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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清雪躲閃著拍掉陸逸明的咸豬手。

就算這錢只能賺幾年，那也不得了啊，陸逸明都看得直流口水。

吳鷹也憑藉著小靈通這一項業務，年賺兩百三十億！

「還有我！還有我！時清雪同學生日快樂。」

時財將微微皺眉，說道：「這個時候誰來了？梁嬸去開一下門吧。」

就連遠在大洋彼岸的外婆，也打電話過來送祝福。

「……」

再加上小靈通手機的價格也很便宜，只要幾百塊，跟動輒萬元的大哥大相比，根本就不在同一個維度，所以對用戶而言吸引力很大。

這個陸逸明，真是越來越大胆了，居然當著她父母的面，提這麼羞死人的要求。

「馬傑克？那傢伙滿嘴跑火車，有什麼意思？」

「原來你是因為這個事情板著個臉啊，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呢。」

曹靜雯抬起頭來，一臉懵逼地說：「今天也不是大年三十啊，怎麼到處都在放煙花？」

這個資費標準這個年代是非常轟動的，因為它大約只有移動和聯通的五分之一，基本上和固話業務都差不多了。

院子外面，傳來了陸逸明的聲音：「生日快樂！」

陸逸明十分洒脫地說：「那就虧五百萬美金咯，有什麼大不了的。」

時清雪一大早就開始悶悶不樂，到了吃午飯的時候，都扁著個嘴，好幾次看向陸逸明時，都欲言又止。

這就好比是，你明知道前面是一個死胡同，還要往裡面沖。

陸逸明抓住時清雪的手，跑到院子正中，時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可以幹活了。」

小靈通因為是的建設成本遠遠低於傳統2G基站，也正因為成本低，所以資費就很便宜。

時清雪不開心地托著下巴，鬱悶地問曹靜雯道：「你說，陸逸明會不會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啊，我都試探好幾遍了，結果他一點反應都沒有。」

陸逸明走過來，摟住時清雪纖細的腰肢，鼻子嗅著她身上的少女和*圖*書馨香，一臉寵溺：「是不是以為我忘記你生日了？」

吃完飯，時清雪和曹靜雯兩個人都沒等陸逸明，直接走了。

到了七點多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漸漸黑了下來。

「我……」

陸逸明說：「你真要投的話，你投小靈通還不如投馬傑克。我覺得馬傑克這個人更有意思，我投他也比較多。」

下午上課的時候，時清雪也是一臉心不在焉的樣子，患得患失，糾結著要不要再去提醒陸逸明。結果下午放學的時候，她終於決定跟陸逸明說，結果一回頭，教室里已經沒了陸逸明的身影，時清雪打算問李全旺，結果發現李全旺也不在教室，頓時氣得直跺腳。

不過，她還是踮起腳尖，在陸逸明的右臉啄了一下。

陸逸明颳了刮她的瓊鼻：「只有口頭感謝怎麼夠，至少，得親一個吧？」

「不投。」

而一個事物，若是不能全民普及，那麼它的市場份額就註定非常狹小。

曹靜雯滿懷期待地問道：「小雪，今年打算許個什麼願望？」

陸逸明伸手就去摸時清雪的小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來我摸摸看。」

然而，陸逸明卻是得寸進尺：「怎麼只有一邊？」

「不要啦……」

時清雪端著自己的飯盆，便噘著嘴去找坐在隔壁桌子斜對面的曹靜雯去了。

陸逸明沉吟片刻，說道：「昨天好像是國際大學生節，至於今天嘛，沒什麼特別的啊，怎麼啦？」

時清雪左右看了看，趁著大家看煙花的空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偷偷在陸逸明左臉頰上親了一口，嬌羞道：「你滿意了吧。」

曹靜雯心中羡慕得不行，上前抱著時清雪又蹦又跳：「我的天啊，這也太浪漫了啊，這是只為你一人準備的煙火表演啊。」

陸逸明笑道：「人品不好才能掙錢，你不懂，普通人要想賺大錢，就得有非常手段，膽大心細臉皮厚，他完美符合條件。和*圖*書你確定不投？」

梁嬸去開了門。

「哼，不跟你說話了。」

被戳穿心思，時清雪俏臉微紅，錘著陸逸明的胸口，呢喃道：「壞蛋……」

不過看到時清雪臉上的如花綻放的笑容，他又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得知陸逸明居然擬定投資馬傑克的時候，李易文感覺非常震驚。

要不是現在布局已經晚了，他都恨不得出手把這個業務搶過來做。

很顯然，陸逸明給了她一個大大的驚喜。

時財將推著一個三層高的蛋糕走了出來。蛋糕上面點著十七根蠟燭，代表著時清雪從這一刻起，已經十七歲了。

十一月十八日，周三。

面對林淑儀的疑惑，陸逸明淡淡一笑，說道：「因為小靈通足夠便宜啊。在絕對的價格面前，任何缺點都不會再是缺點。就好像你現在坐著勞斯萊斯，你會忍受不了它地盤不夠韌、隔音不夠強……這些毛病嗎？不會的，因為它是一台價值幾百萬上千萬的豪車。但是如果這台勞斯萊斯只賣你五萬塊，你會去在乎它的底盤跟隔音又或者是操控之類的東西嗎？」

李易文說：「說實在話，我不看好網購，因為還有很多顯而易見的問題沒有解決。現在搞網購就是倒貼錢。別的不說啊，你就說有幾個人家裡面有電腦的？這些人之中又有多少比例會在網路上面買東西？有這閑工夫還不如拿錢去開個商場。」

本來應該很開心的事情，時清雪卻完全高興不起來，因為她的身邊，少了一個讓她日思夜想的身影。

就像餘杭電信首先推出的這個小靈通業務，單向收費，接聽不要錢，月租二十元，通話費每分鐘只需要兩毛錢。

既然陸逸明知道小靈通有這麼多缺點，他為什麼還要投？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也驚動了屋裡頭的人，大家紛紛跑出屋外，看著漫天的火樹銀花，被眼前絕美的一幕所震撼。

李全旺擺了擺手，上氣不接和圖書下氣地說道：「你快別說了，剛才我真是累了個半死，你是不知道啊，陸逸明為了給你慶祝，一放學就拉著我幾乎跑遍全城，不過總算是趕在天黑之前把事情辦妥了。」

說完還把右臉轉了過去。

不過君子有成人之美，既然吳鷹已經下手，陸逸明也只能是參參股，分分紅這樣子了。

顯然馬傑克已經名聲在外了。

蘇芸謹笑意盈盈地看著陸逸明，說：「難怪你說你今天會晚點到，原來是給小雪準備這麼大一個驚喜去了。」

「你是不是欠揍啊你……」

這特么不是有病？

李全旺趕緊邀功說：「還有我，還有我。」

雖然兩人有過肢體接觸，但是在食堂這麼多人的地方，時清雪還是十分害羞。

其實花錢還是小事，關鍵是還得找官府審批，手續可一點都不簡單，陸逸明為此又欠下了不少林家的人情。

李易文無語，說：「你就這麼肯定他會成功？萬一你看走眼了呢？」

結束聚會之後，陸逸明就開始著手投資的相關談判了。這些事情當然交給李易文去做。

也不怪李易文不看好馬傑克，實在是一九九八年的國內，互聯網氛圍還不算特別濃厚，主要就是一群高級知識分子擠在自己的圈子裡抱團取鬧，距離全民普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時清雪眼睛頓時放光，彷彿兔子一般朝前院跑去。

就在這個時候，門鈴響起。

時清雪捂著嘴巴，眼眸深處淚光盈盈，心情激動得完全無法用言語來表達。

時清雪哼哼一聲，說道：「我才不要咧，那樣會感覺好尷尬啊，明明我之前都提醒過她了。」

陸逸明並沒有反駁李易文，反而說道：「現在確實是這樣。但是做生意，目光不長遠，那才是真正的賠錢。我之所以投資馬傑克，主要是奔著賭未來去的，互聯網購物在不久的將來，絕對會成為市場的主流。你想啊，現在經濟是不是越來越發展？大家手裡面是不hetubook.com.com是越來越有錢？而電腦是不是越來越便宜？到時候家家戶戶有電腦，就跟現在的漂亮國一樣。」

陸逸明也沒有多勸。

林淑儀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了：「手裡面什麼都沒有，就敢牛皮吹上天，我跟你說，你可不要被他給騙了。那傢伙看著人品就不怎麼樣。」

曹靜雯乖巧地說：「蘇阿姨好。」

雖然很感動，但是想到陸逸明白天裝傻充愣的樣子，時清雪又有些不開心，頓時雙手叉腰，噘著嘴說道：「你們怎麼來了？」

李易文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恍然道：「難怪我之前去漂亮國的時候，你還特意讓我去買了亞馬遜的股票。」

時財將看向陸逸明：「這麼大規模的煙火表演，你這是把全城的煙花都給買下來了？」

將投資的細節丟給李易文處理之後，陸逸明又背起書包返回了校園。

李全旺氣喘吁吁地衝過來，到了門口就扶著門框大口大口地喘氣。

「吶，你記不記得今天是什麼日子啊？」

「你怎麼投這個人啊？那傢伙一點也不靠譜，搞的幾個網站都花里胡哨的，實際上也沒賺到幾個錢。」

看到陸逸明捧著鮮花站在她的面前，她頓時激動得哭了。

時清雪心中感動，整個人更是嬌羞不已。她緊緊地抓著陸逸明手，說：「謝謝你。」

時清雪握緊小粉拳，在陸逸明面前揮了揮。

「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林淑儀越來越不懂陸逸明的邏輯了。

隨後，她看到陸逸明，頓時有些驚奇，問道：「你放的？」

陸逸明淡淡一笑，說道：「我們現在攤子可不小了，盲目擴張並不可取，況且網路購物這是一條很大也很長的賽道，以我現在的精力，說實在話我沒空。倒還不如給錢讓馬傑克去做。再說了，他現在沒成功，所以大家都說他吹牛，那等他成功了，那就不叫吹牛了嘛。」

等到二零零零年六月，信息產業部就會下發通知，將小靈通定位www.hetubook.com.com為「固定電話的補充和延伸」，這標志著限制小靈通發展的政策有所鬆動。

林淑儀一下子明白過來了陸逸明的邏輯，忍不住豎起大拇指說：「你這角度，還真是刁鑽。一萬塊錢有一萬塊錢的要求，一千塊錢有一千塊錢的要求，一百塊錢的就連要求都沒有了。我被你說得心動了都，要不我也給小靈通投一筆？」

到了那時，各地電信就會紛紛上馬小靈通業務。

每年過生日的時候，曹靜雯她們幾個要好的朋友都會去時清雪家吃完飯。蘇芸錦打招呼說：「小曹，好久不見了。」

不過，他隨後眉頭緊皺，說道：「既然你看好這個賽道，那我們直接自己做不就好了？為什麼還要投資給馬傑克做？那傢伙在圈子裡面的名聲可不太好，被評價為一個不安分的吹牛大王。你難道覺得他會成功？」

曹靜雯之所以坐這麼遠，按照她自己的說法，是不想連吃個飯都要被撒狗糧。並且表示等找到男朋友一定要報復回來。

蘇芸錦問時清雪道：「今晚不多邀請幾個同學來家裡一起熱鬧熱鬧嗎？」

不過，隨後她話鋒一轉，又說道：「男生都這樣，他們經常連自己的生日都記得，要不你去提醒一下陸逸明？」

曹靜雯看著時清雪一臉不高興地坐到她的對面來，頓時笑道：「你終於想起我來啦？」

其他投資人猶豫是不確定國家的政策方向，可陸逸明知道啊。

很好，又讓你成功裝了一個逼。

懷著鬱悶的心情，時清雪跟著曹靜雯來到校門口，蘇芸瑾已經開車在學校外面等著了。

曹靜雯幫著時清雪吐槽說：「陸逸明實在是太不上心了。」

時清雪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了幾分惆悵，一想到陸逸明居然忘記了她的生日，她就有些生氣，自然也就沒心情再去叫什麼朋友——再者說了，她在學校也沒有什麼朋友。

只聽見「咻」的一聲，無數煙花從四面八方升空而起，與天上璀璨的群星交相輝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