方面，還是掌控時空方面，都堪稱完美，連很多超越真神的領域類機械流至寶都無法媲美，達到輔助類的極致！」聶竹煌笑道，「甚至你可以將其理解為一特殊的小型宇宙，自然也能像小型宇宙般，誕生大量的獨立位面空間。」

比如雷衣魔神，為了藉助這一機會重創神眼族，就對斷東河隱瞞了林衍的存在。

至於對土著的敵視？

聶竹煌就如同親眼所見，林衍曾在宇宙舟中的種種壯舉！

他跟著聶竹煌走上前，那兩名少女也跟了上去，一踏入水幕，就透過空間通道，進入未知之地。

鈞天拳甲，提升一個層次。

聶竹煌看向林衍：「可你不同。」

聶竹煌忍不住心動了：「或許，正是冥冥間命運的指引……讓我看到吳國最後的希望！」

他看著空間戰場，眼眸中有著一絲期待。

「他錯過了斷東河一脈傳承，卻又在相隔數十萬年後遇見我，這就是天定的緣法！」

吳國最尊貴的吳皇陛下，正是將軍的舅舅！

而且在這五大基礎法則的結合間，產生一股相互轉化、生生不息的韻味，令得這劍光更加完美。

軒轅劍，作為一件元胚，珍貴無比，可也僅能提升一層次而已。

「所以我要給你兩個選擇。」

這一戰後，林衍「起源之主」的身份暴露，自然也引起宇宙舟內其他諸多強者的廣泛議論。

「那將軍是如何打算？」白裙少女眼前一亮，隱隱猜測到聶竹煌的想法。

在無盡劍光的蹂躪下，鱗甲翅膀異獸的反抗也愈發無力。

……

迄今為止，林衍上一次在宇宙舟中出手，依舊是炎冰域那一戰。

「這是……記憶之石？」林衍道。

剛踏入宇宙舟時，連五階秘法都未能創造出來，可短短兩千年，不斷突飛猛進，憑藉桀梵子那粗淺的《水火本源》傳承，得知十大基礎法heｔuｂｏoｋ.cｏm.cｏm則更深的奧秘，並摸索創出六階頂尖秘法《三生花》！

不同於當初的斷東河·吳費盡周章，使雷衣魔神將墓陵之舟帶出宇宙舟核心之地，又憑藉「遠古文明傳承」之名，吸引全宇宙海的注意力，才從各勢力的天才強者中成功挑選出傳承者。

「當然，這種珍貴依舊有限，你不用指望得到最強的。」

「他的戰劍，看上去有些特殊。」白裙少女沉吟，「難道是一機械流寶物，令他的實力飆升數個層次，才能完全壓制血裂鳥獸？」

面對如此巔峰傳承，林衍的本尊竟然未曾踏入宇宙舟半步，這數萬年裡，他在做什麼？

領域類和宮殿類相結合，價值超越成千上萬件至強至寶，這樣的真神級機械，確實有些超出他的想象。

林衍強大實力的根源，並非外物，而是源於自身。

「林衍，你很好。」聶竹煌微笑讚許道，「僅僅宇宙之主，能有如此實力，你已經完全超出了我的想象。」

反正好處先拿了，送死的事他不幹。

他隕落了，這份希望也就燃盡了。

這件事情的原委也盡皆被聶竹煌收入眼底。

「身份？」聶竹煌搖頭，「數十萬年前，他誕生的星球上，甚至最強者都只是行星級。」

這不禁讓他解開疑惑，這位宇宙海的超級妖孽「起源之主」，為何沒能繼承震闞留下的斷東河一脈傳承……同時也令他心生好奇。

不過現在，在了解到林衍的各種情報后，即便他過去從未想過這種可能，也再難以淡然處之。

聶竹煌則不同了。

又比如林衍。

……

等林衍再次進入宇宙舟，立即在炎冰域展現出無敵之姿！

「我源於遠古文明的『吳』，年輕時，陛下對我恩寵，讓我進入皇家武庫研修絕學。」聶竹煌道，「後來家國覆滅，曾經燦爛的『吳』不復存在，後來我憑藉記憶，將一些珍貴的傳承重新記載在這些記憶之石內。」

林衍巴不得聶竹煌看到自己后，把寶物通通交給自己，讓自己幫覆滅的吳國報仇。

林衍感到眼前場景變幻，就站在一座挺拔而起、直衝雲霄hｅｔｕｂoｏｋ•com•coｍ的山峰之巔，這處山峰鍾靈毓秀，美不勝收。

「將軍！」碧裙少女腦袋依舊處於發矇狀態，一個法則之主怎麼會這麼強，強到足以蹂躪真神層次戰力的血裂鳥獸？

絕對的壓制！

聶竹煌很好奇，他現如今的極限……又在哪裡？

他也不覺得聶竹煌誇大其詞。

「小壺鏡竹？」林衍倒是長見識了。

這是他以前不可能產生的想法。

無盡的劍影，瘋狂衝擊著醜陋的鱗甲翅膀異獸！

他來，為的就是得到這位聖煌大將的遺寶，自然沒有藏拙的打算。

林衍認真傾聽。

報不報仇是未來的事，繼承遺產是現在的事，得到的遺產越多，他越強大！

拉倒吧，吳國都滅了。

「可真正令我感到滿意的，卻唯有此寶。」

「其中有著兩位格外出色，我認定他們能超脫輪迴，取得更大的成就，便讓他們各取走一顆記憶之石，或許能建立不一般的功業。」

「對。」聶竹煌點頭。

充分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和價值，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種情形，就算出現在很普通的真神身上都很離譜了，更何況是攻擊、防禦、速度各方面都極全面，戰力接近真神極限的血裂鳥獸呢？

等自己練成十萬倍基因神體，擁有諸般威能，憑藉「無形無相」，變化之能堪稱逆天，任誰都認不出自己。

可好在最終，斷東河依舊得到了一個圓滿的結果。

即便斷東河一脈傳承掀起風波，也只是血猧分身跟隨巨斧創始者前往，最終被各大勢力阻攔，無法進入墓陵之舟。

林衍修鍊數十萬年，就在原始體系和宇宙規則體系，相繼取得如此驚人的成就，恰恰說明他潛力無限，前途無量！

這簡直是在聽神話故事！

這時——

這一謎題很快就被揭開。

峰巔之上，卻是一浩浩蕩蕩的天河，水露澄澈，天空如鏡，將聶竹煌、林衍等人的身影照得纖毫畢現。

《五行生滅》！

受萬千寵愛於一身，身懷兩大巔峰傳承，可謂起源大陸絕世天驕之一，風光無限！

林衍純純空手套白狼，報仇可以，但是沒準備給自己逼到絕境。

林衍https://m.hetubook.com.com挑了挑眉。

瞧坐山客對羅峰，那貼心貼肺、知冷知熱的模樣，不就是指望羅峰成長起來，幫他對付食國三神王嗎？

斷東河一脈傳承就是落於人類族群手中，林衍能認出記憶之石，再正常不過。

「你先隨我來。」聶竹煌看上去雲淡風輕，直接向竹亭外走去，那籠罩著薄薄霧氣的清潭上，隨即便浮現出一水幕，不知通往何處。

「曾經也有一些宇宙海強者，踏入竹林見到了我，那些通過考驗的，我會根據他的表現，容許他們接受合適的傳承，但是在本源意志的影響下，只能看到真神極限之前的內容。」

「如果贏了，你有資格認我為師，我會引領你走上更強之路。」

「你看那。」聶竹煌遙指那峰巔之上的天河。

「嗚——」

命運，聽上去虛無縹緲。

只見在那清澈的天河之水中，飄蕩著一顆顆晶瑩光滑的黑色石子，一眼看去，都不下於萬數。

真說厲害，現在的林衍還比不上法則之主層次的將軍，可是聶竹煌身份何等尊貴？

這樣的做法，確實能引起全宇宙海強者的競爭，極大程度上擁有挑選的餘地。

僅剎那間。

「當然，也可以當做是將『領域類』和『宮殿類』相結合，這些誕生的位面空間，其防禦力同樣極強，比起你那同鄉兄弟得到的墓陵之舟，都要更勝一籌。」

機械流寶物，透過兵器內的機械中樞運轉，確實能爆發出遠超法則之主該有的戰力。

時隔67萬年，林衍一直在宇宙舟核心之地闖蕩，沒有施展出真正實力的舞台和機會！

畢竟對方身為稱聖強者，還沒必要拿這種話來哄騙自己這個小朋友。

鱗甲翅膀異獸一聲嗚咽，然後徹底淹沒在無盡劍光中，眼眸黯淡下去，原本強大的威壓氣息也隨之消失。

最初他覺得這片竹林，乃是一件領域類珍寶，可漸漸看來，比想象中更加神奇。

可聶竹煌知道，命運是真實存在的，只是從來都沒誰能解開它神秘的面紗。

聶竹煌目光悠悠：「我生前曾自創諸多機械流寶物，其中不乏一些強大至寶，在遠古文明都極優秀，而小壺鏡竹和*圖*書，僅是一件真神級機械。」

「不。」聶竹煌搖頭，「他身上唯一的機械流寶物，就是那淡金色拳甲，乃是『鈞天焰甲』的部件，能夠加持兵器威能，可充其量能提升一個層次。」

這件寶物，更多是林衍際遇強大的印證，卻不能讓他像機械流寶物那般提升數個層次。

太煌之舟……從名字就能看出，這艘強大艦船從誕生開始，就被吳皇賜予了他這位帝國將星，以他為名。

「只是不知在展露出真正實力后，那位聶先生會有何反應呢？」林衍暗道。

但是也存在很多變數。

「總算是解決了。」林衍笑了笑。

由於聲名過盛，在宇宙海各大勢力的默契下，聯合排擠原始宇宙人類進入墓陵之舟。

論天賦，論心性，論機緣……無一不是逆天，無一不是翹楚，甚至聶竹煌捫心自問，未來的林衍，或許真的可能超越自己。

先前和那鱗甲翅膀異獸的戰鬥，好似就是一場夢境。

「你們宇宙海的那些所謂至強至寶，即便成千上萬件，其價值都不足以和它相提並論。」

雖然宇宙之主的考驗是接近真神極限的機械傀儡這一點，令他感到有些意外，但是解決掉這異獸傀儡，依舊是一件較為輕鬆的事情。

林衍引目望去。

以聶竹煌的見識，很輕易就認出，林衍所施展的手段……正是原始體系極強大的神王級核心傳承《末法之眼》！

「將軍，這林衍到底是什麼身份，竟能如此不凡？」碧裙少女問道。

聶竹煌的神色認真起來：「我會給你設置新的考驗。」

林衍費盡心力，脫離原本《三生花》的框架，重新創造的又一式七階秘法，雖然沒有達到七階頂尖層次，但是比起《三生花》更加完美！

「當然。」聶竹煌點頭，「你不僅通過了我的考驗，而且遠遠超出，所以我準備給你兩個選擇。」

林衍身為宇宙海強者兼修《末法之眼》，這是機緣際遇，他當然沒什麼特別的看法。

讓血裂鳥獸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固然某些頂級絕學一旦修鍊，就彷彿某一派系的烙印，一旦進入起源大陸，就會受到敵對勢力的排擠和追殺，他也沒啥可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