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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說不上。

遊牧轉身，看著公孫翦說道：「你知道他和那個瘋婆子的關係，是不是？」

女人總是要比男人更擅長演戲，也更容易進入劇情。

遊牧沒有接他的話，因為他知道公孫翦說的是真實的。如果他反駁不了，那就只能贊成。他不習慣贊成別人。

那件事情就是盯梢，只要林微笑盯著蘇山的舉動就夠了。

「不知道。」公孫翦搖頭。

公孫翦認真地看了遊牧一陣子，然後拍著欄杆大笑，說道：「對。好好學習，天天向上，這才是游瘸子的做事風格。姓唐那小子的腿要是突然間斷了一條，這件事情一定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好的。你們聊。」林微笑微笑答應，又和蘇山道別，這才關上包廂門走出去。

「男人喜歡女人聰明，又不喜歡女人太聰明。」蘇山無奈地說道。「做女人難啊。」

「林微笑也是學校里的名人。我看了她主持了四年的迎新晚會。端莊、圓潤，優雅從容。」蘇山主動向林微笑伸出手。「這算是我們第一次正式認識？」

「蘇山？」林微笑驚訝地說道。她認識蘇山，她怎麼可能不認識蘇山？學校里無數男生追捧的女神，南大錄取通知書上的封面人物，校長的得意門生，國貿系的院系寶貝，多篇經濟學文章入選國家級期刊甚至世界級權威雜誌，甚至因為她的卓越表現，被中科院經濟研究院特聘為經濟研究員。在她大一的時候，就m.hetubook.com.com有國內外的財團聞風而來，想要把這個天賦過人才華橫溢的女學生收入饢中，可惜都被她一一拒絕。

看到遊牧表情大變，公孫翦又說道：「猜到一些。」

林微笑不知道唐重為什麼這麼說話，因為他之前還在說自己會和蘇山是熟人。但是，她現在是唐重的人，要為他工作，所以自然而然的接話說道：「蘇山是我們學校的校花，沒有人不認識的。」

遊牧推開車門下車，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這輛賓士十一系，說道：「明明是一頭野獸，偏偏要裝什麼紳士。」

嘎……

只有實力才能夠橫掃一切。

「怕。不過我還是願意給她一次機會。」唐重笑著說道。「一無所有剛剛才遭受重大打擊的人，我給她尊嚴和希望，我給她想要的一切，她總會心存感激才是。你就算想要收買她，如果開價不夠高的話，恐怕也很難把她打動吧……她是一個聰明人。有底線，懂得取捨。不然我也不會把她帶到你面前。」

「打算？」遊牧聲音平靜地說道。「我是學生，當然要好好學習了。」

沒想到的是，現在唐重卻把她帶到了自己的面前。

最最重要的是，林微笑和蘇山是同年入學。那一年，南大特別在學校的『風議欄』上公布了本年度新生當中的各省高考狀元，穿著白裙笑容文靜就像是從夢幻中走出來的美少女蘇山排在第一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位。也正是那一天起，她開始風靡全校。

「以後就有很多交流的機會了。」蘇山若有所思地說道。

「戳我的人還少嗎？我什麼時候在乎過？」遊牧冷笑著說道。「再說，你是為了幫我解圍？你是為了幫那個女人解圍吧？她抽完耳光做什麼？又不能殺了我撕了我，訓斥幾句讓我滾蛋？那也未免太雷聲大雨點小了吧？你把我帶走，不也是為了給她解圍？怎麼？想兩邊討好？」

「不是不信任。是害怕。」唐重笑著說道。「太聰明的女人，總是讓人沒有安全感。」

※※※

兩人眼神對視，倒有點兒鬥氣冤家的味道。

「不。因為有很多人比你更希望他死。」

林微笑握上蘇山仿若無骨的小手，說道：「是的。第一次有過交流。以前一直想拜訪你想給你做個訪談的，可惜你神龍見首不見尾，只得放棄。」

不過，他還是介紹道：「林微笑和你一樣，也是今年大四畢業……她現在在學校也沒有什麼課程了，所以我就把她請來幫忙打理錦繡館。你的事情也多，讓她給你做個助理怎麼樣？」

「怎麼？難道非要開輛悍馬陸虎獵豹什麼的才能夠符合我的品味？」公孫翦哈哈大笑著說道，「車子也就是一代步工具，當然是什麼舒服來什麼。那悍車陸虎什麼的看起來威風，跑起來能夠巔死人。我是個實用主義者，我不會捨棄自己的屁股舒服而換取和_圖_書別人的眼睛舒服。」

車子減緩速度，在一處無人的江邊停了下來。

當唐重帶著林微笑來到蘇山面前時，兩女的臉上同時出現愕然的神情。

「需要我解釋什麼嗎？」遊牧冷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定早就了解了整個事件的起因並且在背後站了大半個鐘頭，直到她的耳光抽完了你才站出來說話吧？你以為這樣我就會感激你的恩情？」

蘇山不說話，唐重也不說話。

「當然，這也是因為我身邊實在沒有可用之人。看到一個覺得不錯的，也就硬塞著過來了。其實她的工作很簡單，只需要做好一件事情就夠了。我對她有信心，我知道她能夠做好。」

「那是因為我沒有發瘋。」公孫翦一米九五的大塊頭站在遊牧身邊，就像是一頭大熊和一隻兔子在排排站。「如果我發瘋起來，可連我自己都害怕啊。」

「男人也不容易啊。千辛萬苦耗盡心力好不容易找一個老婆，要麼不聰明，容易被人騙。要麼太聰明，容易把自己騙。你說男人能怎麼辦？」唐重也跟著訴苦。

身邊的跟班都揮散了，遊牧坐上公孫翦的賓士車向黃浦江的上游夾角開過去。

「說說吧，你是怎麼得罪那個女魔頭的？」公孫翦看著黃浦江漆黑的江水和對面的燈火霓虹，說道：「人生真美好啊。」

蘇山自然也認識林微笑。

唐重知道蘇山已經猜到了自己帶林微笑過來的企圖，如果她還猜不到的話，那也不是蘇hetubook.com.com山了。

「你就這麼信任她？」蘇山莞爾一笑。「你就不怕她再次被我收買？」

「唉。想占點兒你們的便宜可真難。」公孫翦揉了揉自己的大餅臉，說道：「不管怎麼樣，這個人情你們是欠定了。」

不想和遊牧這個瘋子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說道：「怎麼樣？以後有什麼打算？」

唐重知道蘇山會答應，她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和必要。

「……」遊牧的表情就變得更加陰沉了。誰他媽有閑情和你討論電影啊。

林微笑對這個情景記憶深刻。因為她也是美女，可她不是高考狀元。一直無緣被全校師生認知。直到她和另外一名新生陪伴兩名學長學姐主持了第一場迎新晚會，才以自己卓越的口才無與倫比的臨場應變能力贏得南大師生的追捧。

禮儀？倫理？道德？規矩？讓它們見鬼去吧。

公孫翦大笑，也不否認遊牧的話，說道：「你也知道，那女人是個瘋子。更要命的是，她瘋起來還不講道理……我不怕人凶，就怕人瘋啊。我能在她火氣正兇猛的時候跑去得罪她？不過，你確實應該感謝我。因為所有人都看到，是我進去把你帶出來的。如果你不感激我，那麼別人就會認為你忘恩負義。人啊，就為了這一張臉活著。你難道真不要臉了？不怕別人在背後戳你的脊梁骨？」

播音系女王，入校第一年就被作為第二女主持主持南大近萬人觀看的迎新晚會。不癲狂，也不怯場，表現自然大和-圖-書氣，頗有成名女主持人的風範。蘇山看到她的第一眼起，就覺得她前途無量。稍加打磨，就是把她放在那個全世界人民都矚目的新聞頻道都不為過。

他臉上的淤血建在，卻像是已經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公孫翦貧了幾句，看到遊牧快要抓狂的表情，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什麼都不做。」

「你就這麼不信任我？」蘇山問道。

這個時候，包廂里就只剩下唐重和蘇山了。

不過，以前她們都沒有任何交流，各有各的圈子，各有各的生活。

渴望。對更大實力的渴望。

他轉身看著林微笑，說道：「你先出去看看。熟悉一下環境。」

「真不知道你的七殺之名是怎麼來的。」遊牧一拐一拐地走到江邊，用手輕輕的觸摸著那冰涼的欄杆，心裏有異樣的情緒蔓延。

「他很強？」

「蘇山學姐，你也不是。」唐重反擊。

「他是誰？」遊牧問道。

「唐重學弟，你真不是個好人。」蘇山說道。

「你們好像都認識？」唐重裝作驚訝地說道。

「好啊。」蘇山爽快地答應了。「有個人幫忙，我也是求之不得。」

公孫翦笑著說道：「其實我真不想告訴你這些，因為我很喜歡看人互相廝殺的劇情。這比那些什麼狗屁的碟戰電影要好看多了……對了，最近有什麼好看的電影沒有？《碟中碟二十七》很一般啊。女主角的胸部不夠大屁股也不夠翹，連頭髮都不是金色的……不符合我的審美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