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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太矮的話，就容易撞到杭州城的民居了。

比如說呂惠卿，也比如說一些豪商。

陸真人身份高貴，龐太師嫁孫女給前者作妾，也沒有什麼人說閑話。

「這我明白。」襄陽王咬牙切齒地說道：「陸真人已經間接數次破壞了我的計劃，我也清楚他不是故意為之，但次數如此之多，莫非這就是天意，本王沒有真龍天命？」

「所以我們不必理會趙允讓，若是真擔心陸真人與王爺不太對付的話，我們也可以像趙允讓一樣，嫁個漂亮女子給陸真人作妾的嘛。」

或許，真正的修行人，就是這種性格吧。

陸森雖然說過，不能超低空飛行……但人和人之間對某些詞的『定義』是不太相同的。

而杭州城的人民，此時心態也是很興奮的。

三個女子駕駛著飛行器，看著下方的街道和人群，很是高興，特別是趙碧蓮，更是開心得哇哇哇直叫。

這個時代的房屋大多數都是實木構造的，低空飛行時，能輕而易舉把一幢木樓撞爛。

趙雲楚是襄陽王的大孫女，平時也多得他疼愛。現在能嫁人的，也只有她了。

而這次，三個飛行器呈品字型，速度也不算快，就這麼盤旋遊走，幾乎所有人都看到了。

就是這種看著很強，但實質就比普通武林人強出一點的門派，真的能與陸真人齊駕並驅？

這提議似乎不錯？

若是其它門派的江湖人如此欺到他們面前，他們早動手了。

楊金花和龐梅兒也走了過去，她們明顯矜持得多了，雖然表情也很激動，但至少還是保持了大戶子女的禮儀和庄容。

而旁邊的小師弟齊東也嘆了口氣，剛才三個飛行器離他們只有三丈的距離，可以清楚地看到飛行器中的三名女子。

楊金花笑道：「官人放心，我會看好她們兩人的。」

畢竟是民用商品，安全性是最重要的，飛行器自帶高強度避障礙，失重姿勢調整，內部衝擊力阻尼器等等！

襄陽和_圖_書王被『拍』得很開心，笑道：「確實，趙允讓那廝，就是個運氣好些的酒囊飯袋罷了，有陸真人這等佳婿，卻不御之使之，徒讓人笑話。」

黑柱和林檎對陸森，對這個家極為認同。他們即認為自己是僕從，也認為自己是這個家的一份子。

大師兄看著飛走的三個飛行器，悠悠地嘆了口氣。

看著三個飛行器消失在遠方，陸森搖搖頭，下到半山腰，回到洞府里去了。

中年師爺彎腰認真說道：「雲楚縣主容貌才情不在龐梅兒之下，甚至還略勝一籌。龐太師孫女嫁得，汝南郡王女兒嫁得，小人認為雲楚縣主亦嫁得。」

起先速度還很慢，但隨著漸漸熟悉操作，三個蛋行飛行器的速度明顯快了起來。

雖然已經沒落了，可天機門相比于普通的武林門派，依然很厲害，不說各種神奇的武功，一手卦術便能讓人覺得神妙無常。

齊東點點頭，從二十多米高的樓上躍下，落到地面時打了個滾，便輕鬆卸去衝擊力，隨後朝著三個飛行器飛奔而去。

倒是瑤瑤和琨琨，兩人的表情顯得很是驚訝。

陸森擺擺手，笑著又退後兩步：「去玩吧。」

此時，對面金花三人都已經進到飛行器里了，陸森走過去，拍拍手，將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自己身上，說道：「飛行器擁有很強的保護措施，但你們也要記著，不要進行快速超低空飛行，萬一碰到人就不好了，這玩意撞到人，可比縱馬傷人來得厲害多了。特別是你，碧蓮，悠著點。」

襄陽王扭頭問道：「何解？」

陸森繼續笑道：「好了，我知道你們等不及了，自己玩去吧，記著別飛太快，否則迷路就不容易回來了。」

他心神大震，從山腳處往上跑，沒過多久，便發現一條石制小徑出現在幽暗的森林里。

四人眼睛一下子就亮了。

要是天機門有這種神物，早大開仙門，運作一下，便能成為『國』和-圖-書教，甚至與皇權平起平坐都有可能。

中年師爺不慌不忙地說道：「陸真人乃天道漏網之魚，天命不可能加之在他身上，或者說，他本身無『命』。即無命，何來天意。」

這就大大地提升了『印象感』。

之前陸森駕駛蛋型飛行器出現的那次，一來是晚上，二是飛得比較高，雖然後邊降落了，但也是落在普通百姓不太能，也不太敢上去的高級酒樓上。

此時杭州城雖然繁華，但大多數的建築，高度都沒有超過二十米，只有少數特殊建築超過了這個高度。

想找陸森的，除了襄陽王外，還有天機門。

「哇哈哈哈哈。」趙碧蓮立刻就沖向了最中間的那台蛋行飛行器，站在飛行器面前，等待著身份錄入。

他越想便覺得越行，然後便扭頭看著師爺：「你這議策也有些道理，但問題是，我們怎麼找到陸真人？」

但在楊金花三人的觀念中，低空應該是指貼地飛行。官人怕她們撞著人，一般來說，只有貼地飛行才能撞著人。

旁邊的大師兄見狀說道：「別妄自菲薄，我們天機門興盛的時候，陸真人這邊連點動靜都沒有折騰起來過。人生在世，難保沒有起伏，門派亦是一樣。我們天機們的底蘊，肯定不比陸真人的系統大道差。」

所以駕駛員的安全性有很大的保障，就怕駕駛員亂來進行超低空快速飛行。

雖然他們早就知道，這三台蛋行飛行器必定是給她們三個『夫人』準備的，但身為妻妾，在這種事情上，還是得問一聲，得到自家郎君切實回答才會完全放心的。

襄陽王還是皺著眉頭，他雖然痛愛大孫女，但也沒有到那種不會讓大孫女受任何委屈的程度。

襄陽王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也頗有道理。只是我若要想起事，陸真人根本繞不開，畢竟趙允讓那個商賈王爺，可是他的岳父。若是他幫著那廝，我這邊可沒有什麼勝算。」

他現在擔心的和_圖_書是，自己把大孫女，堂堂縣主嫁給人作妾，會不會讓世人詬病？

此時很多『達官貴人』，都站在高處，看著杭州城的三個飛行器。

皆是美人，而其中一位，則是他魂牽夢縈的女子。

「哦？細說。」

楊金花站在陸森旁邊，問道：「怎麼分？」

「作妾？」襄陽王有些不快，微皺起眉頭：「你是說雲楚嫁給陸真人作妾？」

只要避開這些比較高的建築，飛行器便能很自在地飛行。

他在自家六樓的窗口處，雙手負在身後，看著前方遠處的飛行器，眼睛一眨不眨，臉色極是陰沉。

天機門一群人個個都有些緊張，有些人都已經把手按在兵刃的把柄上了。

只是那位極美的女子，已由數月前的少女髮型，變成了現在的婦人妝容。

但天機門的弟子，不到關鍵時刻，沒有多少人想用這種卦術，因為用一次就折一次的壽，占卜的事情越『大』，折壽越嚴重，一個不小心，一夜白頭也不是什麼奇事。

看著三個女人開始嘗試進入飛行器中，陸森扭頭對著旁邊站著的林檎，黑柱，雙胞胎徒弟說道：「以後拿到新的天外隕鐵，你們也會有。」

陸森笑了：「我的家事，與他們何干！」

得到陸森的准許，三個飛行器緩緩飄上天空，然後慢慢地往杭州城的方向飛去。

而且看陸真眾待他女人的娘家極好，無論是汝南郡王，穆大元帥，還是龐府，都得到了很多的益處。

寂靜之後，便是各種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北宋時有種類似撲克牌的社交活動，叫做葉子戲，民間也叫花牌戲，相傳是韓信所創。

因為他早查閱過天機門的典籍，知道天機門最興盛的時候，也只是出了個能活一百多歲的半仙人而已，除此之外，就是『功法』強些，並無太多神異。

「汝南郡王確實是陸真人岳父，但陸趙氏只是妾。且趙允讓胸無大志，只好錢財，有陸真人如此佳婿，卻依然不想和圖書爭奪龍椅，實在是扶不起的阿斗，如何能與王爺的雄才大略相比。」

離他們還有三丈遠的地方，繞著酒樓轉了起來。

而陸真人這裏，先不說那些能讓人延壽十年的虹綢，光是仙果和玉蜂漿，就足以讓所有人趨之若鶩了，更別提什麼飛行器，仙人稻種等等。

嫁人了啊！

黑柱和林檎兩人聽到陸森這麼說，都感覺到心裏暖暖的。

「當然是你們三人，每人一台。」

個個臉上都是布滿了羡慕之情。

旁邊站著的中年師爺彎腰輕說道：「王爺，我已讓所有的暗棋全隱藏起來了，正常情況下，陸真人應該發現不了他們，而且陸真人不管世俗之事，想來也不會專門去找這些人的。」

比如說衙門，一些商業高樓，像酒店，旅店，宗教場所等等。

但陸真人坐擁如此多神物，卻選擇低調行事，根本不在乎名望與名利之類的東西，著實費解。

就在他傷情的時候，旁邊的大師兄福石林說道：「小師弟，你輕功最好，快跟著這三個飛行仙器，估計不久后，它們便要回陸真人洞府的。」

世間再好，又能有修行好？

真正和飛行器接觸了的，只有那幫達官貴人，以及少量的江湖人。

說這話的，便是天機門小師弟齊東。

「小人不覺得如此。」

三人連連點頭，表示都把話聽進去了。

中年師爺苦笑了起來。

「這便是陸真人的制器之術了，這次是三個能飛的仙器，我們真能請得他與我們合作？」

所以她們三人到杭州城后的飛行高度是……二十米左右。

就在他東想西想的時候，便看到三架飛行器緩緩飄了過來。

但他內心對於大師兄的話，並不認同。

陸森說的超低空，是指不足五十米的高度，都算是超低空飛行。

但現在這些東西與陸真人有關，他們根本不敢亂來。

之前陸森那次的飛行器現身，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地，都有種朦朦朧朧的不真切感。

此時的杭州城是正和圖書午時分，又是陰天，大多數吃飽喝足的杭州百姓跑出來，和街坊聊天打屁，或對弈，或打花牌。

倒是大師門顯得很淡定，他拱拱手喊道：「請問三位貴人可是陸真人親眷，在下天機門大師兄福石林，代天機門掌教劉福榮求見，請陸真人能得見一面，有要事相商。」

「王爺，你這是燈下黑，看迷眼了。」中年師爺笑道。

只要有配方，有材料，要製作一個飛行器是件相當輕鬆的事情。

在武林盟主樓的樓頂，天機門眾人都站在走道上，看著不遠處的三個飛行器。

地面上，甚至還有一群小孩子，跟著飛行器在跑。

所以第二天，三台蛋型飛行器就擺在了楊金花等人的面前。

小師弟齊東跟在三個飛行器的後方，一直往城外跑，經過了數座山頭，就在他雙腿發軟，快跑不動的時候，終於看到三個飛行器在前方的山頂上降落了下來。

但隨後他又思索了會，覺得似乎沒不是什麼問題。

齊東覺得很失落，如此合他心意的女子，自己活了近二十年，才得見一位，然而卻如此……

唯有襄陽王的臉上，滿是忌憚之意。

小師弟齊東輕輕笑了下，沒有反駁。

齊東覺得自己似乎悟到了。

但黑柱想了想，說道：「郎君，我們下人也能有這種神物，外人知道了，會不會說我們過於狂妄？」

他喊得很大聲人，在內力的碃下，半個杭州城的人都能聽到，但三個飛行器沒有理他，繞了一圈后，便離開了。

果然無緣無份。

無論何時都熱熱鬧鬧的杭州城，此時再一次寂靜了下來，和前幾天夜晚第一次見到陸森的飛行器那樣。

而現在，三個飛行器在杭州城的上空盤旋，只有二十米左右的高度，不但能看得清楚，甚至有種觸手可及的感覺。

他愣了下，站到石徑上，抱拳對著前方大喊：「東海扶桑登仙門，世稱天機門，弟子齊東，求見陸真人，本教掌門有關於仙法之事，願與陸真人祥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