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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殘片？」姜唐英好奇問。

「遠比你想得多，可惜他們失敗了，九州沒了，不然你也不會在這裏，不過這隻是我的猜測，你有什麼情報，交換交換。」

姜唐英疑惑道：「那就奇了，既然沒關係，你的鳥為何是塊石頭？」

「但我記得他們所有人。」姜唐英語氣一變，戲謔道：「哪怕是一隻躲在暗處偷窺我的卑微可憐蟲，我也不曾忘記。」

姜唐英一僵，回過神來看著石鳥道：「這怎麼可能。」

「你運氣真好！」石鳥由衷羡慕。

「知道，不過它早成了傳說，我所認識的前輩高人，沒人見過。」

石鳥笑道：「裝這麼多人在心裏，得多花啊？」

姜唐英點點頭，起身道：「你們的目的，最好別與我有什麼衝突。」

「沒刺冥紋可以去看看，刺了就不好去了，冥紋會吸收大量靈氣，如果無法使靈氣聚集丹田，頃刻自爆，當然，丹田太小也會爆。」

「栽贓啊。」石鳥戲謔道：「你有證據嗎？」

「唉，怎麼說呢。和-圖-書」石鳥長吁短嘆道：「記得我曾夢回九州，那時候的我有了睥睨天下的實力，但畢竟以前是雜魚，做個小暴發戶就滿足了，哪知道外邪入侵，李善仙那老鬼又非逼我扶大廈于將傾，我也只能勉為其難去抗擊外邪，掃清頹勢，至九州重拾希望，搞得你都仰慕我了，要不是我老婆太多，你又是公認的天字第一號頭粉，說起粉，其實你裏面……」

姜唐英卻不解，方外之人，被俗事纏身能有什麼好的？

姜唐英沒有強求道：「很多時候，身不由己。」

「你瞧。」石鳥反倒是委屈上了：「你從頭到尾沒一句真話，憑什麼讓我相信你？」

「你是夜天流吧。」姜唐英突然點破。

姜唐英沒閒情逸緻和石鳥討論，走到窗戶邊道：「我姑且信了你，如果發現你騙我，我會找到你，並殺了你。」

石鳥吐口煙道：「不至於吧。」

這話把姜唐英逗笑了。

「找我？你知道我是誰？」姜唐英淡笑。

「你知道不少啊。和*圖*書」看不出姜唐英是否相信。

短暫的沉默后，石鳥哈哈一笑道：「玩得挺騷啊，小姜。」

姜唐英道：「我在九州的最後記憶，是在洞中修鍊，然後眼前一黑，醒來時就在這裏，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石鳥笑道：「看出來了！」

姜唐英不為所動道：「你始終沒道明身份，看來打聽是假，為禍是真吧。」

「談吐和書中太像，總用拉扯話題套取對方情報，我來不是來對付你，東冥情況你一清二楚，這是一個病態的國家，從上至下的層層壓榨……」

「酆都。」石鳥也不隱瞞，姜唐英在這件事上，九成九要跟他站一條線上。

「你們……收集了多少？」姜唐英問。

這是張天流近來研究發現的原因之一。

「不會，我們只是找點九州殘片，修復九州罷了。」

石鳥道：「我認識他他不認識我，你要是見到他，不妨給我引薦引薦。」

石鳥點點頭道：「據說，為了防止無邊海吞噬，九州大能們用了一hetubook.com.com招金蟬脫殼，什麼酆都啊，南天門啊，崑崙瑤池，蓬萊仙島啥的，就是這殼。」

「嗯？」姜唐英疑惑了。

這句更是意有所指。

姜唐英戲謔一笑，道：「我又記起來了，聽過，但沒見過。」

石鳥啄口煙道：「你以前不世俗，但你現在很世俗。」

「你用世俗這一套對我，有用嗎。」

「那洞中可有燈光？」

「都是老鄉，就別打馬虎眼了。」石鳥將小煙桿當成筆，在書上標註了一句，同時道：「姜唐英，九州修士，素有第一金丹之稱。」

「我就是路過的。」石鳥翻起一頁書，又道：「買幾本冥紋書學習學習，何錯之有？你非要挖人老底？」

「哦，洞中！眼前一黑的時候，有沒有意識？」

石鳥也直接道：「找你。」

「你究竟是誰？」姜唐英神色變得陰冷。

「現在是你知道我，我不知道你。」姜唐英反將道。

姜唐英沒好氣道：「沒燈光我怎麼知道眼前一黑。」

姜唐英有笑了，靠著椅背翹起腿問：「https://m.hetubook.com.com你跟孫猴子什麼關係。」

「你們從無邊海來？」姜唐英聽說過這個地方，去過的人說如仙境，但他們卻無法適應。

「說了你也不知道，我曾是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混跡市井，靠坑蒙拐騙為生。」說著，石鳥看向姜唐英又道：「如你身邊狂蜂浪蝶，你又豈會在意。」

石鳥譏笑道：「位面不同，這裏不行，帶到無邊海就可以。」

石鳥道：「在我最想重新來過，嘗試為他人而活的時候，遭遇的不是老鄉看不起你，就是這個世界的人要殺你，為了不讓人家膈應，還是一個人比較好。」

姜唐英尋思道：「有，不過很短。」

見她臉色，石鳥問：「你修鍊界的，你不知道？」

「說啊，怎麼不說了。」姜唐英反倒催促起來了。

「修士夜視很強的嘛。」

「一個。」石鳥豎起小煙桿。

「奇門劉家……不對！」姜唐英突然沉下臉道：「劉沛辰我見過！」

「你從何而來，到東冥想做什麼？」姜唐英直接問。

「抱歉啊，如果你以為我能ｈｔｔｐs://ｍ•ｈetｕbooｋ•ｃoｍ.com幫到你，或則你覺得我做的什麼事對你有利，也是妨礙到你，跟我沒關係，我不想捲入這種出力不討好的亂局中。」

石鳥突然感覺氣氛不對，斜瞥姜唐英，卻不見她有絲毫惱怒。

石鳥沒好氣道：「沒腦子啊你，你見的是我本體，現在是我本體嗎。」

「唉，夢中意淫罷了，正式介紹，在下奇門劉沛辰。」

「打聽什麼放到一邊，你先說，你是誰。」姜唐英沒有被張天流牽著走。

石鳥砸吧一口煙，翻了一頁書，無視已經坐下的姜唐英。

姜唐英沒有回應，人也不見了蹤影。

「咱們沒仇沒怨，犯不著給我臉色看，確切說也不是找你，只是找九州異人打聽點事。」

由始至終，赤角都沒醒來，可見姻緣神沒什麼用啊。

「別顧左右而言他，你到底什麼人？」姜唐英不想和石鳥在繞彎子。

說到這，石鳥話鋒一轉：「我可以為你引薦個人，十一衙捕快晨夢白，他對這裡有了情，你可以說服他幫你，還有，南冥遊記他寫的，不過他現在不在帝都，去西域查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