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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

姜唐英除了嘴欠，其實還算個正常人，沒有那種病態的思維邏輯。

「你不懂，大前輩早對這事沒興趣了。」小白鬱悶道。

「姓名，籍貫，家庭情況……」小白一開口就很官方。

「誰說的？」姜唐英皺眉道。

「那是戶房的事。」姜唐英不屑道。

姜唐英輕輕一嘆，道：「神輝殿不是不想出手，而是無法出手，因為這一切都發生在外城，而外城，沒有神輝殿的根。」

「老實人吃你家大米了。」小白回嗆道。

姜唐英輕蔑的斜了他一眼，道：「這些事，你那大前輩不是更可以，何必來問我。」

也沒必要牽扯什麼陰謀。

姜唐英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別跟我來這一套。」

畢竟剛認識的時候，大前輩給他感覺，就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都能說得頭頭是道，還整天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眼底的人全是傻逼，什麼樣的女人就沒有他泡不到的云云，換誰能看他順眼？

「我就奇怪了。」小白疑惑問：「神輝殿不可能不知道信仰傳播的重要性，如今外城比內城人口多出五倍，為什麼放過這麼多信徒呢？」

小白沒好氣道：「人口統計。」和_圖_書

他不能以常理度之。

「等他們見到我再說。」姜唐英沒什麼好隱瞞，但更沒興趣搞什麼假身份。

小白忽然起身向外走。

其實他這句大前輩，以前是很有諷刺意味的，是一種裝逼界的前輩高人，而不是真正有能力的大前輩。

「神輝殿不是一個人，而是共同利益體，知道一個人簡單，但集體很難看透，何況還是不斷更新換代的集體。」

小白就是隨意一套，真沒想到還真套出來了，姜唐英果然對他們有所隱瞞！

「你這樣不配合，咱們以後很難共事啊，當然我不喜歡跟你合作，但這不是有人情債嗎……說起這個，紫淵照什麼時候出手，我可等不及了。」

「會不會是現在東冥的局勢太糟糕了，神輝殿覺得有必要改朝換代了？只是他們也沒有什麼借口，就等著紫淵照叛變呢。」

姜唐英搖頭道：「這要看神輝殿能忍到什麼時候了。」

姜唐英笑道：「因為窮。」

姜唐英滿不在乎道：「你不滿，可以與我對弈一局。」

他不喜歡姜唐英的這種做法，但他理解姜唐英，就如理解大前輩的所作所為一樣。

不談吃香喝辣，你去跟和_圖_書一群飯都吃不起的人談理想，不被人當成傻逼才怪。

大前輩如此肯定的說她搞的，怎麼可能不是呢！

小白鄙夷道：「你留在這裏這麼多年不就是為了整治他們么，知己知彼啊，你會不了解？」

姜唐英不否定，直率道：「老實人你不把他欺負到一定份上，他不會反抗。」

小白立刻抓住話題道：「神輝殿有多能忍，你在這混這麼多年都不知道？」

「神輝殿以前都是將所有威脅斬于萌芽階段，除非他們不知道，如今紫淵照三番五次的刁難，他們卻異常的能容忍，確實很有疑點。」

簡單的說跟我造反，以後吃香的喝辣的，那是土匪作風，聚集到的也只是烏合之眾，成不了氣候。

姜唐英又問：「那他賣冥紋資料，是你主使，還是他故意而為？」

所以他就查到了姜唐英這裏。

「他早已動手了，只是還不到你上場的時候。」

姜唐英冷笑道：「有些人，連幾十年的枕邊人都不了解，我不知道很奇怪嗎？」

姜唐英需要的是一種壓到極限后，反彈出來的覺醒之力。

這怎麼又繞到大前輩最初的猜測上了呢？

歷史無數次證明，這ｈtｔps://wwｗ•h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ｏｍ種事不能存有一絲天真，否則後果要多慘有多慘。

姜唐英無語。

讓小白問姜唐英，他還不如自己查。

虧得小白剛才好信了！

為了不讓姜唐英看穿他的心思，避免丟了面子，他帶上小弟，走訪陰山，名義上是調查陰山人口買賣，實際還為這事。

每個人看待事情的角度都不一樣。

姜唐英嘆了一聲，道：「我確實在暗中幫了紫淵照不少，但都是暗中的布置，儘可能避過神輝殿視線，眼下試探接連曝光，他們卻不派人鎮壓，好像有意讓紫淵照積累到足夠與他們抗衡的力量！」

姜唐英不是沒努力過，她改變了很多，可最終她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不是死，就是去孤島荒度一生。

後來證明，大前輩確實有病，還病得不輕，至今都沒痊癒。

小白乾脆坐下來，一副打算慢慢掰扯的架勢，靠在桌邊道：「你這跟大前輩說的不一樣，他覺得，集體遠比個人更容易看透，任何集體都有固定氛圍，也是遊戲規則，破壞這個規則的人不是被逐出集體，就是導致集體崩壞，從而建立新的集體，打造新的遊戲規則。」

「這……」小白和_圖_書無語。

「聽起來是這回事哦。」小白點頭，又贊道：「小姜同志還是可以的嘛。」

「沒興趣？」姜唐英皺眉，繼而問：「你們搞這麼多事，不是他主謀？」

姜唐英繼續道：「窮分物質與精神，外城百姓的窮不是一面，而是兩面，物質貧窮，無法抑制崇高的理想與信仰，精神的貧窮，才能滅了他們的上進心，所以在外城，你永遠聽不到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呃，我是為了留個備份，免得別人來查你。」小白一副老子為你好的表情。

「那還要多久？」小白追問。

「非我主使，也非他故意，這麼說吧，你明知道有錢人需要什麼，而你手裡恰好有這東西，對你來說還不值錢，而又缺錢，你賣不賣嘛。」

小白不是吹牛，他的棋藝可是老爺子調|教出來的。

「這個不好說，看著向他在引導，可主要改變局勢的事，並不是他主動參与的，說起來都是我和陸老師一唱一和搞起來的。」

小白臉色不好看的道：「你把我們祖上遭遇的那一套用這裏了？」

「算了，這種事，我也沒辦法。」

小白語塞！

「這不是你幫紫淵照搞的么？」小白問。

姜唐英否定道：「你ｈttｐs://wwｗ•ｈｅt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太小看紫淵照了，神輝殿真有這樣的心思，只會被紫淵照一點點蠶食，正如眼下的局面，已經沒有聲音敢於違抗紫淵照了，雖只在明面，暗中還在等待，只要神殿開口，他們必將聯合反擊，可這樣的日子再持續下去，擁神派會越發的心灰意冷，當全國上下一心的時候，神輝殿是名存實亡，會如我們的九州般，淪落皇室安撫人心的工具。」

「對弈！」小白輕蔑道：「鏡像里，咱們對弈上百局，你就沒贏過一次。」

「哦，怎講？」小白忙追問。

但大前輩說來很簡單的事情，小白覺得都很困難，如果不是大前輩一直以來算無遺策，小白必然認為他在吹牛。

這樣說確實該賣。

小白彷彿察覺到了什麼，皺眉看了姜唐英一眼，道：「我都透了我們的老底了，你就不透透自己的老底？」

姜唐英白了小白一眼道：「我不是他。」

小白一愣。

給他第一印象，這人不是傻逼就是有病。

所幸智囊團讓他按耐住，別跟此人對著干，看看再說，不然肯定被打臉了！

這麼一說，他也有這種感覺。

「大前輩啊。」小白直接把張天流給賣了。

「不過你這話倒是啟發了我。」姜唐英忽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