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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老明白了，當即沒有多問，臉色也恢復如常道：「嗯，既如此，帶我去見見即可。」

但張天流也沒說錯，他們的元霜祭主連府中事宜都懶得過問，對名聲也不在乎，用來頂包到是極好的人選，事後解釋起來也簡單許多。

這種為自家主人收集情報的事最正常不過，幾乎不用讓主人知曉，只要主人問起，答得上來就是合格的管事。

既是密使自然要喬裝，混跡各種場合，見世面人說什麼話，迫不得已遭殺身之禍，倒出主家也屬常事，只要不是過於機密的事，相互驗證也就罷了，可老者不明白啊，好端端的，怎麼會擋了大祭主的道。

翁老解釋：「這跟他得到紫金雲陰傳承有關，非正統金元功。」

翁老來匆匆，去匆匆，倒也是直性子。

「我看你是在內廷查到的吧！」翁老內心冷笑。

「既然他說是元祭主僕人，就讓他以此身份調查凌胥城一事，不過你要多加留意，不可全信。」

張天https://m.hetubook.com.com流無所謂道：「我不過是一小小密使，奉命來此調查。」

什麼臟活累活都讓我干，出了事還讓我頂包，天理何在？

「啊這……」良馳再度一驚，暗想是不是也不能這樣說，萬一是呢！沒有回頭餘地了！

「原來如此，看來他身份是不假了，其實看到密使卡時我就斷定了，但一直不敢確定。現在，此事當如何處理好？」

「對，是真是假我們也不好判斷，於是特來求見元祭主查明此事。」

「這邊請。」

「此人跟凌胥城主關係匪淺啊！」翁老內心立即有了肯定。

「如此，你便與他說說。」元霜對良馳派來的青年道。

良馳心想讓北翁先生看看也好，多一層保障。

「疑點倒是沒有，金極流體乃凌胥城主單傳之術，外人是不可能習得，瞧他功力大概有凌胥城主三成火候，沒有一兩百年苦修可走不到這一步，沒想到這老小子一把年紀還整和*圖*書出這麼個後生，並特意安排到內廷里，所圖非小啊！可惜，時運不濟！」

「嗯，張公子在內廷中擔任何職。」

怎知，老者毫不客氣道：「人呢？」

「老夫就不打攪張公子習武了，告辭。」

「恐怕只能叫來秦幕僚一問究竟了。」

良馳自然客氣的對老者噓寒問暖。

翁老一愣，良馳看不出來，但他不同，雖然體表色相併非金黃，但的確是金極流體！

「我的僕人？」

「張公子練得是金極流體！可怎麼與傳聞的不像啊！」良馳驚訝道。

張天流聞言收功，拾起院中石桌上的衣服披好，走到良馳跟翁老面前笑道：「我就料到元祭主府中要來人，沒想到竟是翁前輩，在下張天流，見過前輩。」

「老奴遵命。」老者立即讓青年帶路。

「北翁先生，這事其實嘛，人絕對沒問題，有問題的是他的身份確實不是貴府僕役……」

元霜終於有些不耐煩的問：「一僕役而已，怎會如此麻煩和_圖_書。」

老者點頭：「確有此事。」

當然什麼該查，什麼不該查，老者還是分得很清楚的，就拿凌胥城一事，雖然大家不在乎，但所有祭主的管事都會安排人去看看，了解一點大致情況，即使不參与此事對情報網的人也是一種鍛煉。

「我看不是吧。」翁老冷笑。

兩人來到良馳給張天流安排的住所后，一入院子，便將張天流赤膊上身，演練一套簡單卻標準到極致的拳法，也不知他修的是何種功，通體變得如紫金雕塑，在陰月光芒照射下，體表泛出熠熠生輝的金屬光澤，很是神異。

翁老的直接詢問把良馳驚了驚，卻不敢多言。

元霜收到消息后錯愕了許久。

「可我已經派他去找人了，你就隨他去一趟山雪，是與不是一試便知。」

元霜開門見山問：「你可有派人去查凌胥城一事。」

「知道了，且稍等。」

張天流打斷道：「迫不得已，如今祭主中，對於此事最漠不關心者，唯有元霜祭主，和-圖-書她的通情達理是我聞名已久的。」

張天流神色從容道：「翁老多慮了，內廷密使豈能被私情所擾。」

「你此言何意？」翁老皺眉凝視良馳。

青年忙將張天流的事與老者道明，這弄得老者也是疑惑。

即使有百般不願，良馳也不敢說個不字！

怎料，張天流並未出言解釋，倒是翁老笑道：「我不知道你跟凌胥城主什麼關係，但這次來，絕非奉命這般簡單，此中必有私情！」

青年也不是很清楚，支吾道：「好像是在清理街道時，讓鬼將看不爽要拿他喂狗於是就……」

「唉，其實他身份確是密使，但並非貴府上的，而是再往上走走！」

「密使一項由秦幕僚安排，他知所有密使特徵。」

良馳鬱悶，讓我留意，你怎麼不派人留意？

「清理街道！莫不是做了環衛工？」老者也是一頭霧水，密使不論是上三流下九流，那都能混跡，也沒有問題。

元霜吩咐一名侍奉丫鬟幾句，在丫鬟退走一刻鐘后，灰袍老者和_圖_書跟隨丫鬟出現在堂外，老者幾步來到大堂中央，躬身行禮道：「老奴拜見祭主大人，不知祭主大人找老奴有何事吩咐？」

「不同情義自然無視，但有些情義免不了俗，張公子也無需多慮，老夫並非問責，更沒權利過問你們內廷的事情，但你冒我元祭主之名，未免……」

「張公子。」良馳招呼一聲。

良馳立即去送，兩人走遠了良馳才傳音道：「北翁先生，晚輩對內廷之事不甚了解，敢問張公子的身份可有疑點？」

永夜國跟陰界的區別在於有了物質，而時間依然要比外界慢，因此外界三百年，此地僅僅三十年，讓被困的修士沒有感到時間的流失，另外駕馭陰風的速度是一樣的，張天流這邊的消息用不了幾天就送達國都元祭主府。

兩人風風火火來到山雪城后，先見的是良馳。

老者揪住這點再三提問。

雖是小祭主僕從，身份不及良馳大祭主的幕僚，奈何翁老修為高深，比良馳高整整一個大境界，乃是七后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