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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強大了，無論怎麼反抗，結果都是一樣的，頂多就是拖延時間罷了，而且更重要的是……」

「抱歉我必須要死嗎？」

「你想知道什麼？」

或許獨掌時間能像獨掌光明一樣，將權柄覆蓋至整個大墟。

幽絕篤定無比，「除此以外，哪怕是如今遠比真實意志更強的虛無意志，都絕對做不到。」

「善無嗎？」

時間權柄，他已經見過一個五行天帝了，再加上面前這個幽絕，似乎並不怎麼稀奇。

一句話，讓他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幽絕回答道，「因為整個畫面里，只有光明，看不到其他，而且到這裏預知的能力就被阻擋了，無法看到更遠的未來。」

許崇跟暗涯有著同樣的疑惑。

一息，兩息，三息……

足足盞茶過去，沒有任何回應。

「不可能。」

許崇對著空氣淡淡開口。

完整的時間權柄？！

而幽絕……

「你為什麼不反抗？」

而更遠的範圍，則仍舊處於光明照徹之中，諸多灰霧無法逃離。

——喪失記憶，卻保留了相當於人族十來歲孩童的智商htｔps://wｗw•ｈｅtｕｂoｏk•ｃoｍ.coｍ水平。

幽絕顯得毫不在意，「其實在環天破碎后，我努力成長佔據果位，就是為了等待一個能夠讓虛實平衡的人出現，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選擇，你不用抱歉什麼……甚至我還要感謝你，能讓我參与到恩師的夙願之中。」

許崇豁然動容。

「預知被阻擋？」

幽絕很惋惜的回答道，「我掌握的時間規則太少了，只能預知未來，無法追溯過去。」

幽絕的意念帶上了一絲欣慰，「用來成就你，唯一的虛實位格。」

「比如……」

幽絕毫不猶豫的反駁，「他是整個大墟最強的個體，別說破碎環天了，就算是與全體虛無對上都能夠從容而退……要知道，他是以時間權柄成就的一等位格，否則你認為我一個最低等的虛無之種，憑什麼能掌握竊取時間規則的技巧，又憑什麼能在環天破碎后成為第一個晉陞一等位格的存在？」

怎麼做到的？

「你果然跟他一樣。」

那位幕後黑手。

許崇若有所思，感嘆道：「你是無相果hｔtps://wwｗ.ｈｅｔｕbｏｏｋ•cｏｍ•ｃoｍ位，如果不主動現身，我應該很難找到你才對……所以我很感謝你，但同時也很抱歉。」

「我沒那麼多時間等你，你再不出來我就繼續了。」

此話一出，許崇的警覺瞬間飆升好幾個檔次，連吞噬天賦的運轉都慢了下來，更多去感知四周。

許崇感慨了一句，收攏軀體凝化人身。

毫無疑問，根源來自善無當初的教化。

「但你跟他又不一樣，至少，遠遠沒有他那麼仁慈」

這番表現，像極了騎虎難下不得不為的樣子。

而獨掌的前提，意味著除了那個獨掌者之外，整個大墟再沒有一絲一毫的時間規則存在。

「既然不是因為破碎環天而死，那還有誰能殺死他？」

「哼，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能忍到虛實徹底平衡。」

再一刻鐘，兩位曾經的虛無至強者，成了最低等的虛無之種。

「他的死，必然是自願，也必然是有著某種目的。」

而許崇的吞噬天賦，已經達到了前所未有的新高度。

那可是兩成啊！

許崇拋出壓在心底的疑惑，「ｍ•ｈetｕboｏｋ•com.com我得到的信息里，是他跟游生一起合力，破碎環天，打造了一個全新的低等但可以獨立存在的世界，而他自己則是因為破碎環天的代價而身死。」

「再廢話，很快你就什麼都說不了了。」

之所以不現身，要麼是覺得他還不夠格，要麼虛無被削弱的不夠多等等，各種各樣的可能都有。

無論是個體，還是大的環境。

「完整的時間權柄。」

幽絕問道。

「我的確看到了，但不多。」

只不過經歷過如此漫長的時間，這種教化居然能讓幽絕再次打破先天的局限性，實在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個我也很疑惑。」

許崇的臉色有些陰沉。

明明是無相果位，卻展現出了極小程度的無妄天賦。

——時間（0％）。

許崇沉默片刻，道：「看來你銷聲匿跡這麼久，跟無相果位的特性沒什麼關係，而是你不想現身……你竊取到了時間權柄？」

除了異風主宰還在瘋狂的掙扎想要逃離，整個光明照耀的千萬里範圍，都是靜悄悄一片。

許崇心中微動，「你覺得是什麼能力能做到這種程和*圖*書度？」

能竊取到1％凝成權柄很正常，可是以之晉陞一等位格……

一刻鐘之後，大片大片的灰霧徹底消散，異風率先降格，幽絕緊跟其後。

對此，許崇只能想到一個。

逃離的速度跟蝸牛毫無區別。

可惜，什麼都沒有。

許崇冷哼一聲，再次開始了掃蕩。

其中，異風毫無懸念的在喪失掉所有智慧后，被許崇徹底吞噬。

許崇再次沉默片刻，然後換了個問題：「你剛剛說，你知道我要做什麼，那你有沒有看到我成功之後會發生什麼？」

幽絕的意念嚴肅了起來，「我用時間權柄看到的畫面中，並沒有他的出現，而現在看，他似乎真的不打算降臨，就好像……就好像他特意為了幫助你成長，才召開的這次盛宴。」

許崇不置可否。

至於異風，雖然佔據的是代表了永不停滯的無定果位，但在九成的光明權柄下，這個『永不停滯』也僅僅能做到不停滯罷了。

一念至此，許崇越發覺得緊迫，問了最後一個問題：「虛無意志破例召集你們參与盛宴，目的是什麼？」

但那是獨掌之後。

「我不知道。」

「ｈttps://ｍ.hetuｂoｏｋ.ｃｏm•com！！！」

幽絕有些感慨，「不需要任何提示，只是一些蛛絲馬跡，便能猜到很多事情。」

什麼概念？

「但我可以肯定一件事。」

「善無是怎麼死的？」

幽絕任憑自己被吞噬著，依舊淡然無比，「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也希望你成功。」

但除了他之外，沒有任何存在知道，他意識中的那張面板，已經多了幾個簡單的字。

「我大概明白了。」

許崇：「……」

許崇定了定神，帶著試探問道：「難道是游生？」

他可以百分百肯定，幕後黑手絕對知道這裏發生的事情。

幽絕的感知掃了一圈，感嘆道：「不過，或許你才是對的吧。」

許崇提醒了一句。

至此，兩位頂級存在的交流徹底結束。

就像幽絕說的那樣，似乎真的在幫他。

畢竟整個大墟都散布了這兩種規則，餘下可供個體竊取的部分根本就沒有多少。

此時，方圓百萬里的區域已經一掃而空，再不見半點灰霧。

「可惜你沒成功，否則現在的大墟，只怕是完全不同的面貌。」

可問題是，時間和空間這兩大規則，是最晦澀玄奧，也是最難以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