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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覺得……自己能夠成功，還是運氣成分佔據地更多一些。

自由舞會？！

鐵五的動搖到歸順，有天時，地利，人和。

江晚抿起嘴唇，搖了搖頭，道：「除了你，沒有其他人。」

而在這個節骨眼上——

在雨水中蹲下身子的少年身影，逐漸與當年的「酒神座」重疊……這似乎是一種命運的呼喚，引召著他低頭，臣服。

但凝聚超凡源質……顧慎，可以做到！

「小顧醫生……你終於來了。」

鐵五眼神有些飄忽起來。

師姐也沒有。

他悠悠吐出一口氣。

一旦趙器在自由禮堂的暗殺行為被揭露……那麼他的父親，以及整個花幟，都將遭遇極大的牽連。

江晚自桌面那端，推來了一串項鏈。

可偏偏有一個例外。

並不著急。

目前大都最後的大戲，還沒有落幕。

「我……」

源之塔的【使徒】，被自己納入了麾下……雖然只是漫長戰爭中的第一步，但依舊意義非凡，顧慎現在想來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可能要睡上一段時日，鐵五才會醒來。

「小顧醫生，我是江晚……今天有空見一面嗎？」

「有一件事我和圖書做不了主，想找你商量……是關於『自由晚會』的事情。」

「安全……四周沒有檢測到超凡者氣息。」

果然。

江晚！

之前在診所的時候，顧慎是把聯繫方式給了江晚，但她怎麼會突然聯繫自己？

找到顧慎，心中的焦慮感就消失了。

不過。

因為肉身毀去的原因，鐵五如今只剩下一縷羸弱的精神，這幾天憂思過度，在做出了「苟且偷生」的決定之後，便極其疲憊地陷入了短暫的休眠之中……自己雖然擁有「四季曠野」，但與那些實打實錘鍊出精神領域的頂級強者還是有差距，這片曠野能夠溫養精神，但目前效果只是平平。

江晚搖頭，認真道：「我不是傻子，認得出來畫面里那個傢伙是趙器。他的那位議員父親手上，可是掌握著深海大都區的最高許可權。一旦這份影像上傳，就有可能被深海識別。到時候這份影像，反而可能會從雲端被抹去。」

「當然。你可以活下來。」

顧慎中斷影像，連忙問道：「這段影像你還給誰看了？」

顧慎存了個心思。

以至於顧慎進門見面的時候，ｗww•ｈｅtubooｋ.com.ｃｏm第一眼差點沒認出來。

曠野飄起淅淅瀝瀝的小雨。

在秦夜自殺之後……那些憋著一股勁準備從十年前獅子巷舊案，撬出源之塔一大塊黑歷史的職官們，全都泄了氣。

江晚就是這樣的人……她與顧慎相約在距離老城區不遠的一家咖啡店見面，這裏環境簡樸，人流稀少，基本不會引人注目。

視角變得搖搖晃晃。

這份鐵證，簡直是神之一手。

事實上，真正的「主角」是項鏈中的那枚嵌珠攝像頭。

她一改往日穿衣風格，今天只穿了一件運動服，戴著一頂鴨舌帽，就出門了。沒有化妝，素顏朝天，連一件多餘的首飾也沒有戴。

正當顧慎檢查郵箱之際，虛擬眼鏡的界面彈出了一條信息。

顧慎笑了笑。

「這裏這裏。」

顧慎看到這裏就決定不再繼續。

死而復生，這是神也做不到的事情。

果然……自己的預感十分準備。梟切斷了整座自由禮堂的監控畫面，深海鏈接，可他卻無法阻止自閉迴路的獨立攝錄器進行運轉，某種意義上這種違禁物品是絕不允許帶入禮堂的。

「沒有。」

……

…和-圖-書…

這番誇讚沒有一絲一毫的刻意奉承。

自己與江晚這次見面，還是要謹慎一些，目前長久基金會的那些瘋狂信徒，仍在清理之中……自己可能會被跟蹤，除此以外，他心中隱約有預感。

顧慎微微皺眉：「江晚？」

如果把鐵五換成秦夜……那麼多半會失敗。

不過，秦夜的死，並不是毫無影響。

「鐵王座」的力量全都儲存在熾火之中，鐵五那即將抵達終點站的命運，其實就取決於顧慎的一念之間。

顧慎隱約想到了什麼，他立即回復：「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

很難想象，平日里一位籍籍無名，勤儉勞工的晚報小記者，竟然會有一對位列花幟董事會的父母。

老師沒有聯繫自己。

他們徹夜不眠所準備的那些案卷，資料，證據，再一次變成了廢紙。

「太不可思議了……」

……

他伸出手，示意鐵五起身。

曠野有大風吹過，雨絲被吹得飄起，鐵五隻覺得有一股溫暖的力量扶著自己站起身子，耳旁響起了柔和的聲音。

顧慎入座后，江晚大大鬆了口氣，看得出來她精神一直緊繃，直到此刻才稍有好轉……沒等顧慎發heｔuboｏk.cｏm.coｍ問，她就主動開口，「你先看一看這個東西……」

顧慎一進門就看到了一個衣著樸素的女人對自己揮手，定睛一看，才認出是江晚……沒有佩戴那些飾品，江晚不再顯得那麼貴氣，反倒顯得年輕了好幾歲。

江晚還有點惘然。

顧慎再問道：「影像上傳了么？」

是因為攝錄者陷入了睡眠……有零碎的髮絲散落，但並不妨礙這枚嵌珠繼續工作，攝錄著整座禮堂的景象，所有人都陷入了詭異的沉睡之中，音樂仍在大廳中緩慢回蕩，而當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之時，一個男人，出現在了畫面里。

至於收服鐵五之後，第二步要如何遣用……顧慎目前還沒有好的想法。

聽到這，顧慎終於鬆了口氣，他甚是感慨地說道：「江記者……我代表大都人民感謝你。你是我見過最優秀的記者。」

意識回歸現實世界之後，顧慎檢查了一下郵箱。

這個男人是……趙器！

沒想到，竟然真的成功了。

精神鏈接始終保持……褚靈掃描了周圍的立體地圖，實時彙報。

顧慎接過嵌珠，輕輕一扣，一張儲存卡便自行彈出，插入虛擬眼鏡埠之後，一段模糊的影像在眼和-圖-書前浮現……那是從人群角度望去的自由禮堂。

鐵五沉默了很久，萬分艱難地從嘴裏擠出字來。

這枚嵌珠攝像頭內，有著足以擊倒花幟的致命證據！

她並不清楚，如今大都的超凡世界，正在醞釀著什麼，而自己機緣巧合下的行為，又意味著什麼。

「我……想活下來……」

兢兢業業去當一位記者？

……

在【使徒】刺殺風波之後，陸南梔成為了大都最重要的人物。

承受著外界巨大壓力的花幟，若是一意孤行，繼續去推動覺醒法案……那麼大都區內，還有一場腥風血雨即將掀起。

這次的見面，可能會涉及到某個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喃喃道：「我不清楚……為什麼大家在禮堂都會睡著……也不清楚這段影像意味著什麼，但心中冥冥之間有一種感覺，或許找到小顧醫生你，這些問題就都解決了。於是，我考慮了很久，給你發了消息。」

直至備選議員交接之前，東洲議會都要確保她的安全。

顧慎從精神世界中醒來。

放著縱享清福的日子不過。

人已經是自己的，還有什麼好擔憂的呢？

或許……東洲議會關於「覺醒法案」的態度，會因此而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