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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在帝國的白馬城，他問了『湮滅之手』的下落。」蘇菲再次被迫給出回答。

《無字法典》的規則會對雙方起效，強迫她吐露情報的同時自己也會變得知無不言。

她所接受到的指示只有按流程提問，並記下所有答案，然後一字不漏地轉述給艾登。

一個鐘頭后，醫務室。

「好了，我不問了！先張開嘴，讓我看看傷勢！」她示意對方先冷靜下來。

「你居然會放心將唯一權柄交給其他人，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蘇菲來回看看艾登和站在艾登後頭的維羅妮卡，「同伴？戀人？」

「誒？」維羅妮卡下意識地露出了意外和開心交織的表情。

「你說血衣先生曾經向你打探『湮滅之手』的下落，也就是說你們是知道的？」艾登朝蘇菲問道。

而維羅妮卡對艾登寫在紙上的問題，和對方的提出的問題都沒有任何頭緒。

「每一筆都要算的清清楚楚的話，那其實是你們給我添麻煩在先和_圖_書的。」艾登攤手。

「那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採取的手段了……也請你不要把我逼太緊了。」蘇菲黑著臉回答，「你這次問的可是唯一權柄的重要情報……」

艾登揮了揮手，示意維羅妮卡將蘇菲帶回牢房。

「小事一樁，只是用一下獸化葯就能好上大半的小傷罷了。」美琉姬奴客氣地笑笑。

「你還問？」蘇菲皺起了眉頭。

「……現在能正常說話了吧。」艾登接受過治療后躺在長椅上的蘇菲問道。

也就是說這恐怕就是血衣先生找出來的，能破解梅麗莎的復活手段，徹底殺死「艾登·加洛德」這一存在的方法。

「體面這種東西不能當飯吃，這些情報對我真的很重要，你開的價我實在付不起啊。」艾登聳了聳肩。

蘇菲瞪著她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張開嘴——舌頭並沒有被咬斷，但似乎被尖牙傷到了肌層，傷口不斷滲出鮮血。傷勢看起來不大可能有性命之虞，但這種和*圖*書傷口……如果沒個手法優秀的縫合恐怕是很難好得全的。

蘇菲重新打量了兩人一番：「好吧，我有點明白了。」

「也罷，今天也算是有了很大的收穫了，先到這裏吧。」艾登非常乾脆擱置了進一步的追問，「既然受了傷，下午就不用你出工了，在牢房裡休養吧。」

信任……蘇菲不禁再次想到了曾在自己身邊的那位女僕。

「我也沒想到你能做到這種程度。」艾登回道。

進到裡屋后，艾登讓蘇菲和自己面對面坐下來：「你對自己倒還挺下得去手的，舌頭要是斷了，大歌星可就一句歌詞都唱不清楚了。」

「喂！」維羅妮卡見狀微微睜大了眼睛。

「我真沒想到您竟然不惜做到這種程度……」蘇菲嘆了口氣。

長久的沉默，蘇菲面無表情地開口：「還真是厲害的醫術啊，差點被咬爛的舌頭居然這麼快就快愈合了……雖然治療過程有點獵奇就是了。」

艾登扭頭看向在一旁站和圖書著的美琉姬奴：「辛苦你了。」

同樣的命令立刻在維羅妮卡腦子裡響起，但最終從她嘴裏跳出來的回答卻是：「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馬上拿出那本《無字法典》，劃掉了那條強迫回答問題的規定。

但她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艾登有交代過她如果對方突然做出類似這種過激的應對方式，就暫時中止提問。

「被組織賺錢的規矩束縛著？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有錢人應該會更加自由一點呢。」艾登評價。

所以他就乾脆派了一個對機密情報一無所知的人過來審問，要麼就是他現在正拿著《無字法典》躲在什麼地方，要麼就是他直接將《無字法典》借給了眼前這個女獄警。

維羅妮卡嘆了口氣：「先去接受治療吧。」

「嚴守情報是組織的鐵則，我所擁有的一切都是組織給的。」蘇菲回答。

「該死！」在理解了艾登的做法之後，蘇菲立刻在心裏罵道。

維羅妮卡看了一眼紙上的記錄，和-圖-書繼續追問：「你們給他的回答——」

「說實話我不太理解，這種花錢就能買的情報真的有重要到要嚴守到不惜咬斷舌頭地步？」艾登問道，「大歌星你應該不至於那麼缺錢吧？」

在《無字法典》的影響下她還是被強迫著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但在舌頭被咬傷的情況下，她已經只能發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聲音了，鐵鏽的味道在她嘴裏瀰漫開來，鮮血混著唾液從她的嘴角溢出。

「嗚！！」蘇菲突然用力咬在了自己的舌頭上，劇烈的疼痛讓她渾身一震。

湮滅之手——這個名字他曾經聽奇奇莫拉提起過。

「於是你就決定用這種手法吃霸王餐？」

蘇菲怔住了。

在聽到第一個問題的答案后維羅妮卡繼續往下看去，然後問出了第二個問題：「他在什麼時候，在哪裡，向你們購買了什麼情報？」

艾登示意一名獄警將美琉姬奴帶出去，然後示意維羅妮卡將蘇菲帶進了裡屋。

蘇菲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和*圖*書這樣不惜捨棄體面，哪怕得罪微笑天平的情報網也要從她嘴裏撬出情報來。

維羅妮卡突然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

血衣先生也和奇奇莫拉一樣，在追查「虛無」的唯一權柄。

「還不是你突然用這種手段……」蘇菲的語氣帶上了幾分不滿，「我還以為典獄長你會會是個多少講究體面的人。」

艾登給她的紙上是一張記錄了各種問題的樹狀圖，大致地涵蓋了一些可能出現的回答和應該按順序提出的問題。

「反正情報已經泄露了，不如全說出來吧。」艾登勸誘起對方來，「你也已經看到了我會用的手段了……」

可以稱得上一目了然的關係，但不管怎麼樣，必然得有足夠超脫利益的信任關係才能讓其中一方放心地將唯一權柄託付給對方。

被強迫著回答了一個問題后，蘇菲馬上開始反過來提問：「告訴我陰謀女神的下落！」

「值得信賴的上下級。」艾登沒有看到維羅妮卡的表情，給出異常現實的回答。