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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血液樣本被我們的人換了，但是公安和FBI的……」琴酒頓了頓，語氣嘲諷，「『合作』，已經是既定的事實了。」

南凌愣了一下。

「……就這？」南凌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真的就這一句話，不禁瞪大了眼睛，「這也太便宜了吧！」

琴酒對此習以為常，開門見山地說道，「公安得到了你的血液樣本。」

「公安以後會對FBI的行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琴酒簡潔地說道。

「沒有。」琴酒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充滿了不屑，「顯然對公安來說，你的血液還沒那麼重要。」

「你要是個復讀機的話，一定是個需要返廠維修的復讀機。」南凌嘲諷地說道，「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只會說這一句吧？」

這麼一想，查特真是個除了性格以外都沒什麼可挑剔地方的人。

琴酒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因為FBI並沒有從你的血液中發現任何異常。」

就算朗姆有朝一日選擇背叛那位先生自立門戶，查特都肯定不會。

ｍ.heｔubｏok•ｃom•cｏm「唔……」南凌沉吟了幾秒，「這個倒是猜到了，只是沒猜到那人會幫我做這種風險很高的事。」

「你這話說的未免也太陰陽怪氣了一點。」南凌吐槽道，「頂多就是FBI以後的行動不會被公安阻撓而已。不過既然血液樣本都換了，為什麼不幹脆直接否掉這個提案？」

不過南凌也知道琴酒並不是有意防備他，只不過和他可能……

……不然他真的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

倒也不是什麼壞事。比如說今天這幾句話換成安室透來問的話，一定會被琴酒懷疑，而南凌自己就不會。

……但是真的很不方便套話。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嗎？」南凌一臉無辜，「他負責的研究毫無進展，我還沒找他算賬呢。」

「你確定需要我和你解釋？」琴酒挑了挑眉，重新把注意力轉回了手上的槍上。

——真不錯，什麼有效信息都沒套出來，琴酒真是好樣的。

……怎麼可能。

按照他對查https://www.hetubook.com.com特的了解，後者百分之百在偷懶。

「唉……你真就一點反應都不給我啊。」南凌盯著琴酒看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地嘆了口氣，「真是無趣。」

「我都說了是我夜觀天象，你還找我要證據？」南凌理不直氣也壯，「你愛信不信。要說這方面的線索，東京應該更多吧。」

南凌暗中嘆了口氣。

「我聽說他準備請假休息一段時間。」琴酒面無表情地說道，「你最好做好準備。」

「說起來，這種很重要的事就這麼直接告訴我，真的沒問題嗎？」南凌眨了眨眼睛，「朗姆不會生氣吧？」

不過FBI的參与倒是有可能。順著這個方嚮應該能查到一些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情報組的人吧。

無非就是又產生了一堆銀色子彈的半成品，有的還算是有點用，有的半點用都沒有，還附加一堆奇奇怪怪的副作用。

「FBI？」琴酒看了南凌一眼，動作熟練地把手裡的槍拆開，「是FBI在三澤龍一背後www.hetubook.com.com幫他？證據呢？」

「準備？這個我當然會做好的。」南凌笑眯眯地說道，「我早就準備好了。」

……算了，還是安室透好玩。

琴酒很想說難道你就很有趣了嗎。但是想了想查特多半會恬不知恥地說『對』，他就把這句話咽了回去。

琴酒端詳了一會兒他訝異的表情，忽然笑了笑，「公安里有我們的卧底——你不會連這個也沒猜到吧。」

「等一下。」琴酒開口叫住了轉身就走的南凌，「還有一件事。」

「那我的血值多少？」南凌頗感興趣地問道，好像這件事與他根本無關一樣。

「自作多情。」琴酒冷哼一聲，「幫你？你別忘了，你的一切都是組織的財產。」

琴酒手裡的動作頓了一下，選擇性地無視了南凌的話。

太熟了？

「他怎麼想我管不著。」琴酒冷漠臉，「告訴你又會有什麼問題？」

琴酒一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的無語表情，「你會？」

差不多的話對著安室透說，和對著琴酒說……兩個人的反應https://www.hetubook.com.com差別也太大了吧！他說的可是真心話啊！憑什麼琴酒一點都不信啊！

查特這種人想要背叛到紅方是根本不可能的。他手上難道很乾凈？如果是換個組織……琴酒不覺得查特很傻——還有哪個組織的勢力比這裏大嗎？

真是短視又愚蠢，不過這倒是方便他們了。

琴酒的血壓逐漸升高。

南凌不情願地抱著手臂靠回了牆上，一臉鹹魚的氣息，「我先說好，要是還有工作的話我會當沒聽見。」

「真的沒問題？」南凌歪了歪頭，忽然壓低了聲音，「琴酒，你就不怕我……會背叛組織？」

所以琴酒大部分時間都默認他不用和自己解釋那麼多。

……好吧，其實對於他來說，只有一種葯還算得上是有用。

那麼這就只是一個沒有DNA匹配記錄的線索罷了。要不是查特在組織里的地位很高，說不定公安根本不會接受這個價碼。

他自己的身體他自己清楚，雖然乍一看上去和普通人並無不同，但是只要做個普通醫院里就能做的血常規，就能發現異常了。和*圖*書

——這就是為什麼他不喜歡裝傻打探消息。

更何況……

於是南凌順勢放棄了這個打算，一臉輕鬆地開口，「實驗樓那邊又沒什麼值得注意的事。就算是有，也得再過一段時間了。」

「很好。」琴酒敷衍地說道，「有時間關心他，還不如關心一下你的實驗樓。」

這是對他的侮辱！

這算是確定了當初蘇格蘭的暴露就是因為公安里有組織的卧底吧。

琴酒雖然並不知道研究具體要怎麼進行，但是想也知道烏尼古根本不可能只是因為研究才這麼心力交瘁。

「又是所謂『不引起警方注意』的老一套。」南凌的語氣略有些不滿，「所以那位卧底的處境如何？這種事還是有風險的吧。」

琴酒瞟了他一眼，「烏尼古已經睡眠不足很久了。」

「……公安？」南凌挑了挑眉，瞬間便想到一個可能性，「FBI和公安合作了？」

——所以平時表現的太聰明了也不適合套話是嗎？

琴酒用『你是突然腦癱了嗎？』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但是光性格這一點就已經很讓人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