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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沒有那麼多假設，現實就像一個個真實的耳光打在臉上，喊疼毫無意義，在美好的事物也經不住遺忘，再堅韌的情感也經不住時光，你的感情變了味，女人。」

其中一名大乘期估計在段德來的時候見過這蠻子，修者界像段德這般一如既往的屠夫打扮的還是不多的，惹眼，好記。

身傷無數，而今轉瞬便能痊癒，神傷幾次難治卻不至於無計可施，無葯可醫，心傷？忘懷？隨風飄逝？自欺欺人的借口而已。

「老大，恕辰書身軀有恙不能見禮，那個，大，她和你緣分已盡，莫要太過在乎便是，修者壽元綿長，此等事並不稀罕，看開便好。」

段德面色轉陰，北辰書暗自吞下話頭，是了，老大不喜歡這般生疏言語，一時間心中暖和，訕訕笑過去。

傳送日

依然帥氣文質的臉有著成熟男人的一切有點，雖然此時面色寡白，卻也不失半分魅力，段德嚴肅的臉面忽的化作柔和，上前幾步拍拍他的肩膀。

他也在面臨人生的最大轉折，不出去便是死，他沒得選擇，出去儒宗已經給他和他的子民在那個強者林立的陌生世界找好落腳地，前路渺茫，雄心受挫。

禁道的陣法依舊在運轉，只不過這裏早已人去樓空，陣中坍塌的中心區域想來是瓊斯走時毀去，來回原路心態卻是截然不同。

「分神中期？還不錯的修為，胖子等人也和你差不了多少了咯，在進道碑秘境之初可是被你拉下一大截，是不是最近這些www.hetubook.com.com年憊懶？」

她的一切美好終究不能抹去，就像地球那邊短暫的幾十年記憶一般，終究會伴隨自己生命終止。

最終，攤開的手掌只余留些許塵埃，隨著山風飄散而去。

「隨我一起走吧，暫時出去我還沒打算回去，計劃稍稍改變，有些事一直不願，此番多少讓我少了某些顧慮，怕死么？」

界中界連帶著天兵界的眾修士，甚至修者界的儒宗範圍的大部分生靈心跳在剎那間漏去一拍，界中界凡俗之人有心疾的直接暴斃。

他這話什麼意思段德心中有數，要是會追究也就不會毫無戒心的接納，沒有走傳送陣，段德引著北辰書直往天兵煞界破口而去。

「老大說去哪那便去哪，北辰書多謝老大原諒！」

「這鍋我抗了便是，本想見見兩位替我承受背鍋俠名號的長老，卻是來晚一步，方閣老見你一面只想說，這裏你們可以撤兵了，天兵界除了些量產的假貨，沒有半個實際人物，不久便會被大世界吞併，價值是否還有就看你們自己決定。」

手中合成一顆完整的心形項鏈在緩緩變形，握緊的拳頭中有黑色細絲溢出指縫。

曾經活下去，拼下去的所有動力啊，有個童欣然他不傷，本就不存男女之情，頂多是失望透頂，是憤怒，而她？便是連憤怒都顯得多餘。

「省得，我也是想做完此事便與她一道奔老大那邊討口飯食，我想他應該是願意的，至於夫子不會管這些事ｈｅtuｂｏok.coｍ•ｃom，閣主倒是模稜兩可，我心中無底罷了。」

段德漠然的踏步走在陣中，北辰書在段德腳下紅黑太極的範圍內，毫無半分影響，心中的駭然疑惑他並沒有傻啦吧唧去詢問，本就是奇迹，無需多問，跟著便是。

句句穿心的話語，毫無情愫冷漠的眼神，最後更是親手撕裂這顆該死的心！她怎能下得去手？

人影消逝唯留一聲長嘆隨著湍流遠去，或許水中逆流而上的的魚兒有著別樣的情懷，只是它們的記憶太過短暫，隨著本能尋流而上，這便是它們天生的命運。

「你和她的事管他老子屁事，你自己無用倒是讓人家一女子倒追，這還不滿足么？若是如此心態去我那邊，胖子等人一準兒有你受的。」

「即使如此堅硬的珍惜材料也不過爾爾，情比金堅這四個字當真欺騙性很強啊，也難怪那些個幾百上千年的老怪物薄情寡性，這般來上幾回便是情聖也會寡淡無味，罷了。」

「段德，完成漁夫子所交代的事，來此只為找蕭玉長老一談，勞煩通報一聲，若是方孝孺閣老在也行。」

灌下手中酒罈中最後一口酒，隨手拋諸湍流，站起身來雜亂毛髮隨之斷滅，又變成油光程亮的大光頭，探手抹上幾圈，一切頹廢迅速收斂入體，他依舊是那個他。

段德眼眸深處邪火又起，與周遭無形中繚繞的怨氣相合，化作衝天煞氣，搖動界中界天宇，其莫名威勢初現便已震懾此界所有修士心田。

方和*圖*書孝孺怪異的言辭讓站在段德一旁的北辰書心中一陣默然，老大不愧是老大，惹禍不分派別，背鍋不分界限。

北辰書聞言莞爾，似乎牽動某些回憶，還是跟著他人生方才顯精彩真實啊，看來我當初選擇還真是錯的。

「與我在一起隨時可能會殞命的，修為增長自然會稍微快點，不跟上修為那就只有被淘汰一途，沒得選擇，這點你應該多少有些了解的。」

巨石下湍流也沒能沖走成堆的破碎瓦壇，自身修為不出意料安靜的突破，他卻毫無欣喜，深藏的珍貴記憶不斷回放。

中心山上的閣樓中，段德隨意斜坐在太師椅上，香茗尚有餘溫，方孝孺身影便已衝進待客雅間。

「我是你們的老大，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怎麼著？在外頭混得有模有樣便反過來教訓老子了？你那小媳婦若不是我去得及時，你這會於我一般頭上綠光不淺信不信？」

三日不曾打理的光頭已然長滿雜亂尺長亂髮，有零星白髮摻雜其中，面色蠟黃如病入膏肓般，與坦露的強健上半身極不協調。

「我道是誰，段小友你可真是名不虛傳吶，這一趟完美解決難題不說，我儒宗似乎也走上天德老路。」

見到段德和北辰書出來，兩名儒宗大乘期上前阻住去路，段德探手攔住欲要答話的北辰書，臉色平淡大量二人片刻才緩緩開口。

「走吧，接你老婆去，這裏無甚好留戀的。」

北辰書一時間還不適應段德這般言辭，在外總是面具下的嘴臉自己看，笑臉迎接和圖書眾生的他早就習慣這般。

北辰書感覺最為清晰，可是他沒有任何後退，微微彎下的腰脊挺直，道傷已然消弭無形，他沒有任何驚詫，段德煞氣沖霄他卻是點燃了心中深藏的熱血。

逛遍整個天兵煞界，收取所有太陽真火器殘片，這東西段德取來毫無半分心裏滯礙屬於那個男人的又如何？此界他消失並不代表他就真的死了，這群古老的大神段德從來不會用常理去判斷，溈水不是出現兩個？

「花堪折時終須折，莫道無花空折枝，小白臉你若不折，最近我可是缺暖床的，信不信我給你睡了去？」

段德盯著山下平原兩個巨大的傳送陣不斷閃爍，儒宗在這裏的弟子並沒第一時間全部撤走，而是組織魏武國的平民現行用特殊容器分批送走。

崇山峻岭，險峰奇谷，峽水湍急，一道落寞的身影獨自倚坐稍顯平緩的一處險灘巨石之上，目無神彩，身無朝氣，若遲暮將盡。

「這倒是沒有的事，只是沒有和老大在一起我們的修為就只能按照規矩來而已。」

段德不禁愕然，想不到一直都是正經刻板的他也會生出這般言論，當真是不容易啊，隨即苦笑搖頭。

北辰書一時間不禁有些擔心，畢竟時間這武器會削去人很多該珍惜的，同樣能淡化某些深刻情感。

少去半邊的月神山已不再是世人的崇拜聖地，月不再哪裡來的月之女神？何況也不知道哪個遊走于坊間的儒宗修士亂嚼舌根，月之女神真面目一時間飛速傳遍大陸，雖處惶惶卻不能泯滅和-圖-書這些曾經信民的怒火，原來他們一直信仰崇拜的神女儘是娼婦！

北辰書輕咳幾聲，似乎牽動傷勢面色略顯痛苦，強行壓抑讓這張俊臉憋得潮|紅，星眸卻是閃過一抹后怕，他清楚段德性情，這般說了必是事實無疑。

「你真不是魔族姦細？」

「我代詩琴謝過老大~~~」

段德搭在他肩頭的手早已細細感知其傷勢，不著痕迹用新覺醒的源力抹掉道傷，其實北辰書早已感知到，感動只在心中，男人么總是這般，一切盡在不言中。

「呵呵，我記得你，怎麼走這邊？蕭玉長老和晁玉春長老已然回宗，似乎怒意很大，我們不便言及，方閣老倒是在的，小友隨我來。」

從進來的地點直衝出來時，還是那個山谷，不過留守的兵力比他進來的時候還要多得多，估計儒宗是怕蛇眼反撲，或者是逃逸。

三日後

遙想當初紅葉屠城，稚嫩的段德帶著幼稚的他們見識此生第一課，殘酷！也是這般煞氣瑩然，他一點沒變，變的只是越來越成熟的作風而已。

「正因如此，跟著老大方是人生，故而此番醒悟我方才有此覺悟，老大可有我的位置？」

段德終於見到太久沒有相見的北辰書，重傷之體，二人相顧一時無言，良久各自從回憶中清醒。

本就陷入極度恐慌的凡間界一時間哀鴻遍野，混亂不堪，魏西苑已不能控制魏武，也無心再去管凡人，儒宗人已然告誡他將來的去處。

方孝孺一怔，隨即想起回來的魚洪荒之言，眼神更為怪異的盯著段德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