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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生從狗官開始

作者:吾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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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族為大,故無罪!

第一百九十七章 人族為大,故無罪!

而剩下的小部分皇室,也在眼神交流后,默然跟著拜下。
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張面孔,所有人都很熟悉。
他們甘心嗎?
事實上,乾王的心裏早就有了答案。
不知不覺中,永泰帝已經登上了齊天台的台頂。
換句話說,永泰帝的壽元,是真的已經補全了回來的!
冤殺江之鴻,是對的。
他的嗓音同時具備尖銳和沙啞,聽著讓人很是不舒服。
那畢竟是太祖大誥。
「樓有知,竇天淵。」
「朕,無罪。」
的確。
從雍州蝗災,到江之鴻身死,到雍州盡滅,再到杜千川撞柱而亡。
「幸得賢人于雍州布武,拯救一省難民。」
會怎麼判定永泰帝,自然一目了然。
他的最後一句話,既是對竇天淵的勸告,也是在回答竇天淵的問題。
如果永泰帝是對的,那自己等人都錯了嗎?
可六約就不一樣了!
『若他無罪,逃!』
『損人利己,為過。』
然而,另一扇門扉出現在了他身前更近的地方……
「此等大奸大惡之人,怎可為我大慶之君,為天下之主?」
正是永泰帝還身為太子之時的模樣。
毫無疑問,是整個人族的存續。
並且他還知道,永泰帝也早就有了答案。
死亡,只是時間問題。
甚至,連謀害數百萬同族之人,都是對的。
所以,他們也跟著下拜了。
正注視著這裏的竇天淵,猛地為之一驚,「他這是在幹什麼?!」
是啊。
『顧全大局,為功。』
在高空金色大字的映照下,永泰帝緩緩轉過身,露出一張年輕的面孔。
然而剛一觸碰到乾王,竇天淵的心就跌到了谷底。
比如朝會從不行禮,無論是最開始永泰帝在的時候,還是後來換樓有知主持。
血祭之法,是對的。
竇天淵面色狂變,「他是皇庭種道,能有幾滴心頭血?不行,我不能看著他死……」
再看那黑壓壓倒下去一片片的皇族中人,皆是肉身枯敗萎縮之相。
是的,竇天淵沒說錯。
至於為什麼乾王明明能預料到結果,卻仍舊還要義無反顧的使用大誥……
「乾王,一定要死嗎?」
「竇大人和圖書擔心乾王,為何不擔心陛下呢?」
『他贏,我死,六約將被他掌控!』
逃?
竇天淵不知道說什麼,只勉強吐出了一個字。
「一個說服朕不殺你們的機會。」
一時間,竇天淵生平第一次,生出了疲憊的感覺。
一直到他的雙手撫上冰冷的青銅板,都始終沒有任何人攔截。
老太監閆忠,先竇天淵一步走了出來。
就算他是大慶第一高手,就算樓有知是大慶第一權臣,在六約的面前,都沒有絲毫用武之地。
『人族為大,國次之,家再次。』
『運籌帷幄,為才。』
而倘若大誥初本,判定永泰帝無罪……
眾皇室紛紛拜伏而下。
「以天地傾覆為由,戮害蒼生,謀取私利!」
好在,永泰帝居然真的沒有阻撓他靠近太祖大誥。
「特此稟明,請太祖皇帝裁定!」
否則的話,一旦給了乾王足夠的時間,下一任宗人令會是誰,又會不會聽永泰帝的命令,就再次成了未知數了。
在他的感知下,乾王的體內已經根本不像是活著的生靈,反而更像是朽木、是頑石。
「你……」
不!
但現在看來……
但幾乎每個人,都能清晰的從乾王身上,感受到那種對永泰帝的敵意……也不能說敵意,叫排斥更恰當一些。
最後……
畢竟,任誰被長年累月的這麼針對,只怕早就恨的牙痒痒了,換做堂堂的天下共主,就算沒辦法直接處死宗人令,但怎麼也不至於完全無動於衷。
乾王的餘光,察覺到了竇天淵最細微的表情變化,頓時鬆了口氣,認真的看向青銅板。
這是出現的第一句完整的話。
淡淡的威嚴從其上蔓延出來。
唯一不同的,是他此時的腳步,已經變得堅定有力,背影也在逐漸昂揚挺拔。
無罪這個結果,他已經有所預料,現在事實與預料吻合,並不讓他驚訝。
竇天淵猛地看向乾王,還不等對方回應,就立馬又質問道:「既然你早就知道,為什麼還要這麼做?!」
「無罪。」
說完,竇天淵打開虛空門扉,就要一步跨出去到乾王身邊。
因為永泰帝這次https://m.hetubook.com.com要殺的人,不是百姓,不是官員,不是世家,而是皇室。
放在以往,這一點並不需要擔心。
要說乾王跟永泰帝的恩怨,沒人能知道其中的細節和由來。
換句話說……
皇族也是人,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至親死去,他們怎能甘心?
連太祖都說他是對的了,自己這些人還有什麼可堅持,可掙扎的呢?
「這是陛下跟王爺兩個人之間的恩怨,竇大人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現在,只要宗人令一死,接任者就是原定的右宗正。
而右宗正,站到了永泰帝那邊……
在成功制止竇天淵出聲后,他又繼續划動手指。
「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乾王的眼皮開始不受控制的往下耷拉,嘴裏的語句也輕微起來,「人族為大,國次之,家再次……」
這時,青銅板上的血字已經被徹底吸收,消失不見。
乾王大急,不知道從哪兒擠出來一絲力氣,努力的緊了緊手掌。
居然,居然跟乾王說的一模一樣!
竇天淵一臉冰寒,攙著已經沒有了任何氣息的乾王,跨越空間來到樓有知身邊。
「然,永泰殺心不止……」
「永泰以籌措糧食為由,拖延賑災近半載!」
畢竟,太祖大誥已經給了答案。
轉眼之間,整個慶陵之中還站著的,除了被心魔侵體之外,就只剩下了樓有知和竇天淵兩人。
他的心情,已經複雜到了極點。
「呵呵……」
乾王咆哮一聲,沖向了隊伍末尾的馬車。
就算永泰帝贏了,也不一定會跟自己等人秋後算賬才對……
乾王無奈的笑了笑,居然並沒有什麼意外的神色。
『忍辱負重,為德。』
「只有心頭熱血,才能浸潤青銅板,書寫成文……」
他有隻手破天,有金身九轉,還有逆轉魔種的方法,實在打不過也可以跑。
又過十息,耀眼如正陽的金光,從青銅板上刺出,直入高空。
這是正陽勁這套功法所附帶的威嚴,同樣,也是屬於太祖姜妄的威嚴。
兩個簡簡單單的字,放到具體的事情上面,就不簡單了。
「心頭熱血?和*圖*書!」
有可能是父親,有可能是兄長,有可能是兒子。
竇天淵神色微凜,似乎想開口詢問。
江之鴻、杜千川、樓有知、顧成仁……
倘若大誥初本判定永泰帝有罪,那他會瞬間被剝奪血脈,貶為庶民。
「今,永泰為延長壽元,不惜以神通結合心魔,對數百萬皇室同族出手,勢要奪其性命根本填補自身!」
如樓有知和竇天淵,能在此事上為了皇室發聲,就已經很仁至義盡了。
原因很簡單。
曾有人猜測,這是二人演的一齣戲,故意製造出皇室與陛下不合的假象,來引誘出藏在朝臣中的反賊。
「乾王,朕的皇兄。」
這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其餘官員略作遲疑,也跟著拜下。
雖然手札里並沒有記載世界在毀滅這種秘聞,甚至裏面的絕大多數,都只是太祖的一些見聞和感慨,但窺一斑可見全豹……
閆忠眼帶嘲諷,「來之前陛下說了,若今日是他敗退,那往事一切不必再提,你等輔佐皇太女登基繼位即可,而若是他勝了……」
可以說整個皇室,整個天下,都沒有人比歷代的慶帝和宗人令,更清楚大慶太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無罪。
黃庭和紫府,竇天淵無法探查,但想來這兩個道種,同樣被乾王徹底抽干,化作了催生心頭血的養分。
「你該死!!!」
此時,永泰帝終於再度開口。
「不單單是我……」
並且,一定是要現在就殺死他。
「十九年春,永泰調用神通分身,勾連太平道反賊,毀我大慶各地糧倉。」
乾王鬚髮皆張,怒吼著一指插|進心口。
一句話,讓竇天淵猛地驚醒。
一旦六約由永泰帝執掌,或者由永泰帝的人執掌……
「後輩宗人令,敬請太祖明察!」
哪怕永泰帝再強,遺忘掉一切后,也只會是個痴傻之人。
所有人都錯了?
這是百官自己能看見的,私下裡還有沒有另外的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竇天淵怒吼一聲擊退閆忠,閃身而出扶住了乾王。
!!!
然而。
這句話來的莫名其妙,竇天淵根本無法理解。
樓有知面色微變,「果然,陛下的布局,永遠都https://www•hetubook•com.com不會只有一個目的。」
簡單點說,乾王所有超出血肉層次的人之根本,都已經徹底耗空。
那就是無罪。
竇天淵死死盯著閆忠。
「爾等,可是看清楚了?」
永泰帝背過身,最後用餘光斜睨了乾王一眼,「你每猶豫一個呼吸,便有成千上萬的皇室在死去。」
但有弄虛作假,心頭血便無法被青銅板所吸收,自然就不可能書寫成功。
『故此裁定,無罪。』
他們比起場中那些官員,更加沒有反抗的餘地。
只要對他有用,任何人都可以利用,任何事都可以發生。
乾王有氣無力的罵了一句,兩隻眼睛死死盯著青銅板一動不動。
看到這句話,那些未被波及的皇室成員,差點都忍不住驚喜高呼了。
能重返年輕,應該是壽元得到了長足的增長!
所以在太祖眼裡,與整個人族的生死存亡相比,沒有什麼是不可捨棄的。
這次的事情,主要發生在永泰帝跟皇室之間,對他們這些朝臣來說,只是有些驚懼,倒並沒有什麼憤怒或者悲傷的情緒。
「今有無道昏君永泰!」
在看不到希望的前提下,饒是這二人再怎麼想阻止永泰帝,都只會選擇暫時隱忍。
竇天淵猛地瞪大了雙眼。
說完這句話,竟是再也不理會下方的動靜,繼續登台。
永泰帝的所作所為,表明了這不是一個會瞻前顧後的帝王。
樓有知蹙著眉頭,似乎在沉思。
「四月,雍州行省漫天飛蝗!」
「臣……拜見陛下!」
此話一出,眾人的面色複雜起來。
他驚訝的是前面一句……
乾王的生命之火,已經微弱到令他睜眼都無法做到,「他要……六約……走……」
緊接著,一個一個金色的大字在高空中被慢慢勾勒出來。
雍州血案、天災真相、反賊分身……以及最嚴重的,謀害皇室。
當然不甘心。
而不是像他,只能,也必須義無反顧。
比如所有的指派,必須要有聖旨、金令二者合一才會領命,像口諭什麼的,統統無視。
六約。
「閉嘴!」
「果然?」
他跟永泰帝,是唯二有資格翻閱太祖手札的人。
閆忠笑眯眯的說了一https://www•hetubook•com•com句。
四句簡單的話語,便是大誥初本,對乾王所寫之內容的評價。
更別說,還有打心底里反對了這麼久的永泰帝,居然被大誥做出如此判定……
筋脈、竅穴、玉池道種,全部乾癟萎縮到了極致。
大誥會怎麼判呢?
哪怕是永泰帝那種心魔侵體的新手段,他也有把握在中招之前離開。
為什麼要逃?
「你二人裡應外合,于朝把持朝政,於野操控民心,屢次三番與朕作對,甚至妄想將朕徹底架空,罪同謀逆。」
「現在,朕給你們一個機會。」
那些已經倒地、和仍舊在茫然呆立的皇室,有他們的至親之人。
而就在這時,新的金字出現。
請大誥裁定,是需要儘可能多的證據細節,而且必須要是真實的細節才行。
身為皇室,身為太祖血脈,他們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他們不得不接受。
剛好,乾王從心口抽出手指,開始書寫起來。
光是好友即將身死,就讓他有些難以面對。
永泰帝想要獲得六約,那就一定要殺死他這個現任的宗人令。
最後一個字寫完,乾王的臉色再不剩一絲血色,更是足下發軟站立不穩。
六約可以篡改他人的記憶!
呂仲幽幽一嘆,當先拜下。
可惜,緊接著出現的第二句第三句一直到最後,將這種驚喜一遍又一遍的粉碎。
念及至此,無論立場如何,眾人皆是看向了乾王。
甚至對他們來說,反抗的念頭都不該有。
「果然如此么……」
實際上,乾王按在竇天淵手臂上,被袍袖所遮掩的手指,正在快速划動。
屠戮整個雍州,是對的。
竇天淵面色一僵,「你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
一是歷代的慶帝不會去輕易篡改他人記憶,二是也沒什麼特殊的事情,需要慶帝去篡改他人記憶
「今日,本王就看看,太祖是否會允你同族相殘!」
因此,乾王並不敢有任何偏向,甚至在儘力的將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事無巨細的寫了上去。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他知道自己在再也沒有了任何臂助。
「恩怨?」
一個繼承了上古時期陰陽神宮的領袖意志的人,最看重的會是什麼呢?
樓有知幽幽一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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