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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白痴嗎？」南凌讓那把手槍在自己的手裡漂亮地轉了一圈，又重新插回了腰后，「我是那種會反派死於話多的人嗎？」

「你覺得只有你能開掛嗎？」

南凌來到烏丸蓮耶所在的電腦面前，開始解除這裏的信號屏蔽，並開始往外發送情報和信息。

半晌，還是南凌先開的口。

所以它非常直白地威脅道，「我已經封閉了這個基地，在支援趕來之前，你逃不出去。而在支援趕來之後——」

「你覺得這樣可以激怒我。」程序平板地說，「我不會被你激怒，我就是烏丸蓮耶。」

程序一時間沒能理解他在說什麼。

「啊。」南凌瞭然地點了點頭，「你和那個諾亞方舟一樣——你是烏丸蓮耶仿照著自己的性格編寫出的程序——也就是說，一個仿製品。」

「你不會以為。」有個聲音在南凌面前響起來。距離很近——近在眼前，「我沒有想到過會發生這種事情吧。」

南凌嘆了口氣。

「喲。」南凌驚訝地挑了和*圖*書挑眉，「烏丸蓮耶？」

「怎麼了？」他說，「你就沒有什麼遺言要說嗎？」

南凌的動作頓了頓，然後他抬起頭。

簡單來說，就是用南凌的血和這瓶葯混合在一起，就會散發出無色無味易揮發的氣體。這種氣體是一種比空氣略輕的有毒氣體，或者說慢性毒藥，只需要吸入微量的一點就足夠發揮作用了。發作時間大約是10天。

但是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關注烏丸蓮耶喵，關注烏丸蓮耶謝謝喵。

他讓貝爾摩德送進來的那瓶止痛藥的確有止痛的成分，但是那東西根本止不了頭疼，他也從來都沒吃過那瓶葯。

他又看了看烏丸蓮耶的表情，表情越加乏味，「你現在還想問，我是怎麼做到的，以及我為什麼要這麼做。」

止痛藥只是個借口，他要的是裏面和其他止痛藥截然不同的成分。

「……這些事。」烏丸蓮耶艱難地開口——並不是他的情緒波動得如此劇烈，以至於他時甚至和-圖-書無法說話。他的每一個字都說得非常緩慢，這主要是因為他現在很難移動身上的肌肉，「……都是……因為……你……嗎？」

中毒發作的人一開始也許只是覺得手腳無力，之後他們很快就會發現無法控制自己的肌肉，最後呼吸困難窒息而死。

「你現在給自己改名叫人工智障然後出道成為VTuber還來得及。」南凌說，「因為組織馬上要完蛋了所以黑道大哥死後出道成為虛擬少女偶像主播什麼的，我覺得挺有新意——你看，這可是結合了LoxxLixx、xx偶像是傳奇和後街xx三大知名偶像番的設定，一定會爆火的，我相信你。」

南凌的手法實際上並不複雜。

安德卜格曾經用他的血做了很多實驗，也給出了不少有用的成果——比如他用來殺死梅洛的「永生之血」——這次他用的葯也是安德卜格眾多實驗成果的其中之一。

烏丸蓮耶盯著他，臉上每一塊肌肉都繃緊了。南凌笑眯眯hetubook.com.com地回看著他。

然後他從身後抽出從安保身上拿到的手槍，歪了歪頭瞄準烏丸蓮耶的眉心，乾脆利落地一槍爆頭。

「晚上好。」南凌禮貌地打了聲招呼，「今天感覺如何，先生？」

南凌只是找了個機會把混合物放到了幾個廁所的通風口裡，氣體就會順著通風管道瀰漫到整個基地。

「——我就會死對吧。」南凌說，「糾正你兩點。首先，這裏的坐標我已經發出去了，公安組織誰先來還真不一定，其次。」

難道組織的意識上傳實驗早就成功了？這不應該啊，如果成功了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藏著掖著？

他推開走廊盡頭的最後一扇門。

南凌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臉上忽然出現了極度厭倦的表情。

他剛點了沒幾下，操作界面忽然被鎖住了。

而因為安德卜格已經被出於背叛被處死了，所以除了他以外，沒人知道他的血和葯混合之後會有什麼作用。

「你可以這麼稱呼我。」那個或許是烏丸蓮耶的東西說，hetubook.com.com「我的自我認知也是這麼告訴我的。」

雖然他並不認為自己是反派，但是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嘴炮還是交給主角吧，他敬謝不敏。

這個聲音所說的每一句話都一卡一頓，語氣也平板得毫無生氣。

隔離牆在瞬間封閉了這個房間，屋內的氣氛變得緊繃起來——現在這個基地內，除了南凌之外不應該還有其他能夠正常活動的人類。

「我還以為你能貢獻一些更有想象力的遺言。」他平靜地說，「看來是我高估你了——如果你是指今天所有人醒來的時候，都發現自己的肌肉全部癱瘓或者快要癱瘓了——那麼對，這件事是我做的。」

「而且作為VTuber，中之人早就死掉的話就不會翻車，也就不會被炎上了吧。」南凌繼續淡定地說著非常惡劣的話，「也就更不會有私生飯追到家裡把你捅死了——這麼一想，你還真是個做偶像主播這種高危職業的好人才啊。」

——可能是因為這裏沒聯網所以他搜不到南凌所說的都和*圖*書是什麼番。

其實他覺得還挺諷刺的——他現在用來殺人的手段是在組織里學的，藥劑也是組織的研究員研發的，用來當作藥物一部分的他自己的血也是組織的功勞。而他會對這種毒素免疫，也是因為組織的實驗。

以往防守嚴密的基地內現在除了他以外空無一人，他穿著一身純白色的病號服，頭髮簡單地扎了起來，發尾在腦後晃來晃去。

在他的視線盡頭，一個坐著輪椅背對著他的身影緩緩地轉了過來。

他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後問：

南凌腳步輕快地走在走廊上。

烏丸蓮耶的眼神說明他就是這麼想的。

今天是他到這個基地的第21天。心理學把人們形成新習慣至少需要21天的現象，稱之為21天效應。而南凌花了21天，讓這座基地里的人習慣於死亡——或者說，讓死亡習慣於他們。

程序還是沒聽懂。

烏丸蓮耶本來也應該是同樣的結局，不過南凌還是覺得親自動手比較爽。

是個電子合成音。聲音的來源就是南凌面前的電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