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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絕對優秀的領袖級精神曲線。

誰知道冰海遺迹的反擊有什麼規律？

初始號的反擊系統吊打五洲艦隊聯盟，雖然南洲這次只派出了一艘源能艇，明面上來看五洲艦隊不算全力以赴……但事實上兩者差距猶如雲泥，再打十次結果都是一樣的。

顧慎自嘲道：「因為人類的命運……也不算是真正的共同體。」

「既然不是朋友，為何一起結伴來到冰海？」

顧慎繼續道：「你這麼想，如果這些人活著回到五洲，並且把【冰海遺迹】的事情告訴他們背後的領袖。那麼接下來你和初始號的命運會是怎樣？這種情況下，你會放過他們嗎？」

冰海的巨浪吞沒滔天的熾霧，那些破碎的飛艇殘骸，便如砂礫，墜入大海之中，翻出一兩個浪花，便再無後續。

「轟隆隆隆……」

一邊炮火連天，叫苦不堪。

褚靈教授過顧慎一些基礎的武器系統操縱方法。

「真是死裡逃生……」

兩洲先行隊的四位領袖，在會議長桌上彼此對視，俱是神情複雜，他們原本想要對雪原的遭遇進行一定程度的隱瞞。

顧慎望向阿弗，認真說道：「如今的人類和當年不同，大家雖然在同一片天空下生存，卻各自位於不同的陣營……如果不把他們殺死，這些人就會破壞我的家園，踐踏我的親人，他們並不會手下留情。」

他也感到詫異，但很快意識到這種天賜良機，不容怠慢，好運未必會一直眷顧自己。

……

……

最後的「鐳射光束」，是顧慎自己開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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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大人！無源能艇受創，防護罩正在全力補充中！」

「而且我還有一點不解，你明明擊墜了敵人的全部源能艇，為什麼看起來並不開心？」

這也也意味著，顧慎並不會為那些擊墜源能艇感到悲憫，哀傷。

這明顯是兩個陣營，彼此關係很差，就連抵達冰海之後，艦隊都呈現兩個密度的分化。

阿弗無法理解。

「我並不開心，是因為我覺得有些可惜……」

看到這一幕，殷灼雙眼幾乎要噴出火焰。

殷灼狠下心來，對剩餘的左右護衛艇下達了阻攔炮火的死令，他看到了長野中央城衝殺出去的那枚霧氣破洞，或許這是他們最後逃離的唯一希望……想要活，就必須要足夠狠，他決定犧牲光明城僅存的源能艇，來為主艇開道護航。

大部隊對冰海一無所知。

阿弗聲音頓時警惕起來：「不行……對主人和初始號有威脅的存在一定要提早滅絕。」

「我想……」

「不要小看我啊。」

羅鈺異常亢奮。

精神如果失控就會被處決。

這後面的炮轟，完全是把光明城和源之塔作為靶子！

阿弗更不解：「那為什麼不能一起聯手？」

一邊風平浪靜，無人傷亡。

光明城和源之塔的雲船艦隊，損失慘重，一時之間冰海上空無數墜落的源能艇，如下餃子一般，只不過絕大多數在半空便爆裂開來。

這麼一說，便有些諷刺了。

不少人都捏了一把冷汗。

顧慎看著眼前的小正方體，柔聲道：「冰海太大，就算我現和*圖*書在追出去，也沒辦法保證，把他們殺乾淨，不留下一個活口。」

以顧慎如今的精神海規模，操縱初始號的反擊系統還是不成問題的。

「不明白。」阿弗搖頭：「我們當年沒有這樣複雜的關係，也沒有這麼糾結的勾心鬥角，在混亂來臨之際，沒有人會想著獨自苟活。要麼同生，要麼共死。」

「鍾帆，李世慈……」

五洲艦隊，東洲和北洲安然無恙，其他大洲盡數覆滅，那最後的炮擊……如果說不是「黑髮惡鬼」乾的，他們自己都不信！

無論是護衛艇還是主艇，都被擊中。

顧慎看著冰海霧氣中支離破碎的那些殘骸，低聲道：「雖然擊墜了源之塔和光明城的全部源能艇，但我不能保證擊殺每一位超凡者……那些實力足夠強大的超凡，依舊有機會在剛剛的炮擊之中存活，如果我可以早點掌控『鐳射光束』，那麼他們生還的概率就會低一些。」

兩人立刻帶著中控室的指揮官搭建精神鏈接，同時先行隊的成員也加入了鏈接之中。

阿弗很是受用，但還是謙虛說道：「哪裡哪裡，雖然主人的確偉大，但這畢竟是多少年前老掉牙的東西了。」

兩邊高層很快就達成了一致，奧斯蒙德和顧南風甚至不需要多言，他們知道此刻機會稍縱即逝，不可浪費，於是三十艘源能艇極其默契地對冰海大霧進行衝擊，沒了應付黑銀炮彈的壓力，他們逃離冰海的希望大大提升！

這片大海對生靈一視同仁。

顧慎微微一笑，退出阿弗給出的精神鏈接。

衛誠神情古怪m.hetubook.com.com地望向遠方那被萬噸大霧包裹，此刻正逐漸下沉的漆黑巨影。

先前第一輪齊射，長野也遭受了極其沉重的打擊……如果第三輪齊射更換矛頭就糟糕了，必須要要趁著現在趕緊離開這是非之地！

實力越強大，需要受到的管控就越嚴格。

事情鬧大了，想瞞都瞞不住，而且此刻也沒瞞的必要了。

在慘白海浪的翻湧之下，顯得甚是凄厲。

另外一邊，源之塔也做出了同樣的選擇。

「那些逃出去的源能艇，是你們的『夥伴』嗎？」阿弗嘖嘖道：「那些被擊墜的，應該就是敵人了吧。」

「所以你不開心是因為沒殺完？」

阿弗繞著顧慎飛了一圈，「我可還沒教你武器系統的正確打開方式，你自己竟然摸索一下就掌握了。」

此次探索冰海遺迹，完全是一場失敗的行動，但是與其他三洲的慘烈犧牲對比起來，無一傷亡的中央城和長野，反而成為了此行的最大贏家！

至於精神力分化，就更簡單了。

「你小子的算力有些嚇人。」

中央城和長野的源能艇駛出冰海大霧。

為了讓阿弗更好理解。

初始號的青銅大殿內，阿弗看著盤膝而坐的顧慎，忍不住感慨道：「自主防禦系統的按鈕多達近千個，我原以為這種活兒你做不了……沒想到你連『鐳射光束』都操縱地如此精準。」

「以前接觸過一些類似的。」顧慎淡淡笑道：「觸類旁通，舉一反三，這並不難。」

奧斯蒙德和顧南風返回各自主艇。

但是現在情況不同了。

「是！」

一團團炸裂的煙hetubook.com.com火。

脫離險境之後，奧斯蒙德第一時間就召開了精神會議，他需要知道「先行隊」帶來的情報。

「我實在沒想到，你的精神力竟然可以進行如此細密的分化……」

東洲和北洲的聯合艦隊都沒有預想到會出現這種「好事」，他們甚至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顧南風聲音冷厲。

衛誠揉了揉眉心，長嘆一聲，認真說道：「奧斯蒙德大人，我猜您只是想問最後的炮擊，為什麼沒有波及我們……對吧？」

「你們在冰海遺迹裏面發現了什麼？」

千萬年從未變過。

如果說出「黑髮惡鬼」的存在，或許會引起其他三洲的針對……

……

……

「全體成員調轉艇身，準備離開冰海！」

他不會告訴阿弗，他還與另外一個高度覺醒的人工AI進行過精神鏈接。

他此刻的語氣也不太確定：「操縱那最後幾輪炮擊的，應該是咱們的自己人？」

「……這幫混蛋，這幫混蛋！」

便在此時，第三輪齊射降臨。

「……」

在他的基礎認知之中，顧慎大概率是一個「暴力狂」，這種人在他們的時代會受到嚴格管控。

只不過他們更不解的，是最後的炮擊……中央城長野似乎並不在打擊考慮之中。

「好險，太嚇人了……」

如果不是光明城還需要應付接下來的第三輪齊射，他恨不得現在就駕駛主艦衝上去和奧斯蒙德他們同歸於盡。

「誰能想到，風暴教會會玩這麼一手？【冰海遺迹】會有如此強大的反擊系統？」

「潛沉吧……」

奧斯蒙德皺起眉頭。

只可惜這第四輪炮ｗww•hetｕｂook•ｃｏm•ｃoｍ擊比前面三輪都要猛烈……除了黑銀炮彈，還有量子鐳射光束。

三輪齊射之後，光明城源之塔聯盟的艦隊已經隕落八成，三十艘源能艇只剩下四五艘，唯一還算完好的就只剩下兩洲主艇，殷灼挪首看著長野和中央城艦隊原先所處的位置，不過短短的數十秒，那兩大洲的源能艇已經順利撞破冰海禁制的阻攔，成功逃離了戰場。

中央城的反應速度也很快，大量源能艇開始掉頭。

它也看出來了。

在完成四輪炮擊之後，他便主動將武器系統的許可權讓出，還不忘稱讚：「不愧是偉大的『熔鐵與工匠之神』，初始號的反擊系統令人大開眼界。」

畢竟其他大洲的先行隊都已經覆滅了！

顧慎道：「因為人類的命運是一個共同體。」

「主艇撤退……你們留下來殿後！」

所以趁著把「武器系統」交給顧慎的時候，它一直在觀察顧慎的神情，以及精神波動……評估結果讓他很是欣慰，每一次開火顧慎的精神曲線都無比平穩，說明他並不是一個貪戀殺戮的惡魔，但同時顧慎的精神狀態也沒有絲毫的下墜。

「雖然剛剛的打擊已經足夠致命，但誰能保證源之塔和光明城沒有倖存者呢？」

「衛誠，仲原……」

「當然。」

此言一出，顧慎微笑，阿弗沉默。

阿弗一直在觀察顧慎的神情。

「這件事情……說來話長。」

羅鈺激動的聲音在中控頻道里回蕩。

第二輪炮擊讓冰海上空出現了很割裂的兩幅畫面——

阿弗：「？？？」

現在就只能靠著「先行隊」的情報，來解答這些未解的謎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