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旅者
第十八章 大蛇
人類超凡者中最頂級的封號，真能將其殺死嗎？
這個消息，讓鄒海心中咯噔一聲。
就在全員沉默之時，源質探測儀發出了尖銳的警報聲音！
垂降在每一個人揚起的面容之上。
唯一造成最大傷害的，是隊長袁元。
而他的【源之瞳】，則是不受控制地劇烈顫抖起來。
大蛇瞳孔之中暴射出了一道金芒，如貫天之輝，直接將他整個人射穿。
有什麼東西，與「熾火」，或是與「冥王精神」，產生了感應，共鳴！
那是與雪很相似的溫度。
鬼面紗的效果！
高天的流雲之上，有一蓬鮮艷滾燙的血液炸開。
他揚首望去，想要將隊長「死亡」前的最後一幕，記在腦海之中，然而最後的視野卻變得一片灰白……真正意義上的灰白。
阿旒爾的聲音有些嘶啞。
但這條蛇……可以。
……
顧慎眯起雙眼，看著李辰頭頂不斷旋轉，卻停止釋放光芒的那枚銀色眼瞳。
而袁元的刀斬，也被彈開——
林霖調動許可權，將那些「陣亡」檔案全都抹去……
這道聲音，在火屑震顫之後，滾滾盪開！
答案已經呼之欲出。
那條高高盤踞的大蛇，收攏身軀。
在部署「天眼」之後，傘之防線在遭遇源質潮汐的衝擊之前，已經能夠提前感受到預警……那些源質潮汐的衝擊，會提前引發諸多異象。
暴雪漸熄！
之所以會這麼做。
那條大蛇，什麼都沒有做。
一旁的石碑，已經準備好了。
她目光沒有絲毫挪移，可惜「生死簿」的訊息沒有波動，十分平穩……不像是會有奇迹出現的樣子。
巨大的雪片掠過蒼穹。
此時此刻，這樣負面的信息，只會讓作戰指揮團隊的士氣低落。
這世上最詭異的事情，莫過於此。
銀色之瞳，直視著那巨大蛇靈，感受到了精神層面上無與倫比的壓迫。
顧慎有些困惑地站在雪山峽谷的出口。
等到最新一次的迷宮任務，傳來迴音……再根據帶回的線索，來決定是否重啟研究。
眼前的視野豁然開朗。
整隻隊伍，在顧慎的熾火喚醒，以及劇烈的外界噪音之下，紛紛醒轉過來。
……
在調查軍團這麼多年的資料檔案中，從未提到過，在巨壁之外，生存著這等恐怖的「超凡生靈」……這條一眼無法窺及全貌的蛇身恐怕有數百米之長。
在親眼目睹了戰友的「死亡異樣」之後……他們迫切想要知道那道「刀痕」的真正真相！
而顧慎所看見的……
此言一出。
「砰！！！」
「顧兄，你沒看見么……這是綠洲啊！」
哪怕這些觸手很短。
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精神波動……
袁元的怒吼聲音，在雪風之中震響！
他揮出了一拳！
那股波動……自己在進入峽谷之前便感受過了一次！
所有的能力，領域，全都被拔除。
是誰出的刀？
但……有，總比沒有要強！
地面之上，響起了刺耳的「摩擦」之音，【雨沼】試圖將大蛇的身軀拉入地下，
https://www.hetubook.com.com然而那一枚枚鱗片彷彿自帶強硬的領域保護之力，直接震碎了這片領域！
隊伍里的每一個成員，都陷入了寂靜之中……
顧慎覺得那片綠洲太美。
鄒海默默看著這一幕。
這位使徒的神情非常難看，一雙美眸緊緊盯著大屏幕。
但……生死簿上的暫留氣息消散，便意味著他們至少陷入了「精神死亡」的境地！
大雪紛飛，飄蕩落下。
而是因為，他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
這個男人的精神力修行相當牢固，算是二隊里最堅韌的一人……還沒等隊長的怒吼響起，他便藉著熾火的警音，醒悟過來。
他再次伸出兩根手指，準備與「金箍」對抗，釋放出更多一些的熾火，來喚醒夢境中的諸人。
顧慎皺起眉頭，他蹲下身子……凝視著腳底厚厚的雪層，在銀白的雪色之中，有一些破碎散落的木屑，洪衷從迷宮任務之中，也帶回了一片木屑。
這件封印物，開始侵蝕顧慎的精神海。
他直接向著那高高在上的「龐然大物」衝殺過去。
B級能力【雨沼】，領域雛胚發動！
呼嘯的風聲在迷宮石山狹縫之中鼓盪。
袁元猛地站起身子，回頭望向來時方向，探測儀的警報聲音從遠方響起……而令人頭皮發麻的是，回首望去，那依舊是一片完好無暇的「長路」。
數十上百個鏡頭，在同一時刻投影上來……
直覺敏銳的人，會嗅到暴風雨來臨前的壓抑，鄒海是這種人，林霖更是。
一股熟悉的波動，在心頭湧起！
沒有之一。
於是接線員只能進行嚴厲要求，以及憤怒抗議。
「調查軍團！全體隊員，迎戰！！」
「隊長……返航的路斷了！」
「璫」的一聲脆響。
他拍掉顧慎的手掌，向前走去。
顧慎伸出兩根手指，捻起一片木屑。
不是因為緊急鏈接了十二人，超負荷的運轉。
「迎戰！」
要塞外的隊伍，究竟經歷了什麼？
「風壓的初步規模統計是A級，傘之防線將會迎來二十年裡最為猛烈的一次衝擊……【深海】給出的預估結果是，傘之防線的源能燃盡之後，能夠攔截95％的源質潮汐，剩餘5％的力量將會滲入防線，撞擊在巨壁之上。如果我們不做出應對，那麼這5％的力量，很可能衝破巨壁。」
而真相，就在前方不遠處……
但沒有人敢後退一步了……
或者說，無數個？
鄒海的神情頓時凝重起來。
「迎戰！！」
最後袁元高高躍起，將長刀插入蛇瞳之中！
這一次。
這一次。
林霖平靜說道：「這個現象，意味著顧慎抵達了和上次探索隊一樣的位置。」
所有人都「下意識」抬起了頭。
埋葬「洪衷」。
不知何時，【源之瞳】已經停止運轉了……
這一條前往綠洲夢幻之鄉的希望之徑，其實是投入這條巨大神蛇懷抱的尋死之路。
而那道狹細的刀痕，幾乎隱沒在雪色之中。
高大男人伸和圖書出手掌，撣了撣肩頭的雪屑。
「迷宮任務」的二次出發，已經持續了十多天……這十多天的時間里，林霖大人對洪衷的屍體進行了不止一次的觀察，以及研究，均無收穫。
不求傷敵。
屏幕上的訊息再次變動。
只不過……目的已經完成。
【源之瞳】散發而出的銀色光華逐漸收斂，李辰神情難看，低聲道：「我無法感應返航方向的源質了，有一股強大的力量，斷絕了來路。」
「副官大人……出事了！」
顧慎瞳孔收縮。
碎雪濺盪！
籠罩在夢境之中的迷途之人，所看見的，是一片陰翳中燃起的太陽。
美得像是一場夢。
從沒有人見過這樣的「怪物」。
一片溫暖。
霜雪覆蓋在源甲之上，凍得發硬。
幾位負責安葬屍體的「士兵」，都佩戴了極其完備的強邏輯材料護具，從頭武裝到尾……這一幕如果被調查軍團二隊看見，一定會異常憤怒。
出發之前，他們就做足了心理準備，即便遭遇「斷路」，也無所畏懼……既然洪衷能夠找到「歸鄉之路」，那麼他們一定也可以！
這裏，便是迷宮的盡頭。
他曾猜測，洪衷的隊伍一定遭遇了無法理解的「超凡現象」，才會導致「全軍覆沒」。
傘之防線傳回的風向圖，則是有著好幾道恐怖的渦旋……
想要將其殺死，恐怕需要封號級別的實力吧？
通訊頻道早已經在幻夢之中破碎，但沒有了【源之瞳】的精神鏈接，對這隻隊伍也不會產生什麼影響……因為每個人都陷入了震撼的死寂之中。
只求鬧出的動靜夠大。
顧慎猛地取出鬼面紗，將其戴上，戴上「鬼面紗」的這一刻，他的精神力開始猛然凝聚，增幅！
這是老師的【聖木】氣息。
唇瓣微微翹起，似乎是在笑。
這道精神上的雷震之音，在探索者隊伍里每個超凡者的心間響起！
這恐怕是震動整個北洲的重大新聞，而最恐怖的是，在浩袤無垠的【舊世界】，出現了一個超凡生靈，是不是就意味著……第二個？
「是好消息。」
整隻隊伍，都在「緩慢」前進，唯一有些異樣的，便是隊長袁元，這位四階超凡者的神情，與其他隊員不同，一般是喜悅，一般是痛苦，如同處於掙扎之中。
下一刻……李辰回過了頭，只不過他的神情，一片茫然之餘，還帶著憤怒。
……
也是林霖大人的意思。
它甚至沒有躲閃，就是這麼平靜而冷漠地俯視著挑釁自己的渺小螻蟻，這一拳裹挾著蘇河所修行而出的領域雛胚，在空中炸開劇烈的轟鳴之音！
沒有人知道。
牯堡要塞之內，建了一座規模不大的陵園，許多英傑就埋骨於此，一塊塊石碑，見證了他們一生的傳奇，已經潑灑而出的熱血……這座陵園內的土壤是紅色的，哪怕被凍雪覆蓋，依舊炙熱滾燙。
想要對抗這樣的怪物……得什麼樣的實力？
歸途即為蛇身。
或許……真的就是一場夢。
這些天，關於屍hetubook.com.com體的歸屬問題，調查軍團的二隊已經與牯堡要塞交涉了不止一次……而林霖大人的回復很簡單，他拒絕交出洪衷。
他低聲怒吼。
指揮頻道里傳來詢問的聲音：「接下來……怎麼辦？」
始終沉默的蘇河此刻第一個回應：「副隊蘇河，已經做好出發準備！」
殯葬洪衷，是林霖大人的意思。
「當然是前進！我們別無選擇，不是么？」
寒冷與破碎的世界，已成舊世界的倒影，被摔在了身後，十二人的隊伍，站在雪山峽谷的出口位置……沒有人能夠想到，迷宮三十八的最後路線，探索起來竟是如此輕鬆。
可惜。
而此刻。
袁元眯起雙眼。
當他指尖觸碰熾火的那一刻。
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行動起來無比彪悍，他蹬地而起，踩在「流動」的峭壁之上——那是飛掠的蛇鱗，數秒之後，高高躍起！
由於軍團長的支持，二隊無可奈何。
「調查軍團，二隊，迷宮任務歸鄉隊長，洪衷。」
迷宮的盡頭，根本就不是什麼希望……而是一場通往絕路的夢境。
江雨伸出雙手，地面之上的碎雪紛紛逆卷而上，化為一片模糊雨幕。
高天漂浮著流雲，大片大片的光明投在地上，身上……
不遠處，有一位哨兵神情緊張，跑了過來。
他們的面容，還掛著淡淡的笑意。
出事？
本該驚濤駭浪的大海，一片風平浪靜。
上一次的迷宮任務，便是如此。
林霖緩緩回頭，望向作戰指揮室里的每一個人，一字一句說道：「諸位，牯堡……要起風了。」
地震，風壓，漲潮……等等。
第二個清醒的，不是精神系超凡者李辰，而是副隊長蘇河！
不過數十分鐘而已。
這是三階頂級強者的全力一拳！
顧慎眉心燃起了熾烈的火光！
滾燙的血雨降落。
「兩個小時前，傘之防線的『天眼』，感應到了強烈的『風壓』。」林霖輕聲開口，說道：「那股風壓來自於正北方向。」
李辰的眼睛緩緩流淌出鮮血。
顧慎回過頭去。
【雨沼】，無效！
「嘶嘶嘶……」
只不過此刻，鬼面紗直接遭遇的是斗戰金箍。
則是一條盤起身子，有數十米的巨大蛇頭，那所謂的「太陽」，便是那巨蛇所睜開的金燦熾熱的一對蛇瞳！
李辰冷冷開口。
雪山峽谷盡頭的隊伍里，綻放出了數道奪目輝光，三階超凡者的各種能力，在此刻盡數施展開來……在【源之瞳】的鏈接放大效果之下，這些本是能夠擊碎一座小山頭的強悍攻擊，撞擊在蛇鱗之上，最多只是碰撞出了刺眼的火光。
顧慎深吸一口氣。
綠洲。
「醒來！！！」
在出發之前，他最後一次望向那條被「切斷」的返航退路，飄蕩在雪風之中的火屑，粘粘在山壁岩石之間……彷彿感受到了一絲溫度。
不再進行屍體研究，也徹底斷絕調查軍團二隊的念頭。
一道道回應聲，在頻道內響起。
這並非是無稽之談。
「等一等……」
ｍ•hetuｂｏoｋ.cｏm•ｃom在牯堡要塞駐守了這麼多年，他太清楚「風壓」二字的真正含義了！
他無法找到「生死簿」出現異樣的原因。
「原來如此么……」
「江雨，隨時待命！」
「諸位，別急著前進！」
遠方那大片大片的綠色，以及湛藍的高天，美得如畫卷一般……只不過，越美麗的東西，越是危險。
「生死簿上……迷宮任務的成員，再次失去了精神感應！」
而顧慎精神海內的熾火，則是感應到了「低階封印物」的挑釁，主動激蕩起了壓制之意……兩相對撞之後，一縷熾火順利釋放而出。
或許……真的有某種特殊規律點，引起了這般異樣？
如一柄大鎚！
「又一次……出現了……」
……
「收到！」
二隊此刻的精氣神狀態極佳，士氣高亢，毫無疲倦之意！
上一個隊伍遭遇的「異樣」，在此刻重演！
肉眼去看，看不出絲毫差異。
四階超凡者的全力攻擊，也只能做到勉強留下傷痕！
而這一次。
高天之上，大蛇瞳孔冷漠。
這一拳，本就是雷聲大雨點小的一拳。
袁元冷冷道：「即便路沒有斷，這次任務的主要目標，也是確定『綠洲』的存在……如果洪衷說的話是真的，那麼綠洲，就在前方不遠處了。全體成員，原地休整，準備出發！」
不……
他拔出雙刀，猶如獵豹一般在大蛇身上狂舞而行，刀刀兇狠，猶如大江灌落，劈砍在蛇鱗之上，不僅迸濺出熾目的光火，還留下了淺淡的白痕……袁元比蘇河更加兇悍，他獨自一人從蛇尾砍了過去，直接砍到了蛇頭位置，而那條大蛇保持了一貫的「冷漠」。
這一道聲音，動用殘餘在火屑之中的「精神之力」……四面八方的一枚枚火屑，圍繞諸人，此刻已經收縮成了一枚方圓數十米的圓圈，火焰震顫。
鄒海皺了皺眉。
只不過，這枚木屑上蘊含的精神波動，已是十分微弱，而且還帶著凋亡和寂滅的意境。
他伸出一隻手，按住了準備前行的李辰。
唯獨一個人，神情不同。
旅途的終點。
土壤被幾位士兵挖開，一口木質的棺材，正在進行入土的過程。
或許……此刻身處的雪山出口，已是一場夢境。
林霖的話音十分平穩，直接否決了「生死簿」的權威，但仔細算算……兩隻隊伍出塞之後，引發「生死簿異樣」的時間節點，的確是相差不多的。
遠方，就是所有旅者夢寐以求的「夢幻之鄉」。
他火速趕往作戰指揮所，此刻的指揮室一片焦灼，林霖大人肅立在中央位置，另外一邊，銀髮及腰的阿旒爾面色冷若冰霜。
熟悉的波動再起，緊接著響起的，便是身後坍塌破碎的山岩之音，一片巨大的陰翳，籠罩在高天之上，嘩啦啦如鎖鏈碰撞般的金鐵之音，密集響起。
人類無法在【舊世界】生存。
二隊隊長仲原，身處外地，正率領二隊最頂級的那批超凡者，在側翼戰線的【舊世界】，執行某場極其重要的出塞任務。
他是作戰室和*圖*書里最鎮定的人。
隊伍里的所有人，都沉浸在「窺見綠洲」的欣喜之中，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音爆聲音炸開。
副隊長蘇河，在清醒之後的第一反應，不是後退，而是前進。
從「洪衷」歸來之後，鄒副官心中就始終翻湧著不祥，直到遇見顧慎，才稍稍平緩了一些，駐守牯堡的這些年裡，遭遇了諸多事件，大大小小，他的直覺從未出錯。
【源之瞳】的鏈接，也在這一刻斷開。
他被剝奪了視力。
而這一次，他無比支持准將大人的決策！
袁元一陣失神。他感到體內的鮮血，都在沸騰翻湧，一種強烈的「歸屬感」在心頭湧起，原來洪衷在病床上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綠洲就在迷宮之外，綠洲就在眼前！
蘇河落地，抬頭望向那條大蛇，被風雪遮掩的冷漠雙瞳，穿透了厚厚的霧氣，綻放著滲人心魄的幽暗金芒，這一拳沒有給它留下絲毫傷口。
牯堡要塞不吃這一套。
北洲的「天眼」部署難度極高，巨壁之外是秩序坍塌的世界，而作為緩衝地帶的傘之防線，是最後可以鏈接「精神網路」的地帶……類似於人類世界的觸手。
李辰神情蒼白，他怔怔看著這一幕，感覺靈魂受到了重擊……隊長袁元的「屍體」在空中那熾熱瞳光的注視之下，直接炸開，碎裂成了千萬片的輝光。
只是以倨傲之姿，靜靜等待和迎接他們的進攻，便擊碎了調查軍團二隊精英隊的全部進攻慾望。
「相比之下，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我們做好準備……」
重重捶碎這場幻夢！
「生死簿」傳輸的數據投在屏幕之上，十二位超凡者的檔案全部顯示「陣亡」……陣亡這兩個字，不一定是真正意義上的物理死亡。
「滴滴滴！」
實在諷刺。
如今來看，猜測正確！
狂風呼嘯！
拔刀之音連忙響起，無需任何溝通，這隻調查軍團的絕對精銳之師，在清醒之後的三秒之內完成了隊形調整……李辰頭頂的【源之瞳】重新開始旋轉，隊伍中十二人之間搭建了一條共享的精神鏈接，每個人的精神狀態都在【源之瞳】的協調之下變得穩定！
但不同的是，火屑粘附的峭壁，比雪……更冰。
「砰！」
這句話說得十分冷靜。
山岩即為蛇鱗。
第一個清醒的是袁元，這位隊長原先就處於掙扎的困境之中，有了顧慎的熾火之音，他直接掙脫這場幻夢，用了兩秒，看到此刻無比震撼的畫面……
短短數十秒，全體隊伍便完成了休整，保持隊形，繼續前進！
「生死簿的異樣，我認為沒有參考價值，洪衷既然可以歸來，那麼便一定存在著『歸來』的辦法。」林霖緩緩說道：「這次迷宮任務，就是為了找出引發異樣的真正原因……我想顧慎他們，此刻已經觸碰到真相了。作為巨壁之內的要塞據點，我們此刻無法給到任何幫助，唯一所能做的，就只有祈禱他們平安歸來。」
這是英雄的屍體……而這些傢伙，就像是在安葬某具帶著病毒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