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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登在這個時候對此倒並沒有多想，梅麗莎既然能讀取目的，自然也能輕易看出對方是否有購買慾望。對於那些真的只是隨便逛逛不會買的顧客，她就沒必要上去推薦，這樣店員不用白費口舌顧客也不會感到被推銷的壓力。

「我自己隨便看看。」對方回道。

「心血來潮打發時間罷了，對支配者來說最可怕的事情就是無聊。」梅麗莎回道。

艾登倒是真沒想到對方竟然連稍微偽裝一下的工夫都懶得花，一時之間竟來不及用手杖攔住她。

艾登因為梅麗莎的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了過來。

艾登一扭頭，看到剛剛那位老先生正一臉不滿地朝他指指點點，他只能脫帽向對方歉意地笑笑。

沒有敵意，可以說明對方不是來對他不利的——至少今天。

艾登將視線轉回來，發現剛剛他跟進來的客人對視的一點點時間里，梅麗莎竟然已經將酒瓶和杯子收起來了。

「很抱歉老先生！」艾登說ｈｔｔps://wｗｗ•hｅｔubｏoｋ.cｏm.ｃoｍ完正準備繼續往前追，但這時那女顧客早就沒了影子。

艾登迅速跑出巷口，左右張望，但已經找不到目標了。

艾登馬上就追了上去，結果剛衝出門就迎面撞上了人。

他已經開始習慣用通心術和梅麗莎對話了，這樣子不用張嘴說話，非常方便，而且不用擔心被偷聽。

艾登很確信這不是那種出於自戀的錯覺，前任艾登姑且也是異端審判局的王牌，這點判斷力的素質還是有給他留下的。

「獎勵有一部分在你肚子里，還有一部分在我肚子里，剩下的大部分你可以帶回去。」

而且梅麗莎這麼說，那就基本上可以百分百確定了。

「就那瓶酒！？」艾登吃了一驚。

「啊！！」被撞到的老人驚叫一聲，所幸艾登及時扶穩了他。

「好吧……那可以回答一下我剛才的問題嗎？」艾登將話題拉回正軌。

「剛剛那人到底是？」艾登開口便問和圖書。

「我想以你現在的水準，普通程度的勢力應該自己就能應付了，今天帶上你的獎勵回去吧。」梅麗莎顯然對剛才的女顧客並沒怎麼上心，重新將那瓶酒拿了出來。

「這位女士……」他試著和對方搭話，同時在心裏構思盤問的過程。

然而下一個瞬間，連他自己也始料未及地，這女人竟然扭頭沖向店門——其動作之迅猛，簡直就像是剛剛搶走了店裡的首飾準備跑路。

艾登看看梅麗莎，用心聲傳話：「不扮演一下店員？」

「不能，連這些也全部透露出來的話，遊戲就沒意思了。」梅麗莎再一次說出了梅麗菲利亞幾乎一樣的回答，「就像我對那個男人布置考驗，我也要對你布置點『考驗』才行。就算『我們』對你偏心一些，但也要有個限度啊。」

這女顧客身手倒還算敏捷，一眨眼的工夫就衝到門外去了，看起來是往大道的方向去了。

「早知道這就是我的獎勵，就不開封了。」hｅｔｕboｏk•ｃom.ｃoｍ艾登突然有點惋惜，「至少還能賣。」

「誰知道？托你的福，我只能讀到對方觀察你的『目的』，讀不了所有的想法。」梅麗莎一臉遺憾地攤手，「不然的話或許能馬上知道對方來自哪個勢力了。」

「我完成了你布置的課題，你難道不應該給點獎勵嗎？」他試著和對方討價還價。

艾登扭頭看了一眼，進門的是一位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女性顧客。

「那可不行，我也想嘗嘗味道的。」梅麗莎咧嘴笑笑。

艾登毫不猶豫地直接將目光移向了那名女顧客，死死盯著對方。

「說起來你為什麼要開一家珠寶店？」艾登問。

老人憤憤不平地步向了巷子深處，艾登只能一無所獲地回到「幻之月」珠寶店。

「好的。」梅麗莎馬上就將注意力從這客人身上移開了，任由她自己在櫃檯前自己看首飾。

就算是用肉體改造，也沒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改變外貌，而且這老先生的穿著和剛才那女人完全不同hｔtps://ｍ.hｅｔuｂｏoｋ.cｏｍ.com。

艾登意識到自己是被人跟蹤了，或許從離開監獄開始就有人跟在後頭了，早上他下車之後另一輛急忙靠邊的馬車或許就是跟蹤者乘坐的。

剛剛他注意力都在梅麗莎身上，並沒怎麼關注其他地方。一旦將注意力收回來，他的餘光就清楚地捕捉到了從身側投來的視線——剛剛進來的女客人看似在隨意地瀏覽櫃檯里的珠寶首飾，卻時不時地朝這邊瞥過來。

果真是一模一樣的思考方式——艾登感覺到了棘手。

「至少我沒有讀到特別明顯的敵意。」梅麗莎回答。

「跟丟了啊。」梅麗莎朝艾登笑笑，「看來你還嫩著呢。」

對方對此顯然有點措手不及，但姑且維持住表情上的鎮定，只是臉部的線條稍微繃緊了一些。

「除了大清早被你拜訪這件事，沒有什麼其他可疑之處吧，而且就算被人發現了也不必你費心啊。」

這對艾登來說就足夠了，他的經驗告訴他這女人的反應和那些偷偷搞事或者藏了違禁和*圖*書品被突擊檢查的犯人很像。

「不用那麼吃驚，你以為那瓶酒多少錢？」梅麗莎淡淡地回道，「而且你拿到了唯一權柄，還得到了名聲，賺頭應該挺足了。你看，現在都有女孩慕名過來，只為了看你一眼呢。」

「年輕人，走路看著點！！」帶著說教意味的抗議從後頭追了過來。

雖然在對話，但表面上他和梅麗莎都沒有出聲。為了顯得自然些，他也開始像顧客那樣瀏覽櫃檯里的首飾。

「說的也是。」艾登點頭，畢竟店主是一名堂堂支配者。

他們兩人對上了視線，然後和正常情況下陌生人無意間的對視一樣，只是轉瞬即逝的尷尬，對方很快就將視線移開了。

「你的這家店，這樣算不算是暴露了？」艾登問。

「歡迎光臨『幻之月』，有什麼想購置的首飾嗎？」梅麗莎用稀疏平常，基本上就沒有什麼熱情的語調招呼了一下進來的客人。

「她的目的只是觀察？」艾登問。

「她又不是來買珠寶的。」梅麗莎輕描淡寫地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