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卷 歐洲之巔
第一百一十一章 逐漸冷卻
作為胡萊曾經的隊友，他當然知道在面對胡萊的時候，千萬不要犯錯，千萬不要走神。
等我去了歐洲，也可以像他這樣大殺四方！
他們興奮地拍打著胡萊，在他耳邊咆哮著，還有人激動地沖看台上的利茲城球迷們揮舞拳頭。
他拼盡全力，卻依然沒有攔住胡萊。
……
他發自內心地不願意胡離開利茲城，然後以對手的身份回到佛蘭德球場。
進球之後的胡萊這次沒有像他打進第一個球時那樣，面無表情地轉身往回跑。
稍遠處的利茲城教練席前，克拉克仰天長嘆。
英式足球也不允許球員們帶著通訊設備上場比賽。
倒在地上的森川淳平看到胡萊起腳射門，再想要爬起來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我們希望胡能夠永遠穿著利茲城的球衣，在佛蘭德球場做出他標誌性的慶祝動作。
他認為這個丟球是自己的責任。
當時格里斯特的注意力都在魯伊茲和艾奇遜的爭頂中，一時間忽略了從他眼皮子底下溜過去的胡萊——還真是眼皮子底下，身高一米九的格里斯特當時仰著頭，目光投向斜前方的空中，視野里完全看不見自己鼻子以下的區域。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沒有超出馬特·道恩的預料——胡萊反越位成功，在格里斯特的身後接到球。
場邊教練席前，帕羅蒂在和自己的教練們擁抱，慶祝進球。
而他們的沉默，則讓這座
和-圖-書喧鬧了八十分鐘的球場迅速冷卻下來。
……
這一幕落在北看台的大衛·米勒眼裡，他忍不住哼道：「愚蠢的西班牙佬！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怎麼正確的慶祝胡的進球！明明主場球迷比我們還多，營造出來的聲勢卻還比不上我們……真是暴殄天物！」
而胡萊正是從那裡穿過去的……
「胡萊！胡萊！！！漂亮！漂亮——！」賀峰振臂高呼。「梅開二度！3：2！馬德裏海盜再度領先！」
這個球對利茲城的打擊確實很大。
在卡馬拉挑射被海盜隊長拉米雷斯魚躍沖頂解圍出去的時候，很多利茲城球迷們還在為錯過了這次得分機會感到可惜和遺憾，完全沒想到馬德裏海盜在接下來能夠迅速把進攻打到了他們的半場。
利茲城是有機會贏的，而且機會不小。
在胡安·拉米雷斯用頭把足球解圍出去的時候，卡馬拉雙手抱頭，還在為自己沒有能夠打進這個必進球感到遺憾，就聽到看台上響起巨大的驚呼。
這不是一場利茲城必輸的比賽，而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比賽。
跑得氣喘吁吁的卡馬拉停下來，雙手支在膝蓋上，撐住上半身，抬起頭望向自家禁區。
但是在接近格里斯特的時候，他卻沒有繼續前插，而是突然橫向跑動，本來是要從格里斯特外側跑ｈｅｔｕｂoｏk•cｏm•com的他，這麼一橫切，就往中路去了。
不少利茲城球迷雙手抱頭，緊抿嘴唇，沒有發出聲音。
但可惜，森川淳平也很快就被胡萊給晃過了……
因此在這個時候胡萊的進球幫助海盜再次取得領先，對利茲城球迷的打擊特別大。
僅有一千一百名馬德裏海盜球迷在東南角的客隊看台在興奮地歡呼。
可他還是很難控制住自己完全不走神，完全不犯錯。
馬修·考克斯則長嘆一聲：「利茲城為他們的激進付出了代價……克拉克可能以為他的球隊能夠先進球，但他忘了，現在胡可是在海盜這邊，而不在利茲城陣中！在比賽還剩下十分鐘的時候，胡的進球再度把利茲城推到了懸崖邊上！面對老東家，胡可真是一點都不留情！」
周子經遠眺自家球門方向，馬德裏海盜的球員們歡呼著從他身邊跑向那邊。
他本來想要阻擋伊翁的，卻讓後者直接用頭把足球頂向前方，甩開了他。
讓上帝的歸上帝，撒旦的歸撒旦，而我們只要胡！
周子經仰起頭，閉上眼，任由冰涼的雨水打在自己的臉上。
他雙手叉腰，搖頭嘆氣。
在自己球隊可能輸球的時候，能夠保持沉默，就已經是對胡萊最大的尊重了。
這是這次他賭輸了而已。
他知道在比賽還剩下十分鐘的情況下，自己這個進球對已經起勢的利茲城來說，是多和圖書麼沉重的打擊。
理智上再怎麼明白胡萊離開利茲城是正確的，感情也會告訴包括小馬修父子兩個人在內的那些利茲城球迷：
還好利茲城有一個人始終把注意力放在胡萊的身上。
簡直就像是橫亘在這座城市西邊的奔寧山脈一樣。
本來大好形勢急轉直下……
……
在之前利茲城進攻的時候，皮特·威廉姆斯還在右邊路，被拉米雷斯解圍出來的球正好飛到這邊。
因為這次佛蘭德的看台上沒有再像胡萊第一個進球時那樣響起掌聲。
可當真的來到英超之後，才意識到當初胡萊在這裏所做到的一切有多了不起，而如今的自己和他的差距更大了……
如果不是他的注意力被足球短暫的吸引過去，怎麼會看丟了胡萊？
利茲城的球迷們沒辦法像面對第一個球那樣，為這個可能導致自己球隊輸掉比賽的進球鼓掌。
他們熱愛胡萊，但他們也熱愛自己的球隊。
但情感和理智是衝突的。
……
但在他們懷裡的胡萊卻表情嚴肅，連笑容都沒有露出來。
小馬修在旁邊聽到爸爸的抱怨，這次他沒有和自己的爸爸抬杠，他十分理解爸爸為什麼要這麼碎碎念。
現在看到丟球，皮特·威廉姆斯無比懊惱——我剛才應該犯規的！直接把伊翁放倒就好了！
他當然知道去馬德裏海盜對胡萊的職業生涯來說，是一件好事。
可惡！
在胡萊閃開森和圖書川淳平的時候，佛蘭德球場看台上還響起了一陣驚呼。
他剛剛起身，就只能目送足球飛進范德文把守的球門。
因為此時此刻，他有著和爸爸一樣的心情：
桑切斯也高呼起來：「HUUUUUUUGOOOOOOOOOOOOOOOOOOOOOL——！！GOLAZO！GOLAZO！GOLAZO！！在和國王的馬德里德比梅開二度之後，胡連續兩場比賽梅開二度！同時也是他連續兩場歐冠比賽梅開二度！自從加盟海盜之後，他的進球感覺就超級好！這個球充分體現了他的無球跑位和門前冷靜的心態！一次簡單的后場長傳，就直接打穿了利茲城的防線！」
但他也只能出擊，賭一把。
但這顯然還不夠……
但可惜這不是。
於是他也顧不上繼續遺憾了，轉身一路狂奔，拚命回追。
……
可是在胡萊進球時，他也僅僅只是剛剛跑過中圈，完全無法阻止丟球。
其實在他棄門出擊的時候，就已經多少猜到了這樣的結果。
看看他在馬德裏海盜的狀態吧，聯賽加歐冠連續九場進球……在豪門踢球，上限也會更高。
就在他身邊，利茲城的門將范德文從地上爬起來，他回頭看著已經在球門裡的足球，再回頭望向被海盜球員們簇擁起來的胡萊。
兩位教練截然不同的表現被和圖書電視轉播的長焦鏡頭置於同一幅畫面中，對比鮮明，是這場比賽最好的註解之一。
他喘著粗氣望著這一幕，冰冷的雨水打在他的身體上，激起一陣淡淡的白霧。
這種巨大的失望和遺憾情緒衝擊著在場的每一位利茲城球迷，令他們保持沉默。
防守胡萊真的是一件很折磨人的事情！
同時也是這個橫向跑動，讓他在魯伊茲頭槌擺渡的時候，沒有處於越位位置。
站在最上面一層看台的馬特·道恩卻瞪大了眼睛——如果這是美式足球的比賽，那他就可以用對講機把自己看到的危機迅速傳遞戴著頭盔的場上球員，讓格里斯特一定要注意胡萊。
在足球飛進球門時，球場里的聲勢明顯減弱了許多。
而是微微抬起雙手，向看台上的利茲城球迷們做出了一個表示歉意的手勢。
實際上他做的已經足夠好了，畢竟他是唯一一個跟住了胡萊的利茲城球員。
以前在國內的時候，總覺得他有什麼了不起的？
所以他只能眼睜睜看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
所以胡萊還沒有形成真正意義上的單刀。
馬德裏海盜的球員們沖向胡萊，再次把他抱住。
本·格里斯特跑回來，只來得及目睹足球墜進球門的那一幕，他抬起雙手捂住自己的臉。
看台上的利茲城球迷們也都沉默著，任由雨水淋濕他們。
在伊翁·馬丁內斯長傳的時候，馬特就看到胡萊已經在向前衝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