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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在會議結束時，陳舟看到克羅斯和高結，還在筆記本記著什麼的原因。

沒花多長時間，陳舟邊將PPT給做好了。

毫無疑問，陳舟關於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暫時是不會舉辦報告會的。

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

陳舟已經將虛擬影像聊天軟體的專利授權一事，全權交給了陳海寧來處理。

說完，便有些慌亂地轉身離開了陳舟的房間。

「法爾廷斯教授，德利涅教授，你們好啊……」

「行啦，不跟你說那麼多了，早點休息，我還要準備一下明天報告會的內容。」

這其中，就有從普林斯頓結伴而來的法爾廷斯和德利涅。

因為相較於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更多的理論研究來說。

人與人的差距，為什麼這麼大呢？

看到克羅斯的模樣，陳舟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

也不是不想如同他人所說的，近水樓台先得月。

實際上，這對克羅斯來說，也是好事。

卻無異於驚天炸雷一般。

他才能抓住機會，抓住時間，向陳舟請教。

自從克羅斯跟高結在高能所里，開啟了雙宿雙飛的模式之後。

華國整個學術界，乃至於國際學術界，豈不是都要因此而發生改變？

收拾完草稿紙，陳舟直接便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走在路上的人們，俱是驚訝的發現。

微微搖了搖頭，陳舟不再去想這件事。

怎麼就這麼妖孽？

簡單的洗漱之後，陳舟坐回了書桌前，開始準備明天報告會PPT。

於他而言，今晚與陳舟的暢談，他的收穫，很大很大。

陳舟想做的事，遠不止是通過學術本身，去改變和影響世界了。

陳舟倒也不急，習慣性的拿筆點著筆記本的頁面，就這麼等著克羅斯。

陳舟想了想，出聲問道：「你的下一個課題是什麼？」

這一刻，他第一次發現，近水樓台的好處。

他不是不想向陳舟請教。

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本科學歷史，拿了數學m.hetubook.com.com最高獎菲爾茲獎的，物理學家愛德華·威騰。

德利涅看著一臉笑意的威騰，出聲調侃道：「這不是數學家的報告會嗎？你這個物理學家，來湊什麼熱鬧？」

克羅斯遲疑了一下，跟著陳舟走了進去。

只不過，書桌前的這兩人，目光都集中在面前的筆記本上，並未有人去欣賞這挺不錯的夜色。

畢竟，陳舟一來是沒有時間去管這件事。

陳舟看了一眼，才伸手接過筆記本。

想到這，陳舟不由得就想到了陳海寧。

但用來形容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似乎又差了點意思。

「實驗準備的事，你放心，主要就是……」克羅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個，我想跟你請教一些問題。」

有著SLAC的工作經驗，再加上跟著陳舟的這次經歷。

察覺到身後之人，跟著自己走進房間，陳舟有些奇怪的回頭問道：「你跟著我幹嘛？還不早點休息，實驗準備的事，可不能出差錯。」

克羅斯覺得陳舟想要組建的研究機構，是遠遠不止理論研究的，也不會僅僅在數學和物理學上出彩。

倒還真沒有怎麼向他請教過問題。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只是我還從來沒有想過這方面的事情……」克羅斯實話實說道。

克羅斯的思緒，也被陳舟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他哪裡插得上話？

陳舟需要的不是一個打下手的人，而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面的人。

原來這些形形色|色的外國人，還都不是一般人。

而他現在，還真沒那個資金。

二來是，他也沒想要了解這個。

將視線從草稿紙移到陳舟身上，克羅斯有些納悶。

他深深地看了陳舟一眼，咽了口唾液，艱難地說道：「早……早點休息……」

隨著陳舟的講解，原本困擾克羅斯的那些問題，也逐漸變得清晰起來。

畢竟，這件事要是擱外面去說，那絕對是足以引來整個華國學術界，乃至整個國際學術界的關注的和*圖*書。

法爾廷斯和德利涅同時回頭看去。

陳舟輕聲說了一句，轉而朝衛生間走去，準備洗漱一番。

克羅斯點了點頭，但卻笑著說道：「今天太晚了，你明天還有報告會，不能打擾你休息。」

這才剛過年，怎麼就有這麼多外國人來到了華國？

此外，這也算是陳舟一個小小的嘗試吧。

至少到目前為止，克羅斯還從沒見過，比陳舟還要妖孽的天才。

陳舟搖了搖頭，解釋道：「在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結束之後，我可能更多地會去從事理論物理的研究，涉及實驗的部分，需要你們來完成。」

陳舟卻忽然從背後叫住了他。

「實際上，不管是思考中微子質量排序的問題，還是CP破壞，亦或者其它相關的問題，都不能單獨的只看一個……」

「等一下，克羅斯。」

剛過完春節，濃烈的年味，還未散去之時。

倒是陳舟，在停頓了一下之後，忽又說道：「對了，我打算在將來，組建一所研究機構，就像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那樣……」

克羅斯輕輕點了點頭，心中有許多想法，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

「請教問題？」陳舟頓時來了興緻。

也直到這一刻，克羅斯才突然意識到。

當然，就目前而言，這還是一直存在於陳舟腦海里的想法。

只可惜，兩人並未討論出所有的答案。

陳舟看了看一臉笑意的克羅斯：「那行吧，不過我可不敢保證，我明天晚上一定會有時間。」

這樣的話，全世界的物理學家，大概也只有他，有這個機會，提前一步與陳舟探討相關的論文內容。

只是，克羅斯又有些奇怪，陳舟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一所如同普林斯頓高等研究院的機構，這是多麼……多麼宏偉的想法。

他也終於明白了，陳舟是如何完善的中微子理論模型，是如何驗證出中微子質量排序為正，是如何確定CP破壞相角的值的。

至於那些詳細且繁瑣的計算過程、驗證步驟，則是都在陳https://www.hetubook.com.com舟的腦海里。

克羅斯再次沉默了起來，他大概明白了陳舟的意思。

隨著時間的推移，陳舟和克羅斯兩人也一起坐在了書桌前。

而這些人來到華國燕京的原因，都只因為一個，那就是他們引以為傲的陳舟教授！

簡單的打聽之後，人們才忽然明白。

好在陳舟已經結束了閉關的狀態，也將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給解決了。

兩人一邊走著，一邊閑聊著。

陳舟最關心的，大概也就只有這個專利，能夠給他賺到多少錢了。

這裏面的信息，甚至比他得知陳舟解決了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研究，還有更令他震驚。

「也不知道海寧這傢伙，談專利授權的事，談的怎麼樣了……」

很快，克羅斯便翻到了筆記本上做出標記的問題。

至於這個嘗試的結果，還得以後才知道。

看了克羅斯一眼，陳舟直接道：「那現在可以考慮了。」

「此外，雖然你是跟著我來到了華國，來到了高能所，但我不會限制你的研究內容，你可以去申請你所感興趣的研究課題，進行研究。」

「這個聽明白了嗎？」陳舟拿筆畫了一圈自己剛寫的內容，轉頭看著克羅斯問道。

有的是數學家，有的是物理學家，有的是工程師，還有的是程序員，等等等等……

克羅斯沉默著沒有說話，他在細細思考陳舟的解答。

外面的夜色很不錯，似乎也註定了明天會是個好天氣。

克羅斯只能想到「宏偉」這個詞，來形容他所聽到的了。

克羅斯微微抬頭，看著陳舟。

或者說，陳舟的目的很明確，他將會做一個方向上的引導者。

聽到陳舟這話，克羅斯立馬想到了什麼，卻並沒有問出來。

對於克羅斯的反應，陳舟在簡短的錯愕之後，便也理解了。

克羅斯微微一愣，很快說道：「那就後天，或者大後天……」

陳舟則笑著鼓勵道：「你跟我來華國，可不單單隻是為了一直跟著我吧？我也相信和-圖-書你，足以成為一名優秀的物理學家，所以，在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結束之後，你就可以去申請自己的研究課題了。」

陳舟微微一笑，旋即將筆放下：「那還有嗎？」

燕京又迎來了一股新的熱鬧。

而他之所以讓克羅斯自己去申請課題，也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

2018年3月2日，正月十七。

克羅斯呆愣在原地，久久說不出一句話。

舒爾茨並沒有和克羅斯聊多久，便離開了。

只是，回到華國以來的這段時間，陳舟基本上都處在閉關的狀態。

他還要從學術之外，去改變些什麼。

因此，克羅斯這會回到宿舍后，就打算跟尋找陳舟解惑。

只是，這些平淡的聲音，傳到克羅斯的耳中。

其它的研究分支，要由誰來領導？

大約過了近五分鐘，克羅斯才抬起頭來看著陳舟，眼神之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彩：「明白了！」

陳舟笑著起身，拍了拍克羅斯的肩膀：「行吧，反正我後續的重心，暫時還在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上。」

只不過，陳舟將這遲早會到來的一步，提前說了出來。

「恰好碰到了。」陳舟隨口回了一句，轉身開始收拾桌子上的草稿紙。

經過張一凡那邊材料學的研究一事，陳舟深知，想要搞一個研究機構，是需要很多金錢的。

兩次諾獎級課題的研究經歷，已經足以使他單獨領導團隊，放開手腳去從事相關的課題研究工作。

在下午的會議上，克羅斯已經將自己存在疑惑的問題，全部記錄在了筆記本上。

而具體的研究內容，卻是可以細分出許多來。

這萬一要是耽誤了大佬的研究，那他可不就成了罪人了？

代數幾何的知識，他不能說沒學過。

肯定得等到他自己的課題小組，將實驗完成之後，才會考慮。

只不過，隨著陳舟的描述，克羅斯卻又發現，「宏偉」這兩個字用來陳舟的想法，應該是沒錯的。

可一旦陳舟的想法要是實現的話，那……

克羅斯聽的極為認真。

可陳舟和ｈｔｔｐs://wｗｗ.h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舒爾茨討論的這些，他倒是真的看不懂。

其實，克羅斯自己心裏苦啊。

華國燕大。

兩人在陳舟離開之後，也就各自筆記本上所困惑的問題，展開了討論。

簡單的圖片，簡潔的布局，外加高度精鍊的內容。

他之所以說這些，也是為了給克羅斯提前打個預防針。

陳舟的語氣很平淡，彷彿不是在說未來的打算，而只是講述一件，已經完成的事。

等到有消息時，陳海寧自然會來聯繫他。

做完這些，陳舟簡單的檢查了一下PPT，便關閉了電腦，爬上床睡覺了。

這想法，也太瘋狂了吧？

校園裡，已經有不少外國學者出現。

更何況，陳舟自己不也只是個數學家和物理學家嗎？

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克羅斯拿著筆記本，朝門外走去。

他就搞不明白，陳舟的這腦子，到底是怎麼長的？

甚至於，還會使得整個華國學術界，瞬間變天。

「主要還是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的理論問題，你的論文，我和高結都仔細的研究過很多遍了，但是有些地方，還是不太明白。」

克羅斯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了那本陳舟還算眼熟的筆記本。

克羅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陳舟。

陳舟所做的PPT，也延續了他一貫的風格。

克羅斯下意識的看了一眼，但入眼的內容，頓時令他有些頭大。

這傢伙，大概是一時沒有消化如此之大的信息量。

舒爾茨離開后，克羅斯才出聲問道：「你們倆怎麼會在一起？」

克羅斯明顯愣了一下，沒有明白陳舟的意思，他不解地問道：「你不是我們的課題組長嗎？中微子振蕩相關課題之後，下一個研究課題是什麼，不應該是由你來決定的嗎？」

當時會議上的高結，也是同樣的做法。

克羅斯將筆記本遞給陳舟，指著上面的問題說道。

這就需要克羅斯自己，去甄別篩選出，他所感興趣，或者說是適合他的研究課題來。

陳舟隨手拿起一支筆，邊在克羅斯的筆記本上寫著，邊解釋給克羅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