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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小亮剛想開口，教父就說：「你不用問我喜歡哪支球隊，我不會告訴你。一旦我們和哪支球隊搭上關係，對誰都不好。

陳小亮看了看桌上擺放的東西，不自主地咽了口口水……

身上穿著一身黑色西裝、還帶著一個黑色領結、胸口插著一支玫瑰鮮花，襯衫袖口的袖釘上刻著一個字母M。

「陳，他要見你。」

陳小亮腦中瞬間想到了過去一陣子和吳覓相處的點點滴滴，默認地搖了搖頭，但他發現了，司機此刻說的話，一環扣一環，肯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等著告訴他。

後來才知道那群人是一幫莽撞又激進的混混，號稱是北愛爾蘭共和軍。

這時，大衛領著一個人進來了。

「卧槽！你還有這玩意！」

陳小亮打了波特曼的電話，卻一直無法接通。

陳小亮並沒有豐富的比賽經驗，他隔著屏幕看這些成名球星的時候，只能拿身邊熟悉的人物作為參照物，去大致了解他們的實力。

陳小亮搖搖頭，這種事他也沒好意思問大衛。

穆里尼奧很快給陳小亮打來了電話，反覆詢問他有沒有事，讓他務必不要外出，然後千萬不要外傳這件事。

「解決了？」

大衛攔住了他們。

大衛滿臉的輕鬆：「不然呢？放心吧，這群崽子不敢報警的，我給了店家封口費，他們也怕黑腳黨再去鬧事。」

「當時德羅西也是在外面、具體來說是在一間酒吧遇到了一些困難，讓我們的人為他出面，後來不得已報了警，聽到可能和我們有關，警察和檢查官查了他好久。

陳小亮下車正要走進院子，屋裡的里瑟和大衛見加長版庫里南又出現了，也都走到屋門口。

【羅馬俱樂部老闆丹·弗里德金已經獲得了一筆來自香港的股權投資，該投資方的注資已經成功幫助俱樂部在公開市場溢價回購了剩餘的全部股份，目前丹·弗里德金已經實現了對羅馬俱樂部百分之百的控股，按照上市準則，俱樂部將啟動私有化退市程序】

對不起，說錯了，是曾經是我的手下。」

美國那裡的還好一些，他們至少還記得他們是從義大利過去的。

三人進屋后，陳小亮把今晚的事像講故事一樣說給了他們兩人聽。

就像金童獎，我知道你現在排在第三，落後於一個西班牙小孩、一個英格蘭小孩。

彷彿一切都是過眼雲煙。

「卧槽！大衛竟然這麼猛？！」

「教父，紅國人有句話，不打不相識，因為他們結識了您，也算是緣分。」

一，傑拉德去英超打新副本了；

「吳老闆的女兒？他有幾個女兒？」

薩索洛主場1比2輸給國際米蘭，藍黑軍團17分，繼續領先羅馬1分，位列第3，羅馬積16分仍舊位列第4；

我說過，在義大利沒人不喜歡足球，我當然也是個球迷。

陳小亮長嘆一口氣……我……我特么算是賣身了嗎？

不過我現在只和吳老闆這樣優秀、成功的生意人交往。」

那一球，風一樣的速度，誰也追不上。

顯然，吳老闆在教父面前不屬於「孩子」，不需要稱他為教父，但也還是尊稱他為先生。

教父慢聲細語的話剛說完，一隊人低著頭依次從門外走了進來。

就是海倫娜總覺得陳小亮的卧室里，有股從未聞到過的幽香，床上好像還有短髮，但又不像是陳小亮的……

但在喬治亞、愛爾蘭、波蘭、俄羅斯，甚至是南美，哦天吶，那裡的人太粗魯了，根本就不配用我們的名號，他們穿著背心、喝著汽水、抽著廉價的煙絲，他們根本就不懂西西里島的傳統和規矩，我一點也不喜歡同他們打交道。

在前往都靈的飛機上，穆里尼奧喜出望外，摟住陳小亮問：「你小子幹了什麼？錢這麼快就到了？這下冬窗又有小几千萬可以買人了！」

為了義大利的司法公正，乾杯。」

另外他還說，他非常喜歡足球，如果您在蘇格蘭的青訓業務，或是您個人的品牌和贊助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請隨時聯繫他。」

哪天他的賠率降到了1.5，那你的賠率就會升高到20，甚至更高，那些人更加會覺得，賭那個西班牙小孩100塊，才賺50，而賭你100卻能賺1900。

是個紅國人，陳小亮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人眼熟。

「很榮幸見到你，孩子。」外國老頭伸出了手。

里瑟、大衛都長舒一口氣……

「他年輕時是個挺有名氣的拳手，他的太太是北愛爾蘭人，當時在貝爾法斯特居住，兩人有和*圖*書次推著出生沒多久的兒子出門逛街，突發了一場騷亂，他太太被波及，受了重傷，最後沒救過來，走的時候才20多歲。

吳老闆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只是偶爾詢問了一下陳小亮的家世、以及踢球的經歷，搞得氣氛有些尷尬。

等陳小亮走到轉角的最後一個回頭，他看到大衛已經出拳放倒了兩個！剩下三個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該上還是不該上……

與教父分別後，陳小亮坐進了吳老闆的豪華加長版庫里南中，像做夢一樣，今天這一出全然超出了他能夠想象的範圍。

「他的前妻太瘋狂了，思維還停留在60年代，她想賺錢的方式太粗暴了，竟然直接跑到現場綁架和毆打債務人，我都不知道她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

「孩子，是我老糊塗了，你可是我的貴客，千萬不要緊張。

「法克，你什麼意思！」

不過我很久沒請球員來這裏聊天了，我記得上一次坐在你這把椅子上的球員，是那個叫作迭戈的阿根廷天才。」

「嘖嘖嘖，豪門富商的事，真是精彩。」里瑟聽完，在那一邊搖頭，一邊砸吧嘴，「你小子艷福不淺，財運也興旺，你泡了人家的女兒，人家老父親還親自出來給你台階下，我年輕時怎麼就沒你這個運氣呢？」

「吳老闆是生意人，講究一碼歸一碼，他說他欠了您一個人情，羅馬俱樂部需要注資的事情他會儘快安排的。

最後被判入獄，有人來求我，而我是不會去救這樣沒有腦子的人的。

事情有些蹊蹺……

「老闆和您是同鄉，他也出生在東海市，很小就跟父母去了香港，後來又去了國外留學，回到香港后認識了當時的老船王的女兒。

「爹地……不不不，吳先生，您好。」

陳小亮與他握了下手：「我也很榮幸，怎麼稱呼您？」

他們過去一輩的人嘛，總有傳男不傳女的思想，老闆當時幫著老船王打理生意，漸漸也就成了左膀右臂。

而且這種人的數量遠比你想象得多。

那個外國老頭梳著整齊的反包頭，頭髮有些花白，兩抹小鬍子均勻整齊地分佈在上唇。

司機停好車，說了句「您稍等」，立刻下車走過來為陳小亮開門。

那不勒斯在客場1比2戰勝了佛羅倫薩，實現了7連勝，21分繼續雄踞榜首，他們良好的表現也使得這次歐國聯義大利隊23名球員里，有5名來自那不勒斯；

都靈德比戰，都靈一球小負尤文圖斯，老婦人積11分，再上三名，來到了第7；

在人們心中，我們總是惡貫滿盈。

孩子命大，活下來了。

「我……」陳小亮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里瑟：「廢話，你特么的是他的搖錢樹，怎麼能讓你傷到半分毫毛！

西班牙先入一球，法國這邊扳平的是本澤馬，逆轉致勝的人叫姆巴佩。

陳小亮想要下車相送，被他阻止了。

義大利的首發陣容里，有尤文圖斯的中後衛博努奇、前鋒小基耶薩和貝爾納代斯基；

一見不日，如隔三秋。

為什麼教父和他說，不該碰的事情不要去碰，對成功沒有壞處；

否則美國人在2015年抓的就該是我們，而不是去瑞士抓了那個掌控了國際足聯整整17年的骯髒虛偽的糟老頭子。

陳小亮有點火大：「大衛，你說這麼響是生怕他們聽不到？跑什麼跑，要干就干。」

里瑟：「Fuck！沒辦法了，只能報警了，雖然羅馬的警察也不靠譜，但這架勢肯定擋不住。」

「新加坡的姓李的人家？哪個姓李的？比你掙得還多嗎？」大衛問了句。

他們的賠率是2.5和7，你是13.5。

為什麼吳覓和他說，她被人欺負了，「說」了她幾句，卻不去找她老爸反而來跟他哭訴；

這一行玩的就是數學，和人性。

陳小亮向吳老闆微微鞠躬示意，坐了下來。

剛才那幾個，給他塞牙縫都不夠。」

陳小亮說那是他新換的洗髮水的味道……效果有點強，洗了會掉發……

一直都是「未讀」。

大衛哈哈一笑：「這幫土老帽聽不懂英語的，你們國家的小混混會看書學外語？」

里瑟拉起陳小亮，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彷彿見怪不怪一樣：「走吧，交給大衛，你是球員，不是打手，一旦動起手被拍下來放在媒體上報道，你可有的麻煩了。

終於，盼星星盼月亮，姐妹花回來了，就在離開羅馬前往都靈的前一天。

七個人向陳小亮齊刷刷地單膝跪地。

和圖書不過三人都清楚，今天這一遭過來，從此以後最起碼在羅馬城裡，是不會有人再敢招惹陳小亮了。

義大利最終獲得了歐國聯第三。

他後來在那不勒斯沾上了一些不該碰的東西，是我們當中的一些人帶壞了他，否則他還能創造出更天才的壯舉，也不會這麼年輕就去世。」

「小亮，來，坐。」吳老闆招招手。

教父微微一笑：「檢查機關說沒有查到任何關於我們做球和賭球的記錄，而2011年的賭球案，也是那群阿爾巴尼亞鄉下佬和一群躲在新加坡的神秘人乾的。

正要回頭，教父又說了一句：「別像那個阿根廷人那樣，記住，不該碰的事情不要去碰，對你的成功沒有壞處。」

里瑟：「放心吧，術業有專攻，戴夫派他來保護你，是有道理的。」

說完電話就掛了。

手槍自然是還給里瑟了，他最近打的不是這種型號的。

陳小亮知道，這是黑腳黨的代號，看這氣勢、看這莊園、看這些手下，這人特么一定是個黑腳黨大佬！

我們不需要去干預，也沒必要去干預，最後誰能獲獎，一定是踢得最好的那個，和我們無關，除非評獎的人也在我們這裏做了些什麼，那就是檢察官的事情了。

老船王仙逝了之後，家族生意都交給了老闆。

不如就下100，賭在你身上，試一試，搏一把大的，輸了也就輸了。

中秋夜，天上的月亮格外的圓。

陳小亮知道教父說的是「電話門」事件。

車很快就到了陳小亮的家。

二，吳老闆溢價收購股份，成為了羅馬俱樂部股東。

直到半小時後來到了另一處豪華的山間別墅、準備要下車前，吳老闆才正兒八經地說了一段話：「今天你拿到的那個電話，希望你永遠不會用到，有辦不了的事可以找你的老闆，也可以找我。

也許那個西班牙小孩明天狀態就不好了，或是受傷了，或是主教練下課，換了一個新的主教練不喜歡他，足球里不可預知的事情太多了。

陳小亮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

為了保險起見，這一晚兩人留在陳小亮的住處過夜，四名安保公司的保安則繼續在屋外輪流值守。

陳小亮：「啥？戴夫？是他派大衛來的？」

但他上台後仍然要裝出樣子，對媒體宣誓要剷除我們，不過最後也是我們送了一些人過去，在裏面住上幾年，幫他做掉了表面功夫。

聯賽已過7輪，強弱的差距越來越大。

沒有任何打鬥過的痕迹，髮型也絲毫沒亂，彷彿只是扶了個過馬路的老奶奶一樣。

更何況我們這些人里也有不同的大家族，各自喜歡的球隊也不一樣，如果我們沒了規矩，彼此之間都要干預比賽，最後的結果會變成是我們之間在較量，而不是那些球隊。

里瑟和大衛見豪車開走，趕緊走出來詢問陳小亮的情況。

五個黑腳黨看他們在拉拉扯扯，大聲在邊上催促，又見陳小亮要走，上前便要抓人。

里瑟：「我已經給丹·弗里德金打了電話，他會讓保安公司派人來的，你問問那個女記者，到底誰要搞你。」

看上去2.5的那個西班牙小孩穩操勝券了，似乎買他就一定能賺錢，但只要盤子夠大，投注的人夠多，就總會有相信高風險高收益的人會去博一個冷門。

但這件事情並不能算是幫您，畢竟丹老闆也是他的朋友，告訴您只是為了讓您對球隊未來的發展放心。

兩個開車的司機在門外等著，五個大漢走了進來，其中一個西裝里沒穿衣服的中年人對陳小亮說。

教父：「你的義大利語非常好。」說完擺擺手，那七個人默默地又退了出去。

「人老了，喜歡懷舊，也喜歡說話，孩子，你不會覺得我啰嗦吧？」

一套流程下來，司機又帶他穿過了走廊，走進了一間富麗堂皇的餐廳。

里瑟在拿出手機前，先打開了自己隨身的公文包，掏出兩把手槍，給了陳小亮一把。

這時候大量的人會覺得贏50塊錢根本幹不了什麼，而賭在那個西班牙小孩身上想要贏1900，就得下注3800，這種情況下輸了的話，損失就會很大。

然而看上去強勢的西班牙在幾天後又以1比2的比分倒在了法國身上，並沒有獲得最終的冠軍。

不過當陳小亮給她回信后，所有的消息都只是顯示「未讀」。

「卧槽，大衛行不行？咱倆干他們五個絕對沒問題啊。」陳小亮還有些放心不下大衛，里瑟卻拉著他往後廚走去。

里瑟ｈeｔ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你特么到底惹了誰了？」

沒一會，齊刷刷從車上下來一百多號人……同樣的西裝打扮，頭上還戴了差不多樣式的報童帽。

他自己駕駛著電動輪椅，在門口四名壯漢保鏢的護送下，一直將吳老闆和陳小亮送到別墅門口。

孩子，如果那件事換了是我，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

然而，想當初貝魯斯科尼也來過這間屋子，坐在這裏，求我們幫他搞定選票，答應他入主內閣後會給我們一些我們想要的空間。

卧槽！

從這些人在與那些球星拼搶、爭頂、對抗時的狀態，大致就能看出那些球星的各方面能力。

在足球世界里，我們遠遠比有些組織、有些人要乾淨。

「陳先生留步，吳老闆有話讓我轉告您。」

在義大利，沒人不喜歡足球，大家稱我一聲教父，我就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們在周末看到一場排練好的比賽。

於是，在前面十幾輛車、後面十幾輛車打著雙閃燈的保護下，陳小亮坐在車上，朝著郊外一處莊園駛去。

穆里尼奧也知道，在義大利，誰和黑腳黨結下樑子，准沒好結果。

你知道最後得出的結論是什麼？」

餐廳內一張圓桌，坐著兩人，其中一個正是吳老闆，另外一個人卻是坐在一張電動輪椅上，是個外國老頭。

亞特蘭大主場2－3輸給AC米蘭，AC米蘭憑藉6勝1平的不敗戰績，繼續排名第2，追趕那不勒斯；

他還在電視里認真看了兩場義大利的歐洲國家聯賽的比賽，看看自己接下來要面對的對手。

那天夜裡，吳覓給陳小亮發來一張照片，是她扭傷的第二天一早，陳小亮帶她去特里戈里亞基地，當時隊醫正在檢查她的片子，她對著陳小亮比了個勝利手勢，陳小亮用手機給她拍的照片。

我和他們也只是生意上的來往，你我都是紅國人，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

看著陳小亮僵硬的表情，教父哈哈大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大衛說他出去看看。

里瑟說到這，回想起了他和大衛在拳館對練時的情景，彷彿當時身上挨的那些老拳又痛了起來……

里瑟問：「保安公司的人來了？」

「今後在義大利，遇到任何棘手的麻煩，只要打這個電話就行了，有人會幫你處理。但孩子，輸球可別來找我。」

少爺在香港幫助老闆打理船運的生意。

這就是我們的生意，我們有自己的規矩，什麼該做、什麼不碰，分得清清楚楚。

陳小亮有些震驚，原來這個看上去憨態可掬的小老頭子還有這麼一段往事：「可他畢竟已經是47歲了啊。」

里瑟哈哈一笑：「踢球得找專業的，當保鏢也是啊。」

「你可能不信，但你可以去問你的朋友德羅西。他的前妻和前岳父都是我的手下。

司機點頭示意，算是微微鞠了個躬，依舊是滿臉笑容，小心翼翼地開車走了。

小姐有和您提起過老闆年輕時的事嗎？」

他們那些人有他們的規矩，你聽他講起來會覺得很仗義，但他不會把那些殘忍的說給你聽。

想看排練好的，可以去看歌劇，那同樣是這個國家的國寶，我也有自己的劇院。

笑得很開心，眼睛彎彎的，比今天晚上的圓月還好看。

他是74年出生的前職業拳手，不是拳皇97……

兄弟和兄弟之間是嚴禁鬥爭的，這是我們最高的七條原則中的一條。

教父笑著看著陳小亮的雙眼：「我會派手下把他恭恭敬敬地請到這裏，給他倒上一杯酒，再上一份火腿、一塊牛排、一碟湯，並和他聊聊天。

剛才教父說的是「我向你道歉」，而不是說這七個人向陳小亮道歉。

大衛呵呵一笑：「你照照鏡子就有答案了。」

車隊在一座小山坡下進了一扇大鐵門，其餘二十輛陪護的車都停在了兩邊，只有陳小亮的那輛一路往上，直開到半山腰才在一座別墅前停下。

司機彷彿是在等陳小亮的這句話：「老闆有一位公子、一位千金。

但我看過他的球，他真的是個天才，你踢得和他不太一樣，但你也是個天才，只可惜你們倆沒機會踢一場了。

還有那不勒斯的右後衛迪洛倫佐、前鋒因西涅。

第5是12分的佛羅倫薩、第6是同積11分的亞特蘭大。

最直接的就是隊友佩萊格里尼，還有自己親眼見過的薩索洛前鋒貝拉爾迪。

里瑟和大衛想要同行的提議被司機拒絕了，說去的地方只有邀請才能入內。

有些不該碰的錢去碰了，代價可能就是性命。

www.hetubook.com.com陳小亮趕緊搖頭。

不過說實話，當時坐在我現在這個位置的人還不是我，我只能遠遠地站在一旁看著。

啥？德羅西？！陳小亮心裏大吃一驚。

這下，陳小亮終於明白過來：

當他看到這裏的一切，以及陪他過來的那些我的孩子們時，他一定能體面地把和我的生意繼續做下去。」

陳小亮還是搖搖頭……

他說完，嘆了一句：

「你的老闆丹剛才給我打了電話，說有人騷擾你，我請朋友叫了些人去保護你，給你電話的這位是我的司機，你坐他的車過來吧，正好中秋節，一起吃個飯。」

很快，電話通了：「小亮，是我。」

教父繼續在回憶：「整整三十四年了，我記得當時他從巴塞羅那來到義大利，沒記錯的話，是去了那不勒斯。

在義大利，和黑腳黨公開牽扯上，你就等著禁賽三個月起，保釋后窩在家裡哪都不能去，慢慢接受調查吧。」

一天天枯燥的兩點一線，沒幾天後陳小亮便讓俱樂部把安保撤了，但大衛每天還是會開車送他去俱樂部訓練。

「今天很巧，正好請吳先生過來聊天，他的一個朋友給他打電話，說你遇到了些麻煩，我讓手下查了一下，是幾個維多利奧廣場一帶的孩子不懂事，想請你過去給他們的生意做些宣傳，方法粗暴了些，我向你道歉。」

然而儘管如此，這支能夠在歐洲杯決賽上在溫布利對陣英格蘭的時候控制住65％球權的義大利隊，竟然在本場比賽里被西班牙隊掌控了75％的控球率。

「不知道我叫什麼，對你更好，像我這種人，叫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通常到了我這個年紀，孩子們都會稱我一聲『教父』。」

你在埃布羅克斯球場組織全場球迷給大衛過了那場生日，人家對你死心塌地著呢，戴夫也是順水推舟。

「我們的老大想要見你，跟我們走一趟。」

說著，教父優雅地舉起酒杯，抿了一口，吳老闆也舉杯回敬了一下。

那一天還有兩個好消息發布在了網上。

又聊了一會，教父表示他休息的時間到了。

陳小亮正在想這兩人找自己來幹啥時，吳老闆發話了：「先生很喜歡足球，他好幾次和我說想見見你。」

司機一直都保持著看似和藹的微笑，不過說的話卻很耐人尋味：

國際米蘭的中後衛巴斯托尼、中場巴雷拉；

有了今天的經歷，雖然最後是一場「精心設計」的誤會，他們仨也算是子彈差點上過膛的生死之交了。

「老闆本來也想找您，正巧和教父在一起，就順手幫您解決了。老闆的千金明年要結婚了，新郎是教父的朋友的兒子，教父幫您也是應該的。」

陳小亮回頭，心想還沒完？

所以，我們寧可投資給那些數學家，也不願意去影響比賽本身的進程，我們比法官更痛恨那些操縱比賽的人，因為那會讓結果偏離我們的精算師的計算結果，會影響我們賺錢。

最終西班牙的費蘭·托雷斯獨中兩元，下半場小基耶薩助攻近來狀態不錯的羅馬隊長佩萊格里尼打進一球。

路上，陳小亮終於忍不住問：「請問，今天吳老闆……是專門因為我的事情找到教父幫忙的嗎？」

只不過是有些貪婪的人，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習慣拿我們的名頭出來當擋箭牌而已。

大家畢竟是兩個世界的人，希望你潔身自好，做好你自己該做的事情。」

老闆現在也不年輕了，都說父親疼女兒，小姐的婚事他一直很愁。

兩人急忙上了車，里瑟一邊開車一邊說：「你知道大衛為什麼會喪偶么……」

這些都是豪門家庭的規矩。

陳小亮瞄了眼一旁的吳老闆，只見他雲淡風輕，臉上毫無變化，似乎這樣的場面對他來說已經司空見慣了。

現如今，我們有自己入股的博彩公司，世界各地的人都會通過網路來參与。

那些精算師會幫我們設計好公式，無論比分如何，只要盤子夠大，大家都可以安安心心地躺著賺錢，何必要操縱比賽過程。

教父又抿了一口，然後沉默了一會，才說：

再往院子外一看，果然停著吳老闆的那輛稀有的加長版豪華庫里南。

簡而言之：

陳小亮回頭一看，正是剛才在唐人街找自己麻煩的那七個人！

陳小亮一下子瞪大了雙眼！

「孩子，你可能會覺得我們這些人很瘋狂，但正是因為像我這樣的教父存在，這個社會才能安定，哪天我出事了，那些混跡在社會上、讓內閣里的大臣們根本束手無策的孩子們和圖書就會像脫了韁的野馬一樣，把這個國家徹底搞亂。

他被那名香港司機帶進了屋子，一進門先換鞋，然後有侍從送上擦臉和擦手的毛巾、以及漱口的清茶，還端來一面正衣鏡。

餐廳門口四個彪形大漢挺胸站著，那眼神、那兇相，老戴維斯在邊上一放直接變成吉娃娃。

臨走前，他讓其中一位心腹保鏢給了陳小亮留了一個電話號碼。

打狗還得看主人，現在在教父的地盤，人家已經給了台階，再咄咄逼人就是不識相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只聽院子外的馬路上汽車聲轟鳴。

陳小亮：「我特么就一個踢球的，不是訓練場就是回家練，我特么能惹誰？！」

小姐在羅馬讀大學，將來要接手老闆的購物城生意，陳先生您見過的，老闆一直感謝您給小姐治傷的事。

不過很幸運，女婿來自新加坡一戶姓李的人家，算是門當戶對。」

陳小亮剛剛還想大幹一場的勁頭瞬間被澆滅了，他知道里瑟說得沒錯，人家是黑腳黨，不是一般的小混混，惹上了這群人不是三拳兩腳能解決的，怕是職業生涯都得賠進去。

大衛不緊不慢地喝了口水，對陳小亮和里瑟說：「你倆趕緊從廚房後門走，我來應付他們。」

院子外面和院子里，各有兩個佩戴耳麥的保安在站哨。

為什麼吳老闆和他說，他們有他們的規矩，但畢竟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希望自己潔身自好，做好該做的事情……

然後司機又載著陳小亮回家。

想象中的無雙亂舞和瘋狂槍戰並沒有上演……

兩人回到家，陳小亮左等右等，終於見到大衛回來了。

儘管知道是吳老闆、吳覓的爹地，但這架勢還是讓人有些緊張。

往後的幾天里，陳小亮除了去俱樂部與其他沒有國家隊賽事的隊友合練以外，就是悶頭在家加練。

教父繼續說：「時代不一樣了，如果說70、80年代我們還通過足球做些什麼的話，現如今早就不可能了。

「唉，這哪是欠我人情，分明就是覺得虧欠他女兒一個人情，想做點什麼在我身上，讓他的寶貝女兒可以心理平衡一些、然後安心嫁人罷了。」

貝肯鮑爾曾經就說過，球場上滾的不是足球，而是金錢。

陳小亮搖搖頭……

你以為這些數字是隨便設的嗎？不，這是那些數學家精心設計的陷阱。

在這之後，陳小亮和吳老闆又聽教父說了許多和足球之間的往事，但都沒有再提到任何球隊、任何球員，包括聊到2002年世界盃義大利被韓國淘汰時，他也沒有說什麼。

那人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交給了陳小亮。

侍從立刻擺上餐具，送上餐巾，倒上一杯淺淺的紅酒。

他們臉上、手臂上都青一塊紫一塊的，顯然不可能都是大衛給他們上的印記。

教父又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至少在我這裡是如此。

大衛這才帶著兒子回到了格拉斯哥的老家。為了兒子，他放棄了夢想，在流浪者當起了一個保安，只為了離家近些，錢不夠了，就去打打地下黑拳賺點外快。」

你知道06年的事情嗎？那次搞得舉世皆知，就有很多人說是我們在背後操縱。」

再加上替補上場的幾名球員，尤文圖斯、國際米蘭和那不勒斯基本包攬了義大利在意甲踢球的國腳。

分別是義大利1比2輸給西班牙的歐國聯半決賽、以及2比1戰勝比利時的三四名決賽。

誰知從窗外看出去，哪裡是保安公司，分明就是來了二十多輛車，和之前那兩輛黑腳黨的車一樣的款式！

彷彿像是一個禮節性的動作，非常優雅和熟練，但酒杯里的酒似乎依舊沒有變少。

那幫靠著我們拉來的選票上台的人根本沒有能力、也沒有時間去為這些孩子們的生計和家庭考慮，在這個國家，這些事情只有靠我們。」

陳小亮咽了口口水：「教……父您好。」

大衛也犯難了……

陳小亮默默地點點頭，意興闌珊地說道：「我會讓經紀人和您聯繫的。」

【阿斯頓維拉官宣，正式聘請前利物浦球員、格拉斯哥流浪者主教練傑拉德為球隊主帥，雙方簽約三年，俱樂部希望英格蘭傳奇能夠帶領球隊在本賽季英超實現保級】

「義大利不禁槍！小城市治安還不好！我特么備著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對了，你會打嗎？」

陳小亮跟著司機走出院子，那百多號黑腳黨齊刷刷地站在兩旁，脫去帽子放在胸前、向陳小亮低頭致敬，口中還用義大利語尊稱「DON」，也就是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