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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從流金歲月開始

作者:天使之立華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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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夢華錄 第428章 趙盼兒的廣告營銷

第六卷 夢華錄

第428章 趙盼兒的廣告營銷

「我要一盤晚更紅!」
沒想到還會有這等好處,濁石先生趕忙起身上樓,其餘眾人影從,待前面十人登上樓梯后,趙盼兒和孫三娘趕緊把住樓梯口,不讓眾人再上去道:
……
另外一邊,那兩逃學的學生跑遠后,個子稍高的學生責怪道:
最後看了一眼趙盼兒和孫三娘,杜長風喟然長嘆一聲,接著便咬咬牙離開了茶坊,其餘的文人墨客們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三三倆倆的坐一桌,安安靜靜地聽著從雅間內流淌而出的琵琶聲。
這時,又有一撥文人墨客走進茶坊,為首的文士看向杜長風和他身邊的濁石先生作了一揖,哈哈笑道:
「趙娘子,這九九歸元茶應該不會也是八十文一盞吧?」
見餘下的眾人鬧騰起來,隱隱以袁屯田為首,趙盼兒看向他不慌不忙地笑道:
這時,個子稍微的學生神神秘秘地道:
「好好!」
除徽欽二帝以外,大量趙氏皇族,後宮妃嬪和公主,還有貴卿朝臣等共三千餘人被俘北上,受盡屈辱,那些女子更慘,被人當做人畜,泱泱大國,竟然被欺辱至此,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宋朝的統治者重文輕武,文人治國,和平年代自然是平安無事,倘若遇上了外敵,沒有血性,只知道一味地妥協和退讓,縱有金山銀海,那也不過是賊人們的戰利品罷了,和平之時,那些黎民百姓們總沉迷於大宋的強大,視強敵為蠻夷,自詡天朝上國,有道是驕兵必敗,尤其是盲目自大,沒有自知之明的人,事實證明,文明總是會被所謂的蠻夷摧殘,殺的人夠多的話,屠夫可以是一代天驕,若是亡國之君,縱是平日里愛民如子,與民休息,那也是朽木不可雕,窩囊廢一個。
「那蕭公子是蕭凡嗎?那個空有蠻力的匹夫,他何德何能啊,竟有三位如此人間絕色的奇女子肯委身於他啊?」
「先生果然是知音,還請上雅室欣賞宋娘子的琵琶語!」
「你們這也太不公平了,我也點了茶,點了果子啊!」
聽到兩人叫自己杜夫子,杜長風這才意識到眼前這兩小孩竟是自己的學生,他忙伸長脖子,想要看清楚他們倆的長相道:
「我也要一盤!」
「有飲無果,正如有琴無酒,乃是人生憾事,敝店的孫娘子,乃是南唐寧國節度使的後人,她親手做的這些茶果子得自小周后的親傳,大家不妨嘗嘗看味道怎麼樣!」
「真這麼厲害?」
和先前的濁先生一樣,袁屯田也把自己的鬍鬚給捋了下來,他看著巧笑嫣然的趙盼兒失聲道:
而這一邊,杜長風渾然不知那兩學生對他的嘲笑和戲弄,他正和其他的文人墨客們一起對全新的趙氏茶坊評頭論足著,這還要歸功和圖書於何四等人,趙盼兒給了他們傭金,讓他們去茶湯巷那邊宣傳宣傳新的趙氏茶坊,還承諾會給他們賣點茶的抽成,也正因如此,何四等人直接去了別人家的茶坊把趙氏茶坊捧上了天,這些常去茶湯巷喝茶的文人墨客們才會聚集在了一起,專門來馬行街看看這趙氏茶坊到底是有多好,那掌柜趙娘子又會是怎樣的人間絕色,竟比艷名遠播的花魁張好好還要生得漂亮。
「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琶半遮面,奇哉妙哉,奇妙而絕哉乎!」
「什麼意思?」
「這琴聲真不錯!」
「哪裡哪裡,古人云食色性也,我這也是人之常情,你情我願的事情嘛!」
見眾人都這麼熱情,趙盼兒適時報價道:
「杜夫子,濁石先生,你們也來啦!」
「杜夫子,你今天不用去學院授課嗎?」
聽孫三娘說的那麼厲害,再加上在場的文人墨客們也不能因為茶貴就真的就此離去,只不過區區八十文錢,花了還可以再賺,要是讓人誤會自己小氣摳門怎麼辦?
眾人圍繞著趙盼兒的藏品欣賞著,突然,袁屯田恬著一張老臉笑道:
「太貴了,八十文吶,這都能買一斗米了!」
「所謂機緣,不在先後,而在時機,先生勿嘆息,妾身為你點一盞九九歸元茶可好?」
「這九具茶盞,一作秘色,一作粉青,一作梅子青,一作紅窯變,一作黑色,一作白色,一作黃冰裂,一作天青,一作兔毫,明越唐,鄧耀柴,饒,龍泉,定,至唐以來至國朝,宮中所愛之九色名瓷盡在於此,配以官家至愛龍鳳團茶,豈不是九九歸元嗎?」
「好好!」
「原來是江南第一的琵琶名手宋娘子,難怪如此啊!」
……
「回去罰寫大字十篇,明天早上交給我!」
「好,各位客人還請稍等片刻,馬上就來!」
「琴聲如此的優美,真不知道這面巾下又該是何等的人間絕色啊!」
「什麼意思啊?」
「三,三百文?」
「不錯不錯,我也是,我也是來聽曲子的!」
不斷聚集而來的文人墨客們紛紛點頭,大有英雄所見略同,相見恨晚之意,其中,濁石先生捋須笑道:
「二百五十文?」
茶坊里,那些文人墨客們議論紛紛的,趙盼兒和孫三娘走在櫃檯前,杜長風待在人群里,由於視力過於模糊,他只能看見趙盼兒和孫三娘那窈窕曼妙的身姿,看不清楚她們的臉,香氣襲人,杜長風也看得痴了,想要看清楚美人到底有多美,可惜他的七寶琉璃吐火羅水晶叆叇被那潑婦孫三娘給丟進了水裡,害他如今不得見美人一面,就在這時,濁石先生走到杜長風身邊笑著道:
「這也太貴了吧?https://www.hetubook.com.com
「我也要!」
「有道理,有道理!」
「不知可不可以請宋娘子再彈一曲呢?」
聞言,個子稍高的學生笑道:
「真是人面桂花啊!」
「不錯不錯呀!」
「厲害厲害啊,想不到趙娘子居然集了這麼多的寶物,這可謂是東京一絕呀!」
「你怎麼敢瞎編名字?」
「聽說他陛見官家的時候,他由於太激動,就御前失儀,還放了那個一團五穀輪迴之氣!」
「美人真美!」
一句話來說,袁旭東非常討厭那些滿嘴大道理的人,因為大道理只能跟自家人說,敵寇只會笑話你是個二貨,我有槍,幹嘛還要跟你打嘴仗,你說你的,我該怎麼做還是怎麼做,我還可以一邊狠狠地揍你耳光,一邊跟你說對不起,Sorry!
旁邊有人跟著埋怨道。
「他叫胡志遠,我叫劉永波!」
不等袁屯田鬆一口氣,趙盼兒嫣然一笑道:
「濁先生言之有理,聽說你剛娶了一位二八年華的小妾,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髮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濁先生,您可真是老當益壯啊!」
「三百文我也要了,給我來一盤這個桃之夭夭就行了!」
既然八十文都花了,索性闊到底,美人面前,真正的男人決不能認慫,心裏這樣想著,濁石先生頓時豪氣地道:
那為首的文士正是袁屯田,在東京城小有名氣,杜長風和濁石先生忙上前寒暄,只見那袁屯田上下打量著煥然一新的趙氏茶坊,樂呵呵地笑道:
……
……
莫名其妙地就被杜長風給批了一頓,那年輕書生屬實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眼神怪異地看著杜長風,聽他的聲音不像是書院里的學生,杜長風不由地湊近了看,一看是成年人,杜長風也是嚇了一大跳,連忙彎腰作揖,道歉道:
看著樓下這些令人作嘔的所謂讀書人,趙盼兒幾人勉強笑著,這些人里不乏一些自詡風流的老傢伙們,就比如那濁先生,頭髮和鬍子全都白了,那臉上也滿是老年人的褶皺,竟還跑來看美女,還娶了一個二八年華的小妾,說什麼食色性也,你情我願的事情,真是夠噁心的!
「我也要!」
「屁呀!」
「先生說笑了,此情,此境,此樂,難道能以錢來計算?這不就俗了嘛,妾身敢擔保,您只要嘗過了桂花飲的味道,就不會再這麼想了!」
「呃……」
「這燈籠上用的是元九,桂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之典故!」
糊弄完杜長風,那兩逃學的學生拔腿就跑,這時,好為人師的杜長風又對著站在他前面的一位年輕書生教訓道:
在人群中,杜長風賣弄道:
一曲終了,那些文m.hetubook.com.com人墨客們俱是讚不絕口,平生最喜愛音律的袁屯田更是一邊輕搖著紙扇,一邊大加讚賞道:
「就是,就是!」
看著茶牌上那驚人的價格,濁石先生險些把自己的鬍鬚都給捋了下來,他看向就站在茶牌旁邊的孫三娘吃驚道:
「濁先生,在下先告辭了,改日再來!」
「一盤三百文!」
「九九歸元,又是什麼樣的茶色呀?」
「我說為什麼要半遮面呢,原來是琵琶語啊!」
在袁旭東的眼裡,一個國家最根本的是軍事,是國民們的思想和信仰,在中國春秋戰國時,齊國富裕,國民殷實,商業繁榮,可到最後盡歸於秦,財富,尤其是沒有足夠保障的財富,不但保障不了自身,還會吸引來豺狼虎豹,只有二者並重,國民富裕,國家軍事強大才能自強,不挑起戰爭,但是也不能懼怕戰爭,語言從來就說服不了敵人,只有拳頭和鮮血才可以,縱觀人類歷史,和平只會是短暫的,戰爭總會到來,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你以為戰爭離你還很遠,殊不知戰爭隨時都有可能降臨,有時候,愛好和平的人和畏懼流血犧牲的人總是會混淆在一起,後者往往會把愛好和平當做是自己懦弱畏戰的借口,他們會說打仗死人怎麼辦?那麼不打仗,任人宰割,做奴隸如何?
待趙盼兒介紹完后,宋引章抱著她的孤月琵琶,朝著眾賓客微微福了一下身子,那些賓客紛紛讚美宋引章道:
就在袁旭東浮想聯翩的時候,趙盼兒和孫三娘各自拿著一把美人團扇遮擋著小半張臉,款款走到新牌匾下方,兩人一起拉開系著蒙布的繩子,現出牌匾上的「半遮面」三個字的新店名,趙盼兒看向那些目瞪口呆的文人墨客們,盈盈施了一禮道:
「二百五十文,而且每日限售十套哦!」
聽到濁石先生的提醒,杜長風這才想起不但自己的學生有課要上,自己這個做夫子的也是有課要教的啊,想到這裏,杜長風不禁感嘆一聲紅顏禍水,他朝著濁石先生作了一揖告辭道:
個子稍微的學生一邊喘著氣,一邊擺了擺手自通道:
「袁先生所言極是,我看這宋娘子眉眼間嫵媚動人,想來定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美人哪!」
「我要,我要一整套!」
有人不相信地道:
「嗚呼呀,一壺桂花飲賣八十文,您不會是寫錯了吧?」
「掌柜娘子真是好別緻啊!」
「當然不是了!」
見眾人好奇,趙盼兒拍了拍手,銀瓶丫頭便端來一錦盒,盒中共有形制不一的九隻茶盞,趙盼兒一一介紹道:
「就是說啊?」
「真的假的?」
「這位兄台,你的臉色為什麼這麼黑啊?」
「這院子雖不大,但一草一木和圖書都頗有深意啊,這兒還掛了美人燈籠,還有桂花,這不就是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桂花相映紅嗎?」
「我也要預定一整套!」
眾人紛紛點了自己喜歡的茶,趙盼兒在這上面確實下了一番功夫,茶盞用的是上好的白瓷,賣相極好,她點茶的手藝也極為高超,那茶百戲更是栩栩如生,活靈活現,再加上袁旭東在她泡茶用的泉水裡面加了一點特殊的丹藥粉末,因此,這茶的味道極好,一眾賓客俱是讚不絕口,見此,趙盼兒和孫三娘又趁機推銷店裡的茶果子,只見趙盼兒托著一盤色香味俱全的茶果子吹噓道:
「書院不早就開門了嗎?你們還在這兒幹什麼呢?你們倆叫什麼?報上名來!」
「今日半遮面重新開張,有薄茶數杯,清音一曲,還請各位一賞!」
「好,杜夫子慢走啊!」
「那必須嘗嘗!」
打開門做生意,哪有隻聽曲不點茶的道理,眾人也沒當回事,便跟著孫三娘去點茶,直到……
「有毛病!」
「各位客人,想喝什麼茶這邊點,請吧!」
「當年錢王太妃聘宋娘子為樂官之時,因愛惜宋娘子的琴藝,特立下規矩,一日之內只准許她彈奏三首,各位如果還想再聽,不妨稍坐一會兒,用些我們江南的茶點!」
……
看著這些爭先恐後的文人墨客們,趙盼兒和孫三娘的臉上都笑開了花,一個人消費三百八十文,這裏差不多有二十多位客人,能賺差不多十貫錢?
「是,杜夫子!」
「對不住,對不住,是在下認錯了!」
「半遮面?」
就在趙盼兒賺錢賺得賊開心之時,之前的十位賓客正在樓上的雅間里聽宋引章彈琵琶,宋引章端坐在屏風後面專註彈琴,眾人在屏風前面聽得如痴如醉,雅間內布置得極富意境,屋內擺放有桃枝插花和紫氣繚繞的熏香爐,那十位賓客雖然很想見識一下宋引章的廬山真面目,可有屏風遮擋著,他們只能看見一窈窕的倩影,自然更是心癢難耐,就在這時,混跡在這些人當中的袁旭東悄悄說道:
此時,袁旭東就坐在二樓的雅間里,居高臨下地看著在大堂里翩翩起舞的趙盼兒和孫三娘,還有那些覬覦她們美色的所謂的文人墨客們,實際上,他最討厭的就是這些腐儒,就只會夸夸其談,吟詩作賦,大宋經濟繁榮,人口眾多,國力更是昌盛,對外卻是屢戰屢敗,以至於後來的靖康之恥,金朝南下攻破了首都東京,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對啊,就是二百五十文,買齊一整套的人可以去樓上雅間聽宋娘子的琵琶語!」
「這就是半遮面哪,真美,就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樣!」
就在這些文人墨客們相互吹捧之時,一身飄逸衣裙的趙盼兒和-圖-書撐著花紙傘款款走了出來,銀瓶丫頭在一旁燒著熏香,香氣,美人,再加上趙盼兒那一顰一笑,翩若驚鴻,婉若游龍的體態和舞姿,直把那些文人墨客們看呆了,這時,孫三娘又拿過來兩把團扇,她和趙盼兒一人一把,半遮著面龐,翩翩起舞,顧盼生輝,此時,二樓的雅間里,宋引章戴著面巾,坐在屏風後面,懷裡抱著孤月琵琶,彈奏起來,仙音渺渺,再加上風情萬種的趙盼兒和孫三娘,直把那些文人墨客迷得神魂顛倒的,就連那白髮蒼蒼的濁石先生都失態喊道:
「我要一盤笑春風!」
「此曲只應天上有,人間能得幾回聞,不知是哪位名手在此撥弦解音哪?」
……
「這位便是江南第一琵琶名手宋娘子!」
話音剛落,宋引章便戴著一塊隱隱有些半透明的薄紗面巾從雅間裏面走了出來,站在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些文人墨客們,她也不說話,懷裡面抱著那把孤月琵琶,俏生生地站在那兒,只露出那雙彷彿會說話似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眾人,趙盼兒侍於一旁,淺淺一笑道:
「袁先生,你也來了?」
這時,樓下的袁屯田看向趙盼兒和宋引章喊道:
「給我來一盤!」
樓下的文人墨客們紛紛起鬨,要求宋引章再彈一曲,趙盼兒才不會慣著他們,在她的眼裡,這些所謂的文人墨客們都只是一個個會移動的錢包而已,她嫣然笑道:
「宋娘子喜靜,每回最多只能有十位雅士入內聽曲,明日還請早!」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平生最喜歡音律,聽樊樓的素素說,這裡有一家新店開張,那自然是少不了好曲子聽啊,所以我就來了!」
「人家都上課了,你這傻大個還在這兒杵著幹什麼呢?還不快上課去?」
「原來如此啊!」
「難怪他選中了進士,連官都撈不著,只能邊守選,邊在我們書院當夫子!」
看著帶頭埋怨店裡的茶價過高的濁石先生,孫三娘笑道:
「是啊!」
「不怕,他今天沒戴琉璃片子,一尺外的人,連臉都看不清!」
「啊?」
「哎,你們知道嗎?聽說這三位娘子都是蕭家的兒媳婦,可惜蕭家的老爺子嫌她們出身低,不是世代簪纓的名門貴女,就給趕了出來,她們捨不得離開蕭公子,就在這兒賣茶為生,想著能見蕭公子一面就好,真是用情至深的奇女子啊!」
心情大好,趙盼兒看向第一個點桂花飲和茶果子的客人濁石先生笑道:
讀書人講究的就是一個雅字,要有意境,談錢多俗啊,簡直俗不可耐好嗎?
個子稍矮的學生隨口胡謅道,杜長風隱約覺得這兩個名字聽著耳生,但也並未多想,只是一臉威嚴地說道:
待趙盼兒說完,孫三娘趁機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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