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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重埋頭吃飯，很快地就把這大盤豬腳飯給吃完了。

「就是。」張赫本的視線總算捨得從電腦屏幕上轉移，說道：「前段時間情歌王子張心哲在貴仁開演唱會，只是出場晚一點兒就被粉絲砸場子呢。我們要是把演唱會取消了，還不被人罵臭了啊？」

「你見過他了？」話筒里傳來一個女人平靜的聲音。

「好姐姐，你就別傷心了。我看得出來，他不愛你，也不恨你。」姜可卿對著鏡子嘟嘴，展示自己性感的紅唇，笑著說道：「他只是想無視我們。既然這樣，我們就不要讓他無視好了。對男人來說，有奶便是娘。你現在還有奶吧？」

「好了。我知道你難受。」姜可卿嘆氣。「我也想著帶他去吃大餐喝紅酒再找幾個漂亮小妞給他……你覺得愧欠他，想要補償。我這個便宜小姨也一樣。只不過被他拒絕了。我能有什麼辦法？與其去喝誰都不喜歡喝的咖啡，還不如吃碗豬腳飯來的實在。你說是不是？」

「我已經說的很詳細了。」姜可卿端起杯子喝了口水，說道：「一個人做了自己萬萬不應該做的事情，然後受到懲罰。就是這麼簡單。如果你想聽故事的解密版，那你就去問她吧。說不定她會忍不住告訴你的。當媽的總比我這個小姨更加寵愛你。」

「梁靜茹。」唐重說道。

「飽了。」唐重說道。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搖頭。

「你平時都唱誰的歌？」

白素耐心地解釋著說道ｗｗw•heｔｕｂｏok•cｏm.cｏm：「蝴蝶組合發過兩張專輯，銷量不錯，也有幾首歌被人傳唱過一陣子。可是，這是蝴蝶組合第一次舉辦演唱會。也是公司對蝴蝶組合的一次試水。粉絲肯買你的專輯，那麼，他們肯不肯進現場聽你們的演唱會？」

啪……

「好。」白素點頭。「那你就唱一首梁靜茹的《勇氣》。這首歌會唱吧？」

※※※

沒有人聽過唐重唱歌。就連白素也沒有聽過。

唐重搖了搖頭。

「女歌手呢？」白素問道。「女歌手你喜歡聽誰的歌？」

「見過。剛剛還請他吃了份豬腳飯。我埋的單。花了我二十塊錢。」姜可卿笑著說道。「那小子真沒禮貌。吃過飯拍拍屁股就走人了。都沒想著要埋單……假假的說一聲也讓我心裏舒服一些啊。」

「唱。」唐重點頭。「不過都是瞎哼哼。」

是的，他是代替唐心參加了一次代言活動，拍了一支廣告，還在明珠電視台的百年晚會上領舞……可是，那都是有其舞台的局限性。

「你不該去的。」女人說道。

「回來吧。」女人說道。

「是啊。」姜可卿臉帶緬懷的神情。她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張銀行卡遞過來，說道：「我也知道你可能不會接受，但這是小姨的一點兒心意……」

她笑嘻嘻的看著唐重，說道：「我相信你能行的。你看看人家李玉剛，唱起《霸王別姬》比女人還女人。你也捏著嗓子試試。」

「唐心和圖書暫時還回不來。」想起唐心，白素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心情也沉重了許多。「演唱會也沒辦法推掉。如果推掉的話，對好不容易走到今天這一步的你們來說實在是個致命的打擊……可能你不清楚這幾場演唱會的意義。」

演唱會？他能行嗎？

「假的。」

張赫本咯咯的笑，說道：「我們沒想過你能唱的多好。」

「你跟你爸一樣。」姜可卿說道。

「真的？」女人驚呼。

「因為他是我爸。」唐重接過紙巾擦拭嘴巴。

她現在想的就是如何把自己哄上台，至於上台之後怎麼辦……她哪裡會考慮那麼長遠的事情？

「素素啊，我也知道唐重是男人，他說話的聲音是男人的聲音……」阿KEN擺手說道。「所以我才問你們有沒有聽過唐重唱歌。你知道，歌聲有塑造性和模仿性。有人說話聲音很憨厚，可是唱起歌來聲音卻很尖細。有人的聲音很尖細，卻能夠把張學友的歌演繹的很好……這樣的事例在咱們圈子裡還少嗎？咱們就不說那些美聲唱法了啦。蘇打綠裏面的主唱吳青蜂，你只聽他的聲音的話，你說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接過零錢，姜可卿走出小店拉開陸虎車門坐進駕駛室，還沒來得及發動車子，包包里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哦哦……」老闆忙不迭地跑過去找零錢。

「要不要再來一份？」姜可卿問道。

唐重推開椅子站了起來，說道：「謝謝你請的豬腳飯。很不錯。」和_圖_書

阿KEN坐在一邊皺眉思索，突然間問道：「你們有人聽過唐重唱歌嗎？」

不知道是姜可卿以前在這家小店吃過還是恰好被她撞對了，這一家的豬腳飯做的很不錯。選擇的都是瘦豬腳，外脆里嫩，嚼起來很有勁道，口齒留香。

「會。」唐重點頭。「就是唱得不好。」

但是，你不能整場晚會都播放錄音帶吧？

「如果我們把演唱會推掉或往後延遲，外界和媒體會怎麼猜測我們？說我們信心不足？說我們的演唱會門票賣不出去？說公司擔心我們賠本索性把演唱會給取消……任何時候都不要低估媒體的想象能力。他們只會把我們寫的比我說的這些更加不堪。」

唐重知道這丫頭是唯恐天下不亂。她一直在等待機會看自己出糗。

話筒里一陣沉默。

代言活動，可以由林迴音和張赫本來代勞。拍廣告片，可以用自己嗓子不舒服的借口。電視晚會自己可以假唱……問題是，演唱會也能假唱嗎？

要是早些知道蝴蝶組合還有一場演唱會的話，唐重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加入進來的……除非大鬍子一哭二鬧三上弔說兒啊你去吧你不去我就沒辦法活了。

「……」

「你知道我的號碼。我這幾天留在明珠，被人欺負了或者晚上無聊的時候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白素轉身看著唐重，說道：「唐重，你平時唱歌嗎？」

「你對我說這種話，你自己不也忍不住跑過來了？」姜可卿把倒車鏡往她面前扯了扯和_圖_書，開始欣賞自己美的冒泡的臉蛋。「你不能來，其它人也不能來。我是家裡的編外人員，平時做事也瘋瘋癲癲的，我過來才不會刺|激他們那敏感又脆弱的心臟吧？」

她看了眼來電顯示，然後按下了接聽鍵，笑著說道：「你的消息還真是靈通。這麼快就知道了。」

「能不能推掉？或者延遲？」看著白素一臉期待的表情，唐重恨不得用自己的腦袋撞牆。「前面的都是僥倖。我實在沒辦法保證我在舞台上不會出錯。既然有可能出錯被人揭穿身份，為什麼我們不先把這場演唱會推后？唐心呢？她是不是快要回來了？」

他問過大當家的，大當家的閉口不提。他在網上搜查過，可是網路上沒有任何關於這方面的消息。甚至連大鬍子的名字都找不著。

白素苦笑，說道：「阿KEN，你這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不過既然你這麼說，那就讓唐重唱一首吧。」

「劉德華、張學友、陳亦迅……還有很多。誰的歌都聽。我不挑。」

「……不用了。就當是我請你的好了。」老闆哪好意思從這麼漂亮的女人手裡接錢啊。俗。俗不可耐。

所以，在每次帶唐重出去之前，白素都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囑唐重：不要開口說話。

「好。我現在就回去。」姜可卿抿著嘴角微笑，說道：「他有句話要我帶給你。」

「能不能說得詳細些？」唐重急聲說道。一直以來，他都想了解當年發生的故事詳情。

當真那樣做的話，恐怕ｈｔtps://ｍ•heｔuｂｏｏk•ｃｏm.cｏm更能夠引起別人的注意吧。

說完，他就轉身離開。

因為那個時候，他都不用講話。

因為白素找唐重之前，只是想『借用』他那張和唐心幾乎一模一樣的臉。她沒想過唐重能夠完全替代唐心，也沒想過一個男人的聲音可以變成一個女人的聲音。

「我很忙。」唐重說道。

看到老闆接過錢傻站在哪兒看著她，說道：「找錢啊。」

「還有，演唱會採用的是網路售票的方式，歡娛文化公司已經通過網路售出了大半門票。還有小半門票將會在演唱會開場前在售票窗口出售……唐重，我們沒辦法向那些買了票的粉絲交代啊。」

看到唐重放下筷子，她就從自己的包包里取出紙巾遞過來。

姜可卿眨巴著眼睛笑了起來，看到豬腳店老闆一臉痴迷的看著她，她招了招手，嬌滴滴地說道：「老闆，埋單。」

「阿KEN，你這是什麼意思？」白素看著阿KEN問。「你不會認為唐重和唐心的聲音完全一樣吧？平時唐重說話的聲音你也聽出來了，雖然挺溫柔……但那仍然是男人的聲音。」

姜可卿吃了小半碗米飯和幾口青菜后就放下了筷子，坐在哪兒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坐在對面的唐重，長長的睫毛眨啊眨的。

再說，自己是蝴蝶組合的隊長。難道整場演唱會一句話不說？

姜可卿從錢包里抽出一張百元大紗丟在桌子上，說道：「我們又不熟。」

他只想多了解一些大鬍子的情況。其它的，他並不是那麼關心。

可以假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