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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公好！」

彭浩向她伸出手，姚玉玲很大方地拉住。

走到彭浩外公外婆小區外面的時候，她還專門去超市裡買了一箱牛奶，再在旁邊的水果店買了一些水果。

「我們家人都很好相處的，你不用擔心。而且啊……」彭浩想到了姚姐的身份，就忍不住笑道，「他們肯定都喜歡你。」

接著又抱怨自己的妻子：「沒點兒禮數，客人來了都不知道招呼別個坐，茶也不曉得泡……」

「也得體，得體，非常得體！」

和普通簽名的區別有點類似於私人訂製和流水線商品的感覺。

只有名字的簽名很常見，只要你能去胡萊比賽的地方守他。

各支球隊也都會安排類似的活動。

這麼多件真「TO簽」的球衣……確實有些衝擊到了姚玉玲。

一個老爺爺拄著拐杖顫顫巍巍地從裏面走了出來。

當姚玉玲終於從胡思亂想中回過神來，她猛地轉身，就看見彭浩抄著雙手，站在她身後，臉上帶著不好意思的笑容。

彭浩嘿嘿笑：「那走嘛，這裏距離我外公外婆家就近了，走路幾百米。」

姚玉玲則攙扶著外公向沙發走去。

姚玉玲就半開玩笑地調侃：「是不是你發展的下線？」

每件球衣上都有胡萊的簽名。

而且都是清一色的……十四號球衣！

比如馬德里國王每次去一個客場比賽，都會在當地「擺攤」，安排幾名球員去給和-圖-書當地的馬德里國王球迷們簽名。

「就是，你們都坐，我來弄……」彭浩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跑去了。

她還真沒在群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能夠拿到胡萊簽名的都值得炫耀好久，更不要說TO簽了——最起碼她沒在那個球迷群里見過有TO簽的。

外婆扭頭向裏面吼了一句：「你自己不曉得出來！」

不是一件，是幾件。

於是就會有一些人打擦邊球，利用花錢簽下的協議，把自己包裝成在足壇有很廣泛的人脈和面子，彷彿和那些頂級球星都是關係很好的朋友似的，都得給自己面子。然後在球迷那邊吹噓自己，將普通的簽名球衣賣出「TO簽」的價格。

「好。」姚玉玲點點頭。

姚玉玲臉一紅：「誰問你這個了！我是說這樣得體嗎？」

更黑心還會用假簽名來冒充真簽名。

這下姚玉玲顧不上開玩笑了。

走在路上，姚玉玲問彭浩：「我穿這身還好吧？」

直到裡屋傳來外公略顯虛弱沙啞的聲音：「幹啥子？攔著不放人進來啊？開個門半天都沒見人進來……」

她真的很難想象，這麼一大家子人都是胡萊粉絲，應該什麼情況。

姚玉玲在球迷群體中也見過不少胡萊的簽名，有球衣，有明信片，有海報，有球星卡……就連她自己都有兩件胡萊簽名的球衣。

所謂「TO簽」就是指並非簡單簽個名字和-圖-書那樣的簽名。

現在她站在沙發前，仔細這麼一看，發現胡萊的簽名確實都是真的。

所以她沒有戳穿這個「善意的謊言」。

物以稀為貴嘛，當然就更值錢，更具收藏價值。

我是不是掉進了一個騙局陷阱里？彭浩是不是為了討我歡心才故意這麼做的？畢竟網上的假球星簽名的球衣也很多……可哪有造假造的如此低劣的？

坐在沙發上的外公雙手柱著拐杖，語氣自豪地說道：「對頭，對頭，都是都是！」

外孫……

和普通簽名不一樣，「TO簽」就是球星在簽名時指定給某某人的簽名，這樣的簽名一般會在簽名前加上「TO某某某」的開頭。

以她的見識，她是能夠分辨出胡萊簽名是不是真的。

於是她覺得或許是彭浩在吹牛，為了讓自己沒那麼緊張……

當她攙扶住外公轉身向沙發走去的時候，她才發現在沙發後面的牆壁上掛著幾件裝裱過的……球衣！

「不誇張不誇張。」彭浩連連搖頭，「真的，大家有共同語言嘛。」

她原本以為彭浩就是一個普通的胡萊球迷，卻沒想到原來是……「王者大佬」？

「好，好，玲玲，好，哈！」外婆上前握住了姚玉玲的手，輕輕撫摸著，嘴裏不停念叨著好好好。

她也是胡萊的狂熱粉絲，可她的父母對胡萊不甚了解和關心，畢竟並非人人都是球迷。

「我說去和-圖-書接你得嘛……」

彭浩已經放下手中的東西，三步並做兩步，上去攙扶住了外公，同時把姚姐又介紹給了他。

姚玉玲笑著搖頭：「坐地鐵不是挺方便的嗎？七站路，一次換乘，總共半個多小時就來了。你去接我……搞不好我們倆現在還堵在路上呢。你又不是不知道星期天下午進城有多堵。」

姚玉玲連忙擺手：「不用了，外公，不用了，我自己來。再說了，不還有彭浩嗎？」

是送客戶還是出售，簽名的球星都管不著。

這麼多人都是胡萊的球迷，情況實屬罕見。

姚玉玲很好奇，因為這是「TO簽」啊！

敲開門，姚玉玲就看見了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奶奶站在門口迎接他們。

「是啊，當然是。」彭浩回答的斬釘截鐵。

兩人就這樣手牽著手，向家走去。

彭浩也笑著搖頭：「那沒有，他們本來就是。」

甚至還有專門的公司做這種生意——他們和球星簽下代理協議，根據協議規定，球星必須在多少件球衣上籤下名字。

「祝外公外婆身體健康！外孫：胡萊」

在約好的地鐵站口，彭浩見到了姚玉玲。

「姚姐……不好意思哈，一直沒告訴你……那個，胡萊是我表哥……」

所以「TO」簽往往都比較珍稀。

她之前一直都是面朝電視機牆，背朝沙發的。

「哎呀哎呀……歡迎歡迎，歡迎來我們家做客！和-圖-書」

「彭、彭浩說……說你們都是胡萊的球迷，我、我還有些不相信……」姚玉玲被嚇得說話都結巴了。

外公微微點頭：「好好好，趕緊坐趕緊坐……」

彭浩今年二十五歲，他的外公外婆再怎麼保守估計也應該有八十歲了。

接著裡屋就傳來外公嘟嘟囔囔的抱怨，以及細碎的腳步聲。

「哇！怎麼可能誒？」姚玉玲瞪大了眼睛。

姚玉玲也連忙打招呼：「外婆好，我是彭浩的女朋友，你叫我玲玲就行。」

馬德裏海盜也如此，在自己的主場比賽前，專門讓球迷們在球隊下榻酒店外面聚集，然後球員們從他們中間穿過，給每一個球迷簽名。

兩人就這樣提著走進小區，上了樓去。

暫時壓下內心的疑惑與震驚，姚玉玲仔細觀察著球衣上的「TO簽」內容。

看見這些球衣把她嚇了一跳，可姚玉玲還是堅持先把外公攙扶在沙發上坐好，然後再指著牆上掛的那一排球衣瞪大了眼睛：「這……這些都是……胡萊的簽名球衣？！」

姚玉玲想起彭浩那天給她說他們一家都是胡萊粉絲，以為彭浩說的是這個，就問：「你說你全家都是胡萊粉絲，那你外公外婆是不是？」

而這些簽名球衣就都交給該公司自由處置了。

姚玉玲開始懷疑人生：

現在聽了彭浩的話，她感到很不可思議。

「是真的。」彭浩忍著笑說道。「你見到他們很快就和圖書能知道了。而且不光是我外公外婆，我大舅、我二姨媽、我小舅……他們幾家人都是胡萊的粉絲呢！」

姚玉玲笑得很甜，打了一聲招呼。

而且非常全，從安東閃星開始，到利茲城再到馬德裏海盜，還有國家隊的球衣。

看到她從地鐵出站口跟著人流一起走出來，便迎了上去，有些拘謹又有些開心地說道：

外公外婆……

但又不只是有簽名，還寫了其他一些文字……

這個年紀的老人家喜歡足球就不說了，怎麼可能看得了胡萊的比賽呢？

她現在有些相信彭浩的話了——如果不是真正的胡萊粉絲，又怎麼會在家裡掛這麼多胡萊的球衣呢？

然後第一件球衣就把她又嚇到了：

看見姚玉玲臉上便綻放出燦爛的笑容，皺紋全都擠在了一起，笑得格外開心：

然後彭浩又說：

她已經看見了，每件球衣上都有簽名筆跡。

姚玉玲既高興又害羞：「哪有你說得這麼誇張……」

當然是普通版的簽名，一件是她托朋友簽的，一件則乾脆是在網上買的。

彭浩上前為外婆介紹：「外婆，這是姚玉玲。」

彭浩看看穿著薄風衣，顯得身材特別高挑的姚玉玲，向她豎起大拇指：「漂亮！」

她在球迷群中也接觸了不少胡萊球迷，基本上都是自己是胡萊球迷，自己的家人是管不著的，也用不著去管。

她之前也一直以為彭浩和他們一樣，沒什麼特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