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星星之火
第二十三章 不吐餅的餅鋒
這樣是不利於一個年輕球員成長的。
不好意思啊，大哥，我要先把自己的慶祝動作做完了再說！
聽見胡萊這麼說，秦林笑出了聲：「好一個『沒什麼損失』！你知不知道很多人就因為嫌累，不願意多跑這麼幾步？」
秦林聞言多看了胡萊一眼，然後他點點頭，什麼都沒再說了。
在閃星的球探體系中，戴澤濤不是最重要的那一個人，但也不能說是一個邊緣人物，畢竟他長期負責為俱樂部發覺優秀的年輕球員苗子。
秦林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是你跑得好，我其實沒指望這一腳就能創造出機會的。你怎麼就知道我會往你那邊傳？」
胡萊縮著脖子任由他們拍打自己，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在說到自己是胡萊高中同學的時候，周圍的人都還挺熱情的。
這小子運氣也太好了吧？
在陳建宇的心目中，年輕球員最好的成長路徑是低調發育，把基礎夯牢了，一步步腳踏實地地進步，這樣成功自然水到渠成。
連續兩場比賽替補登場就進球，而且這還是他登場之後的第一次觸球……
「哈哈！！我說什麼來著？我說什麼來著？」看台上，嚴炎雙手叉腰，正在仰天大笑。
滿腦子都是問號。
董文扭hetuｂook•coｍ•ｃｏｍ頭看了一眼這個專門被自己帶來VIP席的球隊球探。
胡萊終於從隊友們的「包圍」中脫身而出，看到了秦林，便主動張開雙臂，抱住了他：「謝謝大佬！」
但當嚴炎非要說胡萊是什麼「天選之子」的，周遭的人看嚴炎的眼神就快跟看神經病沒什麼兩樣了。
王光偉湊了上來，拍著胡萊的肩膀很高興地說：「你要請我吃飯，胡萊！」
我他媽還沒走回替補席呢？怎麼就進球了？！
其實他的憤怒更多的不是針對趙指導，而是對裁判。他覺得自己那個球不越位，是裁判眼瞎了吹自己越位……或者就算越位，你裁判當沒看見不就好了嗎？
主席台的VIP席中，閃星俱樂部的總經理董文端坐其中，現場觀看比賽。
在胡萊第一場比賽進球之後，陳建宇還能在報道他的時候盡量冷靜客觀一些，現在胡萊這樣簡直神跡一樣的表現，他還要怎麼低調客觀？只怕他再堅持這種做法，反而會被球迷讀者罵他「裝逼犯」吧？
嚴炎就把他們和胡萊的關係解釋給了這些人聽。
於是他在進球后奮力跑向了場邊，同時他還向想要撲上來和自己慶祝的隊友墨菲擺了擺手：
畢和_圖_書竟那些實力比胡萊更強的人，也未必能夠做到替補出場馬上就進球這種事情。
作為足球教練，他們當然知道胡萊的這個進球是一次精彩的反越位跑位，可剛上場就能進球，和運氣也還是有很大關係……
他整個人呆若木雞般站在原地。
就算他們對胡萊再了解，也還是無法理解眼前這種情況。
胡萊老老實實地答道：「我也不知道林哥你就會往這邊傳啊……但我想不管你傳不傳，我試著沖一下，萬一呢？就算你沒往我這邊傳，我也沒什麼損失嘛。」
他高高躍起，把自己標誌性的慶祝動作全套做完。
同樣震驚的還有媒體席上的陳建宇，他之前為胡萊考慮，才沒有在自己的媒體上為胡萊鼓與呼，而是採取相對克制的態度來進行報道。就是希望大家要冷靜一些，不要聽風就是雨的……
賴澤凱被換下場的時候，非常憤怒，他甚至都沒和胡萊在場邊擊掌交接，就直接從另外一邊走出了場。
胡萊剛剛上場就進球，也讓這位俱樂部的總經理處於震驚之中。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和賴澤凱是一樣的。
而且為什麼還是這小子進的球！
因為他突然覺得身處這個場景中，自己好像都跟著年輕了一些……
吹牛逼也要講基本法嘛……
和-圖-書
回過神來的陳建宇苦笑著搖頭：這小子，還真給自己出了個難題！
他是不是收買了右江紅蓮的球員？要不然為啥他進個球這麼容易？老子拼了老命都進不去……
在胡萊出場之前，嚴炎他們穿著東川中學校隊的球衣卻坐在了一群閃星球迷組織的旁邊，本來就顯得特別格格不入，自然會吸引他人的關注。
進球之後的胡萊並不在乎也不知道那些注視著他的目光背後是多麼複雜的心情。
和上次一樣在外面，沒有擠進去慶祝的秦林看著這一幕，也露出了笑容。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又不會帶球突破，速度也不夠快，只是個機會主義者，不多跑幾步怎麼能夠找到機會呢？」
「我的天吶！」安東衛視的解說員和解說嘉賓盧冠霖迅速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出了震驚。
聽到戴澤濤這麼說，董文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我靠，你這運氣簡直逆天！上場就能進球！」
他只知道一件事情——進球之後就要裝逼……不，是要慶祝！
「這個進攻是我發起的啊！是我把對方門將的大腳頂回去的！」王光偉指著自己的額頭說道。
而在場邊的廣告牌后，攝影記者們的長槍短炮對準了他的背景，按動手中快門，將這一和圖書幕記錄在了相機存儲卡中。
周遭的閃星球迷們瞪大了眼睛，顯然被眼前這一幕衝擊得不輕。
在董文的目光中，戴澤濤望向球場，興奮地說著：「這就是胡萊最突出的天賦，不是什麼無球跑位，而是把握機會的效率！上一場替補出場有進球，這場比賽替補出場也有進球，而且還是剛剛上場的第一次觸球……董總你想啊，一個不吐餅的前鋒該有多厲害？」
而不是那種突然就跟流星一樣出現在天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之後，再跟流星一樣被燒毀在大氣層中，連渣都不剩。
然後磨磨蹭蹭朝著替補席走去，不想去面對主教練趙康明。
兩場比賽兩個進球！
賴澤凱就站在場邊，一動不動，任由巨大的歡呼聲沖刷著他的身體。
「啊？怎麼又請吃飯？」胡萊一頭霧水。
結果現在一群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球場，耳邊聽著這個小夥子的「狂言」——狂呼之言——有一種說不清楚常的感受憋在了心裏：
就看到了胡萊進球的那一幕。
倒是坐在旁邊的戴澤濤顯得很興奮：「這就是他啊，董總，這就是胡萊！」
然後他對旁邊那些身穿紅色閃星球衣的球迷們說道：「我就說過，這小子是『天選之子』！看，這下證明了吧！」
「胡萊又進球了！他剛剛被換上場，第一次觸球就和圖書進球了！這是什麼神仙效率？！」
大家奮力拍打著胡萊的肩膀和腦袋，以表達他們的羡慕嫉妒之情。
作為一個奉行小本經營理念的俱樂部來說，青訓苗子是很重要的。
「你小子！牛逼啊！胡萊！」
「賴澤凱剛剛因為一個越位位置上的進球而吃到黃牌，被換下場，結果現在胡萊就用一個漂亮的反越位打進一球！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解說嘉賓盧冠霖也是壓根兒不在乎賴澤凱以後聽到這番話，會不會火冒三丈，直往賴澤凱的傷口上撒鹽。
否則萬一自己把大家的情緒煽動起來之後，這些人都對胡萊懷揣著巨大的莫須有的期待之後，對胡萊來說反而變成了包袱。
「行吧，請請請！」
可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胡萊有點不按常理出牌——連續第二場比賽替補出場，這次過分了，竟然替補出場就進球！
這次趙康明和陳墨在胡萊進球之後，沒有激動地衝出去慶祝，而是同樣呆站在場邊。
最後他背對看台和攝像機鏡頭，迎著蜂擁而來的隊友們張開了雙臂。
結果，他還沒走到替補席呢，場邊看台上就爆發出巨大的呼喊聲，引得他將目光投向球場……
難道這個胡萊真像身邊這個小夥子說的那樣，是「天選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