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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佛爺笑容璀璨，「白帝？是哪位？」

作為長生者，張啟山的金光無法拘束徐明，徐明活動著發麻的肩膀，「我很好奇，當年你是怎麼擊敗七大長生者的。」

徐明道，「長生，只是苟且在本源世界線的苟且，好形象的比喻，你應該已經邁步六階生命體了吧！」

真的要拿天靈蓋接子彈嗎？

張大佛爺笑容溫暖，「我很高興，我能看到張家的族長變更了這破舊的想法，張家的歷代族長里，那些長生者鬥不過是山海異獸的後裔，是生死大敵，他們永遠不會認識和解兩個字，是和山海異獸和解，也是和自己和解。你做的很好，你和解了，你和自己和解了，也和曾經的敵人和解了。」

徐明看著張啟山，「你的防禦似乎很強，我看得出，我的攻擊根本無法破防你。」

而張啟山下一刻，卻做了一個張起靈沒有預料到的動作，張啟山躬身，巨大如山嶽一樣的身影俯瞰，聲音平靜，「張啟山，見過張家族長。」

張起靈看著低頭的佛爺，試著想要起身，可他做不到，金光威壓下，佛爺就好像是天一樣，龐大到了極點的壓抑。

「你能走出張家的憤世嫉俗，和自己和解，是一件好事。」

「可惜了！」

張日山道，「放了我！你不能殺了我！」

青銅門外，光芒瞬滅，張起靈和火猿離開了。

這，這是之前張起靈收編的天火靈猴，當時這猴子吸收了天火谷的天火后就沉睡了，張起靈漸漸的把自己有這個凶獸寶寶的事情給忘記了。

「現在旱魃走了，但是你將臣還在啊！」

張啟山道，「我沒有擊敗他們，是他們自己累死了自己，人的殺心不能太大，否則會傷害到自己。」

「好！」張大佛爺道，「將臣兄保重，這一路而來，也不容易，切記莫要太過爭強好勝，平常心態，最是重要。」

張起靈忐忑起來，一個溫柔的女聲從下方傳來，「你走吧，你殺不了他的，他說的是真的。」

只有冰冷的水，水裡橫著和圖書兩口巨大的棺槨，棺槨呈青銅鍛造，棺槨周圍鎖著青提鐵鏈在水中，而往水下看去，只看到深邃的水底，不可描述的詭異。

火猿奮力一摔，直接把張日山砸入了天花板里，死死嵌入了堅固的花崗岩縫隙里，摳都摳不出來。

「正是我半人半神，我才能看到神看不到的地方，那就是這世道已經變了。」

張啟山道，「是將臣嗎？能夠一睹兩代殭屍王的尊榮，我的福分真是很大！」

青銅門內，女聲輕柔，「那猴子，看起來有大聖之姿。」

張日山死死盯著張起靈的腦門，彭的開槍。

張起靈聽著張大佛爺的話，沉默了一會，「我若回去，必然被清洗記憶。」

張起靈還想詢問驪山，可張大佛爺打斷了張起靈的話語，「現在不要問這麼多東西了，這些東西呵你妹有太多關係。」

徐明道，「什麼是蒲公英計劃？」

「混蛋，你有沒有聽我講話！」

「好吧，你說什麼就什麼，我要睡覺了！」

金光之中，一個恢弘如天神的人影踱步而出，他全身彌散著金光，身上披著民國時期的長官長袍，馬靴踩在地上甚至都傳遞出清脆的悅耳聲響，是，是張啟山嗎？

吼——

「有的！」女子堅持道，「那個將臣，看起來很像另外一個大聖，這個猴子也是，我覺得函谷關會出現……」

「張家是羿族後裔，羿族是神之後裔。」

緊要關頭，張起靈暗道不妙，自己的雙神獸刺青已經沉睡了，又在水裡泡了這麼久。

張起靈看著佛爺，「將臣，比旱魃強嗎？」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

「不！」張啟山道，「是妖魔復甦，在最後的大亂里，實現涅槃，超脫自我！」

「你只要和我聯手把蒲公英計劃搞成，十一倉毀掉的那一天！」

巨大的吼嘯聲里，只看到一個身高三丈的可怖火猿憑空而現，火猿一把捏住了張日山的脖頸，巨口獠牙，火焰噴射，張日山瞬間被烤了一成熟。

張起靈道，「這樣嗎，我hetubook.com.com會去西沙墓的，佛爺您現在的狀態是……」

張起靈道，「我還要再回去，對么？」

「會又如何？」張大佛爺道，「我又不是第一次和他交手了，當年他想收走我，結果我防禦無敵，他對我是狗咬刺蝟，無處下嘴，再加上旁側虎視眈眈的于小月，于小月想臨走時候撈一筆，想把十一倉主人綁架走，他只能悻悻而走，也沒露頭，讓我白歡喜一場。」

「這個。」張大佛爺抱著肩膀，男人味兒爆棚，「是個問題，不過也不是沒法解決，我記得月神說過，西沙那邊有個傢伙叫汪藏海，汪藏海躲在恨天之國，恨天之國有很多荒古秘術，那些秘術興許可以克制張家洗腦術的吧。」

「將臣？比旱魃強？」張大佛爺笑了起來，「你可真是個有趣的小傢伙，將臣拿什麼和旱魃比？你知道不知道那于小月只是旱魃半個變身，就足以碾壓我們那個時代，完全體的旱魃可以把將臣按在地上摩擦，畢竟旱魃可是和應龍單挑不落下風的存在，而應龍是山海異獸里的戰神，是刑天之後第二位稱得上戰神的存在！應龍可以把神犼和將臣還有其他幾個殭屍王再帶上鐘山之蛇打包一起按在地上揍！」

子彈射出的瞬間，一道火焰光芒出現，火焰從張起靈的身上竄出！

張起靈道，「那旱魃為何躲著將臣？」

張起靈不懂張大佛爺的話，張大佛爺似是也不是給張起靈說的，張起靈的雙瞳彌光，那是不屬於張起靈的目光，是徐明。

張大佛爺聽此，嘆息一聲，「這個，你若有機會，去問一問大睡佛寺吧！這是一段孽緣！」

「……」

張起靈看著佛爺，「你是在說白帝嗎？」

金光如神之箭矢，從天而落。

「可，你終究是張家的人，沒有了張家的你，和一頭野獸是沒區別的。」

張啟山打著比方，「這也給你說吧，雷聲你知道吧，雷聲就是十一倉的警報聲，當雷聲降臨的時候，十一倉的主人就會現身，收和圖書走長生者的屍體，長生者的修為屍體都會成為十一倉的墊腳石，而蒲公英計劃就是把這些收集的十一倉的寶物，散掉，變得滿天都是，就好像是蒲公英一樣，漫天飛舞，讓天地重新恢復！」

現在，火猿靈猴衝出來，著實是給張日山嚇了一大跳。

張大佛爺的計劃很有蠱惑力，但是對徐明而言，現在還有一個更重要的事情，「我會考慮蒲公英計劃的，但是在這個計劃開展之前，我想知道，您老既然恢復的這麼好，能跳能笑的，為何不離開這裏？是因為張日山嗎？」

徐明道，「那月神呢？」

「如果不是你爹的恣意妄為，張家豈會中道崩殂？」

徐明聽著張啟山的蒲公英計劃，「你這麼做，會得罪十一倉的主人。」

張日山身影猛地倒飛了出去，消失在了金光漣漪里。

這棺槨里，就是佛爺和尹新月嗎？

「十一倉里的贏勾和后卿的遺骸骨灰，就是你的！」

徐明道，「既然如此，那佛爺保重。」

正擊中了張日山的心口，張日山的身軀瘋狂的彌散著強烈的箭芒，從未有過的痛苦聲里，張日山聲音越發癲狂，「張啟山！你只是一個旁系！」

張啟山的五官越發清晰明顯，那是一張國字臉的俊秀面頰，很洒脫的氣質，很和煦的笑容，陽光明朗，和鬥狠陰冷的張家獵人氣質，決然不同。

張啟山的人影在金光中不斷變大，聲音越越發隆隆如雷聲。

徐明操縱著張起靈的身軀，站了起身。

「別說你了。」張啟山笑容燦爛，「七大長生者聯手都破不開我的防禦，我最擅長的，就是防禦，佛法無量，防禦這方面，我是無敵的，我沒有空門。」

「我是一個半人半神的存在，這一點不用你來提醒。」

張起靈道，「是將臣。」

張起靈神情冰冷，「你爺爺能殺了佛爺的父親，我為何不能殺你！」

張啟山沒有死？

張啟山抬起了手，朝著張日山道，「放下力量，你就可以得到解脫，你一天不覺醒，就一天和*圖*書在這倉庫里守著吧！」

「都是你們的罪過，讓張家如今如此頹廢，讓昔日獵殺長生者的張家，成為了長生者的奴隸！」

張啟山回頭，巨大的背影下，張起靈身影卑微。

「你吸收了贏勾和后卿的骸骨，就可以超脫殭屍王，超越旱魃！成殭屍鼻祖！」

徐明若有所悟，「靈氣復甦？」

張起靈只能打了個響指，「走了，火猿。」

「對！」張大佛爺道，「你是內門子弟，也是族長，你必須回去，張家有傳承的落日箭法，只有學會了落日箭法再配上你身上的神獸之力，你才能頓悟箭神大羿的落日神通！如果機緣巧合找到落日神弓和落日神箭，未來將不可限量！甚至你可能找到昔日離開的大羿族人！找到那個打獵為生的夢中山海界。」

提到這個，張啟山就變得躍躍欲試，情緒高漲，「你知道十一倉嗎？蒲公英計劃的終極目標，就是毀掉十一倉。」

張啟山皺眉，「那個傢伙，不按套路出牌，算了不提那個讓人不愉快的傢伙了，我們聊一聊蒲公英計劃吧。」

「我么？」張大佛爺笑容滿面，「我就是我，你想看到我的時候，終究能看到我，畢竟當你的生命到了我這個階層，你就會頓悟，這世上沒有真正的死亡，也沒有所謂的永生，只有相對於時間和空間的苟且。」

「倘若張家族長還在，落日箭法還在，那些個長生者，誰能抵住張家的落日神箭！」

張起靈雙瞳中的光暈消散，面前地方，佛爺消失了，主上也不見了。

「張家的老一輩還沉浸在昔日羿族射殺山海神獸，神箭落九日的輝煌里無法自拔，可不知道這世上已經是大變了模樣，就連力量這種張家掛在嘴邊，放在心裡，時時刻刻做夢都在追求的東西也變了味道，力量不再是肉眼可以看到的鞭山搬海的神力，也不再是以一己之力鎮壓妖邪的無敵，而是一種境界，就好像月神，明明我的力量已經高過月神很多！但是我卻連在發丘天官面前射箭的勇氣都沒有，那一次和圖書的對視，讓我徹底看清了什麼是真正的飛升者，什麼是憑藉一己之力鎮壓整個時代的絕世天驕。」

「你很莽啊！」

張起靈爬出了水面，坐在坍塌的腳手架上，看著被火猿捏著下巴在地上摩擦的張日山，「拿槍對著我！」

徐明道，「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張大佛爺笑容和煦，「老言道，自古二龍不相遇，人如此，殭屍也如此。旱魃，將臣都是殭屍中的王者，而且是天命王者，他們遇到的話就會出事兒！比如說曾經就出現過一次殭屍王撞車事情，那是后卿和贏勾，后卿贏勾撞車之後二人分天下氣數不足，就打起了驪山的念頭，然後驪山下的那位把這倆殭屍王的骨灰都揚了，月神于小月是很清楚這個事情的，所以于小月收割了那個時代的氣數后，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飛升，把這個新時代留給了未來的殭屍王將臣。」

男聲郎朗，「開什麼玩笑呢！玄奘都坐化了，大聖也早入土了，世上哪兒有大聖。」

張大佛爺的笑容收起了一些，似是想起了曾經的昔日，「當年于小月找我，說飛升需要證明自己無敵，我當時並無心思和于小月爭鋒，就問她能不能過段時間再和她打，可她只是說，等不及了，新的鎮壓這個時代的無敵者就要誕生了，她必須在這個無敵者出現之前離開，要不怕是就要撞車了，我一直都不太明白月神口中的撞車是什麼意思，現在想想，能讓旱魃提前跑路的，也只有四大殭屍王里最後碩果僅存的將臣了。」

「好！」

張起靈沒多想，一躍而出水面，水聲震蕩，水花漣漪里，一把槍對準了張起靈的腦門，「你這次，死定了。」

「我是內門純血子弟！」張日山猙獰道，「殺了我，你就永遠不能回去了！張家族人，必須是在張家古樓才能執行刑罰，對外必須團結統一，和是獵人時代，我們就傳承下來的規矩，保證族人在狩獵的時候要絕對的一統，不能出現內亂！就算你是族長，我們現在是在外狩獵，你也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