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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絆問道。

「……」

瞎子張沉默了片刻。

下一刻，曹滿文的打火機忽然從陸絆的手中蹦了出去，跳到了方向盤前面，像是貓貓一樣蹭著曹滿文的手。

「也不算還好。」

陸絆看到車裡放著的打火機，右手具現化出銀色的鋼筆【遺言】，在上面寫下一個字。

陸絆嚴肅地說道。

一路上，曹滿文感到不可思議。

「我真正的肉身，可能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只通過不斷的裁紙，才存留到現在，你面前的，不過是一個紙人而已。」

「所以，這個世界真的有特異功能？不是氣功那種，就是那種……」

瞎子張一愣。

「害，我這個記憶力，自從沒有了玄君之爭，對時間的印象就模糊了。」

可是互聯網基本上只有什麼《氣功速成大法》，《三句話讓異性為你沉淪的超能力》《魔法原來如此》之類的一看就是騙人的書籍推薦，還有些結合了相對論，量子力學，弦論的民科異能研究。

搜集素材完畢，陸絆終於可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著手開始製作電影了。

「是的，今年年初的大雪你看到了吧，那就是那些傢伙騷動的結果，時代已經變了，我們需要更多的關注。」

陸絆很快就通過宋雲嫣聯繫到了杜丹平的家人，又通過唐缺的信件找到了開跨國貿易公司的百里行走一脈，取得了珍貴的採訪影像資料。

「張老，這個世界不僅僅只有江城山，還有更多如同那山底里鎮壓的怪物一般的存在，我要做的，是讓大家都認識到這件事。」

聽到兩人的這對話，最震驚的是一旁的曹滿文。

聽到瞎子張的話，陸絆很快明了。

曹滿文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陸絆和瞎子張溝通之後，曹滿文送陸絆回了酒店。

陸絆說要把一切公之於眾，不是指的什麼電影宣傳，而是真的要在大家面前講這些？

他就像被時間定格了一般，長久地存活在那一段歲月之中，哪怕時間也無法在他的身上留ｈｔtｐs://ｗｗw.ｈeｔuboｏｋ.coｍ•cｏm下深刻的痕迹。

「沒有。」

「我們一脈能夠賦予剪紙生命，剪得越是像，就越有活力。」

瞎子張像是在回憶。

但陸絆顯然見過大風大浪。

「再加上，我的親人在東北，也在戰亂中早就不在了，這一脈徒留我一個人，要是哪天玄君之爭再啟，裁紙官一脈可不能沒人。」

「張老，我準備拍攝一部影片，講述九流的事情，讓大家都記住你們。」

兩人繼續聊天，只剩下一旁的曹滿文，覺得三觀都被顛覆了。

一個月後，六月，夏至未至，陸絆在寂靜傳媒的賬號上發布了消息，公布了自己即將製作的下一部電影《九流》的基礎信息。

送陸絆回到酒店之後，曹滿文回到宿舍，打開電腦，立刻開始查諸如江城山，九流之類的關鍵詞。

「當然是真的。」

「你不是在拍什麼整蠱節目，待會兒就會有幾台攝像機跑出來拍我的臉，告訴我我被耍了吧？」

「你說的是這種？」

「你想要什和_圖_書麼，我都可以配合你。」

「等等，你們兩個，這位老先生……」

瞎子張悠悠地說了一句。

「然後，我剪出了自己的模樣。」

「……我明白了。」

陸絆理所應當地答道。

瞎子張像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陸絆答道。

「？？？」

今年年初的大雪？

這位年輕的博士生大驚失色。

「當剪紙和我一模一樣的時候，我和剪紙又有什麼區別呢？」

「張老，裁紙官是不是其實一直就只有您一個人？」

陸絆不知道這些人最後的結局如何，但要是由戴遠洋引薦，那大概是和國外的研究異能污染的機構搭上了線，結局大概不會太好。

我在這裏聽這些，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至於戴遠洋那邊，陸絆查了一下，似乎戴家剩下的人都受到戴遠洋的邀請，在戰亂時去往了國外，再往後就杳無音信了。

「但我後來參加了兩次玄君之爭，獲得了一些知識，發現了一些事情，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倒也不是，在我之前，我們這一脈heｔuｂooｋ•com•com也算正常傳承，生老病死，難逃輪迴。」

然後，曹滿文只查到了一本叫做《我打造了舊日支配者神話》的網文，他瞄了兩眼，寫得還不錯，一直看到了十二點才幡然醒悟過來。

陸絆忽然問道。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有怪物？

他對打火機說道，可打火機一動不動，彷彿在嘲諷他的愚蠢。

陸絆他們提到的事情，根本沒有半點兒痕迹。

「你們聊的這些，是真的？」

這算什麼？

他給這本書投了兩張月票，又去翻有關異能的消息。

可曹滿文今晚看到的貨真價實，他又看了看那自己帶上樓的打火機。

什麼什麼什麼？

瞎子張感慨。

曹滿文覺得自己的唯物主義價值觀要崩塌了。

「給我變！」

瞎子張答道。

「我們都以為你已經永遠留在了那裡，後來戰亂蔓延，大家天各一方，逐漸斷了聯繫，我就留在這裏擺攤，看看能不能遇到有緣人，上次還見到了七爺。」

山底下鎮壓的怪物？

他說道。

「這些事情，你說出來，別人也只會當https://m•hetｕbook•ｃom.cｏm做玩笑，不會相信的，況且，我們九流也並非貪圖虛名才做這些事。」

「當時並肩作戰的同僚一個個故去，總要有人記得這些。」

燕南晚上的路堵車是常態，在一段堵車停下的時候，他試探性地問道。

「張老，您身體還好？」

看著自己熟悉的人一個個故去，物是人非，這到底是幸福，還是不幸。

曹滿文看了眼周圍，心虛地問道。

瞎子張淡然說道。

陸絆不清楚。

「那之後已經過去了多少年？」

「都這麼久了。」

陸絆誠實地答道。

這是否有點太離譜了？

曹滿文語無倫次。

陸絆答道。

另一邊。

「快九十年吧。」

隨即，打火機很快失去了靈動，又變回了普通打火機的模樣，跌落在陸絆的掌心。

要不是曹滿文知道陸絆和胡教授之前不認識，他都要以為是這兩個人整蠱自己了。

「那已經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

「草，我在幹什麼？」

陸絆答道。

【貓】。

胡教授四十年前和父親一起見到的老人，竟然現在還活著？

「……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