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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挺慌的。但是嘛，事情已經發生了，慌也沒有用對吧。」

「你不懂，這個叫雪茄。」

她沒有回應。

竟然是一張畫，畫的是他。看上去有一定的素描功底了，畫里的他斜斜地靠在陽台上，手裡還夾著一隻……嗯？雪茄？

「如果……我是說如果。」

易陽一時間便沉默下去……他對馬東犀大叔還是很有信心的，不知道為什麼，他覺得那位大叔就是能擺平這件事，但是其中付出的代價肯定也不會太小。希望這一次的教訓，能讓馬思雨成長一點吧。

易陽用牙籤插起來一根土豆，吃了一口，又問：「原來馬東犀大叔是你的伯伯。」

「嘿……我聽到有人說你是我大伯的親戚。」

低頭一看，此時大樹的根部，幾隻螞蟻正在用力地撕咬著一隻肥碩的蒼蠅……很奇怪，蒼蠅的翅膀斷了一隻，看起來被人刻意揪斷的。

「沒想到，你還有這種興趣愛好？」

葉娉婷沉默不語，易陽也頭也不回地出去了和圖書。

「沒關係，反正也是消耗品。」

來到校門口，馬思雨正坐在學校大門口的一棵巨樹前無聊著。這棵樹是學校的標誌之一，足足有三四個人手拉手那麼粗，不知道什麼品種，據說是清代就有了。馬思雨今天沒有穿校服，頭髮已經長了不少，可以微微接觸在肩膀上了，她低著頭，注意力十分集中地盯著大樹的底部看著。

說完這句話，易陽一時間便找不到話題了，低著頭繼續用牙籤去插土豆。

「嗯？」

還是接到了馬思雨的電話。

「你今天沒有來上課嗎？」

馬思雨看著易陽，突然拿出來一張疊好的紙，交給他。

易陽正在收拾書包，後面有人戳了戳。

「嗯。」

「嗯……我們去吃麻辣燙吧，拐角那家。」

「呵……」

「你真是討厭啊……」

馬思雨突然說：「對了易陽……」

「你們已經發獎學金了？」

「我希望和你一樣。」

「見過幾面。」

易陽把ｈtｔｐs://ｗwｗ•hetuｂｏoｋ.ｃoｍ•ｃｏm那張畫疊起來，揣進兜里，說：「但我可不保證能好好保存它。」

「有什麼打算？慌不慌？」

「小學就在學了。」

「哈……」

易陽有些驚訝地說：「你還會畫畫？」

「嗯。」

易陽其實也很納悶兒，對方是從哪裡得到自己的電話號碼的，電話那頭的馬思雨笑笑，「不告訴你，反正我有辦法。」不說就算了，也懶得刨根問底。兩人約好了，在校門口見。

此時女服務員拉開卡座的門帘，端了一份狼牙土豆進來，臨走時多看了易陽和馬思雨一眼。眼中分明有一點點……羡慕？

「嗯……請你吃西餐吧。」

易陽走到教室門口，葉娉婷才大聲說了一句：「易陽……我後悔了……我和王麟分手了。」

易陽說：「你想吃什麼？」

端上來的東西，馬思雨基本上沒怎麼吃，嚴格地說兩人的話也不多。不過還是挺讓易陽意外的，哪怕如此，也沒有特別尷尬。

「什麼和圖書？」

「如果我沒有被開除，能不能拜託你一件事？」

「畫我收下了，就是煙畫得太粗了。」

「你先說。」

「補課？」

葉娉婷露出了難過的表情，說：「哦……」

易陽又插了一根土豆放進嘴裏：「再說吧……」

易陽一時沉默不語。

易陽本來走得就晚，就在葉娉婷說話的空當，又有兩個人走出了教室，這下教室里徹底空了，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是啊……不讓我上課了。」

「吃東西吧。」

易陽聳聳肩：「表彰大會推遲到明天上午了，不然發了獎學金，可以請你吃更好的東西。」

易陽一時間沉默下來。

易陽緩緩打開，微微一怔。

「是真的把成績提高起來了。」

微微一怔，易陽停步回頭看了一眼葉娉婷，說：「沒關係的，後悔也是成長的一部分，但這種事情沒有必要跟我說的。」

吃得差不多了，易陽問：「下一步你怎麼打算的？」

馬思雨笑眯眯地說：「你破費咯。」

易陽突然ｗｗw.ｈeｔｕｂｏoｋ•cｏm•cｏm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一下子將馬思雨嚇得跳了起來。

「沒有空哦。」易陽十分平靜地回了一句，繼續裝書。

……

「我為什麼要抽雪茄？」

「我啊……我能有什麼打算呢……等唄。」

易陽走到了馬思雨邊上，她都沒有發現。

……

馬思雨向來大胆，熾熱，但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不是……你打開看看，看看就知道了。」

「就這個，已經很好了。」

「嗯，你也早點回去吧。」

馬思雨微微一愣，有些驚訝地說：「你認識我的大伯？」

「西餐？」

「雪茄都是大哥抽的。你在我心目中就是大哥。」

易陽選擇這裏，還有一個原因是這是價格相對低廉的同時，又有單獨卡座的餐廳。畢竟為了兌現承諾，他不希望其他人誤會兩人是在談朋友。小縣城很小，如果被熟人看到了，搞不好幾下就傳開了。

「那你說。」

「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但是這樣的消費對於學生來說也是比較昂貴的消費了。

ｈｔｔps://m•heｔubｏok.ｃom.ｃom「如果我能留下，我……你能不能給我補補課？」

他回頭一看，是葉娉婷低著頭，看上去有些難過，還有些疲憊，問了一句：「你今天下午有沒有空？」

「等嘛……」

「什麼？」易陽接過來，也沒有打開，說：「還是那句話，我現在不想戀愛的。這是情書嗎？」

這種歲數的小孩子說「請你吃飯」，請和被請的雙方都不會把價格默認為超過一百塊的大餐。

「沒有，但是反正發不發，我都要請你吃飯，沒什麼區別了。」

馬思雨站了起來，蹲了很久，腿都有些酸了。

馬思雨低下了頭：「還是不太相信我嗎……」

「不，那裡太小了……」就是一間小門面，裏面擺了兩張小桌子。

嚴格地說，這裏並不能稱之為「西餐店」，是一家茶餐廳。這個年代，小縣城的消費觀念還沒有那麼開放，總得來說是有些節儉的，太高的消費，是不太能夠接受的事情。那麼自然不會是正宗的西餐了，裏面的餐食大多是一些狼牙土豆啊、炸裡脊之類的小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