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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考慮了？」小白嘿嘿笑問。

「你這不是坑莫老闆嗎？」

「一。」張天流毫不猶豫。

張天流轉過身，背靠石桌仰頭盯著嘴裏燃煙冒出的縷縷白氣，升煙一抖，只聽他道：「表我決心。」

「大前輩不去當渣男可惜了，渣一回，就渣一回唄。」小白撒嬌道。

「不然怎叫張天流。」

見張天流一副不想多提的樣子，小白更好奇了，追問：「告訴我唄，我不說出去就是了，要不這樣，讓我良心能過得去，以後有機會我也去渣一回。」

張天流二話不說，跟他走了出去。

「說了等於沒說。」莫老闆知道從他嘴裏難得一句實話。

兩人一路有說有笑，飛離山城，到了虛空四下已無人處，小白說起正事：「有兩條路，一、開荒，二、泡妞。」

張天流也笑道：「別鬧，那是未來丈母娘看準女婿的目光。」

「找靠山最好的途徑就是聯姻，也不讓你真干，當個準的就行，以你實力，讓對方死心塌地，我想不難吧。」小白壞笑，又意指張天流剛才的吹牛，張天流要反駁就是打自己臉。

「沒這麼嚴重和-圖-書，玉庭既然掌握了升天戰名額，就讓他們吐點出來就好了。」

「我坑他，難道不是天經地義？」

「開荒也是你們的事，我沒什麼用。」張天流不打算陷入進去。

「世間哪有什麼絕對的頑固，玉庭能一碗水端平，靠的是公平，而我們只要打破這個公平，再頑固它也要改革。」

小白樂了，雖然這難度有點高，而且時間線會被鋪的很長，但不失為一條正當的路。

莫老闆獨自坐了良久，抽了幾根煙才施施然的站起，走近燁雪衣，不多說一句，拿起空空的盤子與筷子，去了廚房。

無邊海是要救，但這麼大的事，他們扛著得有多累？

「你得罪人了？」小白問。

「也不是沒辦法，傷點利益，損點經濟。」

「不然呢，開荒太危險。」張天流這話就讓人有些不明白了，但小白很清楚，這廝在意指泡妞更危險！

小白聞言捂臉哈哈大笑，連聲大讚，卻突然神色繃緊道：「玩笑歸玩笑，路要走下去咱們別無選擇，事成，小則一女子痛苦，大則一家蒙羞，卻能給無邊海再爭取四十年時hｅｔubooｋ•ｃｏm.coｍ間。」

「哪的話。」張天流反問。

小白鬱悶的賣起萌道：「開來只有去開荒咯，走這一條路，傷害的人肯定會更多哦。」

獎勵點可以換積分，但積分不能換獎勵點，因此賺再多積分也給不了無邊海續命。

「沒什麼。」

「公子流果真風流。」

小白不是很懂的問：「可能嗎？玉庭可是頑固派，絕不會冒然開先河。」

「反正她遲早被別人玩壞，能讓優秀如大前輩給教育了，實乃她三世修來之福分，怎樣？渣一回？」

莫老闆良心難安，人皇純打手，靈龍誰敢娶？

「唉，這不行，那也不行，咱們就要一直被困在這裏了。」小白也不賣萌了，這次是真的悶悶不樂。

翌日，小白來了。

不知何時，張天流起身往房舍走去。

張天流笑道：「你心也太黑了吧。」

「那簡單，如你所言，人本來就在互相傷害，男女之事也一樣，有知道的，有不知道的，還有揣著明白裝糊塗的，你不傷害她，遲早有別人去傷害她，與其便宜別人，不如讓優秀如你摘下這朵嬌花，這個過程中雙方和圖書是平等的，一旦你覺得她給予你的多，或你給予她的多，這段感情也就裂了，持續下去只會讓裂口越撕越大，回過神來時已痛不欲生。所以找老婆，是找親人，她會像你媽一樣照顧你，你也會她爸那樣疼愛她，更能像兄弟姐妹般相互詆損，又相互讚揚，並又清楚對方的底線，不越過，血濃於水之情都能化解。而渣男，只是找愛。」

小白嘿嘿道：「人活於世，除了玩弄人心與玩弄人身，還有別的選擇嗎？」

「不然這暗中的眼線，怎會這麼刺眼？」小白笑道。

「看來，只有放棄讓你當渣男的路線。我很不明白，莫老闆一直說你很渣，但我看你不渣啊，莫老闆不可能跟我撒謊，是什麼改變了你？」

雖然他在儘可能的將傷害降低，但傷害就是傷害，大與小，不過是局中人與局外人的區別。

「打破公平！」小白深思起來。

張天流抖落煙灰，又叼于唇間，意味深長道：「近月水樓台，將心自若時，問君登幾重，暮過曉煙迷。」

「這些損失也傷人啊。」小白說著，突然靈光一閃笑道：「要不找個妹子m.hetubook.com.com問一下，是傷害她好，還是讓她家破產好？」

至於為什麼是張天流，除了他還能有誰？

張天流苦笑：「我好不容易抓起來的一點節操，你非要讓我灑了，於心何忍啊！」

而小白，他很光榮的承認，自己處男一枚。

「行了行了你別想了，你沒想的複雜。」張天流打斷小白的思緒，解釋道：「九霄玉庭走了這麼多年的路，公平是被架在祖訓上，老祖宗讓後人怎麼活，他們就該怎麼活，哪一脈敢反，其餘幾脈就聯手幹掉，那麼新的一脈就會出現填補空缺，始終保持一種均衡，這也是為何來來去去，九霄玉庭能說話的只有九大家族，但是九大家族之下卻錯綜複雜，強弱不一，可名額卻依舊，這必然會讓小家族心生不滿，我三個兒子，你一個兒子，憑什麼待遇一樣？這種情緒積蓄了多久想必你這些天已經調查出結果，三萬年，九霄玉庭從乾元天掉到暉陽天後三萬年裡沒有變過，那些荒島里，不知隱藏了多少當年反對這種制度的人，它還會持續，玉庭還要鎮壓，他們不累嗎？累，可又能有什麼辦法？祖訓如此和-圖-書，誰敢違逆誰就完蛋，不過，只要開放十分之一，是開放而不是拿出來，增加一點升天戰名額，情況就會得到改善，至於這個名額如何得到，明著憑實力說話，實際依舊是九大家族說的算，那麼本屆只有一個兒子達到資格的家族，本身已經有了名額，這多出來的是否要爭取？而要爭取他是否要請人？涉及到請人是否就要對外開放？而開放會是免費的嗎？你品，細細品。」

「此一行，你覺有幾成把握？」莫老闆問。

他們的話，燁雪衣一句聽不懂，卻能感受到他們在世間飽含了滄桑。

「不敢當。」張天流笑笑，補充一句：「以後見我別三跪九叩就行。」

「有啊，自玩。」

小白有點像當初的張天流，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還懂讓別人去，自己明哲保身，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

「放寬心，等一等，你會發現世界沒了你，它還在轉。」

夜空下，燁雪衣微微抬首，目光透過髒亂的髮絲間，望著石桌旁抽煙二人組。

「哇嗚！我以後要叫你大前輩了！」小白兩眼放光道。

張天流沒有考慮多久，便搖頭道：「還有一個辦法，傷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