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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雖然是楚陽寫的稿子，但自己此時此刻，看著自己寫的稿子，也有點陌生，自己真的可以在真實也虛偽之間找到了某些平衡了。

但是又有什麼辦法？

看來田總這幾天引而不發，是找到了證據了。

也不知道說是有緣，還是說是冤家路窄。

我起碼是站著吃的，我是有尊嚴的。

楚陽擺擺手也返回布拉了。

李董嚴肅看著他問到：「謝可言，你這是要幹嘛。」

不過這次有點不行啊，就送幾斤驢肉？

熟悉的味道。

自己最終，還是依靠了芷瑩的關係，走了捷徑，但這樣的捷徑，實在太好走了，自己為什麼要拒絕呢，管它什麼路，只要能登上高峰就行了，而且自己又不是坐著吃的軟飯。

謝總看到楚陽從李董的辦公室出來，明顯是愣住了一下的，眼神一直盯著楚陽看，他確實沒有想到，楚陽也有深夜談話的資格，而且比他還要靠前。

看得出來，賴主任緊張了，臉白了，呼吸都變了，他看了一下樑總，本來還想反駁什麼的，但梁總給了他一個眼神，他頓時如同泄了氣的氣球，蔫了不說話。

謝總面色不改，卑微回答：「謝和_圖_書總，難得你們來我們布台，按照我們的慣例，是要給大家準備一點土特產或者紀念品什麼的，這邊驢肉不錯，我給你和張部長他們一人整了幾斤，還有一些這邊的單叢茶葉，味道還不錯。」

丟人了吧。

你是看不起李董？

這次終於有楚陽的名字了。

楚陽用一種勝利者的姿態看著謝總，但是沒有任何的交流，就這麼擦肩而過，謝總，你和我，以後沒有了情誼，只是同事關係了。

「謝總，好意我心領了。」

田總在會議上，第一次發飆了，對著賴主任一同發火。

楚陽也不知道是賴主任怕了，還是慫了，反正他不敢加名字了。

他不卑劣，不說爬到山頂，隨時都可能掉進深淵。

當然還有一個是高副主任的名字。

李董說完，就上車走了。

楚陽脫衣服躺在床上，想著李董剛才的話，心裏有點感慨，自己辛辛苦苦努力了半年，爭取得到一些人的認可，可是好像頭到來，還是還是抵不過他的一句話。

不過由此看出，昨晚，謝總和李董的談話，並不是很順利。

暗流涌動。

又回到了正常上班的時間和_圖_書。

只有成功站在高處，才能不被群山阻隔，才能不畏浮雲遮望眼，所以不要輕易地去指責下面正在攀爬的人手段卑劣，你根本不知道別人經歷了什麼。

沒有壓干他的剩餘價值，本來以後他被人打壓，再也不會有翻身之時，沒想到。

他翻身如此之快。

「賴主任，你能說出這樣的話，我真的很心疼，看來你自己根本沒有認識錯誤，本來我不想把事情搞大了，既然如此，我就要請紀檢部門介入了，我看你有沒有問題了。」

包括上輩子，楚陽在布台十幾年了，也不知道還有這個破慣例，只能說別人送禮確實很有水平，總是能自圓其說，一點都不尷尬。

謝總站在原地，表情有點猙獰。

他開始有點小後悔，當初自己就這麼把楚陽放走了。

搞得自己很尷尬。

這稿子，加上這照片，你很難沒有一種錯覺，這真是一個高尚的人。

今天早上回到辦公室，華姐過來提醒了一下，要楚陽看了一下公司的門戶，楚陽這才打開一看，原來是自己寫的稿子《助力農村電網加速改革，李董走在前線》已經在市公司，省公司獨佔鰲hｔtｐs://ｗww•ｈeｔuｂooｋ.ｃom.com頭，持續發酵。

熟悉的計倆。

第二天一大早，李董馬上就要走了，謝總自然帶著一群人來送。

放下了心理包袱，楚陽頓時神清氣爽，心裏想著以後的日子，肯定會順利很多，無論如何，還是得到了他的認可，開始重新上路了，雖然手段有點卑劣，甚至是無恥。

這就是輿論的可怕，這也是文字的力量，怪不得帝王總是要控制輿論，控制文字，搞個人崇拜，這就是所謂的帝王之術吧。

李董看著他，語氣平淡了些：「這種慣例，我看還是少一點的好，拿走吧，我們不需要了，下次再來吃就行了。」

不送，你就等死吧。

他其實知道田總在查他了，這幾天都示弱了，但是田總依然不放過他，聽到他這樣說話，其他幾個部門的主任個個都有點怨氣，你死就死，別拖我們下水啊。

謝總一聽，感覺也有點慌了，支支吾吾回答：「李董這個是我們布台市的慣例，我們布台待客之道就是這樣，這個不算是違規吧。」

上次專家評審你都一個人送幾皮的。

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但是很多事情，好像都在緊密鑼鼓地和-圖-書進行著。

自己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被李董敲死。

攝像師，確實很不錯，完美地把李董的和藹慈祥拍了出來，特別是李董與卧病在床的老奶奶握手的那一張，放在攝影展，估計也是能獲獎的作品。

賴主任一聽狗急跳牆了，反駁道：「田總，上次稿子的事，我認了，但是也沒造成什麼很多的過錯吧，李董來了一趟至少我們公司也出名了，還有你說的吃回扣，這算什麼，哪個部門不吃回扣，以前公司在溫總的帶領下，一直以來都是這樣做的，憑什麼你說有問題就有問題了。」

怒斥他自以為是，自作主張，虛假宣傳，置公司於水深火熱之中，同時還收受賄賂，與公司各種後勤保障的廠商勾結，吃大量回扣。

……

從李董的房間出來，楚陽見到了焦急等在外面的謝總。

這一幕，倒是有點心酸。

這明知故問了。

楚陽看到謝總的臉色很難看，卻又無可奈何，只是很不甘地嘆氣。

李董還算客氣，跟所有人都握手，唯獨沒有跟楚陽握手。

……

「楚陽，這肉要不送你和田總吧。」田總昨晚跟李董聊完就趕回去布拉了，所以今天不在了。

今天和圖書公司開幹部大會。

謝總確實牛逼，在人情送往的這一方面，永遠都做得很到位。

李董不收，其他人也不敢收了，紛紛上車。

不是個傻子。

李董你別裝了。

李董考察過後，布拉公司一度比較平靜，梁總也收斂了不少，賴狗更似被人拔了牙一樣，這幾天很安靜，平時過來安排工作，也是客客氣氣，感覺內心很大焦慮。

最後的時刻，謝總還不知道從哪裡，搞了一大箱的東西，要往李董的車後備箱裝。

一直等到眼睛酸痛，才緩緩睡去。

楚陽看著天花板。

李董微微皺眉，冷冷地問道：「這是哪裡的慣例，誰搞出來的慣例，看來你不是第一次這樣搞了啊，你敢在我面前公然搞這個。」

這一次的稿子，很簡單，楚陽不需要用多麼華麗的言語，只是簡單訴說幾件平凡的事外加幾個平淡的照片就能登上頭版了，因為裏面有李董光輝偉岸的照片，這就註定了這稿子的不凡。

把自己區別對待。

楚陽忐忑地回到自己房間，張可怡已經人去樓空，不過被窩裡面還有淡淡的余香。

這一下，會場上的空氣一時凝固了。

一切都還沒有什麼變化。

山雨欲來風滿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