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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世塵途

作者:月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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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謊言

第一千一百七十六章 謊言

可他卻註定不會猜到,他的這一番話,非但沒有成為和太傅的救命之詞,反而因此葬送了和太傅的生命。
一路走過來,這短短半分鐘的路,愣是讓和太傅感受到了什麼叫做度日如年:
「燕大師放心,不過是一些宵小想要藉此機會而已中傷和某而已,只是他也是有夠愚蠢的,竟然自己給自己挖了如此大的一個坑,和某倒是很好奇,若是一會和某立下誓言,什麼也沒有發生,那個不知死活的宵小,又該如何收場!」
一名黃天班的學生正看著熱鬧,陡然間注意到身後出現了一道熟悉的身影,頓時被嚇了一跳,連忙拉著一旁的同伴,一邊朝別處走去,一邊嘟噥道。
「不像是裝的,他似乎真的很有自信。」上官卿玉秀眉微蹙,有些不理解眼前這一幕。
「倘若真有那樣的心思,讓他被天罰屠滅,倒也罪有應得!」合上書本,柳公權微微一嘆。
要知道,這可是為人師表地大忌啊!
對錯總有分別,總不可能說,有人明明在撒謊,還表現得如此淡定吧?
但他也不懂得再往前追溯一些,若是他不欺凌林月,又如何會遭到風塵的惡意對待呢?
不論是風塵,還是和太傅,都表現得極為鎮靜,除了和太傅隱約有些忌憚風塵的存在外,根本看不出誰的心中有鬼,可這又偏偏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過去只佩服過戝信箋的損人高招,卻不想在這裏看到了風塵這個奇人。
顯然,雖然只過去了幾分鐘,這樣一處隆重的大戲,就算是一些勤于修鍊的學生,專心於學術的教師,一樣不能免俗,想來見證最終結果。
「很簡單,讓和太傅對天發誓即可,修者的誓言,可是不滅的諾言,只要和太傅發誓他從來沒有對林月動過任何歪心思,這件事情自然會迎刃而解,只是成不成,就看和太傅他自己的了,我是不敢保證那個壞東西,會不會起什麼壞心思。」戝信箋自信滿滿的說道。
當然,和太傅是不可能走上這方台的。
和*圖*書「幾乎是必敗,那也就是說,還有可能翻盤,說吧,你到底有什麼辦法?」楊素笑道。
這樣一來,他們根本找不到任何話來反駁風塵。
「證據?也虧你問得出口,如果能留下證據話,怕是林月早就已經被打死了吧?你們要證據,大可以去問問學生們,他們有沒有見到過林月被人毆打的情形?」風塵怒不可遏道。
到了這一步,就連柳公權都忍不住懷疑,那個和太傅是否真的有其他心思。
「不知道塵老師有何高見?」燕留秋眼中閃過一抹訝異,看像風塵的目光變得有些忌憚。
如果不是耳朵的傷疤還隱隱作痛(實際上是沒事,心理作用),怕是立刻就要找到風塵,和他來一次生死對決,以示清白。
這一句話罵出來,頓時再無一人敢出言質問:
「立誓?你沒有弄錯吧?那位塵大師,真的要用立誓這種辦法,來驗證和太傅的嫌疑?」
一旦被人發現和太傅有這種念頭,就算還沒有真正地開始,也足夠讓他的教師資格被永久剝奪,甚至遭到學院地嚴格懲處。
不過這道理放在和太傅這邊,就有些不受用了:他別說和風塵比拳頭了,就連和風塵面對面對峙的膽量都沒有,就算風塵不給他這個機會,他都很難翻身,要在被懷疑中度過一生。
等到和太傅趕來,這時候再去看圍觀的學生老師,赫然已經達到了數萬之眾:
理由很簡單,方台是全體天篤學生和教師,在每一年的開學訓話時,院長柳公權立足之地,名為天篤台,平日里除了某些立下極大榮譽的學生和教師外,還沒有幾個人,有資格站在上面。
誓言的有效性不用多提,可能夠注意到誓言有效性的人,卻絕對是少數:
而後者的可能性,幾乎佔據到百分之百。
雖然剛才說得很爽,可話一說完,風塵頓時就害怕了:
像這樣不受到重視的學生,從來都是被隨意凌虐的。
主要原因在於,修者的世界,從來都是拳頭說了和-圖-書算。
「為什麼這麼說?」
「也不知道我這樣胡扯,回去會不會被月姐打死來。」
若不是立場相對,他真想拉著風塵找個涼亭大飲三杯。
熟悉的身影並沒有停留太久,駐足幾秒,掃視了一眼風塵和和太傅后,便離開了。
但也多虧了這一番慷慨激昂的陳詞,才能夠引起不少學生和年輕教師的反應。
這種情況下,就連他這條老狐狸,都不知道該如何破局,風塵不但完成了布局,更是想到了破局之法,實在是不得不讓他佩服:
和其他人的懷疑不同,當和太傅知道風塵對自己的誣陷后,頓時氣得一佛升天。
「三尺劍,四尺刀,五尺槍,七尺戟,萬種武器其中藏,這院旗倒是挺別緻。」相對於其他人的期待,風塵卻顯得十分無所謂,站在一旁百無聊賴地觀賞起了天篤學院的院旗,卻不想,他這一番姿態,落在其他人眼中,卻成了成竹在胸,看向不遠處和太傅的目光,變得更加凌厲。
「哼,現在先讓你得意一番,一會誓言立下,你就知道什麼叫做身敗名裂!」
放下一番狠話,和太傅徑直走向院旗下的方台。
至於林月是否曾經被人毆打過,別說是問學生們,就算是這群教師自己回憶起來,都能在記憶中找到好幾次類似的情形。
「信箋,如果是你做他的對手,你會如何辯駁?」豪邁少年一臉好奇的問道: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模樣,他完全看不出接下來的發展,只能隱約從風塵和和太傅兩人的神情,看出些微的端倪。
雖然有些不爽要被風塵牽著鼻子走,也很不高興居然不能狠狠的教訓林月一頓,但能夠當場打風塵的臉,也能暫時發泄他心中的怒火。
「是誰撒謊,根本就不重要了。」戝信箋搖了搖頭,說道。
「這一招,真損啊,不但洗脫了自己的嫌疑,還反咬一口,看來和太傅這一回要完了。」人群外,默默觀望著整件事情發展的兩名少年,忍不住發出了感慨,說話者和-圖-書正是那位戝姓少年。
一時間,想要分清兩人誰才更加陰損。
而那些能夠留下痕迹到現在的傷勢,別說是好幾道,就算是有一道,恐怕都能要了林月的命!
「哼,裝得還挺像的,我看他一會怎麼辦!」圍觀者中,上官卿芸頓時嘟噥道:她認為和太傅此刻的淡定都是裝出來的,只是想要偽裝自己的正面目,一會立誓時,絕對要露餡。
畢竟這樣的例子在天篤學院數不勝數,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會有。
相對其他人的惡言相向,燕留秋卻保持了他那老狐狸的作風,一副慷慨大義的模樣,說話卻很保守。
偏偏能夠證明這種嫌疑的毆打事情,還如此清晰的發生過。
還能怎麼說?風塵只是說和太傅有那個心思,當事人就是和太傅和林月,只要林月一口咬定,和太傅能怎麼樣?
誠如風塵所言,修者就算被人毆打,傷勢嚴重也會很快的恢復如初,根本不可能從身上看出任何的端倪。
現在,明明已經佔據局勢上風,風塵卻還是要給這樣一把堪稱雙刃劍的機會,要麼就是風塵狂妄自大,要麼他有絕對的自信,和太傅就是那樣一個敗類。
同伴無比肯定的說道。
院長室內,聽到這個簡直可以說是匪夷所思的消息,饒是柳公權貴為三重境巔峰強者,也愣在了原地,有些難以置通道。
「你這是難為我啊楊素,現在局勢已經往他那邊倒,你就非要讓我來應付這幾乎可以說是必敗的局面嗎?」戝信箋苦惱道,可他那狹小眼眸中透露出的一抹精光,卻暴露了某些細節。
嘴角溢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風塵的目光逐漸飄向遠方,那一道正用恨恨眼神,看向這邊的身影:卻不是和太傅又是誰?
「這個塵老師不是瘋了吧?難道他真有絕對的證據,確信和太傅起過那樣的邪心?」
和太傅立誓雖然是個比較重要的事情,觀眾也有那麼多,可終究不是什麼榮譽之事,頂多就是站在天篤台下,裝出一副隆重的模樣。
https://m.hetubook.com.com比之下,風塵那動手傷人,微不足道。
幾乎所有的目光中,都寫滿了懷疑和唾棄。
「因為撒謊的那個人,絕對有自信能夠掩蓋自己的謊言,換言之,這件事情必然會結束,但絕對不是以我們想象的結果,作為結局。」
他一個老師,只要沾染了這種嫌疑,基本也就完了。
甚至還有一兩個大胆的學生,直接扔東西砸他,雖然沒有任何威脅可言,于面子上卻是極大的侮辱,幾乎將和太傅氣瘋,對風塵的仇恨更上一層樓:
沒有風塵,哪裡會有這些事情?
又或者說,只是他們的眼力太低,根本看不出真正情況?
「和老師還請不要介意學生們的態度,畢竟此事事關重大,和老師若是能夠藉由誓言,證明自己的清白,一切謠言不攻自破,不然的話,就算是老夫,也很難幫到你什麼。」
「快點開始啊,我倒要看看,這個新來的塵老師有多少本事,哎卧槽,劉賀!」
方才那一番話說下來,雖然完全沒說過,林月被和太傅怎麼樣了,可畢竟這種事情太過敏感,總會有人胡思亂想,或者惡意詆毀,若是傳了出去,林月怕是很難做人。
實際上,就目前這裏站了數萬人,也沒有幾個敢靠近方台。
於是乎,這樣一場你情我願的立誓,便在一分鐘之後,在天篤學院的正中央,位於教師院和學生院,還有教學院三院中心,唯一一處懸挂了天篤學院院旗之處,開始了。
「當然,我相信我就這麼說,在場的諸位肯定心中還是有些懷疑,畢竟這種事情,你們無法懷疑我,我也沒有辦法完全讓你們信服,正如你們所說的,他缺乏一定的證據來證明。但既然我敢說出這樣的事情來,我就有辦法,可以證明他和太傅的骯髒!」
想要登上天篤台,怕是當場就會被人給踢下來。
古往今來數萬年,碰到這種事情,要麼就是不了了之,要麼就是靠蠻力解決,哪裡會有幾個修者,想到可以通過天道來判決對錯?
「而且你有https://m.hetubook.com.com沒有感覺到,好像有一股詭異的氣息,正在朝這邊瀰漫?」戝信箋低聲說道。
但凌虐歸凌虐,柳公權也不至於喪心病狂到,養一群玩弄女性的敗類在院內,雖然很多事情做的不光彩,柳公權也有他作為一位三重境巔峰強者,作為一位學院院長最基本的尊嚴。
「絕對不是因為我們的存在,劉賀他才會離開,他會走,只能說明他已經看到了結果,看透了一切,所以,才沒有興趣繼續留在這裏,就是不知道,他究竟看到了什麼!」
「哈哈,這還是我第一次看到你吃癟的樣子吧,不過也正好,我們可以看看,那個和太傅,到底是不是徹頭徹尾的敗類!」看著戝信箋那目瞪口呆的模樣,楊素沒來由一陣心曠神怡。
「什麼?那個該死的塵瘋來,竟然敢誣陷我對那個廢物有邪心,簡直笑話,那種廢物一樣的學生,就算長得再好看,又有何用?何況,修者一旦超越化神境界,肉身便可隨意修改,外貌什麼又有何意義,我和太傅為人師表數百年,怎麼可能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你能看出,到底是誰在撒謊嗎?」楊素問道。
其他人都懷疑他,他自己當然清楚自己的心思,怎麼可能會害怕當眾立誓?
「該死,這傢伙怎麼來了,嗯?怎麼又走了?難道是顧忌我們?」
至於風塵讓他當著大庭廣眾之下,立誓證明自己的清白,和太傅更是差點沒被樂瘋:
「誓言,只要他和太傅敢立下毒誓,他若是有過那樣的念頭,就不得好死,這件事情是否為真,自然可見分曉,當然,他也有可能畏罪不立誓,但這也沒關係,他不敢,就是一種答案!」風塵冷笑道,而他這一番話,頓時點醒在場所有人同時,也讓人群外的戝信箋愣在原地。
林月的事情,他身為院長一清二楚,甚至可以說是有意縱容。
「塵老師,你這話可不是鬧著玩地,可有確鑿地證據?」一名中年教師忍不住問道。
「真不知道,這鬧劇到底會如何收場了。」戝信箋毫無底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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