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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

他不可能對抗，他也對看不了，他不是強大的00后，他還沒有整頓這個職場的勇氣，其實就算是網上那些牛逼轟轟的00后，也只是在自己的世界蹦躂而已。

為期一個星期的供電所業務排查，終於是結束了。

這是不可能的。

如夢如幻。

呵呵，這個女人，有病。

但是楚陽也不能責怪他們，畢竟自己的數據，也是假的，只是沒有那麼假而已，那天晚上以後，自己和劉佳艷一直就這個數據的事在爭論，楚陽主張虛假，劉佳艷主張真實。

開始皺起了眉頭。

鄉村的寡婦，確實也潤。

就這數據？？

等大家鬧了一會，楚陽輕輕敲了一下桌面，心平氣和地看著大家，然後故意說道：「辛苦各位專家了，我看了一下這個報告，大家肯定是用心了啊，數據都十分精準。」

……

含不含糊你自己沒有一點逼數？

夢中，楚陽夢到了謝總看到了自己交上去的檢查報表大發雷霆。

但是劉佳和-圖-書艷聽到這話，瞬間氣湧上來，胸口炸了，看著楚陽：「你混蛋。」

安靜了，終於安靜了。

有點搞笑。

他今天晚上來，雖然表面裝作很大度，很無所謂，但是內心始終是糾結的，害怕的，如果真的無所謂，他根本就不會來了，他也是怕被揭發以後，他這個所長位置就沒了，畢竟所長的油水，真的有點多。

「楚陽，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實在是受不了。

楚陽這話說得不重，但是引起了某些騷動。

氣氛又變了點。

楚陽很頭疼。

所謂整頓職場的00后，在別人眼裡，無非就是個跳樑小丑，最後還是被人掃地出門罷了。

黨群部的葉瑄好像聽不出楚陽其中的意味，接了一句：「呵呵，那是必須的啊，我們都是下了苦功查出來的數據，一點都不帶含糊的。」

搞笑嗎，荒謬嗎。

上午的時候，楚陽給他們檢查的人發了通知，讓他們到大會議室開會，把檢查的結果和數據整理出m.hetubook.com.com來，一開始他們幾個進來的時候，還有點虛，不過看到大家的數據以後，又全都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聽起來很諷刺，但是很現實。

愛過往公司的那些高層領導們，你們不應該反省一下嗎，這樣搞法，到底有什麼意義？

不管怎樣。

是什麼原因把大家都逼成了這個樣子。

楚陽抬頭看了她一眼，以為她是說那個數據的事，就來了一句：「你喜歡就行，我隨意，我配合你。」楚陽的意思就是你劉佳艷愛報哪個數據都行。

感覺睡覺去了。

砰一聲，她狠狠地拉開門走了。

畢竟，他這個所長的全部的意義就是弄出這些個數據來實現上面領導的人生意義。

楚陽也臉色不變，繼續說道：「大家再看一眼你們的數據吧，沒有問題就簽字在後面，下午我就拿給了謝總了，我再次提醒一下，數據是你們自己查出來的，你們要對自己的數據負責。」

如果沒有人下來檢查，他也只能硬著頭皮和-圖-書接續做假賬。

也根本無法撕開這醜陋的空間。

比如這個沙口供電所的線損率，楚陽給了個18％，渡口供電所的數據，楚陽給了15％，就算是這樣，在整個數據表上，也是很突出了。

藍所長肯定不想做這個小丑，其實這些個數據不單單是他藍所長想要的，也是上面想要的，是領導們年初就定好了的，他藍所長也無能為力。

楚陽想明白了，那就是和泥巴算了，反正本就是一潭濁水，自己就算怎麼樣注入清水，它還是渾濁不堪，不可能會變成清澈的水。

當楚陽看到他們其他的檢查數據的時候，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都有點想笑，基本都是10％的數據。

但這就是打工人真實的寫照。

藍所長走了以後，房間里，又剩下楚陽和劉佳艷了。

聽起來有些悲哀。

這對於某些人來說，下去檢查，是個肥差，夜夜笙歌。

好像放下了一塊大石頭。

他們實在不知道，原來隊伍中出了一個內奸。

下去檢查的十個www.hetubook.com.com人，全都滿載而歸回到了公司本部，生技部的梁榮專員，簡直肥了一圈，雙下巴都出來了，天知道他下去幹嘛去了。

？？？

劉佳艷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些緊張，想起剛才瘋狂的行為，心裏又恨自己，她偷偷瞄了一下楚陽，發現楚陽若無其事地喝茶。

自己不管了。

不過在他那個所長的角色，其實留給他的空間（作假的餘地）並不多了，畢竟他的數據，在楚陽看來，已經做到了極致，楚陽真想知道他明年還能怎麼做下去。

楚陽愣了一下：「什麼鬼。」

於是在最後一個晚上，兩人終於都忍不了對方，直接大打出手，楚陽抓她，她就撓楚陽，最後扭打在床上，經過一番長達兩個小時的赤身肉搏，事後雙方都答應退一步，於是就有了這個數據。

這個或者也叫做明哲保身。

……

其實自己很想說，如果是他們的這個數字，其實根本不需要組隊下去檢查了，搞這麼大的陣仗，浪費這麼多的人力物力，最後出wwｗ.heｔubook.ｃom•coｍ來的結果，竟然跟他們所的報表幾乎一模一樣。

楚陽仰坐沙發上，抬頭嘆了一口氣，任由身體滑落在沙發上，看著這白色的天花板出神，好像眼前出現了一個漩渦，慢慢地把自己吞噬，自己猛一睜眼，一切又沒了。

可是為什麼大家都這麼默契呢。

而且是最假的那一個。

這會大家才仔細把數據拿過來看了一下，很明顯看到楚陽這組數據的異常。

出了事，也是他的問題。

藍所長走了，走的時候，他的表情是非常的誠懇，但是看得出來，他也是惶恐的，因為起身的時候，他腳軟了，踉蹌一下，差點倒在了地上。

劉佳艷滿是羞紅，又是憤怒，狠狠瞪了楚陽一眼：「楚陽，你趕緊去死。」

根本觸動不了根本的利益。

按照他說的，他一來，渡口所就是作假做到了全公司第一，沒有理由到他做了，就不是第一了，這真不行了那就是他的問題了，所以他也沒辦法只能在他固定的軌道，扮演著自己的（造假）角色。

他是做了假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