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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行天帝頷首，滿含深意的看了許崇一眼，道：「事不宜遲，你可以開始了……記住，保持光明權柄的運轉。」

話沒說完，寒天的這具分體就爆散成了黑煙。

幾乎是在光明充斥五靈境，然後穿透進大墟的一剎那，空間鎖就從他的身上移除了。

「沒有？」

「沒有。」

同時，一道幻身以隱形的方式來到五行天帝身邊，抬手丟出一枚小巧的五色神文。

「好了，沒了礙眼的傢伙，你可以慢慢說了。」

「最離譜的是，明明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光明權柄』和『虛實位格』的存在，但虛無意志還是信了。」

寒天還沒開口，暗涯就大聲嚷嚷起來，顯然是真被嚇到了。

許崇鬆了口氣，然後又想到了更多，「怪不得，剛剛他明明見到了那三位，居然還能那麼淡定從容，原來是根本不怕我成長起來。」

「那……他是那個藏得最深的存在嗎？」

「不知道。」

「薩羅，那個二等貨。」

「但薩羅那混蛋，居然提議寒天將你的事情上稟虛和-圖-書無意志，以此來獲得特權，搜羅全體虛無所掌握的詛咒權柄。」

畢竟二人的交流並沒有過去多久，對『幕後黑手』的討論，還言猶在耳。

以為只是在替自己衡量危機。

暗涯怒意隱現，「他被你打敗之後，去找掌握了詛咒權柄的寒天，請他咒殺你，卻沒想到，他所知道的『姜妄』這個姓名根本就是假的。」

暗涯沉默良久，最終還是無奈的服軟了：「你想知道什麼？」

暗涯根本不用思考，就給了二人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五行天帝眸光一閃，問：「如果他沒有情感的話，為什麼寒天說你們兩個被囚禁，會引起虛無意志的警覺？」

許崇問道。

寒天大怒，「你以為告訴了他我們就能……」

「五成的詛咒權柄，已經完全能通過『光明權柄』和『虛無位格』這兩個條件，直接在遙遠的距離之外，隔空將你咒殺！」

「五成？！」

「我說我說！」

「我說，我說，只要你答應別吃我，我什麼都可以告訴你！」和_圖_書

暗涯連忙回應。

許崇的目光冷了下來。

由於太過低等，許崇甚至連吞噬都懶的吞噬了，直接打碎了事。

如果虛無意志擁有了情感，那二人之前的很多猜測，都要全部推倒從頭來過。

但那句『虛無意志是有情感的』出來后，他立即反應了過來。

光人變成了光布，直接罩住了龐大的暗涯。

「這個別擔心。」

暗涯的豎眼猛地瞪大了一些，像是受到了欺騙一般滿含怒意。

許崇拱了拱手。

「……」

五行天帝解釋了一句，有些后怕的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他來了這兒，否則的話……」

許崇帶著光芒從天而降，慢悠悠的飄向寒天主宰，「回答剛剛那個問題，或者……死。」

「虛無意志，是否擁有情感？」

「蠢貨！蠢貨！」

光明權柄就可以使喚三個一等位格了嗎？

暗涯有些莫名其妙，「光明權柄，虛實位格，這兩種對虛無有著巨大威脅的力量，早就引起虛無意志的注意了……如果同時擁有這兩種hｔtps://ｗｗw•ｈｅtｕｂoｏk•cｏｍ•ｃｏｍ力量的存在，還將兩個一等位格的虛無都囚禁起來，哪怕不是他自己做的，也足夠虛無意志警覺了。」

「倒是比善無那傢伙狠辣的多。」

許崇突然面色大變，「被空間鎖限制的只有移動，並不妨礙權柄的使用！」

「不對！」

這一點很簡單。

「怎麼了？」

幾乎是神文剛剛落入五行天帝體內的瞬間，話音就傳回了許崇的腦海。

「不僅信了，還在虛無盛宴召開時，宣告了全體虛無……」

「呃？這有什麼問題嗎？」

「二等位格……」

許崇也根本不需要去使喚那三位。

在五行天帝問『虛無意志會親自降臨』的時候，許崇還不覺得有什麼。

「明白。」

砰。

換句話說，他這個一等位格還沒當上多久呢，哪裡肯就這麼捨棄。

「我的所有線索，所有推測，你都不能再將之當做判斷的依據。」

因為這三位畢竟沒有任何智慧。

而他，則是最年輕，或者說資歷最淺的一個。

當然不能。

「我說我會完全放過你和-圖-書，你信么？」

五行天帝看在眼裡，暗自滿意。

許崇眯起雙眼，「什麼時候？」

「想要追尋真相，只能靠你自己了。」

許崇心中鄙夷，面上和煦如風：「當然，外面那寒天的本體，已經足夠我晉陞一等位格了，只要你告訴我們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可以只將你降到二等位格，而不徹底殺死你。」

相比起徹底死去，降格並非不能接受。

「應該是這樣。」

「這樣么……」

這麼至關重要的信息，在掌握壓倒性的優勢后，自然是要逼問出來。

五行天帝駭然出聲。

暗涯的語氣低沉了一些，「若非是虛無意志的旨意，寒天這傢伙，一輩子也別想掌握五成的權柄。」

「虛無意志，不能再用以往的目光看待了！」

許崇好奇的扭頭看去。

這裏面，寒天是最古老的，幽絕在寒天之後，異風又在幽絕之後。

「現在。」

五行天帝深吸一口氣，「有可能是虛實失衡太過，此消彼長讓虛無意志誕生了『自我』的概念，也有可能……從一開始就是這樣了。」

許ｈｔｔps://ｍ.ｈｅtｕboｏk•cｏm•ｃoｍ崇轉身，面向已經害怕到了極點的龐然巨物。

許崇重新問了一遍。

「早就引起注意？」

五行天帝的語氣無比凝重，「有了七情六慾，就會有喜好，有厭惡，就會做出我們根本無法預料的事情。」

五行天帝微微搖了搖頭，笑道：「沒有真名和真形的咒殺，是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會生效的，而且同一個目標只能咒殺一次……我想他應該是剛凝聚完權柄就來了這裏，即便在出發的時候就對你下咒了，現在也遠遠沒到那個時候，只要你在詛咒生效前殺死他就行了。」

尤其是對宇宙真實意志的懷疑。

「我猜寒天發現這一點的時候，是很想將薩羅那個蠢貨降格回虛無之種的，畢竟這樣已經算是冒犯了，虛無意志也不會幹涉。」

事已至此，他也明白再不甘也沒用了。

說他聰明吧，他要這個承諾有什麼用呢？

說他蠢吧，他還知道要個承諾。

不過沒關係。

他需要的，僅僅只是自己不被空間之力鎖住而已。

現在虛無有四大一等位格，幽絕，寒天，異風，還有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