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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蜘蛛又喝了一口酒，隨口說道，「束縛還是成員互相寫的？這個互相坑著玩兒的規則居然還沒改……明明已經這麼多年了。」

歌海娜還不知道他真正的目的，任何情報上的優勢都需要被利用。

「您今天是和七先生一起來的？」雖然是疑問句，但托德的語氣卻很篤定，狀似不經意地問道，「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她剛要張嘴說些什麼，南凌的聲音就隨著優美的音樂聲一同響了起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托德。」托德欠了欠身，「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幻術師也會屈尊前來這場小小聚會，真是不勝榮幸。」

蜘蛛：唬不唬人我不知道，但是你要是再這麼說下去我腳下摳出來的地方就能給在場所有人當墳地了。

「有野心的人，從來都不會好控制。」

不僅不想笑，還有點手癢。

……難道自己剛剛感覺到的殺氣只是錯覺？

托德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和-圖-書

其實他前世就會。在他並不是太長的生命里有一段相當狗血的經歷，而那段經歷他現在回想起來都覺得腳趾摳地——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酒廠其實也特地教過他幾種舞會上常見的交誼舞。畢竟他的能力不適合正面突破，如何混入任意環境並完美潛伏下來也算是必修課。

為什麼托德能如此自然地說出這麼令人羞恥的話……好吧，是他的錯，他就不應該因為對方一時的正常而忽略青色原點全是中二病的這個事實。

七要和那個女人處理一些事情，他自然不能待在一旁。在會場里逛了一圈也沒碰上熟人，雖然是意料之中的情況，但他仍覺得有些物是人非，也就再沒什麼心情玩下去了。

他現在回想起琴酒跳女步的時候還是會想笑得滿地打滾。

「她嗎？她蒙受原點召喚的時間不長，我也不太了解她。」但既然對方和七先生認識，那麼自己可以和圖書從現在開始了解她。

根據他多年的經驗，像歌海娜這種受過訓練且心懷警惕的人，只有在感受到明確壓力的環境下才會露出破綻。

南凌的想法很簡單。

「不過，雖然不知道七先生為什麼會認識三千院，但她可不是個簡單的女人。」托德並沒有察覺到蜘蛛的尷尬，接著說道，「雖然她身體里那個封印聽上去很唬人——」

套話都被不動聲色地擋了回來。在這種不知道對方和七先生的關係的情況下，他也不好問得太過冒犯——萬一他和七先生是好朋友呢……雖然他很懷疑對於七先生來說到底有沒有『好朋友』這種東西。

托德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根本沒意識到他這副樣子有多欠揍。

七那可不是想獵艷的眼神……雖然見面次數不多，但他對自己的判斷還是很自信的。兩人之間明顯發生過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他現在只希望七能顧https://m.hetubook.com.com忌一下——畢竟是青色原點的聚會，別弄得血濺當場。

雖然他並不是很在乎紅樹那件事——好吧也不是完全不在乎，不過那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在乎——但這不妨礙他用這件事當借口，儘可能不引起懷疑地給對方施加壓力。

蜘蛛表情一僵。

那是……三千院和七先生？

蜘蛛一臉高深莫測的微笑，心想這組織當年就是我建起來的我當然熟悉了，幅度輕微地點了點頭。

「這個嘛……」蜘蛛回想了一下自己和七的見面過程——以及他作為一個幻術師是怎麼在幻術這方面栽在七手裡的過程，笑容抽搐了一下，心想這人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孽緣吧。」

「蜘蛛？」

「久聞大名。」實際上蜘蛛根本沒聽說過對方的名字，但客套話誰不會說呢，「托德先生也被淘汰了嗎？」

雖然當時琴酒的表情更像是要殺了他而不是和他跳舞，但比起這個，更不妙的是和圖書當時組織並沒有考慮過南凌變裝的可能性，所以……

三千院青突然感到脊背一陣發寒。飛快地瞟了南凌一眼。

「但原點看重的並非是她的實力，而是她的野心。」托德眯了眯眼，眼中劃過一絲慎重。

但這也不是重點……重點是教他的那個人是琴酒。

明明組織和這個人之前並沒有什麼交集。他來參加舞會這件事本身就已經夠奇怪了，現在又表現得像是對他們的規矩了如指掌的樣子……本來自己只是出於以防萬一的心態過來搭話，現在看來還真的有些可疑。

好吧……現在並不是像個神經病一樣突然笑出聲的好時機，如果是平常他不會介意別人的眼光，更何況他現在就在神經病的大本營。可惜，不能笑是現在的遊戲規則，他得扮演好『莫得感情的殺手』這個角色。

為什麼……明明建立青色原點是件好事情，組織發展壯大也是件好事情，兩件快樂的事情重合在一起，得到的，本該是像夢境和*圖*書一般幸福的時間……但是，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呢？

所以南凌又回憶了一下他和琴酒搭配時因為離得實在太近，所以被對方毫不留情地嘲諷他們之間非常明顯的身高差的時候。發現自己瞬間就不想笑了。

對方的神色一如往常。

托德聳了聳肩，一臉無奈，「也不知道是誰想出來的不能喝水這個束縛，這不是存心不想讓人贏嘛。」

只不過……他似乎是和七先生一起來的？

「嗯哼？」蜘蛛隨意應了一聲，轉過身時臉上帶著點笑意，「你是……」

「我倒是有點好奇一件事。」蜘蛛放下了酒杯，看著舞池中的一對舞伴，「三千院青……是個什麼樣的人？」

「這是小約翰·施特勞斯的《維也納森林的故事》，」他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首曲子很長，我們可以慢慢聊。」

至於他為什麼會跳舞……

雖然托德沒能聽清後半句話，但他仍然皺了皺眉，「蜘蛛先生似乎對我們很熟悉？」

……

「略有耳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