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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績慢慢睜開眼睛，「余小姐，可能讓我打個盹。我都困死了。」

「唉，王爺，你還說對了。我這個宮廷大總管，啥事都得過問，什麼知識都得懂一些。不然，如何服侍好皇上。」

「那好吧。」

「余小姐，你也該勸勸靖王爺，這麼多天，整夜整夜的而在長安城巡視，家都不回來。」

「公公您放心，王爺給我說了，他們進來后，也進入親兵營。日夜為靖王爺站崗，責任重大、使命光榮。」

王德走進大將軍府，一位士兵笑著喊道，「王公公，今日有空啊。」

臨行前一天，一輛馬車停靠在右領軍衛府邸。

王德說著，王曉易一把推開房門，低聲道，「王爺，王公公來了。」

李績笑道，「老哥，你剛才還說您是廢人，你不會對【房中考】感興趣吧。」

余紅服侍著長樂公主上了馬車，王德笑笑，「公主先回吧，我和王爺還有公事要辦。」

他往門外看看，只見衛兵王曉易站的挺直，目視前方，一把長槍斜挎在腰間。

李和-圖-書績看見王德一臉的疑惑，笑著推了一把，「老哥，我說的是真的。我一個多月幾乎他媽的沒睡覺。這公主在房間里，我還不敢大睡。驚厥不斷，就像做賊一樣難受。」

娘的。

士兵彎腰施禮，「爹爹的腿傷好多了。不過，還是不能下地幹活。」

「靖王爺，公主可是您的老婆。她雖是長公主，地位高、身份貴重，可是，您們結婚了啊。這可是皇上賜婚。你還擔心什麼。該咋地，就咋地。我不信，你能忍得住。」

馬車出了營部大院，沿著一條彎曲小道，駛向長安郊外。

王德的話尚未落音，李績一口茶噴了出來，「公公，你老兒也夠騷的。本府可是真金之身。該冷卻的時候，就像冰塊。」

你這是自作自受。

「哈哈哈！」

李績起身，簡單梳洗一番，換上常服，跟著王德上了馬車。

王德一雙小眼眨巴一下，笑嘻嘻的低聲詢問，「王爺，你和公主的那一夜，一共玩了幾次？」

他說著，雙手推開銀子。

余和-圖-書紅伸手一拉，「公主，咱們走。讓靖王爺一個人好好反省反省，他想開了，就回皇宮找您。」

王德臉一紅，罵道，「假正經。靖王爺，這有什麼難為情的。你知道嗎，你可別對外人說，陛下在玄武門事件之後，那個夜晚在齊王府與楊氏夫人，玩的可起勁了，一夜三次，最後人都累趴下了，第二天日出三竿春霧消，陛下還沒能起床。唉，要說這事吧，還真耽誤事。早朝都停了。」

「不早，不早。這太陽都三竿高了，還能說早嗎。」

這遠征軍總司令的職銜，可是個實缺。

「昨天宮裡來人給我說過了，要接公主去宮裡住。我近期就要趕往幽州，我可沒閑心待在家裡。」

「你看，外氣了吧。每次來，都是你站崗放哨的，我心裏還能沒有數。再說了，我的兩個侄子馬上就是您的戰友了，去了遼東，你們要互相幫助。」

王德大笑道，「是熱是冷，只有長樂公主知曉。您給我一個廢人說，我怎麼去判斷。」

和-圖-書王德用眼仔細看看李績，心裏暗暗捏了一把汗。都說色字頭上，您才一個月，人都瘦了一圈。

「好傢夥。公公嘴裏吐不出象牙來。您問這事，卧槽，還能張開口，卧槽——」

奶奶的！李二的口味還真重。弟媳婦也下得了口。李績腹誹道，「死胖子，您來找我，就為了打探這事。你好無聊。幸虧你小弟沒了，尼瑪要是個【十全大補膏】，也是個老騷棍。」

李績眼皮重的很，呢喃說道，「說完了。說完了，我可得睡一會。等我睡醒了，陪您喝幾杯。」

「靖王爺，王公公在外面等候。」

你要不說夜夜巡視，老奴還真的相信【美色殺人】的說法。

「我說您不會說說笑笑這麼簡單吧。」

李績起身，笑笑，「王公公，您早啊。」

「靖王爺，你發燒嗎。」王德按著李績的前額，娘的，沒熱啊。

余紅看著坐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李績，輕輕走過去，「王爺，這就是您的不對了。人家一個公主從皇宮裡出來，追隨您左右，不離不棄hｅtｕｂook•coｍ•ｃoｍ的，圖的啥。圖您長得俊，還是圖您有錢。」

余紅一把掀開門帘，看見長樂公主雙目微紅。

「裝逼佬。你忘了，您這些王公大臣人前一本正經的，背後里那些事，老奴明白著吶。我是幹啥的，這是老奴的職責範圍。要是不注意小節，那就是失職瀆職。」

王德面色狐疑半晌，一把推醒李績，「王爺，老奴想請您喝茶。」

王德從身上掏出一把碎銀子，往士兵手裡一塞，「王曉易，你爹的腿傷好了嗎。」

「那也是。」李績沉思一會，將王德的水杯添滿，「您有話，你就說。」

馬車直接進了小院，一個身著綠裙子的少女忙忙跑過來，攙著靖王爺的手，「王爺，我們等您多時了……」

王德咧嘴一笑，心裏踏實了許多，他的兩個侄子進軍營，這是鐵板釘釘的事，這不，王爺把兵營都給安排好了。看來，走時，得好好謝謝靖王爺。

馬車晃晃悠悠朝著長安城駛去，長樂公主又是哭泣，又是長嘆，暗罵道，「老滑頭，一丘之貉。等我有時間和圖書了，非得好好收拾您們。」

李績一愣神，三秒過後，再次大笑。

縣官不如現管。

長樂公主無奈，跟在余紅身後走出將軍府邸。

「靖王爺，老哥問您一句私房話。」

「那王公公來，你怎麼說。」

「公主殿下，這是咋啦。剛才好好地，怎麼又哭了。」

李績揉揉睡意濃濃的雙眼，「唉，這幾日，可把我熬壞了。謝謝你啊，你可把長樂公主接走了。這一個多月，你知道我怎麼過得嗎。夜夜巡視，就跟鎮魔司的幾個夥計打牌、喝酒、抓妖怪。妖怪殺了十幾個，這人也瘦了一圈。」

「公主新婚，您得好好陪陪人家，整夜的不沾家，帶著親兵在外面一去就是一晚上，擱誰，誰都生氣。人家長得丑嗎。長安城，誰不知道長孫皇后的女兒漂亮。長安學府一枝花，那些富家子弟一個個眼裡都冒出火來。你倒好，還把人家晾在一邊。」

余紅就像一位管家婆，絮絮叨叨說個不停。

沒熱說什麼胡話。

「噗——」

汾水河畔，一處老宅子，掩映在湖光山色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