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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毆打鐘明宇的案子，唐重被禁足，沒辦法離開明珠。

等到白素提著熟食袋子進了廚房，大鬍子看了唐重一眼，問道：「你媳婦？」

女孩子又摸了摸懷裡兔子的腦袋，說道：「你打電話讓我下來，是要帶走小乖的吧？」

回到他離開了幾個月的家。

白素也不是忸怩的女人，欣然同意。

「老狗。彪叔……今天又是你們倆守門？」唐重笑呵呵的看著他們粗狂的臉，倍感親切。這些都是自己的家人啊。

烈酒倒是常喝，但是好煙卻極少。所以，唐重特地從外面帶了一些回來。

花明深受打擊，說道：「你什麼時候回家？」

「你不像詩人。」王雪芙笑著說道。聲音清脆，笑容也清脆。就像是一個一嘴咬上去就咔嚓作響溢出汁液的大蘋果。

「包在我身上。」老狗爽快地說道。他的眼睛斜瞟著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素，嬉皮笑臉地問道：「你媳婦？」

「哦。」花明心裏有點兒遺憾。

唐重停下車子，跑過去叩門。

「嗯。」花明點頭。「我送你？」

「對了，我跟著你回家過年，你跟你爸說了沒有？」白素不放心地問道。

「我是這麼說過啊。」梁濤莫名其妙的看著花明。「可是，你不能只送兔糧啊。你得把送給女孩子的禮物夾進去一起送過去。」

看到唐重進來，他只是抬了抬頭，說道：「回來了。」

「什麼？」花明大驚。「你不是說讓我送兔糧嗎？」

當然，白素是把這次恨山監獄之行當成旅遊的。

王雪芙和*圖*書認真的打量了花明一番，說道：「哪兒都不像。」

「不是。」花明跑到花壇邊提了一個大包裹過來，說道：「給你的。」

於是，唐重向她發出邀請，說如果不介意的話，請她去領略大山的風光和監獄的年夜飯。

「呼哧呼哧……」這是大鬍子吃面時慣有的聲音。

「那你的兔子？」

看到女孩子不見了，兔子不見了，包裹也不見了，花明激動的臉色潮|紅，一拳打在梁濤的胸口，說道：「你小子，真行啊。她還真收了。」

「什麼？」

在不遠處的樹叢拐角，冒出來兩個腦袋。

路邊風景一閃而逝，一處處獨特的風景引來車裡人甜美的驚呼。

風衣男人是花明，女孩子自然就是王雪芙了。

「二當家的？」男人的聲音有些不確定。很快的，他就激動的喊了起來。「二當家的回來了？」

白素在明珠也沒有其它的親人，唐重林迴音張赫本甚至連阿KEN都回家過年了，她只能獨自留守在紫園別墅。

崎嶇不平的山路，一輛黑色的賓士車平穩又快速地奔跑在路上。

眼見著年關將近，唐重再也等不下去了，直接一個電話打到江濤那兒。江濤出面，唐重的禁足令才暫時解除。

「當然不一樣。」白素在心裏想道。如果是個普通男人的話，又怎麼可能會征服那樣的女人？

「也是你的兔子。」

王雪芙看到花明的背影遠去，提著那個大包裹站在原地幾秒鐘，然後快速往樓上跑去。

於是，就有了這一趟和-圖-書的旅程。

「好呀好呀。」白素激動地問道。「咱們真能逮住山雞野兔？」

「能。」唐重說道，「想抓活的，咱們就用網。想吃肉，就用槍。當然，都是獵槍……大鬍子那人摳門，他是不會同意我把獄警用的警槍拿出去打鳥的。如果運氣實在太好的話，說不得會遇上土狼或者熊瞎子。」

厚重的鐵門『匡鐺』一聲打開，兩個身穿黑色制服的高大壯漢站在門口，齜牙咧嘴的笑著，一臉興奮地看著唐重。

梁濤想，有些人真是活該一輩子過光棍……

「你上次來的時候是秋天。現在是冬天。恨山四季分明，每個季節的風景都各不相同。」唐重笑著說道。「這算什麼美景？等到了我的地盤，我帶你去見識一些好看的好玩的。」

「老狗，是我。」唐重出聲喊道。

「不用。」王雪芙搖頭。「我家近。」

「不會……你提的那個大包裹裏面全是兔糧吧？」

「……」

「我去做飯。」他面無表情的點頭，然後站了起來。

回到恨山。

唐重跑過去打開賓士車後備箱，從裏面搬出一箱又一箱的二鍋頭以及中華煙，說道：「我把東西都丟在你們這兒。讓他們自己來領。」

「不是。」唐重跑去拿了兩個空碗過來，用筷子在大鬍子的面盆裏面挑了一碗面，也『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

沒有配菜，倒是有幾瓣蒜。

「不用不用。」白素趕忙阻止。「我們帶了熟食回來。我去熱一熱就好了。你們先坐。」

「回家？」王雪芙愣了和圖書一下，知道花明問的是她什麼時候回家過年，笑著說道：「就這兩天吧。也快過年了呢。」

「那是。你也不看看是誰幫你出的主意。」梁濤得意洋洋地說道。「像這樣的女孩子，一般警惕心非常強。不會輕易收男生的禮物，也不會隨便接受別人的吃飯邀請……幸好你有小乖這個內應。打著給小乖送食物的名號，把自己想送的東西夾進去。她不收也得收。」

「狼？」白素的臉色有些白。「山上還有狼？」

車子駛到恨山監獄門口時，天色已經昏暗，監獄裏面已經亮起了橘黃色的照明燈。

「還有一套衣服。」花明說道。

「唐先生，你好。我又來打擾你了。」白素站在唐重身邊，有些緊張地說道。

「誰啊？」裏面傳來一個男人粗魯的聲音。

一大碗面。不，確切地說是一大盆面。

「問那麼多幹什麼？給你就拿著。」花明蠻橫的把包裹塞在女孩子手裡。

「聽起來你像是經常和它們打交道似的。」白素嘻笑著說道。轉身，舉著手機拍下唐重開車時的樣子。

臘月二十八。還有兩天，不，應該說還有一天，就是我們華夏人所說的大年三十。也就是全家人坐在一起吃團圓飯的美妙時刻。

不過，當他們倆站在一塊兒的時候，外人根本就分不清他們誰是叔誰是侄。

唐重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看著他咧開嘴巴倒吸冷氣，他才笑哈哈的跳上駕駛室，把車子開進這戒備森嚴的監獄大院。

「你小子。」

因為唐重不願意上春晚和_圖_書，也不願意參加其它電視台的跨年晚會。林迴音和張赫本也難得清閑。她們倆人已經提前一步離開紫園別墅，唐重準備回家的時候，問白素春節怎麼過，白素說準備留守紫園。

雖然說白素感念養父恩情，但是，在被養父把她當做賭注給輸了出去后，心中存下芥蒂，很難再和他坐在一起吃年夜飯了。那樣的話，可能是對兩個人的折磨。

「沒說。」唐重說道。「不用那麼麻煩吧？」

唐重笑笑，沒有回答。

「你媳婦。」老狗哈哈大笑。

於是，大鬍子又坐了下來。

所以，為了慎重，只能推遲發布調查結果。

「是給小乖過年穿的。」

恨山也剛剛下過場大雪，雖然雪已經化了，但是路上還有冰碴。影響了唐重的車技發揮。

她這次來，何償沒有好奇探究的意思？

兩人走了過來，看起來年輕些的那個大漢拍拍唐重的肩膀，那個鬍子拉碴的大個子一拳打在唐重的肩膀上。

「……」花明看著剛才他們站立的地方，欲哭無淚。

「哦。」梁濤鬆了口氣。「第一次送禮物，不能送太貴。有一套衣服也就夠了。」

「不就是多了一個女人嗎？我就是牽著一隻母老虎回去，他都不見得會眨眼睛。」唐重笑著說道。「別想那麼多了。大鬍子和其它家長不一樣。」

「是你媳婦。」大鬍子說道。

「哪兒不像？」

唐重帶著白素提著大包小包禮物走進屬於他們的房子時，大鬍子正坐在餐桌前吃面。

「當然有狼了。恨山犄角連著太行山脈和-圖-書。太行山脈連綿幾千公里，還有大片的原始老林，裏面藏著什麼樣的動物誰知道？」唐重說道。「狼不可怕。狼其實就是厲害點兒的狗。沒什麼戰鬥力。倒是熊瞎子讓人頭痛，如果手裡沒有武器，我也怵它。」

「不是。我朋友。」唐重說道。

唐重突然間想起在明珠和那個女人見面的時候，她也是這麼和他說話……家不一樣，感情是一樣的。

可是，直到現在，警方那邊還沒有把調查結果公布出來。他們給出來的理由是……需要對現場視頻進行分析，要找唇語專家對他們倆人的對話進行解讀。這是一個技術活，一時半會兒沒辦法給出權威的結果。

唐重回來了。

然後他又低頭，呼哧呼哧的吃面。

花明揮了揮手，轉身大步離開。

「真是沒想到啊。這恨山名不見經傳的，怎麼就有這麼好看的風景？我上次也來過啊，怎麼就沒有發現呢？」白素的腦袋伸出窗外，任由俏臉凍的紅撲撲的也不願意關上車窗玻璃，一邊貪婪的欣賞這荒山野景，還一邊用手機拍照。「早知道把我那台單反帶出來了。」

年輕些的大漢是彪叔，大個子是老狗。他們倆是親叔侄。

「回來了。」唐重說道。

「怎麼會不用那麼麻煩？」白素急了。「上車的時候我就讓你給你爸打電話的啊。突然間家裡多了一個人，你也不打聲招呼……他不覺得奇怪嗎？」

恨山監獄的人都喜歡喝烈酒，抽好煙。好煙夠香，烈酒夠烈。

開車的人是唐重，坐在副駕駛室欣賞風景的人是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