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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是沒有機會啊。」秋意寒笑著說道。「不過，眼下最重要的是我們要團結一心，不能讓他給逐個擊破。那樣的話，我們這些人就都要糟糕了。」

眾人看看麵餅男踉蹌逃跑的身影，又看看剛才一直頂在最前線的秋意寒，問道：「意寒，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沒有吧？小芬也賣出去好多份啊。」秋意寒不好意思地說道。

這個麵餅男欺人太甚，她實在是看不下去了。

「就是。我們都辭職。不要給這種無良的上司打工了。我們都走。讓他自己推銷這些咖啡。他不是說貼一張海報就有很多人擠破腦袋要過來嗎？讓他們擠啊……」

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死死地盯著欄杆外面的那一對年輕男女。

她的聲音顫抖，語帶哭腔，說道：「我不冷。」

人來人往熱鬧喧嘩的街頭，幾名青春漂亮的女孩子手裡端著托盤，托盤上面放著小杯的剛剛煮出來還冒著熱氣的咖啡，邀請著過往路人免費品嘗。

「幹什麼？你們聚集在一起做什麼？」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突然出現在女孩子們的背後，用他並不流利的華夏語說道：「還要不要工作？」

麵餅男說完，就想轉身走人。

「部長。韓玲玲的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間。」蔡小芬出聲解釋。

「閉嘴。」秋意寒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說道：「第一，我很有禮貌。是你太沒有禮貌。和沒有禮貌的人，我也可以做到很沒禮貌。第二，上司如果不能以身作則，並且對自己的下屬不能做ｗｗｗ.ｈetｕbｏｏk•cｏｍ•ｃom到包容和體貼的話，這個上司就是不稱職的。這樣的上司不值得我尊重。第三，你沒資格說我的父母。因為他們比你有教養多了……還有，你口口聲聲說韓國如何如何的好，並且以此為自豪。難道你表現出來的就是你們應有的素質？我的父親也有很多韓國人的生意夥伴，他們謙虛、嚴謹，但是私下又很和藹……你這樣的人存在，不是給韓國人丟臉嗎？我們華夏國也有很多你這樣的人，在我們眼裡，他們是垃圾……」

「……」

「不公平？」麵餅男冷笑連連。「這個世界上有什麼不公平的事情？我出生在韓國，你出生在華夏國，這就是全世界最大的不公平……你能改變的了嗎？如果你能改變的話，那就向上帝祈禱，讓你下輩子也投胎到韓國做一名韓國人吧。」

「你必須收回對韓玲玲的懲罰，然後向我們道歉。」秋意寒說道。

一個大嫂走過來，自己伸手端起托盤上的咖啡喝掉，看到秋意寒的臉色不對勁兒，關心地說道：「姑娘，這麼冷的天兒，怎麼不|穿件外套啊？冷不冷？」

「放心吧。我們唯你馬首是瞻。」

「先生，這是來自南非的咖啡……喝一杯吧。很香的。」

中年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好。那我就帶兩盒回去。」

「先生，如果你喜歡的話，可以在這邊帶一盒回去。這是來自南非的咖啡，現在正在搞活動呢。買兩盒送一盒。」女孩子及時的推銷他們的產品。

「和-圖-書我沒什麼意思。只是把實際的情況向你彙報。」秋意寒倔強的看著他，說道。

「你給我站住。」秋意寒大聲喝道。

「先生。請喝杯咖啡……」

「就是意寒。我們都聽你的。就你最有主意了。」

「肚子不舒服？去了洗手間？肚子怎麼不舒服了？去了哪個洗手間？你帶我去找她。要是找不到她怎麼辦？」麵餅男生氣地說道。「借口。這些都是借口。懶牛懶馬屎尿多……你們華夏人沒有大智慧，就只有這些小聰明。我會被你們欺騙嗎？」

男人的手指頭指著秋意寒，說道：「如果你再強詞狡辯的話，你這個月的薪水也要被扣除。還有，我會把你開除工作崗位……哼哼，你知道你們華夏什麼最不值錢嗎？人。只要我在這門口貼出一張招聘告示，他們會擠破頭的想要湧進來。」

幾個女孩子像是受驚的小鳥，趕緊四散跑開。

「我們哪有不努力？我們也一直在讓客人品嘗啊。可是客人都不願意喝，我們都沒辦法推銷……」

「我不服。」秋意寒冷著臉，漂亮的眼睛里盛滿了怒意。「你的處理方式對我們不公平。」

「先生……對不起先生，打擾你一下……」

「我也辭職。你也把我的收據一起寫了吧。」雀斑女孩兒出聲說道。「像你這樣的人，誰為你工作誰倒霉……」

男人正想拒絕，看到女孩子期待的小臉，心頭一軟，端起她托盤上的小杯子喝了一口，連連點頭，說道：「嗯。不錯。這咖啡很香。」

「你…和_圖_書…」麵餅男白|嫩的肌膚憋成了紫紅色，肉乎乎的手指頭指著秋意寒的臉，暴跳如雷地說道：「秋意寒。你被開除了。立即生效。這一秒就立即生效。」

突然間，她的臉色煞白如紙，好像是看到了什麼讓人驚恐的事情。

……

「我……」秋意寒張嘴想要回答問題。可是話還沒出口，眼淚卻不爭氣的先流出來了。

大不了新的一年重新開始。誰怕誰啊？

「我的胸部哪有大？」身高腿長胸部頗為壯觀的一個女孩子走過來，說道：「我賣的多，是因為我努力啊。誰讓你們不努力？」

「攻擊你們？我攻擊你們怎麼了？」麵餅男一臉不屑地說道。「韓玲玲臨時脫離崗位，如果十五分鐘之內不能趕來報道的話，她這個月的薪水就要扣除。還有你……」

「你們……」麵餅男指著這些女孩子，氣的全身直哆嗦。

如遭重擊！

「就是。呆會兒那個麵餅男一定又會罵我們……」

現在已經是深冬季節，寒氣襲人，所有人都用厚實的羽絨服和圍巾帽子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還有的女孩子為了應景，特意買來紅色的聖誕帽戴在頭上，平添了幾分可愛憨態。

「秋意寒，你真厲害。又賣出去一份。」旁邊的女孩子走過來，用自己的手肘拱了拱秋意寒的肩膀，說道：「今天就你賣得最多吧？提成也是最多的。」

「我們並沒有要偷懶。」秋意寒正色說道。「雖然很冷，可是我們每一個人都在很努力的工作，在熱情的向客人推銷我們的產品……但是，韓玲和_圖_書玲的身體特殊。她生病了，不得已才暫時脫離崗位。你不能用這個個例來攻擊我們。」

「我是和公司簽定了勞務合同的工作人員。如果你這個時候開除我，第一，你要支付我本月的薪水。第二，你要支付我兩個月的薪水作為違約金。」

雖然說要平安夜的當晚『被辭職』實在讓人很鬱悶，但是，如果不辭職的話，面對這個囂張無比的麵餅男，她的心裏更加的難受。

可是，這幾個女孩子卻只是穿著單薄的小西裝外套和長及膝蓋的短裙，身體凍得僵硬，臉上仍然掛著職業性的微笑。

「唉。真是命苦啊。」蔡小芬無奈地說道。「我要是能嫁個億萬富豪多好。就不用受這份罪了。」

「先生。請喝杯咖啡吧。」一個女孩子攔住路人說道。她的眼神清澈見底，兩顆眼球就像是鑲在眼眶裡面的兩顆黑色寶石。閃亮閃亮的，非常招人喜歡。

男人膚色白凈，臉如大餅，這正是他們商場新品推广部的部長。被這些女孩子給他取了個外號叫做『麵餅男』。

看到麵餅男發飆，蔡小芬也就不敢再說什麼。小聲的嘀咕了兩句，但是在這風大人多車來車往的鬧區區也沒有人能夠聽到。

秋意寒笑笑，繼續邀請客人品嘗咖啡。

「好。我給你。現在就給。」男人從口袋裡摸出一支筆，說道：「我現在就給財務寫收據。你去財務領錢走人。」

「你還敢辯解？你還想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工作時間穿工作制服有什麼不對的？在全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犯法吧？怎麼偏偏到了和圖書你們華夏國，就成了自己偷懶不努力的借口了？」

「韓玲玲呢？韓玲玲去哪兒了？」麵餅男並沒有因為女孩子們的四散跑開而就此停止發飆，仍然大聲問道。

「嘿，就你們倆賣的多。」那個長著鵝蛋臉鼻子上有幾顆小雀斑的女孩子說道。「小芬是胸部大，你是賣相萌。誰能拒絕的了你們兩個妖孽啊？」

麵餅男憤怒的轉身，恨不得要衝上來抽秋意寒幾記耳光。

……

「你有沒有禮貌？下屬就是這麼和上司溝通的嗎？你父母就是這麼教你的？你這樣的人，要是在我們韓國……」

「繼續賣咖啡啊。」秋意寒笑著說道。「他沒把我們辭退。如果我們不繼續工作的話，他就有借口扣我們的薪水了。」

「你什麼意思？」麵餅男氣勢洶洶的盯著秋意寒，說道：「你什麼意思？」

「謝謝。」女孩子開心的說道，露出讓人驚艷的笑臉。

麵餅男終究沒有出聲道歉，帶著一股子的火氣和自以為是的羞辱轉身離開。

秋意寒眉頭輕皺，走過來說道：「部長，韓玲玲確實是肚子不舒服去了衛生間。她今天……大姨媽來了，我們上班時間又不許穿外套，她的肚子受了涼，所以突然間痛了起來……」

「我也辭職。」蔡小芬說道。「你把我的收據也一起寫了吧。」

「就這麼定了。」麵餅男抬腕看了看手錶，說道：「現在只有十分鐘時間了。如果韓玲玲十分鐘之內還不能趕過來的話，她這個月的薪水就要被扣除。還有你……從現在開始，給我閉嘴。不要挑戰我的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