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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情況，其實在早些年，每個市都存在的。

不過呢，現在的領導自己私下不敢用的「白」表，但會利用權威，給某些親戚朋友搞一個，一般的家庭用電，一個月幾百度什麼的，對於一個縣級或者是一個市，根本微不足道，也不會有人在意到。

大概的意思，是他在下面隻手遮天，私吞公款，與施工隊勾結，利用職務之便，把工程分包給他們，布海市公司實際上已經虧空了十多億。

還有這個高曉燕高董，是董事會唯一的女性，也是工會的主席，今天下去做慰安工作了。

楚陽有點不好意思說：「李董，我哪能賣了你，是我的領導，你讓我向西，我不敢往東。」

楚陽看著李董笑了，摸不著李董的態度，只好說：「這個，還真不好說，如果是真的，我希望是假的，當然如果是假的，那就沒什麼好說了。」

李董嘆道：「我倒是相信是真的，但是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真的要強行追究，恐怕會傷了某些老同志的感情。」

李董道：「罵我這事我都不計較，大家也都不要提了，劉董覺得都合適，那你覺得誰合適？」楚陽終和-圖-書於明白了一些東西，看來這三個人都是李董的人，劉董就不贊成了。

等楚陽看完，李董笑問楚陽：「你相信信上說的嗎？」

原來今天會議是這個主題，楚陽還真的不知道。

不過這封信，可不止一個人收到，其實幾個董事都收到了，很多人都蠢蠢欲動呢。

反正就是最大限度壓榨公司資產，那些年公司每年損失上千萬，線損率也達到了驚人的高度，後來2006年以後，李董上台，公司就一概取消了「白」表這個福利，結束了「白」表福利。

正在有一句無一句地聊著。

領導一般都有一個「白」表，就是當了領導，就不用交電費，這也是一個隱形的福利，畢竟電老虎，還是人見人怕的存在，不過人心不足蛇吞象，當時有些人利用這個漏洞。

人資部王部長馬上就站起來：「李董，按照您的指示，我對公司符合人員進行了摸底，初步定了三個候選人，一個讓華培市的胡仁虎去接任，還有一個是省公司黨群部部長洪亮生，最後一個是白松市的白副總，白岩。」

孫董：「范德利跟范哲思好像是表兄弟https://www.hetubook.com.com吧，我怕是不妥了，我不知道你們有沒有收到一封舉報信，反正我是收到了，說這個范哲思不少事呢。」

「那李董你打算怎麼辦？」本來楚陽以為李董會對這個舉報信大做文章的。

李董皺了皺眉。

或者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吧。

這一句話，代表了李董的態度。

總感覺在董事會上。

信里的內容，是關於布海市范哲思的。

李董看著趙總工問道：「老趙什麼意見。」

下面一些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下午，李董開完組織生活會，又臨時開了了一個董事幹部會議，楚陽又被拉去當了一個筆錄員，不過這一次楚陽楚陽很聰明，直接打開手機錄音，倒是不是很怕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陽多慮了。

說得有板有眼，說真的楚陽看完以後是大大震撼，而且是深信不疑，這個寫信的人一定就是范哲思身邊的人，不然不會知道這麼詳細的，那麼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幾個董事相互對了一眼，都沒有開口，突然有點安靜。

李董聽完楚陽的回答笑了起來，說：「楚陽，你越來越會當秘書了，說話ｍ•hetuｂoｏｋ•ｃｏm•ｃｏｍ水平越來越好，我哪天被你賣掉了，還要幫著你數錢。」

但是李董悠悠地只有一句話：「銷毀掉吧。」

劉董提了一個意見：「我覺得布海市的副總范德利可以，畢竟也是本地的，一直都做管理工作，熟門熟路的，很容易就掌握情況。」

這些個董事，楚陽還是有幾個認識。

趙董：「隨便，我無所謂。」

再比如這個孫董，曾經謝總為了自己的一把手職位，帶著楚陽大晚上千里奔波只為見他一面，媽的謝總，你還欠我五萬塊，差點都忘記了。

一把手，搞不定一個幹部任命，這就有點問題了。

舉報信中還提到，范哲思給自己的親戚友好裝「白」表，所謂的「白」表，就是白嫖的電錶，就是不需要交電費的表，這個電費會直接計入公司的線損中。

楚陽一愣，也明白了。

劉董這才開口：「我本來也沒什麼意見，但是李董你問我，我就說一下，這三個人選吧，我都不覺得不太好，華培市的胡仁虎，自己那邊都搞得一塌糊塗，洪亮生一直都是搞黨政工作的，一下子讓他去接任一個市公司，怕也是雞飛蛋打，最後白岩，大家都知hetubook.com.com道，脾氣很烈一個人，上次李董他都敢罵你的，你還要用他？」

見李董進來，大家也都很給面子，停止了交談，張舒予也是趕緊把投影儀打開，還有把麥克風給調好，小妹也一個個給領導們上茶。

比如這個趙董趙總工，也是公司最大的專家，他看到楚陽，還點了點頭，曾經兩人還有有過一番交集，他對於楚陽還是蠻欣賞的。

感覺他聽完這個三個名字以後，很隱蔽地陰笑了一下，好像覺得很不屑。

散會，李董回到辦公室，喝了兩大杯水。

這范董附議道：「劉董說得還是有些道理。」

李董也不知道是否料到這樣的情況，不過他還是一臉平靜地道：「既然這樣，這個職位就暫時放一放，等考慮成熟再說。」

李董沒有表態，對大家說道：「大家什麼意見？議一下吧。」

李董看大家都不說話，就直接點名了：「劉董，你來說說吧，給個意見。」

會議室，好像又安靜了些，落針可聞。

當然還有藍董和高董沒來，藍董是個病老頭，一年到頭三百五十六天，有三百天在醫院裏面度過，不是公司百年大慶的日子，一般不回來。

李董不夠強硬，雖和_圖_書然他很聰明地提了三個候選人都是自己人，但是一下就被劉董給拆分了。

辛董捉住時機表態：「布海市是我們省的工業重地，用電量很大，我覺得必須要派一名有經驗的同志過去擔任，我建議重新考慮人選。」

這封信的最後，列舉很多范哲思送禮的對象，受賄大多是省公司的領導，其中劉董次數最多，涉及的董事部長還真不少，還說范哲思的死不是意外，是有人逼他死的。

李董一坐下，喝了一口水，也不廢話，馬上就開口道：「今天讓大家來，就是討論一下布海市總經理位置的人選問題，王部長你說說基本情況。」

把這個電錶掛在某個石廠，或者是某化工廠之類的。

楚陽聽到這些名字，都沒有一個認識，都是冷冰冰的人，所以也不在意他們誰上，在王部長公布這三個名字之前，楚陽是一直觀察劉董的表情。

這封舉報信，楚陽還是看到了，是李董給楚陽看的。

等楚陽和李董來到會議室的時候，劉董（分管主網），范董（分管配網），孫董（分管安全），辛董（分管文化政治後勤），白董（分管作風紀律），趙董，也就是趙大專家（技術總工）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