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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蕎蕎他們那邊的人乾的？我就說剛剛見面的時候旁邊怎麼有人舉著燈拍我們，還不止一個。」這下胡馨也徹底反應過來了。

「清哥，我是真心的。」聽到徐清這話，胡馨一下子急了，她可以摸著自己的良心發誓，自己剛剛那些話絕對不是阿諛奉承的鬼話。

那天吃飯的人都是有望高陞的，包括那個女的男朋友，大家屬於公司的新中層，又分屬於不同部門，本來想乘聚餐的機會聯絡聯絡感情，以後好好抱團取暖。

這下，胡馨終於知道徐清在說什麼了，於是趕緊打開手機查看起維博熱搜來。

「我也沒說你不是真心的，你以後啊，不管進哪個組拍戲，又或者是參加什麼別的活動，一定要保持一顆謙虛的心，我希望你剛剛對我說的類似的話，對別人也能說出來，不管對方的身份和地位，哪怕你心裏不情願，也得演出一個謙虛的人設來，千萬別耍大牌，這樣路就很難走了。」

這種人不是傻，純粹的是壞。

「蕎蕎這麼搞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胡馨突然意識到自己好像被人利用了。

但偏偏，在這個過程中，有個同事帶來的女朋友，開開心心的吃完這隻合法養殖的大雁后，反手就把那個買大雁請大家吃飯的人舉報了。

「這誰知道，可能是你當初讓復活甲給林蕎的時候，林蕎那邊覺得你這個人過於正直了，肯定不會同意這種營銷手段的。」

「通知你什麼？通知你今天一起來一波CP營銷？要是你不答應怎麼辦？」

胡馨今天的狀態，徐清可太熟悉了，這劇本他看過。

「你和林和*圖*書蕎吃飯的事上熱搜了。」車輛發動，徐清一邊開車一邊隨口說道。

「有沒有覺得自己其實很紅。」徐清揶揄道。

徐清自然是不在意自己這番話會對胡馨產生什麼影響，事實上，他從來都不介意自己團隊的人喜歡動騷腦筋，甚至他巴不得自己團隊的人個個都是老銀幣。

看了之後胡馨有些詫異的問道：「我們倆吃飯這事都能上熱搜？」

有活就得干，不管早晚，當然，沒活可以休息，也不用打卡坐班，這種節奏徐清剛穿越的時候還不熟悉，現在算是徹底適應了。

當時大家聽到這個消息人都傻了，這特么是什麼牛馬才能做出來的事情？

「你這漂亮話說的不錯，以後記得多給圈內的那些老師們說說。」

「知道了。」胡馨被徐清這幾句翻來覆去的話說的腦子很亂，現在只能被動的回答知道了。

「清哥，你們回來啦。」

「是這樣的徐老師，我把合同和角色的劇本發到您郵箱了，您先看看，如果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打我電話，我會把您的想法反饋給我們領導的。」

「行，辛苦了，有空請您吃飯。」

「您客氣，那先不打擾了，您先看看合同。」

「我以為你沒看見呢？」

「我說，你剛剛和林蕎吃飯的事情上熱搜了，你自己去維博看看。」見胡馨沒聽明白，徐清又重新說了一次，順便還提醒胡馨去維博看看。

電話接通，揚聲器傳來了一個年輕女人的聲音。

這種人比傻缺更可怕，傻缺可能只是影響一點收益，聖母婊說不定就帶著整個團隊的人在意想和_圖_書不到的地方翻車。

說起這個，徐清又想起了當年有個同事買了只合法養殖的大雁給大家打牙祭，這同事也確實是用心了，大周末的不休息花了好幾個小時給大家弄了一大桌子菜。

但徐清覺得這些他都能容忍，反正都是出來打工的，但凡團隊的人業績能做出來，一切都好商量。

徐清當年就總結過自己成長最快的階段是什麼時期。

「她們怎麼能這樣，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這樣呢？這不是在騙人玩嗎？」胡馨說到這裏，今天一天的那股子興奮勁直接沒了。

他不能容忍的是自己團隊有傻缺，傻缺不是笨，笨的人好歹還落個聽話照做的優點，傻缺恰恰是笨而不自知的選手，明明蠢還非得覺得自己聰明，明明聽話就能辦好的是，非得自己發揮一手，然後把事情搞砸等徐清來擦屁股，最後影響整個團隊的收益。

想到這裏，胡馨連忙問道：「清哥，這是不是有人在炒作啊？」

胡馨今天確實有點得意忘形了，剛剛在和林蕎吃飯的時候，差點就把《愛你》這首歌是徐清寫的事情說給林蕎聽了，這是可以說的嗎？你腦子的褶皺是不是展開了？

「您好，我是徐清，請問您是？」徐清客氣的回應。

胡馨經過了剛剛的敲打，那是一點得意的感覺都沒有了，她弱弱的說道：「都是清哥的功勞，要不是你給我上課，帶我去試戲，我哪能有機會當演員。」

「您好，請問是徐清老師嗎？」

胡馨很少聽到徐清這麼嚴肅的跟自己講話，一時之間有些不知所措，說話也磕巴起來了：「清……https://m.hetubook.com.com清哥，我……我沒有，我……我錯了，下次不會了。」

相對於徐清還只是個企業員工，面對的基本上是客戶和同事，胡馨以後面對的是大眾，她是公眾人物，就更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如果暫時沒有說話討人喜歡的能力，不如不說。

先不說林蕎本身就對胡馨不真心，就算真心這話也不能說出去，一點保密意識都沒有，給自己找麻煩呢？

「別鬧了，我要是都算紅的話，圖圖現在豈不是國際巨星。」胡馨雖然娛樂圈的經驗少，但絕對算不上什麼傻子，自己和林蕎雖說因為創團淘汰那檔子事有一點名氣，但絕對不會紅到團聚一下就能上熱搜的地步。

「當然，如果有人欺負你，你也別怕，我是你經紀人，會給你出頭的。」

「徐老師您好，我是神都秘史的選角助理，您叫我Jessica（傑西卡）就行了，今天您手下的藝人胡馨來參加試戲，導演對她的表現比較滿意，所以想跟您溝通一下角色合作的事情。」

半個小時后，徐清載著胡馨回到了公司，剛剛華晴那邊的合同發過來了，得趕緊看看，娛樂圈的大部分工作者可沒什麼早九晚五的概念。

舉報的理由是，大雁是二級保護動物，吃了違法，而且她怕這群人帶壞自己男朋友，所以選擇正義的站出來。

「你覺得呢？」

當初他也是個小透明，直到遇到那個貴人，那之後有一段時間他的成績出色，周圍的人奉承聲也多了起來，於是乎，徐清飄了，人一飄接著就會吃虧，徐清可吃了個大虧。

「啊？」

客觀來講，hetubook.com.com作為一個領導，想要過的舒服，自己手下的人最好都別太聰明，這樣比較容易管理，一個喜歡玩操作的團隊，忠誠度肯定有待商榷，包括領導被下面人弄翻車的可能性也很大。

「哦，可以可以，您說。」徐清一聽趕緊說道。

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徐清又瞟了一眼自己的手機，隨後把視線放在了前面的車流上說道：「恭喜你咯，以後再試戲簡歷上也算有個項目傍身。」

這一弄抱團取暖黃了，此後大家再也沒有聚過餐，在公司都是盡量避免有過多的溝通。

「好嘞。」

「都說是騙你玩了，還要經過你同意？胡馨，有句話剛剛有外人在我不好說，你以後啊，最好謹言慎行，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別碰到點好事就得意過頭。」說到這裏，徐清的語氣已經非常不客氣了。

徐清瞟了一眼支架上的手機，是打給自己的，於是伸手過去按了一下免提。

這就是一個聖母婊的威力，害了自己男朋友，也害了別人。

徐清的這番話，顯然是超出了胡馨的認知，從小到大，可沒有人跟她傳達過這種價值觀，她不自覺的把目光放在徐清的臉上，這臉長得其實挺人畜無害的，有股子學生氣，眼睛挺大的，眼神還有些無辜，怎麼看都不像一個會說這種話的人。

一進公司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她如果跟我商量，我不一定會拒絕啊。」

從那之後，徐清就學會了藏事，學會了揣測。

當然，以上的心態不代表徐清就沒有真心待人的時候，只不過真心這個東西是奢侈品，他自認為沒辦法對所有人都真和圖書心。

但公司內部還是對這件事情做了通報批評，而那個買大雁的同事，本來高陞的機會也被弄沒了。

那個女人的男朋友辭職失去晉陞機會事小，關鍵是在圈子裡名聲都臭了，但凡知道這個事情的以後再也沒人敢跟他深交了，就怕再來這麼一出。

「你記住，嘴上吃虧沒關係，咱們從別的地方找回來，通過智商來陰翻別人的快樂可比嘴炮吵架爽多了。」說到這裏，徐清想到了之前自己的那些對手們，嘴角忍不住往上揚。

最後的答案就一個，他成長最快的時期，恰恰是和別人鬥爭最頻繁的時候，那段時間可以說徐清是在設計別人與防著被人設計中度過的。

徐清在給胡馨傳達自己的想法的時候，也在不斷回憶自己這些年的遭遇，人不能好了傷疤忘了疼，尤其是現在自己要在娛樂圈這種名利場混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這個舉報影響非常大，還好最後商家的手續齊全，證明了這個大雁是真的合法養殖的商品，才避免了一樁冤案。

「我並不是在責怪你，而是在跟你講道理，不只是娛樂圈，你在任何行業工作都一樣，心裏藏不住事，看問題過於簡單，總有一天會吃大虧的。」如果不是有必要，徐清不想用這種家長式的口吻說話，但胡馨今天的狀態和他當年有一段時間的狀態差不多。

「清哥……我……」胡馨的話還沒說完，然後就被一個電話鈴聲打斷。

至於那個女的男朋友，在公司是徹底待不下去，灰溜溜辭職。

除了傻缺，還有一種人徐清是絕對不會交的，那就是聖母婊。

「我知道了。」胡馨乖巧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