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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幹嘛？和見了鬼一樣的。」

室友又不明白了。

對方沒聽明白，反問了一句。

「哦……」

陸絆欣然接受。

「媽的今天不贏一把老子就不睡覺了！」

「卧槽！」

但在《瘋人之口》里，小說家和主角們的互動，電影的主線劇情，很明顯打破了電影里恐怖故事的第四面牆，將現實和虛幻連接到了一起，觀眾既可以認為，這部電影就是小說《瘋人之口》的故事，小說家是遊離于故事之外的，也可以認為小說家也是故事的一部分，這是一部講述小說如何完成的電影。

他今天起得很早，昨晚幾乎沒睡，做夢都是那些蜘蛛爬滿人的身體，穿著西裝的男人腦袋扭轉，頭是觸鬚的惡犬身體爆炸的場景。

在著名角色扮演網站懂了么，如何評價《瘋人之口》的問題底下，又更新了好幾條熱點回復。

早上醒來，白啟全揉了揉眼睛。

「啊？」

並且，伴隨著假期的繼續，以及口碑的發酵，它和-圖-書的票房還在節節攀升。

白啟全看完首映回來，整個人都是懵逼的。

聽到白啟全的動靜，對方轉過了腦袋。

白啟全像是觸電一樣坐起來，腦袋都差點撞到牆，戰慄感席捲他的全身，他甚至覺得自己的手腳都抽搐了起來。

白啟全滑鼠連點，打開了下一把。

陸絆的電影，不僅僅是一部票房大賣的電影。

五月一日，《瘋人之口》的票房達到一點七億，創造了恐怖電影的國內首日票房紀錄。

黃金周結束，陸絆的《瘋人之口》拿到了十億票房之後，他接到了一個電話。

第二天，《瘋人之口》的票房就達到了兩億，第三天，這個數字變成了二點五億，這是很難得的在前期宣發足夠的情況下，票房持續走高的電影。

五月一日，本來應該是放假摸魚的日子。

白啟全這才放下心來。

「太陽會在五十億年之後膨脹成為紅巨星，到時候地球就會被徹底吞沒，和*圖*書人類文明就要毀滅了！」

那穿著西裝的男人問了一句。

白啟全揮了揮手，又躺了下來，搜索了一些諸如缸中之腦，忒休斯之船等思想實驗，整個人又變得憂鬱了起來。

他聲音有些發抖地問道。

不過，更多的人其實還停留在電影給人的震撼之中。

對方是湘南電視台的節目組的負責人，邀請陸絆參加一檔訪談類的節目，聊聊自己的創作心得。

現在，按照數據測算，陸絆的《瘋人之口》票房很有可能超過三十億，達到四十億，與《啼哭》相加，他幾乎能成為國內總票房位列前五的導演和演員。

「哦，五十億年，那還很早啊。」

然後他又通宵了一天。

【深藍憂鬱：臉有些疼，我本來以為按照正常的製作速度，陸絆的電影至少要兩年後才能看到，沒想到竟然半年就拿出來了，這貨是不是偷偷存了十幾部電影，一部一部連著上啊，這不給其他導演活路吧，有人拍得又好，速和_圖_書度又快，其他人怎麼卷的過他嘛，不講道理啊！】

他忽然看到，在自己的寢室里，站著一個穿著西裝的人。

這部電影背後傳遞出來的線索，讓人覺得驚訝。

他忽然詢問室友。

「你真的沒事嗎，要不要去看看校醫？」

白啟全又問室友。

他躺在床上，拿起手機，搜索了一下有關宇宙末日，時間盡頭，地球毀滅之類的知識。

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了晚上。

白啟全搖了搖頭。

【我叫趙老師】：我覺得現在能理性評價這部電影的人都是少數，絕大部分人還處在那種大腦好像被攪動過一般的混沌之中，仔細想想，現在用一部又一部電影震撼我們，改造我們認知的陸絆，和電影里那名小說家是不是很像，看完這部電影，我是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虛構人物的可能性，當然，如果這是一部小說的劇情，那或許陸絆就是這段劇情的絕對主角，而我，只是一個吹捧他的沒有臉的龍套而已。和-圖-書

「算了，你不懂。」

室友笑道。

宿舍的幾個哥們固定的開黑時間，找上白啟全玩了幾把，當他連跪了五把之後，什麼宇宙毀滅，什麼時間盡頭，什麼缸中之腦，都被他拋到了腦後。

白啟全認真地說道。

「沒事，我沒事……」

「知道什麼？」

【電影人阿平】：我收回我之前的評論，《瘋人之口》對於恐怖電影領域，甚至於對於國產電影而言，都是突破性的，它的內容不僅僅局限在了作品之內，更是延伸到了作品之外，這種將真實與虛幻結合，模糊邊界的手法，非常讓人感到新奇，可以說，整部電影的觀影體驗，在最後那一段揭秘的時候達到了頂峰，說實話，我現在都有些好奇，我們是不是其實真的生活在一本小說里，都只是小說里的角色，任人操控？

但電影圈子裡，所有人都感到十分嚴峻。

他現在感覺自己就像最先領悟了日心說的科學家，其他人都還處在愚昧之中，只有自己窺探到了真和圖書相。

「你知道嗎？」

值得一提的是，在此之前，國內電影票房是一部軍事題材的電影，總票房超過五十億，而主演的總票房則超過了八十億。

在陸絆之前的電影，對於第四面牆的討論很淺很淺，絕大部分電影里，演員都是無視觀眾，完全沉浸在影片的世界觀之中表演的，有關的電影主題也不會讓觀眾覺得這是「演」出來的。

白啟全這才看出來，這是他的室友。

「你說，我們有沒有可能只是書里一員，整個世界都是虛構的？」

「哦，我之前不是找了實習，今天去面試，所以弄了套西裝。」

……

在這種情況下，主流媒體也開始追逐陸絆這個熱點。

隨即又陷入到那種莫名的感傷之中。

室友忽然覺得白啟全是不是犯了什麼大病。

「你、你沒事穿西裝做什麼？」

這就很容易引申出一個思考，那就是正在看電影的觀眾們，是否又是某個名為《瘋人之口》的事件里的出場角色，我們身處的世界是否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