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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素質。」張天流將手中煙頭扔到莫老闆的煙頭上，頓時一團火焰冒出，轉眼都成了灰燼。

「搞毛啊，他提議要走，結果又回去！」小白沉著臉道。

奇怪的是，他們沒有阻止，也沒有參戰，彷彿坐視不管。

「你不想阻止？」莫老闆壓下目光，看向張天流。

「那還好。」小白召喚斗篷怪，轉身飛起，待來到山頂放眼一望，仍不見老闆身影，卻見遠方山中霞光萬道，滿天的碎星雲如無數探照燈般，降下一束束致命靈光。

張天流道：「這就是荀揚的作用，他一死，不論是何理由，北天涯妖族都完了。」

小白嘆了一聲，道：「可人都已經死了！」

小白鬱悶得撓頭。

一個回到仙膳舫，一個回到西天門。

小白一愣，繼而點頭道：「可以，不過你別做傻事啊！」

他竟在那裡擺了一張桌子，準備了幾盤仙膳，正拿著酒倒在地上。

「躍過左邊的山，就能看到山溝里的他。」

這是在祭祀，似乎還不只為了ｈetｕbook.cｏｍ.ｃｏｍ荀揚道人。

莫老闆要是去找食材，他卻跑去北天涯，那就搞笑了。

「又扯上我，到底還欠了多少啊。」張天流笑道。

都沒有趁機把九州神跡搞到手。

「這不會是老闆乾的吧，至於么？」小白環顧道。

莫老闆笑容一收，接過叼在嘴上，點燃了道：「這事，本該你我去背負。」

張天流只回復一個字：「嗯。」

「嗯，荀揚道長，應該死在妖王圍攻下。」

莫老闆道：「人、魘一戰無法避免，若有神祇，人族勝算極大，可這神祇生於妖族，人若不低，妖族將一統無邊，人族想要翻身只能期待人族中出現神祇。」

直至臨近深夜，小白突然停筆，仔細想了想，便開門走了出去，然而卻不見了莫老闆蹤影。

小白聽后，忙朝左邊飛去，待掠過山峰，果真在一條山溝了看到了莫老闆的身影。

西天涯讓荀揚來，根本不為調查，只是找個開戰的理由。

現在的人族公認是北天涯造神和_圖_書，欲在天災時毀滅人族。

張天流笑道：「那時候的人族，跟猴子沒區別，就算誕生出了神祇也算猿族神祇，感覺這也不錯。」

「別忘了他以前的身份，如果他能獲取更多確鑿的證據，就能避免荀揚他們的死，他會自責理所當然，說到底，他只是沒能過自己那一關，即使妖族沒有造神，真是妖魘作祟，三天涯的應對不會有任何改變，妖族也不會輕易容許他人踏足北天涯，他只是做了最正確的選擇，只是他曾經的身份不允許他這樣干，赴死的第一線，應該是他們來承擔。」

「跟他沒關係，三天涯出手了。」張天流的聲音傳入小白耳中。

小白一邊往莫老闆指引的方向飛去，一邊偷偷給大前輩發去消息：「看著點，要老闆不肯走，記得叫我。」

沒過多久張天流便回復道：「嗯，他在北天涯。」

「跟你這樣玩，再有幾條小命都不夠。」張天流吐了口煙，煙霧擴散時，化作了一枚枚雲霧小符文，隨著符和*圖*書文融于天地，似有一陣陰風刮來，這一刻，招魂幡終於動了！

「大前輩在不在，還能監控到北天涯嗎？看看莫老闆在不在？」

或如張天流所言，這件事，根本無法抉擇，為抵抗魘族，無邊生靈需要神祇，他們參与進去造成的傷亡太大，最終導致無力抵抗魘族的入侵，那麼最後，無邊海所有生靈都將成為魘族入侵史中微不足道的一筆。

「搞毛啊！」小白飛下去就沖莫老闆埋怨起來：「祭祀等打完了不行？」

莫老闆一聲不吭的將倒掉半瓶的酒抽起，放到供桌上，抬眼看著風吹不動的招魂幡，嘆了一聲：「白螣的那些小妖逃亡出海了，你去看護一下。」

「我幹嘛阻止？」張天流反問：「你想阻止？」

「你當他的食客中就只有荀揚會去北天涯！何況即使不是食客，他也不想因他的一個決定，坑死很多摸石過河的人。」

「我去，怎麼突然幹起來了！」小白疑惑萬分。

小白沒有把莫老闆的話當回事，吃飽喝足又和_圖_書回房寫作了。

莫老闆點頭道：「希望不包括你！」

「這個跟他沒啥關係吧。」小白鬱悶道。

莫老闆盯著仙膳上凝而不散的陰氣，鬆了口氣，抬眼望向降下億萬霞光的碎星雲，問：「你覺得，誰做的局？」

「你說的是他那個道人食客？真死了？」小白驚訝問。

待小白遠去后，莫老闆看著還是一動不動的招魂幡，神色里，瀰漫上了惆悵。

「這……」

雖與他之前的擔憂差不了多少，但更殘酷，沒有挽回的餘地。

不論北天涯妖族有沒有造神，都無所謂了。

小白恍然！

「不會真去北天涯了吧？」小白想了想，決定還是問問大前輩再說。

「靠！」

張天流懶得解釋自己有啥不在場的證據，直言道：「今天這一戰後，血食滿足，西天涯造神必將成功，東南二天涯會如何抉擇，討伐，人族兩敗俱傷，魘族必將毀滅無邊眾生，放任，敗退魘族后的人族又該如何對抗神祇！」

西、北兩大天涯一戰，瞞不了東、南兩天涯。

和*圖*書「不欠，只是你我不做，牽連會很大。」

張天流也抬眼看著碎星雲道：「誰笑到最後，就是誰的局。」

張天流把號碼發給他后，小白立刻傳送了過去。

「我要阻止，不會等到今天。」莫老闆扔下煙頭，轉身開啟混沌旋渦離開了。

足足過了三分鐘后，張天流才道：「他走，是為了避免正面衝突，他回，是因有人因此而死。」

聞著那沖鼻的血腥氣，小白忙屏住呼吸，眉頭大皺。

「祭奠完我就走。」莫老闆道。

很快他出現在一座靠海的山峰上，映入眼帘的，儘是鮮血淋漓的遍地屍骸，海陸空是什麼品種都有。

「也不見你給我來一份。」張天流給莫老闆遞了根煙。

忽然一道白影出現到他身旁，莫老闆忽然一笑，便見淡淡柔光的雲霧袖口伸到他眼前，將一瓶巨木島的果酒放到供桌上。

「老闆在哪？」小白有些急切的問。

「唉，都另一個世界了，還背負這種使命，也不覺得累。」小白抱怨一句，又道：「給我他最近的傳送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