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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當年曾結為道侶，一起結伴雲遊天下，那段時間，師父說她的劍都不鋒利了，不夠快，也不夠狠，一顆劍心都生鏽了。」

李道玄也笑了，他收起布娃娃，道：「也是，下次再去黃泉界，一定要好好給虛肚一個驚喜！」

李道玄率先睜開眼睛，他取出那個布娃娃，細細打量。

老實說，柳碧痕對吃穿用度並不講究，她心性赤誠，鍾情于劍，不管是錦衣玉袍還是布衣麻鞋，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能穿就行。

柳碧痕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露出一絲無奈。

那是無形的劍意。

李道玄有些想不明白，他覺得默默身上的秘密越來越多了，而解開這一切的關鍵，或許就是那黑色液體。

她真的時時刻刻都在修行劍道，李道玄從來沒有見過像她這樣痴迷於劍的人，在度朔山時，她就算是睡覺，也是抱劍而眠。

「師妹，既然要搖人，那就多多益善，久聞復雪師姑修為精深，劍術高絕，咱們不如聯繫一下她？」

「我問過hｔtｐs://wｗｗ.he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默默，墜入冥河的那幾天，都發生了什麼，默默說她只感到自己在不停下墜，而且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碰到了河底。」

難道師父說謊了，他其實只是單相思？

李道玄有些奇怪道：「師妹，吳師弟說過，好像你只要磨劍，磨刀石上就會出現他的笑臉，這怎麼看不見？」

聽到這話，哪怕是一向冷靜的柳碧痕都不禁有些錯愕。

「冥河？」

柳碧痕側著腦袋，眼中露出一絲好奇。

柳碧痕有些詫異地望了他一眼，不知道他為什麼對這些事情如此感興趣。

她睜開眼，望向李道玄遞給她的烤肉，道：「師兄，我早已習慣辟穀，不食人間煙火。」

柳碧痕也消化完了龍肉，她睜開雙眼問道。

對於那個小姑娘，她也非常喜歡。

能讓她都忍不住吐槽，可見是真的丑呀……

「那個……我嫌太丑，就用璃龍把那張臉的地方給砍掉了。」

李道玄翻烤著一大塊蛟龍肉ｈｔｔps://ｍ.ｈｅｔuｂooｋ•coｍ.coｍ，在滋滋冒油之時，灑上一把花椒和茱萸的粉末，用以調味。

那些瘋狂的厲鬼，竟然會救一個小姑娘？

李道玄心中有些可惜，如果能將默默帶到青冥界，以娘娘的眼力，應該能看出她體內的問題。

兩人吃飽喝足后，運轉周天消化龍肉的精氣。

她望了李道玄一眼，勸道：「你還是不要去了，師父要是知道你是張師叔的弟子，恐怕不會給你好臉色的。」

一處僻靜的山林中，燃起篝火。

頓了頓，他看向柳碧痕手中的磨刀石，問道：「師妹，這個磨刀石，是吳偉師弟送你的嗎？」

在她看來，一切和劍無關的事情，都缺乏吸引力。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普通的布娃娃，李道玄在它身上沒有感受到一絲法力波動，連法器都不是。

李道玄頓了頓，道：「周老道說，默默不僅沒有沉淪，過了幾天，還從冥河中飄了上來，周老道甚至看見有無數厲鬼為她護送，將她托上了岸。」

「默默本身就是亡魂，和*圖*書墜入冥河后，並未吸引什麼厲鬼，按理來說，她應該永遠沉淪在河中，直到成為新的厲鬼，然而……」

紅唇微啟，秀氣的貝齒咬下一塊龍肉，細細咀嚼。

但既然師兄這麼想知道的話……

「師兄，無需太過擔憂，既然咱們成功回到了陽間，那就說明，周老道應該是能夠相信的，等下次去見默默時，到場的可就不止你我了。」

似是無法理解，劍心生鏽，是一種什麼感覺。

李道玄哈哈一笑，已經能夠想象師弟心痛的模樣。

「再之後，她就沒有任何意識了。」

李道玄笑道：「咱們都已經是陰神境了，辟不辟穀影響不大，再說這可是蛟龍之肉，有助於修行的。」

李道玄皺眉道：「我問過周老道，他說默默以前並沒有任何異常，直到幾年前，默默在度朔山一個人玩耍時，不小心墜入了冥河。」

「沒事，你講你的，不用管我。」

李道玄明顯看到，柳碧痕的目光微微一亮，接著她吃肉的速度快了許多。

默默在臨走前，將布娃娃扔給和*圖*書自己，是在表達什麼？

李道玄點點頭，他曾以水行神通遁入冥河，卻差點被吸入河底，當他好不容易上岸后，以天眼看向河底，卻發現冥河深不可測，千丈處依舊是一片漆黑。

柳碧痕神情一凜，她墜入過冥河，深刻體會過那被萬鬼撕咬的感覺，當真是生不如死，以她千錘百鍊的意志，都忍不住暈了過去，更何況是一個小姑娘？

柳碧痕點頭道：「可以，我師父其實就住在江州，只不過……」

她是知道自己無法離開黃泉界，所以便將喜歡的娃娃當做禮物送給自己嗎？

或者真是一個渣男？

幾片落葉飄下，在她頭頂處一分為二，切口光滑如鏡。

天色漸晚，夜幕降臨。

柳碧痕拔出璃龍劍，取出一塊五彩斑斕的磨劍石，開始輕輕打磨起劍鋒。

李道玄咬著晒乾的西瓜子，唐朝沒有向日葵，只能用西瓜子來湊合。

「默默並無肉身，不適合附體，周老道後來也以道術進行測試，發現默默並無異常，性格和記憶都和之前一模一樣，只是身上開始髒m.hetubook.com.com兮兮的，怎麼也洗不掉，有時還會出現黑色液體。」

「咦？師兄，你為什麼又開始吃東西了？」

一瞬間，李道玄的八卦之火燃燒了起來，他湊上前，笑道：「師妹，你給我講講唄，師姑和我師父，當年究竟是怎麼回事？」

柳碧痕點頭道：「不錯，這磨刀石中摻雜了首山之銅，經常磨劍，可增加璃龍鋒芒。」

李道玄一怔，不應該呀，我可是你老情人的真傳弟子。

「那些黑色液體出現一段時間后，就會自己消失，默默說除了疼痛外，並無其他感覺。」

她坐遠了一些，跳動的火光照亮她白皙的臉頰，以及那雙如劍光般清寒的眼眸。

「默默究竟是怎麼回事？」

或許是因為這烤肉的味道太香了，柳碧痕最終還是接了過來，選擇嘗一嘗。

然而隨著烤肉的香氣飄起，這位英姿颯爽的女劍客，微微蹙眉。

柳碧痕聽后，思忖片刻，道：「看來問題的關鍵，就在於默默墜入冥河后發生了什麼。」

吃瓜吃瓜！

柳碧痕靠在一棵樹旁，橫劍于膝，正在打磨劍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