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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有沒有發現死者有共同點？」凱爾給出提示。

「血族沒辦法分裂靈魂碎片進入屍體，但高階血族可以直接將身體的一部分灌注進屍體內，和屍體融合，這樣他才可以隔著冥界的門操縱死者，但死者身上也會留下他的氣味。」凱爾解釋。

「正是如此，其實對比之下，煙花巷的可能性是最高的。」凱爾抱著手說道，「不僅獵物更多，而且下手的機會也很多。而且，我懷疑他用來掩飾自己蹤跡的死者……很可能也是一名煙花女，要扮演死者，他應該也會大致依照死者生前的軌跡活動。」

艾登愣了一下。

「這個您不用擔心，這種用權能造出來的『冥界』是存在一定的限制的，它必須要有一個固定在這個位面的『錨』並依憑在上面才能存在。」凱爾擺擺手，「換句話說，這個『冥界』必須依附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存在上面，要麼是權能的掌握者，要麼就是從這個冥界召喚出來的死者。如果從冥界里和-圖-書召喚出來的死者身體全部被破壞，他也只能從冥界里出來，不然失去依憑的冥界就會消失。」

「懂了。」徹底了解了死神代行人手上的第三項權能，艾登這下心裏總算是有點底了。

「是這樣啊……那我還有個問題，他能本體躲進冥界，那如果他一直躲在裡頭，我們豈不是攻擊不到他了？」艾登再次提出疑問。

「是那位利德爾小姐嗎？」凱爾幾乎馬上就猜到了，畢竟他也算是親身體驗過對方的實力。

阿比蓋爾答應過只要找出死神代行人的藏身地就出手，艾登估摸對方應該不至於在這件事上爽約。

艾登思考了一下，雖然並非絕對，但這個優先的搜查方向大致上還是沒錯的。

「您居然跟那種等級的強者有來往，敢問兩位是什麼關係？」凱爾好奇地問道。

如果代行人殺人只是追求獲取死神恩賜的必要性，那就沒必要挑揀殺害的目標，也不應該進行非必要的謀殺。

「典獄長m.hｅｔｕｂoｏk.ｃｏm•ｃｏｍ，血族是做不到靈肉分離的啊。」凱爾微笑。

想到這裏艾登的臉色就黑了下去。

「怎麼樣？連這個情報都透露給您了，我們今晚就開始行動？」凱爾提議。

「誒？」

一個愉悅殺人犯，他隨時都可能再殺人……這真的是再糟糕不過了。

「為什麼他要殺這麼多人？」艾登有點不理解，「他獲得的權能時限已經到了？」

面對開始各種腦補的吸血鬼，艾登面無表情地給出了答案：「我們準備合夥生產女性衛生用品。」

兩名走上成神之路的神秘強者的合作，怕不是能影響一個國家格局的大事。

「不，始祖曾告訴我，獻上一次死亡，能獲得將近半個月的『死神的恩賜』。」凱爾緩緩說道，「這個人顯然是殺了不必要殺的人，我猜測……這可能是他的興趣。」

而現在代行人不僅很可能多殺了一人，被發現的三人還隱約能看出他殺人的偏好……結合這兩點的話，代行ｈｔｔps://m•ｈeｔｕｂoｏk•ｃoｍ.ｃｏm人憑興趣殺人的可能性很高。

如果死神代行人創造的冥界足夠容納所有殺死的死者，那代行人確實沒必要將其中一具屍體遺棄到城郊被人發現，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創造的冥界已經滿了。

艾登確實不知道這個情報，倒不如說，現在的異端審判局根本沒有記錄過這個情報……異端審判機構比較關心的，其實只有血族的弱點和打倒血族的方法。

「沒想到異端審判機構對血族的情報這麼不完善，竟然連您這樣的上級審判官都不知道。」凱爾攤手嘆道，「刻在我們身上的詛咒，賦予了我們特殊的力量，但也使我們患上血癮症，畏懼陽光。這個詛咒不會容許我們的精神從這副軀體上剝離，血族是無法成為巫妖的。」

「所以，你才猜測他會在煙花巷和上城區活動啊。」艾登終於理解了凱爾前面的推測。

結合拋屍案和失蹤案的狀況看，代行人比較偏好在夜裡尋覓獨行的女性作為目標殺害。

「什wｗｗ•hetｕbｏoｋ•cｏｍ•ｃｏm麼『生意』？」凱爾壓低了聲音，已經自顧自地在心裏給這個生意賦予了特殊的含義。

要尋覓目標的話，這兩處地點對他來說是最合適的狩獵場，煙花巷自不必多說，上城區集中了歌劇院、舞廳、高檔飯店等諸多夜間營業的娛樂場所，如果是住在附近的居民，有時候會偏好獨自走夜路回家。

「可我有個問題，死神的代行人如果是操縱死者在城市裡活動，那他的本體在什麼地方？」艾登問道。

「興趣？」

「多半在他自己創造的冥界里，死者的屍體被破壞，冥界的大門就重新打開將其本體置換出來。活人沒法進入那種空間，但作為不死族的血族是沒問題的。」凱爾回答。

「嗯？」凱爾意識到了什麼，「您是不是以為他操縱屍體的方式，是像巫妖那樣將自己的命匣藏起來，再將一點靈魂的碎片附在屍體上遠程操縱身體的？」

「好吧。」艾登略一考慮就答應了下來，放任一個連環殺人犯在城市裡活動怎麼說都太hｔtps://m•hｅｔuｂｏoｋ.ｃom•ｃｏm危險了，「不過先說好，你只需要找出那名代行人的藏身地，然後做好監視就足夠了。」

艾登想了想：「算是生意上的合伙人吧。」

若代行人真的召喚了死者，以死者的身份在城市裡活動，算上被異端審判局懷疑為同一個人翻案的兩件失蹤案和一件命案，不管怎麼算，死神代行人都應該已經殺掉了四個人才對。

「都是四十歲以下的女性。」艾登想了想，反應過來了，「確實，他對殺害的目標是有偏好的。」

「等一下，他本體躲在冥界里，操縱死者在外面行動，那你要怎麼找出他身上的氣味？」艾登狐疑地皺起眉頭。

「哦？」凱爾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聽這意思……典獄長您有自信幹掉他？」

「是她。」艾登點頭，這並沒什麼好隱瞞。

「難道不是嗎？死靈術是源自『死亡』權能的黑魔法，既然他有死神賦予的權能，這點程度的死靈術應該是辦得到的吧？」

「我沒有自信，但我有可以拜託的人。」艾登平靜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