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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凌也沒有回答。

「可惡！」柯南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再往裡沖，南凌直接拉住了他的胳膊。

柯南的解釋還在繼續，「十二年前殺死麻生圭二一家的，就是三年前死掉的前村長龜山，現任村長黑岩，還有死掉的西本和川島。」

柯南顯然是想到了他們之前關於福爾摩斯的對話，陷入了沉默。

「復讎的火焰在我心中燃燒……」南凌低聲地慢慢哼道，「死和絕望在我四周燒灼……」

「好了，你走吧。」南凌鬆開了扣著他手腕的手，「現在就麻煩你給我一個完美的落幕了。」

不過啊……

因為柯南之前已經解釋過了麻生成實的身份，所以在場的眾人也都反應了過來。

「他們利用麻生圭二去海外巡演的機會走私，當麻生圭二想要退出的時候，就為了保密而殺了他。」

「哦，那個啊。」南凌臉色不變，「就在毛利先生在廣播里揭露他的兇手身份的時候。」

「你認為他的選擇，是正確的嗎？」

「我是在殺人啊。」

怎麼了這孩子？這案子完了之後受刺|激了？

和*圖*書「喂柯南！」南凌叫住了正從廣播室跑下樓來的柯南，「他現在應該在……」

「聽明白了的話就別……啊。」南凌愣了一下。

可惜晚了，他已經做好選擇了。

他沒能問出口。

南凌無聲地笑了笑。

南凌接著說道，「為父親報仇也是很自然的吧？而且這案子好像已經過了追訴期了，那幾個殺人兇手沒有辦法受到法律的懲罰，他就只能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了。」

柯南一愣，就聽見詭異的鋼琴聲在熊熊燃燒的房子中響了起來。

「你」又是誰？

因為後面這一段音符很明顯是對他說的話，那個意思是——

「為什麼我要阻止你？」南凌反問道。

南凌有點期待。

你覺得，這是正確的決定嗎？

呵……作為這場復讎戲劇的終幕，還是挺合適的。

柯南臉色複雜。「那……」

他推了一把麻生成實，「所以別在台下浪費時間了。」

他們此時已經離開了月影島，正坐船回程。

南凌仰頭看去，在黑夜裡明烈到刺眼的光芒讓他被迫和圖書眯起了眼。

「這其實也不是個失誤。」南凌並沒有對著淺井成實說，而是看似一個人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但是我也是個醫生，死亡時間什麼的我還是不會看錯的。」

「南哥哥。」柯南像是剛剛想到了什麼一樣噠噠噠地跑過來，「你是什麼時候跟成實醫生說那句話的啊？」

柯南大概已經進去了，是想要說服麻生成實放棄自殺嗎？

——啊，很滿意，感謝你讓我看到這麼精彩的謝幕。

「柯南！」毛利蘭擔心地叫了一聲。

他表情獃獃的，「這是……暗號。」

「——公民館的鋼琴房對吧？」柯南多少也已經習慣了南凌慢慢悠悠的態度，他邊跑邊說，「我先過去了，你也快點啊！」

「悲劇……」他喃喃念叨著。

——「你滿意了嗎？」

「別任性。」南凌沒用多少勁就把柯南拽了回來，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聽聽他到底想說什麼吧。」

「吶柯南，成實醫生打算殺人，為什麼還要發出警告？」毛利蘭趴在船頭的欄杆上望著大海，「果然是想向爸爸發m.hetubook.com.com出挑戰嗎？」

內容則是——「謝謝你，小偵探。」

以後不當警察轉行說相聲也能當個捧哏啊，不考慮一下嗎？

「可是……」

「老實說，我是無所謂的。」南凌組織了一下語言，「不管是什麼選擇，都不是別人替他做出的。只要踐行了自己的正義，就是正確的了吧？」

遇到這種事的時候還是挺聰明的嘛。

「你剛剛說了，那是你的選擇，不是嗎？」南凌語氣飄忽，「永遠不要為了自己的選擇後悔，那沒有意義。」

淺井成實以自己的生命為祭品結束了這起悲劇。而這場戲劇性的復讎劇目，終於也以一種破碎自毀的，宿命式的超脫與毀滅的美感結束了。

大火正燃燒得熱烈，像是夏日祭的煙火。然而周邊除了一些火花的噼啪聲之外，仍是安靜的。

「什麼！趕快去找，快！」

南凌沒再繼續聽柯南的解釋。

淺井成實沉默了。

「我嗎？」南凌詫異地指了指自己。

「你不擔心我會逃跑嗎？」淺井成實……或者說，麻生成實一時間看不懂眼前這個人。m.hetubook.com.com

完美到了極致，簡直能稱得上是藝術。

南凌看著接連不斷拋出問題的目暮，嘆了口氣。

「不行，放開我！」

你滿意了嗎？滿意什麼？

「還真是美麗的火焰。」他望著眼前的熊熊大火喃喃地說道。

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明白世界不是非黑即白的這個道理呢？

南凌停住了步子。

柯南露出了不贊同的神色。

「他畢竟違反了法律，對吧？」南凌想了想，「可是道德上來說，他並沒做錯什麼啊。」

「你不認同也沒關係，本來這種問題就沒什麼正確答案的。」南凌摸了摸柯南的頭，「好好想想吧，畢竟你還小嘛。」

「你怎麼知道……」

「那個時候你就知道了嗎？」淺井成實一半悲傷一半疑惑，「為什麼不阻止我？」

……

「那是對誰說的？」柯南疑惑地眨了眨眼。

「猜到的。」南凌打斷了他的話，「以什麼開始，就應當以什麼結束，請吧。」

「那也是你的選擇。」南凌終於願意轉過頭正視著他了，「別人無論如何選擇都與我無關，我只是會覺得有點遺憾而已ｈｔｔps://ｗwｗ•ｈetｕｂｏoｋ•cｏm•cｏm，你明白嗎？」

「嘩啦——」隨著玻璃的破碎，柯南小小的身體被人拋了出來。

「所以這一切都是麻生圭二的兒子——麻生成實的尋仇嗎？」目暮警官問道。

兄啊，你還真是敬業啊。

「那……」柯南臉色有點糾結，「你到底是怎麼認為的？」

「不用類似。」南凌眼神淡然到冷漠，「別想太多了，你就是。」

「……他一定是希望有人能阻止他殺人的行為吧。」柯南也在旁邊扒著欄杆。語氣與其說是肯定，不如說是自我說服。

淺井成實看著南凌的眼睛，終於明白了面前這個人看似普通的皮囊下到底藏了個什麼靈魂，「你……對你來說，我只是舞台上的戲子——類似這種關係嗎？」

「是對我說的哦。」南凌平靜的聲音在柯南耳邊響起，「我曾經告訴過他，我想看到他做出『正確』的決定。」

想必這一幕也和十二年前的那個時候一樣吧。

那幫警察此時才剛剛發現嫌疑人已經跑路了。

南凌也跟著他們一起坐了同一條船，聞言有點迷惑地看了過去，「哪句話？」

「就是正確的選擇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