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三章 真正悲慘的人
戰無殤搖搖頭說：「不了，若是我離去了，估計這北祁戰府也就要成為羅雲別府了。」
姜思白答：「等你完成了這份護道的職責，可以加入我們啊。」
可這種力量放在人道，竟然是意外地相合。
這與羅雲仙山的可怕虹吸效果有著巨大的關聯。
當初姜思白留下這鏡湖界其實真沒想到這一點，現在的鏡湖界已經成為了仙靈大世界中羅雲仙門的人才基地。
姜思白知道這件事以後，第一時間就從鏡湖界尋訪了現在的『北祁戰府』。
直到最後論道結束，戰無殤神情豁然開朗。
戰無殤說：「這並非是責怪羅雲，事實上這些年羅雲從未做對不起天下的事情。」
水閣弟子是自己散去了，部分加入了羅雲成為了羅雲傳承的一支，還有部分則是選擇回歸生活。
戰無殤看著姜思白，一聲嘆息說：「竟是故人來，羞煞吾也。」
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羅雲仙山有著飛升上界的辦法，所以修行界的人才自然而然地都會往羅雲聚和*圖*書集。
可就算如此，這個世界也還是這麼慢慢地要被羅雲一統了。
他所道謝的，也就是這份尊重了。
說著，就與姜思白分說起了北祁戰府所領悟的戰氣奧妙。
戰無殤唯有在一些細節處才能提供幫助，他知道姜思白完全可以繞過他來傳播戰氣的修鍊方法的。
漸漸的，其實瀛洲已經成為了羅雲的一個分支機構。
姜思白來到北祁戰府，見到了留在戰府中坐鎮的戰無殤。
最後兩人告辭時，他說：「我其實很羡慕你們。」
唯有北祁戰府還驕傲地維持著自己的傳承。
姜思白說：「你也可以上界闖蕩，以無殤師兄你的才情，必然可以闖出一番事業來。」
曾經以羅云為首的聯盟已經沒人再提及了，因為沒有了共同的敵人，這個聯盟中的成員們自然要開始考慮自己的利益。
令人唏噓的是，『北祁戰府』如今雖然已經重新建立道統傳承，卻不再是以往正道大派的規模了，而是成為了依託於人
和_圖_書道生存的一個人道附屬勢力。
戰無殤說：「昔日友人闖入上界繼續勇猛精進，我這故舊卻只能困守宗門苟延殘喘毫無寸進，又怎能不羞？」
當年彆扭的友人，現在已經是北祁戰府的至高戰力，也是唯一的頂樑柱了。
其他各大門派也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沒落。
瀛洲倒是還在，甚至還有發展得越來越好的趨勢。
可是現在隨著公孫止這個至尊人皇的崛起，這最適合人道的力量自然也就回到了人道中來。
姜思白平和地詢問。
因戰氣非但不會受到煞氣壓制，甚至還能夠得到煞氣的增強！
這還有個啥的成就感啊？
戰無殤爽朗一笑道：「這有什麼的，我北祁戰府本就是多虧了羅雲的支撐才能夠維持道統。」
因為他們在機關傀儡術中發現了全新的樂趣，反倒是對修行不那麼上心了。
姜思白聞言點點頭，又是搖搖頭說：「我欲將戰氣這種力量在仙靈大世界的人道中廣為傳播，這事我想需要師兄的首肯。」
他沒說謝什麼，但其實兩人心知肚明。
戰無殤聞言苦笑一聲道：「罷了，傳就傳吧，也算是讓我戰府的智慧以另一種方式傳承下去。」
相比起姜小凡在白天還有個『獎勵系統』在，公孫止那在旁人眼中牛逼帶閃電的開掛人生，在他自己眼裡就是一連串大寫的『慘』字。
于戰無殤的錯愕中，姜思白已經轉瞬消失於這世間。
剛剛有那麼一絲成就感的公孫止瞬間如同一盆涼水當頭潑下。
因為姜思白對戰氣的理解已經完全超越了北祁戰府的摸索，畢竟眼界截然不同。
因為羅雲的特殊性，這個鏡湖界遲早會成為羅雲的專屬秘地。
只有一些疑難處姜思白詢問一句時，戰無殤才會思考著給出答案。
姜思白聞言也是一陣沉默。
而在公孫止興緻勃勃地跑來找姜思白炫耀自己剛剛領悟的戰氣時，姜思白就已經將ｍ•ｈeｔｕbｏｏk•ｃｏｍ•cｏm成套的戰氣方法給拍在了他臉上。
姜思白笑了，他說：「我們就期待來生好了。」
這是姜思白曾經在鏡湖界內了解過的一種力量，不過在他看來戰氣固然有著很強的攻擊性，卻要侵佔人體精氣，與修行之道完全相衝。
「另外，也想向師兄請教一番戰氣的各種奧妙。」
姜思白的元神也在守望堡顯化，他不會親自參与到這場戰鬥中，而是作為一個支援者、輔助者而存在。
姜思白連忙攔住了他說：「無殤師兄，你誤會了。」
「無殤師兄，別來無恙。」
只是沒人去提這事，大家都很默契地讓這事于悄無聲息間變成了一個事實。
實際上自從姜思白執掌了鑒天鏡以後，這已經是一個不可逆轉的未來了。
「只是羅雲的吸引力太強了……」
其中最令人唏噓的，其實莫過於浩淼水閣的兩位元老壽終正寢之後，水閣以及她庇護的舒國最終都面臨了滅亡的命運。
姜思白說：「既然是故人相見，何必如此作態。」
「我想姜和-圖-書仙人需要，應該就是我北祁戰府對戰氣這種力量的感悟吧？」
只可惜它漸漸地已經成了一個人間的武道門派。
戰無殤看得很開地問：「可是要我北祁戰府的傳承？我這便給你都去找出來。」
他說：「多謝你了姜師弟。」
「其實我守著的也只是北祁戰府的這塊牌匾，而北祁戰府的傳承在羅雲的諸位上仙眼裡恐怕根本不值一提。」
姜思白聞言就有些尷尬。
戰無殤搖搖頭說：「那恐怕就不行了，這是我一生的職責。」
姜思白嘆息也沒了敘舊的情緒，轉而道：「我這次來尋你，是有一事相求。」
這大劫可不是一個人的事情，他正是用這種方式在培養著大周王朝的力量。
可姜思白來了，那這就是對他的尊重。
這是一場論道，但其實除了最開始以外，之後就基本是姜思白在說了。
只是羅雲一直以來都秉承了溫和發展的路子從不與人起爭執，或者說羅雲的精力都放在了仙靈大世界中。
以往人道衰微，這種力量自然也就漸漸沒了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