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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挺有的。

「嗯，我也覺得你有天賦，看來我們這個樂隊真的有搞頭了！」

而張卜壽則跟著易陽來到了姜黎黎的家裡。

這一餐從一開始的拘束，到後來就變得放鬆自然起來了。

「棒極了？」易陽笑了笑：「你學進去了嘛就吹牛？」

「哪怕挨點揍也在所不惜！」

「呵……」

易陽點點頭，說：「待會兒不要吃驚哦。」

後面聊熟了，大家都發現和彼此這樣聚會聊天還是一件挺開心的事情。主要是在這裏的人裏面，沒有那種自以為是的意見領袖，逮著一件事滔滔不絕地發表自己的意見，還強迫別人接受；也沒有那種以挖苦諷刺其他人為樂的傢伙，大家都是講故事，談感受，到了後面每個人都想發言，一個人說了某件趣事，另一個人立刻接上：「是吧是吧……我還聽說那個誰誰誰，也是呢……」

都回了家。

馬思雨說話的次數是最少的，大多數時候都是坐在那裡耐心地聽其他人說話，帶著一種奇異的笑容，怎麼說呢……就和*圖*書像是，從來沒有吃過巧克力，突然有一天吃到了的那種笑容。

易陽看著馬思雨的眼睛說：「算吧，但下次又聚就是了……」

「嗯哪，進來吧。」

「放心吧，不難的。」

敲了門。

回到家，又翻開英語書，連續背了幾遍單詞，才休息。

他突然有些感慨，馬思雨大抵從來沒有享受過這種氛圍吧。

「哦……」

姜黎黎對易陽說：「你自己先過去唱一會兒譜子吧。」

易陽淺淺地笑著，這樣的氛圍真的很舒服……也就順便觀察了一下幾人不同的性格。

「嘿嘿……嘿嘿……那是，那是。等我練一段時間，咱們就可以上台表演了！」

「我……我有天賦嗎？」張卜壽突然有一種很激動的感覺。

學習才是中心，這個不能忘。

馬思雨說：「我們這個算不算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歡聲笑語不斷。

「呃？這個，倒是不用了。」

「理論啊……」

姜黎黎問：「他說了想要組樂隊的事情吧？」

「那你還和_圖_書杵這兒幹嘛，難道想在我家過夜？」

「首先要明白一些基本的概念……在一個樂隊里，鼓就是一人的骨頭。在學習打鼓之前，我們要先會看譜子，當然，我們看的不是音高調式，而是節拍。今天，我們就從節拍的基礎知識學起來……」

……

剩下他們四個，並排走在回去的路上。

「明見。」

與之相對，話最多的是張卜壽，他不知道從哪裡聽來了那麼多的八卦傳聞，一個接著一個，滔滔不絕，甚至連劉冬虹結紮這種消息都爆料出來了，駱落月聽得越來越離譜，連忙說打住，打住。

「有志氣。」

易陽在一旁一語不發。

張卜壽得意地笑了笑：「那當然了！你沒聽到嗎，姜老師一直都說我有天賦呢！」

「說了說了……」

周粥和駱落月的家距離很近，兩人可坐同一輛車子。打車其實還是要算是比較高的出行消費了，他們這種歲數的，要麼是坐公交車，要麼是騎自行車，天天打車的，那真的得是家裡有點的。

「不過和*圖*書學習也不能落下了！」

……

易陽回家去了，心裏則在盤算著，接下來再來一個樂隊的鍵盤手就好了……

易陽彈唱了一首民謠歌曲，在食客里自然也是引起了一點點波動的，也有兩三個小姐姐調皮地調侃了幾句類似「小弟弟多大了？」「有沒有女朋友啊？」之類的玩笑話，但要要說引起轟動，還是不太可能的。在普通人眼中，易陽的確是唱的很好了，但過客就是過客，除了幾句當時的讚歎，或者成為桌上聊天尷尬破冰的談資，過了今天大抵也不會有人記得住他的臉。

「呃？」

易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姜黎黎那張溫柔又總是在笑的臉。

張卜壽一陣無語，說：「好傢夥，太無情了！」

「知道，知道這個。」

他們最早來，最晚走。杯盤狼藉，每一個人卻都帶著意猶未盡的表情。周粥說：「沒有想到呢，原來幾個人一起聊天這麼有意思啊。」

「姜老師，剛才跟你在電話里說的咱們班的張卜壽到了。」

周粥和張卜壽都相當和*圖*書能吃，很快就吃光了點上來的幾道菜，又加了幾道，易陽發現駱落月偷偷地打開錢包看了看，不易察覺地嘆了口氣。不過在歡樂的氣氛中，倒是也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這個叫電子節拍器。無論是吉他還是其他樂器，都要用這個東西來輔助練習，而一個優秀的鼓手更是要穩。人的情緒是會變化的，一激動，節奏就容易變快，所以我們必須嚴格跟隨節拍器練習。」

易陽問：「今天感覺怎麼樣？」

張卜壽扭扭捏捏地走進了姜黎黎的家，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還沒有問好，連忙鞠了一躬，說：「姜老師好！」

房間里的布局沒什麼變化。易陽一人到了擺放鋼琴的角落裡去唱起了「哆咪唆哆咪……」而在沙發邊，姜黎黎拿著兩張列印紙，開始耐心地教張卜壽關於節奏的基礎知識。

馬思雨淺淺地笑著：「嗯……」

從姜黎黎那裡出來的時候，張卜壽還感覺自己有一些懵，腦袋也是漲漲的。

「你接下來怎麼打算？」

「我想好了，一定要讓我爹hetubook.com.com給我弄一套架子鼓！」

「我也覺得我有天賦，不然姜老師為什麼一直都是一副，哇，這小子簡直是個天才的表情呢？還一直誇我，我這輩子還沒有被一個老師這麼誇過呢！」

姜黎黎穿著一件藍色的連衣裙，看上去挺正式的。易陽感覺有些奇怪，因為此前他單獨來找她補課的時候，她穿著十分隨意，最隨意的一次是直接穿著睡衣就開門了。

姜黎黎繼續說：「我這裏也沒有架子鼓，要練的話，必須去學校。嗯，不過一些理論上的東西，現在是可以教你的。」

張卜壽目瞪口呆地望著姜黎黎的家門，問易陽：「這裏就是你說的學打鼓的地方？」

「……」

話題大概到這裏就終結了，易陽看了看手錶，說：「你需要我送你回去嗎？」

姜黎黎笑呵呵地說：「我聽易陽說了，你很有音樂天賦呢。」

能感覺到，張卜壽整個過程大抵是雲里霧裡的。但是讓易陽意外的是，張卜壽卻是十分興奮地表示：「感覺棒極了！」

「老師，這個是什麼？」

到了道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