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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我也有一個問題，想要詢問顧兄。」她這般說道。

她的美，動魄驚心，超然于凡塵俗世之上，不染一絲塵埃，這樣的女子，天生就該高懸於九天之上。

在那裡，有一名白衣勝雪，素雅出塵，身段修長，青絲如瀑，如廣寒仙子般聖潔而超然的仙影正在逐漸接近。

「嗯？」此言一出，顧沉頓時劍眉一挑，顯然是被驚到，他還以為楚月靈要說什麼，沒想到居然是想邀請他加入太虛道。

並且，其中有幾道極為突出的氣機，非常醒目，讓顧沉都有些難忘，甚至可以說在意。

此言一出，顧沉劍眉微蹙，他不是對楚月靈的話語感到不滿，而是敏銳的捕捉到了對方話語中所透露出的些許信息。

「嗯？」這讓顧沉劍眉一挑，以他現如今的修為境界，能有誰帶給他這種感覺？

或者說，放到一起比較，都是對她的一種褻瀆。

顧沉微微一笑，也是對其打了聲招呼，他看的出來，楚月靈也跟他一樣，施展了一門障眼法，遮擋了其他人的視線。

楚月靈白衣出塵，氣質如仙，剔透如水晶琉璃般的眸子凝視顧沉，如一株遺世而獨立的天山雪蓮，道：「九州這方天地破滅在即，以顧兄你的天資，若是去了廣袤無垠的上界，未來將大有可為，必可扶搖直上九萬里。」

而只要獨孤雲在神意境，哪怕是邪魔，顧沉也有信心戰而勝之。

對於獨孤雲，哪怕顧沉如今達到了神意境，擁有四千四百年的功力以及八門絕學傍身，卻也不敢有絲毫小瞧。

現如今，對方既然還沒有出現，那就是證明實力沒有達到巔峰，還不曾突破到天人境。

所以，顧沉施展了一個障眼法，哪怕站在天都城門前，也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發現他。

顧沉心中暗自沉吟的同時，也是身影一閃，直接從靖天司總部和圖書的密室中消失，來到了城外。

而這些被顧沉感受到的氣機，自然是諸聖地的聖子。

楚月靈超然如仙，聖潔非凡，朱唇輕啟，開口說道：「便讓我來告訴顧兄，九州的真相吧。」

顧沉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他可不認為楚月靈會看上他，這樣的女子天生就不會墜入凡塵的。

星光綻放，顧沉雙眸都如星辰般璀璨，他在動用天人望氣術來推演魔教教主獨孤雲的位置。

「原來如此。」此言一出，顧沉頓時心中瞭然，所謂的太虛道功法，一定是他之前修行過的「太虛化龍篇」，這部武學僅僅只是殘篇，便位列地品武學，達到圓滿，更是提升了顧沉十五成的戰力，稱得上極為非凡了。

「嗯？」此言一出，顧沉神色一驚，被對方的話語完全吸引了注意力。

現如今，伴隨著顧沉封王，並且加封了靖天司大統領，以及明鏡司鏡主的多個頭銜之後，整個天都對他的崇敬也是達到了一個頂峰，若是他真身出現，被那些百姓看到，一定會引起一陣騷亂，就跟他前世那些偶像明星出現在大街上一般。

神州，天都，靖天司總部密室中。

見顧沉不語，楚月靈冰肌玉骨，通體散發陣陣清香，輕聲道：「顧兄，九州註定會破滅，你天賦卓絕，在上界都可稱罕見，若是跟隨九州一同滅亡，實在是太可惜了。」

剛剛那種情況下，無數的信息灌入腦海，確實對於武者個人的精神本源有很大的負擔，而監主常年如此，難怪會影響根基，導致無法凝鍊神意。

「那是我太虛道流落在外的武學，而且只是殘篇，連十分之一都不足，顧兄卻能練成，還達到那等程度，實在讓人佩服，這也說明了顧兄的天賦。」楚月靈青絲如瀑，肌體閃爍瑩瑩光澤，無塵無垢，聖潔的真的跟個仙女ｍ.hetuboｏk•cｏm.ｃｏｍ一樣，讓人自慚形穢。

「我知顧兄你掌握了某種推演天機的法門，但須知，連上界的巨頭級別人物都認為九州必定會破滅，顧兄真的覺得，你看到的東西，就一定可以實現么？」

須知，哪怕是最弱的邪魔，都有著相當於人族的武道絕顛天人境實力，一旦對方實力恢復的話，哪怕顧沉也難以輕易應對。

旋即，顧沉看了一眼手中的玉質骨片，神念一動，頓時間，骨片之上碧光蕩漾，將他的念想傳遞了出去。

「楚姑娘。」很快，那道白衣勝雪的修長仙影便來到了天都的城門口，與顧沉相見了。

這樣強大的勢力，哪怕在上界都有無數人爭破腦袋想要加入，而楚月靈身為太虛道聖女，地位超凡，當然有資格邀請顧沉。

當然，楚月靈之所以如此，自然是有她的考慮，顧沉的天賦佔據了主要原因，並非真的動心，有了所謂的男女之情。

未來不可輕易揣測，這是監主最後對顧沉最深刻的告誡。

若是這裏的一幕傳到上界，無需其它，顧沉便可以因此而揚名，乃至傳遍天下。

太虛道，用無極道門元風的話說，來頭大到無邊，在上界都是名傳天下的絕頂勢力，其內部有活著的至強者坐鎮，若是出手，連強大的聖地都可滅掉，整片上界可能都會動蕩。

「誰說九州註定會滅亡，我看未必。」顧沉淡淡一笑，並舉杯飲了一口香茗，看似淡然的話語，卻蘊含了極其強大的自信。

當然，在剛剛動用天人望氣術的時候，也不是全無收穫，他察覺到，上界又有人降臨在九州了，而且這一次，人數可是不少。

顧沉也沒有強求，畢竟事關重大，乃是在上界都被稱為至強者的生靈所留下的，若是強求，以顧沉現在的境界，他有預感，自己必將因此而受到重創，乃和圖書至有身死的可能。

並且，未來是多變的，有無數的可能性，哪怕是天人望氣術，也不可能盡皆掌握，而且這也不是顧沉的修為境界可以承受的。

「九州所謂的無上傳承，到底是什麼？」顧沉心中好奇，雖然擁有了天人望氣術，但傳承在他眼中仍舊是一團迷霧，難以看清。

「難不成是距離太遠，所以接收不到？」

頓時間，陣陣星光如水般灑落，在顧沉身後凝聚，化作了一個巨大的的星盤，在緩緩的轉動。

可就在這時，顧沉神色一動，眸光凝聚，穿透了眼前的這座密室與內城，瞬間望向了天都城外。

一旦窺探過多，或者因為知曉而提前作出干涉，天罰必定會瞬間降臨。

當然，這一次動用天人望氣術，除了得知上界再度有人降臨之後，還是有一些其它收穫的。

此刻，顧沉有些新奇的把玩著它，同時也在等待楚月靈的回信。

好在，顧沉剛剛沒有冒然窺探未來，否則的話，就不是有感，而是真的會有天罰降下了。

顧沉的神念傳遞出去，碧光閃耀片刻后，手中的玉質骨片再度變得尋常了起來，彷彿剛剛的一切只是幻覺。

「看來，上界對於九州仍舊不死心啊。」顧沉輕語，神色有些凝重，剛剛被他察覺到的氣機，有數道都不算弱，可稱得上是勁敵。

可突然間，下一刻，顧沉冥冥中感受到了一股危機感，全身毛孔都傳來了輕微的刺痛。

對於精神力稍弱一些的武者來說，這種衝擊是極為劇烈的，有很大可能會因此而受到重創。

但足足過去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玉片始終沒有再次亮起，讓顧沉有些疑惑。

但可惜，哪怕是神意境的顧沉施展天人望氣術，也一樣難以追尋到魔教教主獨孤雲的下落。

嗡！

這是在當初，他與淮王一戰，平定天都禍亂后，太虛道聖和-圖-書女楚月靈主動上門所贈與的，她想要與顧沉一同尋找傳承，並言明顧沉若是有意向，可憑此玉片聯繫她。

瞬間，顧沉洞悉了原因，原來是因為他先前窺探了天機，險些遭劫，引來天譴。

而這一刻，施展天人望氣術后，顧沉感覺自己的視野在無限的拔高，他好似變成了造物主一般，以俯瞰的姿態，觀察整個九州，無數的信息如洪流般在他的眼前閃過，各種場景于腦海中不斷浮現。

而一旦其實力恢復到天人境，也就是魔教教主獨孤雲出關之時。

楚月靈神色平靜，眸光清澈，不起一絲波瀾，道：「顧兄，我並非是想潑你冷水，但這種情況我見過很多，天地破滅，無數生靈慘死，太多太多的人傑想要逆轉這一切，可最終仍舊失敗，想要對抗妖鬼，保住九州，真的很難，甚至可以說沒有一絲成功的可能性。」

在那等天威面前，哪怕是顧沉達到了神意境也承受不住，會當場魂飛魄散，瞬間湮滅。

「果然還是不行。」顧沉蹙眉，最後還是散去了功力，不再強行依靠天人望氣術推演。

此刻，顧沉手握玉片，沒有選擇第一時間聯繫楚月靈，而是正在施展天人望氣術，雖然僅僅只是小成境界，但畢竟是絕學，更是以神意境的修為來推動，威力就越發非凡了。

「來的好快。」

此刻，若是有其他上界英才見此，一定會大驚失色，楚月靈身為太虛道的聖女，從始至終，不論面對誰都是一副淡然的模樣，且話語很少，難有如今天這般吐露這麼多的時候。

「天機果然輕易不可揣測啊。」顧沉輕嘆，這也是監主在傳給他天人望氣術的時候所告知他的。

楚月靈唯有一雙眸子露在外面，清澈無比，如一汪靈泉，儘管如此，也仍舊是絕美無比，讓人心旌搖曳，不由自主的就會沉醉其中。

「楚姑和圖書娘但說無妨。」顧沉神華內斂，瞳孔中光芒璀璨，一頭黑髮垂到腰際，看起來極其非凡。

任何美好的事物在她身邊，都會頃刻間就被她比下去，天底下沒有任何的事物可以跟她媲美。

「請！」顧沉說著，微微伸手，示意楚月靈，兩人隨即走進天都，找了一家酒樓，來到了一間包廂之中。

顧沉肌體如玉，黑髮如墨，整個人英姿勃發，俊朗非凡，聞言，他輕輕頷首，道：「在此之前，我有個問題想要詢問楚姑娘。」

「顧兄終於想通了？」楚月靈仍舊如上次見面時一樣，帶著月白色的面紗遮掩了絕世清麗的面龐，嗓音空靈而動聽，如空谷幽泉在靜靜流淌。

見顧沉還是不為所動，楚月靈眸光微動，再度輕聲問道：「顧兄，你可知，這九州到底是什麼，上古時代又為何會消逝？」

在將天人望氣術交給他的時候，監主便曾囑咐過，輕易不要動用天人望氣術揣測天機，否則必遭反噬。

這不禁讓顧沉蹙眉。

「天譴？！」

「顧兄，如果你願意加入太虛道，我可以做主，讓你的家人，乃至你的一些朋友，都可以被帶到上界，我還可以保證，在這個途中，他們絕對不會有任何事情，會平安的去往上界，如何？」

而之所以推演不到獨孤雲，不是因為天人望氣術不夠強，而是因為對方並非九州本土生靈，來自域外，並且是神秘莫測的邪魔，外加對方的修為更是超越了顧沉，方才會出現這般的情況。

畢竟，對方已經不是人族，而是被妖鬼之上的邪魔所奪舍附體了。

「好。」楚月靈倒也痛快，她螓首輕點，看向顧沉，道：「顧兄，你可願加入我太虛道？」

「上一次見面，其實我就想說，顧兄天賦非凡，而且身上帶有一股讓我熟悉的氣機，想必是修行了我太虛道的武功法訣無疑。」楚月靈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