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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

作者:吾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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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會!百官上書!

第一百四十一章 朝會!百官上書!

他倒不擔心那邊的人是不是還活著。
這才不到二十天啊!
竇天淵面色大變,「老江曾經跟陛下那麼好的關係,現在是什麼下場你沒看到嗎?」
可惜,李向學不敢告訴任何人,甚至都不敢說自己踏上了武道。
竇天淵看不下去,推門出來,「我看了你兩個時辰,你都不揭穿我。」
完全不像一個十歲都不到的孩子。
薛榮坐在地上,一邊哭一邊四下張望,「這是哪裡啊!榮兒要回家!榮兒不要在這裏!」
「可你已經在這兒坐了十天了。」
下一刻,一個縹緲無比,宏大無比的聲音在縣城上方緩緩盪開。
李向學的腦海中,再次迴響起父親母親的叮囑。
他所有裸|露出來的皮膚,包括面部,包括脖頸,包括手腕,全都是如玉一般潔白晶瑩。
在逃難到風鼓之後的這幾個月里,可以說李向學沒有讓他操半點兒心。
許崇略一遲疑,解除貪光,顯露出了身形。
「果然,是天災的問題。」
沉默半晌,竇天淵丟下一句話,推門而去。
「……」
「什麼意思?」
竇天淵面色難看起來,「這封奏報,根本起不到拖延作用?」
但從他面前那張巨大的桌案,以及桌案上奏摺所壘起的高度來看,怕不是一個人幹了文淵閣九成的事兒。
可問題是……
樓有知眼露譏諷,「他是通過什麼辦法,比所有人都要更早察覺雍州異常的?」
樓有知終於停了下來。
「好,好,好啊。」
「他的死早就註定,這對我來說並不是什麼打擊。」
許崇的心跌入谷底。
「諸位爭來爭去,不過是糧食的問題罷了。」
登時,薛榮就不哭了,從地上爬起來,指著許崇道:「那賤仆,本少爺命令你,速速送本少爺回家,若是遲上少許,扒了你的皮!」
「臣附議!」
濱州行省邊緣。
「不送信箋。」
如果不能……
因為,結合滄瀧縣當時所發生的一切,小小的李向學,已經能猜到很多事情了。
「……」
「怎麼回事……」
竇天淵無奈道,「我知道,老江跟你是發小,是同鄉,是同窗,但他已經死了……要不我帶你去看看那堆碎肉,看看那顆頭骨,讓你近距離緬懷一下?」
「該死的賤仆,你聽不到本少爺說話嗎?」
比如,父親的死跟武道有關。
樓有知睜開眼,屈指一彈。
趙六都快懷疑李向學出了什麼問題。
一天到晚把自己關hetubook.com.com在簡易的棚屋裡,除了領食物哪裡都不去。
「首輔此言差矣!」
「爾等無需驚慌,吾乃太平道道主。」
很明顯,這就是竇天淵說的那個『別的方法』。
開竅六重。
許崇眯起了雙眼。
許崇一陣沉默。
許崇抓住薛榮的手腕,「既然如此,留著你也沒有任何作用了。」
「……你瘋了?!」
次日朝會。
「賑災?」
說完這句話,右副都御史朝著龍椅後方的帷幔之內一抱拳:「臣,懇請陛下,賑災雍州!」
許崇猛地一挑眉,「樓有知,自請為賑撫使?」
終於,壓力陡然消散。
是明玉勁。
如果減少了的話,那就代表樓有知能保下這些難民。
「我當然不擔心這件事。」
「我相信你能發現並且壓下。」
竇天淵皺眉想了想,旋即搖頭,「如果他早就知道老江做的事,那當初給我的密旨就不是去探查雍州了。」
畢竟是朝會,即便是樓有知代領,那無論要說什麼,都要表示是跟慶帝說,而不是跟樓有知說。
「那是什麼?!」
「放棄雍州?」
「不會么?」
此話一出,大殿之內的空氣彷彿粘稠了起來,變得沉重無比。
右副都御史嘲諷大笑,「距雍州爆發蝗災已近五月,此時怕是遍地白骨,餓殍盈野,還有哪門子的秩序可言?」
這事兒絕對有蹊蹺。
『等你長大,一定要給許大人報恩,記住了嗎?』。
「這事兒,下官只敢猜那麼一猜……應該是真的。」
當初,許崇兌換的全套明玉勁,就是給李向學用了的。
一名又一名的官員站了出來,抱拳躬身,皆是附議。
所以才會出現現在這種,記憶完全退化到兒時的情況。
他是想看看,那些難民身上,所代表災禍的紅色光暈,有沒有減少。
眾人驚奇抬頭,頓時駭然失色。
「就是因為看到了,所以我才更想試試。」
每次都是『即刻賑災』,和『籌措糧食』之間爭論不休,誰也占不了上風,一直僵持到了現在。
趙六碰了碰李向學的肩膀,示意他上前。
而不出意外的話,薛榮應該是承襲了父輩的貴籍,從很小就開始接觸武道。
許崇鬆了口氣,又道:「還有別的事兒嗎?」
沒過多久。
誰料,江之鴻的布武,喚醒了李向學對明玉勁的記憶!
趙六一家跟李向學也在其中。
禮部侍郎出列,「你可知,和-圖-書若難民人口和賑災糧食這二者數量懸殊太大,不僅不會起到任何賑災的效果,反而會讓雍州的秩序徹底混亂?」
哪怕是根本不需要吃那麼多糧食,他還是選擇領了同樣的分量。
雖然面前這人能被派出來送信,在金甲浮屠里肯定也是個小卒子,但畢竟那是金甲浮屠,不說巴結吧,能不得罪還是好的。
「噢,好。」
「……」
竇天淵面色愈發冰寒,「我擔心的,是你跟我說的那個法子!那個保住雍州的法子!」
李向學回過神。
竇天淵疑惑著,將奏報再次仔細的看了一遍,「這寫的,很符合老江的脾氣,應該就是事實,詢問是否留守也很恰當……你為什麼覺得陛下不信?」
不得不說,真是太剛了。
而只要一出雍州,在這濱州的邊緣地帶,立即就不受影響。
許崇聽了一會兒便直接走人。
「……」
是的。
然而,今天不一樣。
這是壓力,來自帷幕之後的壓力。
「對,他不可能知道江之鴻在幹什麼,但他一定知道,雍州人口的銳減速度。」
樓有知閉上雙眼,揉捏著鼻樑,「現在人已經死了,戶籍完全銷去,不用擔心什麼。」
……
「……好吧。」
「你當知曉,各地糧倉付之一炬,糧食的籌措還在進行之中,遠沒到可以賑災的程度。」
最後,圖窮匕見。
在雍州之內,死的任何人都無法給他提供靈源。
驛丞再次肯定,「據說是有人偷偷的讓人去各地募捐,湊齊了糧食,然後百官一同上書。」
「向學,我怎麼感覺你越來越白了。」
想了想,許崇又問:「這事兒有點兒突然,具體情形知道嗎?」
安國公毫無懼色,蒼老的身體緩緩下拜,「賑災雍州!」
「很簡單。」
從始至終,樓有知連眼皮都沒抬一下,仍舊在批改奏摺。
粥棚跟前,拍著長長的隊列。
以皇室的底蘊,真想賑災,分分鐘給你湊齊了。
「你到底想做什麼?」
竇天淵眼神閃爍,「壓下這封奏報?」
但這句,很明顯就是直接衝著慶帝去的。
純粹就是不想賑災罷了。
除了樓有知之外,所有人同時起身,然後按照內閣的座次,一一跟樓有知打招呼離去。
可惜天還沒黑,只能用薛榮的戰馬趕路,遠沒有陰神來的快。
「我也看到了!」
「哎……」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
「臣,懇請陛下……」
樓有知的眼神冷https://m.hetubook•com•com冽下來,「他不需要通過任何人,就能知道數千里之外的雍州,所發生的事情。」
一不惹事,二不亂跑。
看來是真的忘了。
然而一眾同僚卻是如坐針氈,沒有一人開口說話。
「——姬慶之!!!」
嘩啦啦。
漸漸的,足足有近九成的官員站了出來。
一通八卦花邊新聞,根本就沒什麼營養。
驛丞皺眉沉思。
驛丞想了想,搖頭道:「除了賑災之外,並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
毫不誇張的說,就算各省各地的糧倉被毀又如何?
竇天淵眯起眼睛,「陛下會把他打為反賊,把江家的祖祖輩輩都打為反賊!」
「臣,都察院左僉都御史洪靖,懇請陛下,即刻選派官員,調配物資,前往雍州賑災!」
李向學也踏上了武道。
然而就在他準備往前邁步的時候,劇烈的強光突然罩下,刺得所有人都睜不開眼。
關鍵是,明明已經拖了這麼久,卻在這會放棄了?
樓有知面無表情,手上動作不停。
許崇搖了搖頭,以無相衣將薛榮吞噬,製造出了新的假相。
比如,許崇有秘密。
「此言亦差矣!」
「沒那功夫。」
「死?」
驛丞被驚動,小跑著迎出來,老遠就拱手訕笑,「敢問大人此來,可是還有信箋要送?」
趙六看著李向學,眼神疑惑,「泥都擋不住了……」
「你覺得陛下會信?」
下一瞬,薛榮身首分離。
「有了。」
在首輔樓有知的代掌之下,百官照常議事。
「臣附議!」
「……」
樓有知跟看傻子一樣看著竇天淵,「這種愚蠢的想法,居然出自堂堂血衣衛總指揮使,簡直是駭人聽聞。」
驛丞嘆了口氣,「百官天天上書,請陛下賑災,可各省各地的糧倉被毀,朝廷一時半會兒籌措不出來這麼多糧食,就一直拖著,好像是七天前吧,總算湊出來足夠糧食,就準備賑災了。」
片刻后,十來點靈源飛來,沒入許崇的身軀。
這與江之鴻做的事兒有什麼區別,不都是跟慶帝對著幹嗎?
因為他手中的筆,斷了。
「有到是有些消息,不過準不準確就不知道了,畢竟都是往來的驛夫口口相傳。」
樓有知輕笑著搖了搖頭,「與其放棄,我更想試試,看這天災……對陛下究竟有多重要。」
竇天淵有些尷尬,「那怎麼辦?實在不行,看來只能放棄雍州了。」
許崇假扮的薛榮,一身https://m.hetubook.com.com金色盔甲,出現在了百里之外的驛站。
「大慶第一權臣,堂堂的樓奸,哪有那麼容易死?」
不是說,最少都能拖上一個月嗎???
「不僅沒有拖延的作用,反而還會立即讓陛下警覺。」
本來,許崇認為,李向學想要接觸到武道,那至少也是十幾年之後的事情了。
「這是……薛榮!」
整個堂內的氣氛凝結至極。
「哎,還不是隔壁雍州那事兒。」
如果許崇在這裏,就能一眼看出來,這是壓制不住勁力,讓勁力流轉于體表所導致的。
樓有知輕笑一聲,背負起雙手,往門外走去。
「要不。」
所以,李向學害怕連累到許崇,只能裝作一個平凡的少年。
「讓我想想……」
至於境界。
樓有知肯定道,「因為,奏報里沒有隱藏江之鴻身死的時間,而距離江之鴻身死,已經過去了十天,理論上,雍州的人口銳減速度,已經開始有所回升。」
一切都與平常沒什麼區別。
李向學朝趙六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許崇如是想著。
「是我眼花了嗎?我怎麼看到……天上多了一個太陽???」
所以帷幔之後的人根本沒當回事。
竇天淵冷聲道,「你知不知道,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你暗中保住老江戶籍的事兒,此時已經捅到陛下那裡了!」
「明日朝會。」
直到接近朝會尾聲,突然有官員出列。
許崇恍然大悟。
竇天淵雙目一凜,快速將內容瀏覽了一遍,然後就皺起了眉頭:「我沒看出什麼問題。」
很明顯,薛榮被削了戶籍,忘記了和武道有關的一切。
樓有知一如既往的處理著政務。
「不知道風鼓那邊怎麼樣了。」
風鼓縣城內。
「嗯?」
安國公長笑而出,「實不相瞞,這段時日,老朽讓人去各省募捐,已經籌集到了足夠多的糧食,只要陛下旨意一下,便有源源不斷的糧食運往雍州了。」
「到我們了。」
薛榮趾高氣昂,走到許崇面前,抬手就要扇下去。
薛榮還是那個薛榮,但無論是眼神,氣質,儀態,都出現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樓有知接著說道。
「您是上次的那位大人?」
「父親,母親?!」
樓有知輕笑一聲,轉身抱拳:「臣樓有知,願自請為賑撫使,即刻往雍州賑災!」
許崇看著不遠處的薛榮,面色凝重無比。
說著,樓有知嘆了口氣,「而我們無法判斷,他是通過何種渠道得知的。」
https://www•hetubook•com.com「所以……」
「可你沒想到……」
無論是表情,動作,還是批複奏摺的效率,都跟以往一樣。
這天災,真邪門。
樓有知站了起來,「我會自請為雍州賑撫使。」
……
驚叫聲此起彼伏。
樓有知神色莫名。
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從帷幕後傳出,「朕何德何能,居然能讓文武百官百官同心協力?」
「百官一同上書……」
咔嚓!
一封奏報飛入竇天淵手中。
竇天淵面色一變。
「京城?」
尤其是江之鴻開始教授武道后,李向學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
「秩序?哈哈哈哈!」
過了好半天,這種刺目才消退一些。
樓有知淡淡回應。
「這……這不可能。」
京城,到底發生了什麼?!
「陛下除了登基那幾年,此後再不問政,一直到如今。」
……
呵呵。
「放心吧,趙叔,向學沒事的。」
文淵閣。
許崇猛地一挑眉,「具體說說。」
樓有知反問。
又一人出列,是戶部侍郎,「既然糧食的籌措早已經開始,那必然已經是籌措到了一部分的,那便先將這部分糧食運往雍州,讓雍州百姓喘口氣,給後續的糧食籌措爭取時間。」
「若你死了,無論是怎麼死的,我都不會給你報仇。」
……
「然而,事實上根本沒有。」
「這真是大慶之福啊。」
驛丞說著頓了頓,壓低聲音,「據說,樓相自請為賑撫使了。」
這一幕,實際上已經發生了不少次了。
「朕,准奏。」
就連次輔呂仲這般活絡圓滑的人,此時也是一絲不苟。
一直到酉時,散值的鼓聲咚咚響起。
可惜,過了半晌,金色的帷幕之後始終保持著沉默。
竇天淵順著這個方向補充,「所以……一旦這封奏報遞上去,陛下會立即明白,薛榮叛了!」
數月以來,幾乎每天朝會都會上演這麼一出。
許崇搖了搖頭,「我來打聽一下,京城那邊這陣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樓有知揮了揮手,示意洪靖退下。
「很簡單,要麼他手上有一支我們誰也不知道的力量,要麼……」
驛丞雙眼一亮,將聲音壓得更低了:「根據前幾天的那個驛夫說……」
竇天淵沉默半晌,問:「你打算怎麼做?」
而他所練習的功法,不是江之鴻所教授的任何一種。
「然後,去的就不僅僅是金甲浮屠了。」
所有人都老老實實的遵守著,那並沒有足夠人手來維持的秩序。
還不到兩個月的時間,開竅六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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