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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為一世沉浮而悲。

行規雖然沒有明確的規定，但大家都默契的遵守。

「我們必須有人坐診，不然盤開不起來，之前負責這一塊的是上一個頭，而我對醫學並不了解，只能請他來，他的開價並不過分，我們雖然忙前忙后一兩個月，他前兩天才到，但即使他提前來了也用不著他，是，他可以提前坐診，但這種效果其實並不好，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反而讓人輕看，此刻他才出現，便是千呼萬喚請來的專家，打出只坐診三天的限制，也是為激起客戶爭先恐後的效應，人在情急之下會嚴重缺乏理性，為了提前獲得專家的診斷，不用你們示意，他們也會以代購名義，多買葯，變個方的換的插隊名額，甚至不乏直接給你們塞錢，葯錢平分，黃牛這一份收入你們分，醫生不碰，我也不碰，但前提是你們不能把事做得太明顯，至少前兩天不行。」

他的要價不是死的，而是七分之一。

但即使有這一條不成文的規定www.hetubook.com.com，遇到某些自私到極點的人未必奏效，這就要考慮到層層監管的問題，不僅做完一單各自散夥，散夥后不能主動聯繫上面，只有上面查清你是否安全才會聯繫你，分配新工作。

秋末臨近，來到鄰縣的一個月後，張天流的前期鋪墊皆已完成，是時候開盤了！

假醫生一來就要平等分配，這就讓人不爽了。

當然，網頁上的情報都是假的，但他的醫生身份卻是真的，很多醫學上的問題，他都能說出個門道來，具體是否是真的，張天流這一隊沒人知道，更別說沒有文化的老人。

通過什麼電話聯繫去遙控別人，那是痴人說夢。

假醫生憑什麼跟他們平分？

目前而言，還有很大的空間給張天流施展。

走廊里，假醫生接過張天流遞來的煙，抽了一口道：「你來操這盤，是大材小用了。」

想知道上面的行蹤，幾乎不可能。

謝玉不是本名，在這個行當里也沒https://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人用真名，都是外號、代號、假名的稱呼。

但他不會沉浸其中，他的目標很明確，只是讓某個人付出他應有的代價。

顏應守在這一行沉浸多年，豈不知招供的嚴重後果。

在這一行，沒有什麼不碰面就去乾的道理。

張天流的上頭是顏應守，他若被抓，且不說他是孤身一人了無牽挂，就算真的為了減刑而供出顏應守，顏應守會供出他的上頭嗎？

「嫌我要價高嗎？」假醫生自覺的笑道。

張天流面無表情，沒有得意，也沒有懷才不遇的失落，他依舊平淡，就如窗外凋零的大樹，不以此感到悲傷，而是一種習慣，即使樹葉落光了，會為此感傷的只會是人，樹沒有感情可言，即使有，它也會冷靜對待，反正明年開春時，它仍舊綠意盎然。

張天流要他與在那件事上給予他幫助的人，親眼看著自己一無所有。

其餘人也各自有事，很少與他碰面，只有負責人事的謝玉跟他接和*圖*書頭。

張天流說完，大家陷入沉思。

為防止脫離組織，即使他們配合再好，再默契，上頭也不會讓他們再聚在一起。

即使張天流說得對，但這方面他們沒有操作過，效果如何還是未知，必須要斟酌再斟酌。

組織為防止滅頂之災，不介意讓某個人永遠閉嘴，即使在保護中，也會通過你的家人讓你閉嘴。

上頭防的不是你賺私錢，他們靠提供崗位的酬謝與洗錢的抽成，如張天流得手后，要返一筆錢給顏應守，這個錢不是抽成，是一口價，開多少是顏應守的事，他可以獅子大開口，你也可以不同意，但同意后必須要給，之後的洗錢是另算，洗多少是你的事，如果是現金甚至可以不洗，跟他沒關係，但如果你被抓進去，難保不會把他供出來。

他也是唯一敢把照片掛在網頁上的人，作為他們的特聘專家，也是金字活招牌。

其餘人或多或少，手底下都有人。

這個代價已經不是他曾經想要的，它更大，也已經不再是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ok.ｃｏm•cｏm一個人，而是這個人背後的龐大集體。

但在這一行，幾個能信？

這個人是後來加入的，也是張天流要求請來的一個醫生。

此刻阿沖開口，也算把大家心底的不爽道出來，免得事後再起爭端，那可是萬分危險的事！

「醫生，你跟我來一下。」張天流用個借口，把空間留給五人密議。

張天流七分之一也就算了，畢竟他是頭，而且這一個月來他的表現十分出色，其餘五人與他平分都沒有意見。

大家都認識自己的上頭。

得手后立刻分開，具體是否再聯繫，要看上面的接頭人安排。

當然，他可以用他學醫，研究保養秘方為借口，弄個假身份證就能把你糊弄。

但想順藤摸瓜，抽絲剝繭，可不容易。

連續三天，張天流都在網吧度過，一是為了聯繫網站製作，二是收集醫用資料。

負責表面工程的阿沖立刻回道：「都已經能上手，即使正式接待是否紕漏還不知，不過我會盯緊的，只是……」他欲言又止，下意識掃了hetubook.com.com右側方的人。

這不是形容人，是形容木頭！

碰面是相互的，你認識我，我認識你，大家誰也別坑誰，不然魚死網破！

這就是張天流此刻的生活狀態。

要在這個陌生地方鋪盤，沒有阿牛，地頭蛇早上門鬧事了。

這一份等於是交了保護費，阿牛有資格拿。

大材小用？

「培訓工作做得怎麼樣？」張天流問。

被抓時所能提供的只有曾經在哪碰面和畫像，想一鍋端，只怕要等到科技能監控每個人為止。

不為一時低迷而傷。

特別是阿牛，他雖然不做什麼事，拿的卻和張天流一樣，但他下面可是養了一群小弟的！

私下聯繫被上頭知曉，很可能哪一天就見不到這個人了！

他的照片也未必是真的，因為這傢伙似乎易容了，他的年紀絕對沒有表面上這麼老，誰五十多歲了，手卻跟二十歲一樣嫩的？

就因為掛了一張照片？知道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醫學知識？

彷彿已經沒有什麼可以將他擊倒了，因為他早就倒了，他每走的一步都是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