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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貴賓，你看整個萬相城，仙域四大種族都和諧有序生活在一起。談什麼外敵？說什麼抗爭？」

黑紗少女淺笑道：「貴客所說不假，人各有志確實不錯，可是導致仙域連綿不休戰火的，也就是所謂的人各有志。」

可貴到所有人都意識不到這種可貴，直到一縷湛藍光暈忽然從高達的城牆外急促閃爍。

這一問將舒寒和菜頭問住了，一直生活在靈氣充裕之地的他們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舒寒沉思片刻回答道：「是鬥法和修行。」

黑紗少女點頭說道：「正是如此，在仙域，靈氣是最為關鍵的因素，仙域曠日持久的鬥爭根源也就是靈氣。所以萬相城一切設計都是為了盡最大可能利用本就不多的靈氣，造福更多的修士。」

菜頭不禁問道：「這裏的人修為都被上了枷鎖嗎？為什麼都是金丹期？」黑紗少女微笑解釋道：「金丹期是經過考量后，最契合萬相城居民的修為。兩位應該知道，仙域的靈氣來源十分有限，m•hｅ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ｍ靈力頁礦正在快速枯竭，只能靠靈力一族轉化時空得到些許靈氣。而金丹期是壽元和靈氣消耗最平衡的修為，既保證修士擁有合適充足的壽命，又確保每個修士不會消耗過多的法力，引起萬相城靈氣儲備的枯竭。」

……

「每個人因為個性種族身份差異，導致彼此之間志向不同。然而這種不同的志向極其容易產生衝突，個人之間的衝突便是鬥法，種族之間的衝突便是戰爭。仙域便是在不同的志向下，越發消亡。唯有消除志向，消除理想，才能守護黎民眾生。」

被屏退出閣樓的丁文佳一如既往地帶著一群孤兒院的孩子們玩耍，她的兩個同伴則是興緻勃勃地向周圍人吹噓他們此次的經歷，展示他們快速提升的修為。直到一縷刺眼的藍光從窗外射來，打破了這一切的平靜。

在這一刻，所有的平靜都被打破了。

一行人飛遁速度極慢，路過每一片城區，所有人都向舒寒他們和-圖-書鞠躬謝禮，彷彿整座城市都在歡迎他們的到來。

所有望向雷霆城的居民終於深刻體會到發源於骨髓的寒意。

菜頭聽完忍不住反駁：「你們這樣也太不人道了？人各有志，你們怎麼能這般強迫他人？」

丁文佳的尖叫驚醒了這一樓的所有局面，同時雷霆城的警報聲也響起，刺耳的警報也驚醒了所有呆若木雞的雷霆城居民。

「兩位可知修仙界什麼行為最為消耗靈氣嗎？」

接著舒寒問道：「萬相城對靈氣的利用效率之高令人印象深刻，只不過支撐萬相城的靈氣從何而來？四大種族又是如何在萬相城中相互協作？還請指教。」

菜頭反駁道。

一切的一切，都顯得如此平常，如此細碎，又如此可貴。

「乾陽族！」

黑紗少女一笑：「當然，現在確實還是得保留一部分有天賦之人專門培養，因為萬相城的模式還未在整個仙域推廣。其他三大族群依舊對萬相城虎視眈眈，需要保留有生力量對抗。但和圖書等到萬相城的模式適用於整個仙域，那時候也就沒了敵人，沒了敵人，也就不需要浪費靈氣的高階修士。所有人都將同一身份、同一修為，人與人之間再也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屆時仙域才完成天下大同。」

丁文佳瞳孔驟縮。

「其次就是追求更高的境界。金丹期以上修為境界，每晉陞一級，需要的靈氣就會成百上千甚至上萬倍增加。而且一位高階修士平日正常消耗的法力也比一位金丹期修士多數百上千倍，因此從節省靈氣的角度來說，追求更高境界的修行也是不可取的。所以萬相城居民都被上了境界鎖，斷絕他們晉陞的希望，從而節省寶貴的靈氣。」

「若都這樣，那還談什麼發展？倘若遭遇外敵，又那什麼抗爭？！」

「人各有志……」

「快跑！快跑啊！」

「沒錯，正是鬥法和修行。」

混亂、惶恐、尖叫……

「這一切都歸功於城主的偉大構想。」

對於習慣平靜生活的雷霆城居民來說，今日依舊是風平浪靜的和_圖_書一天。忙碌在時空破碎之地的修士計較著如何轉化更多的靈氣；急於修鍊的人期盼封城結束，好早日出去尋找靈氣頁礦；守城的將士一如既往地三五成群閑聊打發時光……

「有靈力一族的靈氣，其他三族也能藉助靈氣發揮自身的作用。陰力一族負責將時空碎片化，有利於靈力一族的轉化；陰力一族負責對所有居民延緩衰老，延年益壽；陽力一族則負責催生各種靈藥，為萬相城補充靈藥供給。四大種族，不同分工，各展所長，共同創造萬相城如今的繁華盛世。」

「所以壓制修為的做法實則是為了節省靈氣？」

菜頭又想反駁，被舒寒給阻止了，他傳音說道：「辯駁這個沒有意義，身處的環境不同，再說他們之前也不清楚有昱暝族這一威脅。」

瞬間鋪滿整座城市。

「乾陽族大軍！」

「客氣了，支撐萬相城的靈氣來源於靈力一族對時空的轉化，當然這不會是像其他三族開辦的靈氣礦場一樣的壓榨。靈力族在萬相城合理工作和-圖-書，接連不斷為萬相城其他居民提供靈氣。」

飛行在萬相城上，舒寒能清晰感受到這座城市平靜的脈搏。

丁文佳眉頭一皺，當即跟眾人一起湊到窗戶邊向藍光的方向看去。在高樓上，能清楚瞭望到雷霆城高聳的城牆。那縷藍光從城牆外發散而來，將城牆高聳的輪廓清晰勾勒出來，緊接著，在不斷閃爍的藍光中，一隊隊大軍接連不斷湧現，降臨雷霆城那高聳的城牆之上。

黑紗少女解釋道：「修士之間鬥法，大量靈力相互消耗。就拿金丹期舉例，一個普通金丹期蓄滿靈氣，可以維持自身三百年的正常消耗。可是一旦鬥法，一身法力可以在電光火石間消耗殆盡。三百年換一瞬，這是對靈氣最大的不尊重，所以萬相城之中嚴禁修士鬥法。除了維持和平外，最主要的就是節省靈氣。」

所有修士都被壓低了修為，所有修士都被限定了法力抹去了印記，因此再也沒有修為高下之分，種族不同之別，所有人的相處都異常和諧平靜。

「誰說沒有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