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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挺自信的。」

頓時，班上發出了一聲聲歡呼。

「嗯？和誰？」

「嗯？」易陽回頭。

易陽有些無奈。人以類聚物以群分，以前他有多廢柴，自己的兄弟就有多廢柴。是有這種人的，他們會懷疑自己能做好任何一件厲害的事情，比如把字練好，比如把英語說得更外國人一樣流利……比如學會一個樂器。

不知道誰起了個頭：「班長牛逼！」

其實花不了多少錢，但是氛圍一下子就有了。

「舉個例子，比如我和趙強一共拿了18分，那麼就請考號序號是8、16、18這些數字的同學喝飲料！」

「嗯，到時候叫點拉拉隊？」

「那你說你可以學會打鼓。」

「跟你回家？你……你教我啊？」

易陽請了清嗓子，說：「大家聽我說，我們初二和初三的有一場籃球比賽，我們班我和趙強都會參加！其他班我們不管，但是我們一班涉及到這種班集體榮譽的事情，我希望在氣勢上不能輸，有空的都去加加油。」

「我覺得，你首先應該樹立起自信心。」

易陽嘆了口氣，突然有些惆悵……其實，他也很想改變身邊和*圖*書的人，尤其是那些在乎的人的命運軌跡，但是真正做了，會發現是一件挺難的事情。

易陽微微一笑，說：「還記得我們期中考試的考號嗎？每一個人都有一個獨一無二的號碼，考號就是序號。待會兒我和趙強的得分加起來的個位數是幾，我就請那個數字所有倍數和包含這個數字的考號主人喝飲料。」

「我不行。」

易陽望向了駱落月，說：「你聽到了吧？」

這下易陽更是愣住了。

「切……算是邀請咯？」

大家紛紛喊：「班長牛逼！」

駱落月說：「我爸爸也這麼說。」

不由得想，自己是越來越像一個初中生了。但還是那句話，沒什麼心理負擔的。甚至想，這丫頭是越來越放肆了，不行的話，找個時間打一頓吧……笑。

「不是哦，你想來就來吧。」

……

易陽說：「太奇怪了，你為什麼誤會自己能當拉拉隊長呢……不過你也沒見過我們班男生打球吧？見識一下吧。」

易陽想了想，說：「行，咱們班就我們兩個？」

馬思雨的眼中自然是只有易陽了，看著駱落月和他玩得很開心，心和-圖-書情就蒙上了霧霾。悶悶不樂，又不願意眼不見心不煩……因為眼不見心更煩。突然想到什麼，準備起立，一個高大的身影橫在了她和易陽的中間。

「我決定。今天不管大家去不去籃球場幫我和趙強加油，我都請一部分同學喝飲料！」

「和初三的打。」

「啊！討厭！口誤！」

班上的人聲音逐漸小了，大家都疑惑地望著易陽。

一開始，大家聽到去當拉拉隊，並沒有多少人響應，但是一聽到請喝飲料，所有人都來了精神。

「大家都安靜一下……」

易陽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斷躲閃和格擋著少女的鐵拳，一時間恍惚不已……這就是無憂無慮的青蔥歲月呀，但總是被她鬧也不是辦法，在下一次粉拳襲來時，抓住了對方的手，摁在了桌子上，直到憋著兇巴巴的少女求饒，才鬆開了手。

易陽有些無奈，踹了他一腳，說：「你這憨批，一輩子都習慣性地說不行了，來，試著跟我說一遍，我可以的。」

易陽思考了一下，這類人大約是在人生中極少獲得付出后的正向反饋的人，一方面付出的少，另一方面偶爾付出了一和_圖_書點點，沒有達到量變產生質變的那個零界點，放棄了，於是覺得付出了也沒有用。少年時還不覺得，隨著年齡增長，長大后成了那種只會望著其他人厲害的觀眾，空喊666。

「準確地說是我們初二的打初三的。」

……

駱落月聊了聊他父親的事情，易陽也從她口中得知了那天自己遇到的中年人竟然是他的父親，不由得感嘆，「這個縣城還真是小。」

「我和其他班的幾個體育委員，反正推薦了一下，每個班打球比較厲害的吧……」

學期之初，已經努力了很多，讓張卜壽開始嘗試學習……也的確產生了效果，可是距離真正改變他的命運還是有很大距離的。量變產生質變，的確不是說一兩次就能從根本上改變一個人的秉性。要一點一點地去努力，這是一個相當漫長的過程。

「我要喝紅牛班長！」

「什麼？我不行吧？」胖子又怪叫了一聲。

「誰組織的？」

孫鵬看向馬思雨，然後看到了她的表情相當不開心地望著易陽，一時間心情複雜……很詭異，每次看馬思雨的時候，這位插班生似乎都是在看著易陽，沒道理，和_圖_書她難道喜歡易陽？

「和初三的打？」

「當然……不是。是……算了，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駱落月說：「我……我聽到了是聽到了，怎麼？你想讓我當你們的拉拉隊長？才不幹呢。」

但也明白不能為了追求進度而追求進度的。那樣知識不紮實，老師講一遍或許會仗著自學過了，囫圇聽一遍，反而有害。在這個度的把握上，是一件挺考驗人的事。

張卜壽雖然很多時候表現得很憨，但他只是憨，不是傻。他自然能感受到易陽發自心底對他的好……他看著易陽似乎有些難過了，也表情認真起來了，小聲說：「對不起啊易陽……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我只有你一個兄弟……我試試吧。」

這種改變不是像那些小說里寫的那樣，給朋友一兩個機會，就起飛了，那種劇情真的只能出現在小說里。人是很複雜的動物，大多數人一輩子平庸的原因不是因為缺少機會，而是……他那個人就沒有不平庸的能力。

課間，陽台上，胖子和易陽正在友好地交流著感情。

「請哪些人喝飲料？」

隨後，易陽站了起來，趁著課間，走上了講台。

趙和-圖-書強和駱落月目瞪口呆地看著三言兩語就勾動起全班激|情的易陽。

「滾。」

易陽最近的學習進度還是比較快的……主要體現在自學上。因為經常和羅冰交流學習，在很多時候，就會不由自主地對標那種學霸的學習……人家基本上已經把初二的知識自學完了，好幾科都在初三的進度上了，數學更是學到了高中，那麼再看自己，永遠都會覺得自己學得不夠多。

趙強拍了拍易陽的肩膀。

「嗯。」易陽點了點頭，突然想到什麼，眼神怪異起來，沉默了兩三秒，駱落月終於意識到了自己一不小心強行讓易陽佔了自己一個便宜，氣呼呼地打了他一下：「討厭！你才是我爸爸呢！」

趙強說：「兄弟，今天下午有一場籃球比賽。」

易陽和駱落月的打鬧不斷刺|激著孫鵬，微微嘆了口氣……畢竟只是暗戀的女生之一，不過沒什麼關係的，還有寧枝馨，還有邱果然，還有……馬思雨。

張卜壽說：「那……好吧。」

「我……可以的？這個，那麼酷的事情，還能跟我有關嗎？」

易陽又踹了張卜壽一腳：「你小子少來這一套。要學過兩天放學了就跟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